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普羅旺斯,藍色的天幕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紅日,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漂游,清新的空氣宛若冰鎮檸檬水般泌人心脾,心底最深處仿佛有一股清泉流過,讓人直想歌嘯。漫山遍野的紫色薰衣草,渲染出一種夢幻般的紫色迷情,讓人狂喜不已。
一個身穿紫裙的少女頭上帶著紫色花環,臉上蕩漾著明媚嬌美的笑容,她站在紫色花田中間,迎風而立,展開雙臂,輕嗅這淡遠溫和的清香,裙角拂過花間,留下冷香。
不遠處,一個英俊的少年淡笑著,嘴角勾起的笑容溫熙,他一臉寵溺的望著迎風而立的少女,手中的相機不停的按下,記錄少女每一個迷人的動作、笑容、身影。
少女的身後,是一座古老神秘的城堡,古堡前面,兩男兩女坐在石桌旁談笑、品茶。
微風拂過,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少女心思一動,踮起腳尖,旋轉身體,婀娜多姿的舞動起來。
翩翩起舞的蝴蝶,靈活舞動的少女,形成一幅浪漫的美景,少年手中的相機一按,及時捕捉這引人心動的美景。
一舞盡,少女拿著一束紫花跑過來,溫柔嫻熟的向少年鞠了一個躬,盡顯法國宮廷女性的優雅氣質,然後把花遞給他。
少年接過花束,滿臉笑意的望著她。
瞧著少年傻傻的樣子,少女咯咯一笑,牽著他的手跑向相談甚歡的父母。
「爹地、媽咪。」少女放下少年的手,撲進一個少婦的懷里,撒嬌道︰「我的舞跳得好不好?」
少婦摟著懷里的女兒,笑意濃濃︰「好,好,好!」
她的身旁,另一個少婦滿臉贊賞道︰「小雅的舞蹈出神入化,都快趕上紫月了。」
洛紫月,歐陽心雅的母親,著名的舞蹈家。
對于他人對愛女的贊賞,歐陽柏成和洛紫月一直是悉數接受,自己女兒的本領他們了如指掌。
他們的女兒沒有貴族千金的嬌氣,五歲就獨身一人在法國求學,十二歲開始接手家族企業的一部分工作,她月兌去孩子的稚女敕,專心致力于公司,女兒如今僅僅十五歲,但她經營公司的能力卻遠遠勝過兩位兄長,這般優秀的女兒,能得到他人的贊賞未嘗不妥。
「小雅小小年紀在商場上獨擋一面,雷厲風行,實屬不易啊!」皇甫瑾毫不猶豫附和妻子的話,對于這個優秀的佷女,他一向不吝嗇贊賞。
世伯世伯母當著父母的面稱贊自己,歐陽心雅害羞的將頭埋在洛紫月的懷里,撅著嘴喃喃低語道︰「哪有,逸哥哥說小雅很笨。」說完,還忍不住偷偷瞄一眼皇甫逸,得意一笑。
逸哥哥私下總是欺負她,她就當著父母們的面將他一下。
面對少女惡作劇的控訴,少年頓時驚慌失措,急忙拼命搖頭︰「沒有,沒有,小雅是最棒的。」其實他更想當著父母的面告訴小雅喜歡和她對抗,是因為想引起她的注意,他喜歡她。
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引起眾人一笑,笑聲洋溢整個古堡上空……
突然,畫面一轉。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狂風暴雨驟然來臨……
凌亂的地上,滿是血跡,皇甫逸渾身血跡的倒在地上,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左治,你這個惡魔,放了逸哥哥……」
「小雅…小雅,逸哥哥…不能…守護你了,若有來生,你願意做…做逸哥哥的新娘嗎?」
「嗚嗚,…逸哥哥你不要死,小雅不要你死。」
她驚慌失措的給逸哥哥止血,可怎麼也止不住,逸哥哥身上的鮮血汩汩流出,他的身體越來越冰冷。
「啊,逸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沐清寧在夢中嘶喊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貼在臉上,她慌亂的抹著自己的臉,夢中的一幕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血,滿地的鮮血,逸哥哥渾身血跡的躺在地上,左治逼著她,兩人同歸于盡……
場景,真實、真實、無比的真實……
「寧兒,寧兒,醒醒。」北堂墨宸俯身溫柔細膩的為她拭去汗水。
「逸哥哥,逸哥哥,……不要死。」她慌亂的抓住他的手,像是個快要被急流吞噬的一顆無助的石子,急欲抓住救命的稻草。
「寧兒,別怕,我在這里。」北堂墨宸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他不知道她做了多可怕的噩夢,只是她嘴里一直喊著一個男子的名字,她央求那個男子不要死,只要他不死,她便嫁給他,可是,那男子不是楚寒。
他低頭凝視她,一張臉蒼白得無血色,仿佛一張白紙,雙眼緊閉,唇瓣緊抿,好似經歷一場痛苦的劫難,任憑他怎麼呼喚她也不願醒來。
「寧兒,你醒醒。」他不由得一陣心慌,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他擔心她體內的寒毒再一次爆發。
沐清寧苦苦掙扎著,她听到有人在呼喚她,她想醒過來,可無論怎麼努力,都像是陷在旋窩里,怎麼,也掙月兌不出噩夢的纏繞。
突然,一股暖流緩緩進入體內,仿佛有一股強勢的力量將她拉回現實,長長睫毛抖動一下,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北堂墨宸。
「寧兒醒了。」北堂墨宸停止真氣的輸送,一只手撫上她的小臉,臉上的擔憂不曾消退︰「身體可有不適?」
沐清寧的臉色慘白,雙瞳殘留著無盡的恐懼,唇瓣顫抖著低低呢喃︰「逸哥哥,槍殺。」兩股清淚順著她精致的臉頰緩緩流下,那冰封十幾年宛如夢魘般的記憶一一涌上心頭。
皇甫逸因為自己的緣故被左治槍殺,她身負重傷,左治企圖強暴自己給予歐陽集團重重的一擊,絕望中她毅然選擇同歸于盡。
一切切記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心絞痛,她竟然忘記了那個宛如天神般俊逸瀟灑的皇甫逸,前世他對她的百般縱容換來僅是自己對他兄長般的情意,直到他被左治槍殺的那一刻自己才讀懂他眼中的愛戀,在他咽氣的那一刻,她承諾若要來生便做他的新娘,可是當她真的有來生時,她卻把他忘記了一干二淨。
她的呢喃,她的淚水,她的顫抖,讓擁著她的北堂墨宸深邃黑眸一閃疑惑,寧兒嘴里呢喃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有一種感覺,寧兒對他的在乎,勝過那個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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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不收藏的孩紙打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