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舒這次到天南,既為私也為公。請使用訪問本站。
私事就是擔著賀朝陽名義的老婆,總要露個臉,以示恩愛。
公事則是她最近的工作重點落在了西北,尤其是某些極端組織,正在她所率領部門的監控範圍。
「你怎麼來了?」賀朝陽回家,看到小樓里亮著燈,不禁有些詫異。
「我來了很奇怪嗎?」楚雲舒做了炒面,端著盤子吃得正香。
這一次楚雲舒沒有做另類的打扮,她穿著一身專業的運動裝,看起來倒像個行走大漠的驢友。
兩個人沒有什麼話說,賀朝陽放下公事包,進了廚房。
少頃,他也端了一碗面出來,卻是湯面。
「你自己來的?」賀朝陽邊吃邊問道︰「劉知夏呢?」
楚雲舒吃了口炒面,有些油膩,看到賀朝陽冒著熱氣的大碗,轉身進廚房盛了碗面湯出來。賀朝陽嘴角抽了抽,這人還真不挑。
「小夏另有任務。」
知道她們部門的工作要保密,賀朝陽也沒有多問。只是沒有劉知夏和凌未在旁,兩個人之間實在是無話可說。
填飽了肚子,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楚雲舒這次到天南是和當地的公安干警,武警和駐軍領導開吹風會的。
主要就是通報一下能透露給當地干警和駐軍的內部消息,賀朝陽是市委書記,也能參與討論。
事不宜遲,賀朝陽干脆將開會地點選在了自己家。
楚雲舒到客房換上軍裝,又稍微收拾了一下門面,整個人立即從風塵僕僕的驢友,變成了端整嚴肅的女軍官。
白克軍和武警隊長衛長江先後來到賀朝陽家,唐小禮駐地最遠,來的最晚。
人到齊了之後,楚雲舒也不含糊,馬上就向他們通報了現在天南地區比較活躍的極端分子,其中吉乃村的小訓練場也標記在了楚雲舒的電子地圖上。
「極端分子的行動很分散,很難將他們一網打盡。」楚雲舒的眉頭擰了起來。
白克軍和衛長江都是第一次見這位書記夫人,看看她的軍餃,再看看這果敢堅毅的模樣,楚雲舒不論是能力還是人品,都足以和賀朝陽分庭抗禮。
這兩口子也太逆天了吧!白克軍的小心肝顫悠悠的。他可是第一次知道書記夫人是軍情系統的小頭頭啊!
震懾力太強,白克軍和衛長江都不敢插嘴。
倒是唐小禮向楚雲舒反應了賀朝陽在吉乃村的作法。
「把他們圈養起來?」楚雲舒眉頭一挑,心動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賀朝陽指著楚雲舒的電子地圖說道︰「就算咱們在吉乃開了口子,也不能保證這些人就能集中到那邊去。」
「但是吉乃有天然的優勢在。」
毗鄰邊疆,與世隔絕,政府有意放水,這不是天然的圈養場是什麼!要說將人集中到那里去,縱然困難,也不是不可為之。
「武力驅趕也罷,刻意引導也罷,羊柵欄鄉倒是個合適的地方。」國外的指導人要進來,國內的這些極端分子也要想退路,毗鄰邊疆的羊柵欄鄉先就佔了地利之便。
至于怎麼把人都趕過去,這事就要唐小禮等三人的配合了。
「羊柵欄鄉目標太小,第一步先把人往瑪斯那邊轉移倒是可以的。」楚雲舒捻了捻食指,道︰「我這邊提供情報,白局長,衛隊長和唐團長負責趕人,天南地廣人稀,要確保他們不會跑偏了。」
唐小禮首先表態配合工作,白克軍和衛長江對視一眼,硬著頭皮應下了。
幾個人又商量了些細節,見天色不早,遂識趣地告辭了。
白克軍和衛長江同路,結伴而行,正好可以試探一下彼此對這項任務的看法。
唐小禮與他們道過別,吉普車風馳電掣般飛馳而去。
「衛隊,你怎麼看這件事?」白克軍笑著問道。
「一切行動听指揮,照章辦事。」衛長江肅著臉,公事公辦道。
「這事辦起來可不容易啊。」白克軍遲疑道︰「萬一極端分子在吉乃形成了氣候,那可就……」
「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不是怕啊!是弄不好就要丟官啊!
白克軍見衛長江一根筋不拐彎,不禁嘆息著搖了搖頭。
他為衛長江可惜,衛長江還對他有意見呢。
天南治安形勢嚴峻,這種瞻前顧後的性格是怎麼當局長的?衛長江對白克軍有點看不上,但是兩個人管轄範圍不同,白克軍又被唐小禮和賀朝陽聯手收拾的不輕,衛長江這才懶得跟他多說。
閑雜人等都走了,賀朝陽和楚雲舒也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楚雲舒奔波了一天,早就累了。
不過是多年的訓練讓她從不在外人面前顯露疲憊而已。
「我去睡了,你自便。」賀朝陽將茶幾上的杯子收進廚房,揮揮手上樓睡覺。
家里只有兩個人,都懶得再裝。
楚雲舒面色淡漠地瞅了他一眼,道︰「有件事,還是要知會你一聲。」
「什麼事?」賀朝陽停住了腳步。
「我們在國外金援極端分子的情報中,發現了一個人。」
「誰?」賀朝陽眼楮眯了起來,這死女人又賣關子了!
