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很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結束了,百姓望著漸行漸遠的隊伍,他們滿臉愕然的兩兩相望,不是說未來睿王妃殘暴無情嗎?不是說當初在北寧皇宮的宴會上當著皇族貴親和文武百官的面仗斃幾個犯了小錯誤的奴才嗎?
天下誰人不知未來睿王妃的殘忍狠厲是出了名的,為何今日這男子在她踏入帝都的第一天就當著眾人的面羞辱她,她卻沒有絲毫的怒氣就放了這個男子?
不說圍觀的百姓想不通沐清寧為何輕易放了那個生事的男子,就連落劍也萬分迷惑,且不說外界的傳聞,就那日親眼目睹她仗斃沐如月幾個親信時森冷的目光,他絕對相信王妃不會忍氣吞聲的任人羞辱。
馬車內,扯下喜帕的沐清寧第一眼望見的便是冰言和碧月臉上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微微一笑︰「你們怎麼了?」
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冰言實在忍不住快言快語道︰「公主,冰兒想不明白,你為何就這樣放過那個人?」她自幼便侍奉著公主,心里明白公主雖對侍奉在她身邊的人和善,但是面對心存不善的外人,公主從來不手軟,今日公主一改當日的狠絕,她很是想不通,也不贊同。
碧月亦然睜大圓溜溜的雙眼望向沐清寧,撅嘴道︰「那人如此羞辱公主,公主為何就這麼走了。」她沒有冰言縝密的心思,內心也和善,但是對于想加害公主的人,她亦然如冰言一般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們。
不是冰言碧月心毒狠辣,而是這些年隨著主子在這皇宮里長大,她們早已明白若想在充滿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皇宮里生存,就必須有狠絕的心,必須要攻于心計,如此才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在乎的人。
公主對她們恩重于山,任何對公主不利的人,她們都要防備。
瞧著她們兩人皆是滿臉不贊同的樣子,沐清寧搖搖頭,淡淡一笑道︰「得人饒處且饒人。」
話說出口,沐清寧忍不住心里月復誹,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和善了,若不是為了贏得民心來擴大自己在南祁國的勢利,自己斷然不會大度到沒有給那個男子以及背後之人一點苦頭就離開了。
不過,沐清寧眼底閃過一縷寒光,那背後之人在她踏入帝都的第一天便迫不及待的對付她,只怕日後要想過安寧的日子是不可能了。
想起那背後之人,沐清寧忍不住柳眉緊蹙︰上官悅,那個傳聞溫柔賢淑的美麗女子,只怕不簡單。
如此想著,她眼底的寒光愈加濃烈,心里對北堂墨宸的不滿愈加濃烈,都是那個危險的男人,自己原本想逃離那個牢籠般的皇宮到世外和義父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現在好了,因為他,自己如法嫁給心儀的男子就算了,如今她更是陷入比北寧皇宮更深的泥潭。
然而,更讓她郁悶的是,自己向來是個有嚴重感情潔癖的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淪為和一群爭風吃醋的女子共事一夫,而那個男子,還是她在這個世界最討厭的男人。
瞧見公主美目中泛起的濃濃寒氣,冰言碧月只覺得她們四周的空氣也因公主身上散發的寒氣而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兩人心里不禁打了個冷顫,同時,她們猜測著︰到底是誰有這般能耐讓公主當著她兩人的面露出濃濃殺氣?
馬車一度陷入一片寂靜里,在兩隊禁衛軍的保護下,隊伍井然有序的向宮里為他們安排的皇家別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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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那個羞辱寧兒的男人,他不會有好的下場的,親們,不要以為墨墨很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