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夏澤!」蔣志澤慌了起來手中的水果籃也不管它掉在了地上。
「該死!是誰這麼做!」蔣志澤低吼了起來,怎麼一個人都不在呢?心髒病就這麼開玩笑的嗎?!蔣志澤在這一刻是如此的憤怒,又是那麼的無奈,悲哀。夏澤,這就是你不肯醫治的原因嗎?
「堅持住。」蔣志澤緊緊地握住夏澤的冰涼的手,「走。」猛地背起夏澤,一直以來想觸模的臉頰此刻就在臉龐,蔣志澤絕對不會懷疑自己只要偏過頭絕對能夠觸模到夏澤的臉龐。只不過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他最怕的一個病就是這個!在夢中死去,多麼美妙而令人恐懼的事情!會消失嗎?就在他眼前消失!他幾乎是猛奔向醫院,少女,你一定要平安啊!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醫生犀利的看著蔣志澤。
「我只是她一個朋友,恩,很要好的。」蔣志澤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是麼?你該建議一下你朋友最好動個手術。」醫生皺緊了眉頭,「病者是心髒病,而且已經到了中旬的晚期,如果在不接受治療或者哪天就該辦喪了。」听到醫生親口說出蔣志澤才明白夏澤的病情到底是有多麼的嚴重。
「如果做手術能夠幾成?」蔣志澤盯著醫生不肯放過一個細節。
「五成。」醫生眼里露出一絲精光,「這是最保守的一個計算,如果時間拖久了的話可能還不到五成。」蔣志澤冷吸一口氣,最保守的也就五成了嗎?夏澤,夏澤。蔣志澤握緊了拳頭,我該怎麼辦?夏澤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蔣志澤感到一絲痛苦,我們會說saygoodbye嗎?蔣志澤狠狠得吸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明白了,我會勸說她的。」蔣志澤冷冷說道。「多謝了。」醫生點點頭轉身離去。
「小澤我該怎麼辦呢?」蔣志澤看著重癥室里面的夏澤皺緊了眉頭。少女靜靜的躺在里面,臉色格外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難道你真的會離開嗎?」蔣志澤喃喃道,「你好自私,你好自私。」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眼里充滿了堅定,「夏澤,我,一定會讓活下去!」留戀的看著夏澤一眼轉身離去。
就在那轉身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少女睜開了眼楮,拔掉了身上的氧氣罩。推開門看著蔣志澤離去的背影苦笑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一段話,一杯酒,可否交到一個朋友?海闊天空,可否只有你站在身後?一生何求?一花一酒一場夢,一人一樹只是南柯一夢。人生能夠夢醉幾回,能夠痛徹心扉?夢中可否有人看見我的背影,可否有人看見我的殘淚?夏澤閉上了眼楮,謝謝你。
我不曾留戀,因為。夏澤看著自己的手掌,我沒有這個資格,能在最後有你們這些好朋友,死去又何妨呢?挺開心的不是嗎?因為我們都曾有一段歲月,曾經相識過,相遇過。
再見。轉身離去,晶瑩的淚珠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