說過這句話蕙綿轉身就走,流風笑了笑,輕松地跟了過去,還邊走邊故意地甩了甩自己被踩的左腳。探索發現每個女人的不同是他天生的男人本性,對于以前的那個惡小姐他都是有說有笑,更何況是今日這個更有趣的「惡小姐」。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雲飛卿有片刻停立,宮挽月也停在他身旁淡淡道︰「流風向來都是如此,去了邊疆半年倒是絲毫沒變。」
蕙綿小院里,看著那個坐在躺椅上正對自己的丫鬟說笑的栗陸流風,蕙綿頓生了再給他一腳的沖動。但是接下來冬香的一句話讓她心情大好,冬香對讓她幫忙擦藥的流風道︰「流風少爺,我們忍你很久了,不要調戲奴婢。」
蕙綿很不客氣地大笑,三香對冬香這樣大膽的言語也都報以贊賞的眼神,其實她們早就厭惡了流風少爺每次過來都要調笑一二的行為。
流風卻也沒有絲毫尷尬,對于女人他向來寬容。將傷腳抬的更高,流風道︰「小綿羊,你的丫鬟怎麼如今一個個也變得和你一樣張牙舞爪的。」蕙綿存心整他,接過了春香拿出來的藥膏,走到流風腳邊站定假假道︰「哎,我成了小綿羊,丫頭們再不厲害點不就光剩被人欺負的份兒了嗎?」
隨後蕙綿轉頭對冬香道︰「冬香,幫流風表哥月兌鞋。」聲線溫柔,卻莫名的讓人忍不住打顫。流風突然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當下將丹田之氣向下沖壓。當冬香將鞋月兌下時,某人被踩的大腳指已是青腫一片,印得周圍也青青腫腫的。
看到流風腳上的慘狀,蕙綿驚叫了一聲,她真沒想到自己的腳勁兒那麼大,更是真心沒有想到這人真那麼脆弱。有些抱歉,蕙綿低頭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竟然把你踩得這麼慘。」
流風內心竊笑不止,咳了一聲道︰「還不快點幫我上藥。」蕙綿連忙點頭,開了瓶蓋在手指上沾了藥膏就伸向流風過于白皙的大腳。半躺著的流風眼神中閃過一抹吃驚,四香被自家小姐這幾日磨練此時倒也算是鎮靜。
不過蕙綿還沒踫到那人的腳時就收回了手,誰知道他有沒有腳氣。站起身,蕙綿對春香道︰「找些棉花和手指長短的細棍棒來。」
春香沒有遲疑,回答了一聲是就轉身去找自家小姐要的東西了。流風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他裝作沒有發現那點失落,抽口冷氣道︰「小綿羊,我這腳再不上藥就要廢了。」
蕙綿雖然覺得他有些夸張,卻也安慰道︰「那你也要忍會兒啊,春香拿來了東西我就馬上給你上藥。」流風卻道︰「美人的手有療傷功能,你湊合著也算是個美人。你親手給我上藥,我想用不了到明天我的腳就會恢復如初了。」
蕙綿听著被他故意加重語氣的「美人」和「親手」,把牙齒咬得咯咯響,這個臭男人一會兒不說句風流話他就不能活嗎?蕙綿深吸一口氣,狠笑道︰「流風表哥請放心,我一定給你上藥直到你腳好為止。」
接過了春香拿來的棉花和小木棒,蕙綿狠狠地將棉花繞到木棒上,面上卻笑得十分燦爛。流風打岔道︰「表,表妹,你這個主意可真好,這樣上藥要干淨、方便多了。」蕙綿溫柔笑道︰「那是自然了。」隨後對一旁的四香道︰「你們按住表哥,等會上藥時免不了要疼些的。」
蕙綿在棉花上抹了藥膏,就快、準、狠地按在了某人故意加重的腳傷處,心中狠狠道︰「對你樣的男人就不能客氣。」
蕙綿這狠狠的一下子卻真是讓流風疼得直抽氣,畢竟,那是傷了的腳啊。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流風見了蕙綿都會隱隱地感覺大腳趾抽疼。上好了藥蕙綿兩根手指捏起那人的襪筒略顯嫌棄地撂在他腿上,隨後拍了拍手,道︰「好了,穿上你的襪子走吧。」
流風道︰「小綿羊,你幫我穿。」他隨後露出的笑中滿是死性不改。蕙綿交替拉了拉衣袖,道︰「當然可以了,不過我手腳粗重,再踫疼你那受傷的腳趾頭可就不好了。」聲音里滿是威脅。
流風立即識趣道︰「我自己來,自己來。」不過穿好了鞋襪,流風卻沒有離去,硬是在蕙綿的小院里賴了一個下午。這使得蕙綿決定下午去三哥那里的打算泡湯,因此她對流風也很不客氣,盡管那人腳上還有自己的罪證。
晚上流風在楚府吃過了晚飯,才怡怡然卻又一瘸一拐地扶著來這里找他的小廝肩膀離去了,不過這時他的腳卻不用他再裝了。小廝堂子有些奇怪,誰能傷了他們家少爺?出了楚府,堂子終于忍不住問道︰「少爺,您的腳是被哪個歹人傷了?」
流風笑了笑,這次的笑容中有些不同,似自語道︰「不是被人傷了,是被一只厲害的羊踢了。」堂子有些目瞪口呆,問道︰「少爺,舅老爺府中什麼時候養了羊了?」流風抽出手拍了他一巴掌︰「怎麼那麼多廢話?」隨後才又扶著滿臉委屈的堂子,回了栗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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