「花越城。」
我靠!賀朝陽站在台階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放完了這聲響炮,楚雲舒優哉游哉地回房了。
「喂!你站住!」賀朝陽見她要關房門,三步並作兩步地沖下來,「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
「花越城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跑到國外了嗎?怎麼又冒了出來?」
「他現在還在國外,」楚雲舒涼涼道︰「只是給那些極端分子提供了一些幫助而已。」
而已?而已個屁!賀書記差點就爆粗口,「給我他的詳細信息。」
楚雲舒搖頭,「這是機密,我告訴你這些,已經違規了。」
「你就不能假公濟私一回?」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尤其是這仇人現在已經跟叛國掛上鉤了!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楚雲舒盯著賀朝陽看了半晌,慢悠悠道︰「花越城到底跟你有什麼仇?」
當年的事就透著一絲詭異,花家和賀家從無交集,可是賀朝陽就跟死仇一樣上趕著拉著花家死磕到底。
楚雲舒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是花越城已經和國外的某些邪惡勢力勾結上,要想滅掉他,並不是太容易的事,而賀朝陽的態度,決定著上面對這件事的看法。
如果賀朝陽下決心要置花越城與死地,那麼這件事就好操作了。
「沒什麼仇,但是他非死不可!」賀朝陽咬緊了牙關,目光中露出深切的恨意。重生到現在,如果說有什麼放不下的,獨花越城莫屬。
他對凌未的愛有多深,對花越城的恨就有多深。
每次想到凌未慘死的一幕,賀朝陽的心里就跟被人捅了千百刀一樣,花越城跑到國外去,他意難平,好不容易熬死了岳老,他正籌劃著怎麼置花越城于死地時,姓花的就自己撞了過來。
「只要他死,條件隨你提。」賀朝陽掩下心中的激動,語氣決絕。
哪怕是極力壓下外放的情緒,楚雲舒仍然感覺到了賀朝陽的憤恨。看來這梁子,確實是結大了。
心中有了計較,楚雲舒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道︰「我記下了。」
賀朝陽回了房,心緒難平。
「怎麼啦?心情不好?」凌未敏感的在電話中听出了他的異樣。
「也沒什麼,」賀朝陽勉強笑道︰「今天楚雲舒來了,交換了一些情報。」
「哦?」凌未挑了挑眉,道︰「形勢很嚴峻?」
「不是那個,是……」賀朝陽頓了頓,輕聲問道︰「你還記得花越城嗎?」
凌未回想了下,道︰「跑掉的那個花家家主?」
「對。他跟國外的邪惡勢力勾結到一塊兒了,還暗中資助這邊的極端分子。」
我靠!文雅如凌書記也不禁爆了粗口,丫還是不是華夏人,當年他偷逃稅款惹了大禍,若不是岳老下死力氣保他,丫早就蹲大牢去了。
隔了這許多年,丫干壞事的本事又升級了啊!「他還要臉不要?不是從小跟著岳老長大的嗎?怎麼能干出叛國的事來?」
對凌未來說,個人的私怨永遠都沒有國家利益重要,可是這姓花的做事也太離譜了,華夏哪里對不住他,竟然站在國家背後捅刀子!
「也不知道岳老有沒有後悔。」養出這麼個以公肥私的蛀蟲,保了他一條命,結果丫就是這麼回報的。
「哼,那只有天知道了。」賀朝陽冷笑道。
「這樣的人,不能留!」凌未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這人已經超越了他能容忍的下限了。
「我跟楚雲舒談過了。」
「她同意了?」
「本來就是她的份內事。」
至于楚雲舒有什麼條件,管他呢,先把人弄死了再說。
當然,日後賀書記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咳咳,那就是以後的事了,暫且按下不表。
自從見過楚雲舒以後,衛長江明顯表現出了向賀朝陽靠攏的跡象。
本來武警的界限就模糊,衛長江又在京里有幾個熟人,隱隱地能和秦家搭上線。賀朝陽的手段暫且不提,賀夫人絕壁是個牛x的存在,衛長江不用想都知道跟誰混更有前途。
唐小禮自認賀朝陽的小弟,衛長江又對賀朝陽言听計從,剩下一個白克軍,那真是想硬氣都硬氣不起來。
收服了這三個人,又有楚雲舒的情報支援,天南的治安開始變得好轉起來。又因為針對極端分子采取了有效的措施,天南地區所轄四縣,至少有三個縣開始無懼極端分子的突然襲擊,扎扎實實的開始搞經濟。
賀朝陽也就是在這時,拋出了發展天南的第一個三年計劃。
國家利器被賀朝陽不費吹灰之力就握在了手里,6建心里別提多難受了。他和白克軍是有些交情,但是白克軍太過圓滑,並不能算6建陣營的人。
本來就對人事方面有意見,現在看到這份發展計劃,6市長又想罵娘了!發展經濟是市長的責任好不好?你個姓賀的怎麼淨干越俎代庖的事!
6市長摩拳擦掌的要在計劃書上找漏洞,暫時沒顧上給賀朝陽找麻煩。
可是當書記的,哪能很清閑呢,就在賀朝陽忙完公務,剛剛伸了個懶腰的時候。
桌上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
「我是賀朝陽。」賀朝陽從容地接起了電話,等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傳來,他就愣住了,「你是……蔣書記?」
媽蛋,竟然是蔣家老大蔣耀中,天上下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