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葉騎在馬上,妖孽的桃花眼看到前方眼含笑意的新郎之後,他爽朗大笑︰「凌王,咱們加快步伐,你皇兄等急了。」
「好!」北堂墨凌應道,兩人迅速刺馬上前,他們的身後,那片聲勢浩大的火紅也迅速加快步伐,配合他們兩人的速度。
鮮紅的花轎漸入眼簾,北堂墨宸望著花轎兩旁面色平靜的冰言等人,性感的薄唇微微翹起,漆黑如墨的眼眸流溢著對花轎里新娘濃濃的寵溺。
今天,她終于要成為他唯一的妻子了,他渴望能得到她的諒解,渴望能得到她愛的回應,期望兩人能白頭到老,永遠相愛。
花轎愈行愈慢,里面靜坐的沐清寧的心宛如被撕裂般那麼難受,她輕咬著櫻唇,心里愈加的不甘。
曾經,她為無數有情人策劃過無數豪華婚禮,她也曾幻想著自己將來終有一天能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生死相依的戀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楚寒,她的心是喜悅的,她以為自己多年的夢還能實現。
她心里一陣苦笑,如今華麗的大紅喜服、鳳冠無一不在提醒她,她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歐陽心雅的過去,也回不到身邊有楚寒相伴的過去了。滿轎子的紅,仿佛全是鮮血,殘忍的宣告著她在這個時代的悲哀。
花轎隊伍在睿王府門前停下,老百姓站在遠處圍觀,大家都想看看南祈國第一美男迎娶北寧第一丑女的盛況,畢竟這種情況身為天下第一奇葩,少之又少,十分珍貴,邊上鼓樂陣陣。無情的落在花轎里女子的心里,她的心沒有新嫁娘的彭湃,有的只是絕望和不甘。
這時候,八名轎夫已經慢慢的將花轎放在地上,沐清寧只覺得身子微地下沉,心也隨著下沉,她難受的沉下眸,只覺得心里十分疼痛,想到自己就要嫁給北堂墨宸,她就覺得十分壓抑。
遵從父母的意願,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甚至要和一堆女人共侍一夫,枉費自己多年來的偽裝,真的是敗得不堪一擊啊!
「花轎到,請新郎踢轎門。」花轎一落地,喜婆喜上眉梢的高聲喊道。三踢轎門,意在鎮新娘的威風。
北堂墨走上前,俊朗深邃的眉目少了往日的銳利,他滿目溫和的望著花轎里那個模糊的大紅身影,修長的大腿往前一伸,有節奏的踢了三下轎門,他的動作輕柔緩慢,似乎是在擔心一不留神便會驚嚇到轎里的新娘。
「吉時到,請新郎迎新娘下轎,踏馬鞍、跨火盆,進府拜堂。」喜婆又一聲尖銳的喊道。
沐清寧感受著轎門輕輕的動一下,然後,一只干淨修長的手在她的面前,清冷的雙眸就這麼看著那只手,沒有動。听著外面剛剛一陣陣的喧鬧此刻完全寂靜下來,終,還是,帶上入轎後卸下的蓋頭,將手伸了過去……
北堂墨宸望著伸到自己面前那只白皙細女敕的小手,平日里她慣用的蕾絲發帶靈巧的挽在手腕處,因這微拂的夏風,它隨風搖曳,似乎想掙月兌著飛向翱翔天空,然而由于本捆綁著,它終是無力逃落。
寧兒何嘗又不是如這蕾絲發帶,多年來將自己偽裝成不堪的形象,她就是為了終有一日能月兌離那個牢籠般的皇宮,如今卻因為他的逼迫,不得不嫁給他。
可是,寧兒,對不起,我真的放不下。
干淨修長的手輕輕執起他面前的小手,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他十指交叉的握住她的手,痴迷的目光望著她,一抹邪魅的笑從他嘴角泛開。即刻,他突然一個彎身將她打橫抱起,跨過火盆,大步流星的往府內的廳堂走去。
沐清寧的腦袋「轟」的一聲,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眾目睽睽之下竟有這般舉動。
「放開本公主。」她努力掙扎著,企圖掙月兌出他的懷抱。
「不放。」北堂墨宸緊緊的將她桎梏住,執拗道,天知道他有多想抱她,既然得手了,哪有放棄的可能。
兩人你逃我逮的動作落在眾人眼里,除了慕容千葉之外,所有的人無一不例外都以為新郎新娘情深意重。
「皇兄皇嫂真恩愛。」北堂墨凌輕扯一下慕容千葉,羨慕道。
「真笨。」慕容千葉白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拉扯轉身就隨著眾人步入王府。
北堂墨凌望著空空無也的手心,嘀咕道︰「這醫聖的脾氣可真是古怪。」搖搖頭,他也隨著眾人走入廳堂內。
滿座的賓客屏息望著喜堂入口,只見北堂墨宸小心翼翼的抱著新娘步入喜堂,平日里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在此時只漾著柔情。
小心翼翼的動作,滿目的寵溺,落在滿座賓客眼里,他們深刻的意識到,外界傳言睿王爺娶北寧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是因為權勢,如今看著睿王不顧當今聖上和太後在場,有悖常理地將新娘抱入喜堂,只怕這睿王對睿王妃是一片真心啊!
太後盯著廳堂門口處的北堂墨宸,滿目慈祥,她眼中的笑意卻未達眼底,甚至蘊含著陰騭的光芒,北堂墨宸是她所有孫子中最看重的一位,她深信將來的帝位必定是這個孫子繼承,所以她才舍棄她親佷女所出的北堂墨宣,正是因為看透這局勢,她才想方設法將上官悅嫁給北堂墨宸,為的就是這後位永遠只屬于他們上官家族。
北堂修依舊神色淡漠,心里卻是無奈這兒子對新娘的態度,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他看得出北堂墨宸是真心的愛那沐清寧,只是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讓他一向波瀾不驚的兒子付出如此深的情意。
北堂墨宸將沐清寧緩緩放下,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在她來不及逃月兌出他的桎梏的時候,他已經緊緊的牽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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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的文似乎被撲了,墨墨很傷心,親們,能不能別要光看不收藏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