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永安殿。
安公公將情況匯報完後,太後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安公公的身影一消失,替太後捶背的王嬤嬤迫不及待地恭維道︰「一切都很順利,奴婢恭喜娘娘!」
「嗯!」太後低低應一聲,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長長的蔻丹,陰沉道︰「這法子哀家使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哪個逃得過,哀家就不信沐清寧那小賤人能斗得過哀家。」
上官悅捻起一顆無籽葡萄,遞到太後嘴邊。
「悅兒,你為何悶悶不樂?」太後將葡萄吞下之後,關心地問道。
「太後姑婆,悅兒還是擔心。」上官悅垂下頭,低聲道︰「沐清寧會用毒,她會不會察覺到石榴盆景里埋有導致女子終身不孕的藥物!若真如此,睿王知道了會不會怪罪太後姑母?」
其實上官悅真正擔心的是太後的計謀被揭穿,那麼,沐清寧還是有希望在她進門之前懷上北堂墨宸的子嗣。
「悅兒小姐勿要擔心!」王嬤嬤笑道︰「娘娘這招做得可真隱蔽,睿王與睿王妃再怎麼小心他們也不可能從泥土的味道里聞出那些藥物的味道的。」
只是,王嬤嬤的話音剛落。
安公公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紫檀盒子,若不是因為他的手一直顫抖,眾人必定以為他手里拿著的是價格不菲的寶物。
「奴才參見太後!」安公公跪安道。
太後自鳳榻上起身,端坐著,犀利的眼楮掃向安公公懷里的紫檀木盒,問道︰「這是何物?」
「回稟太後,這是睿王差落雪姑娘送來的東西。」安公公微微垂頭,雙手捧著紫檀木盒,遞了出去。
但是,眾人都能察覺到,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上官悅更是心頭一顫,太後姑婆前腳剛送去賞賜,睿王後腳就差人送來這個盒子。
里面裝的,會是什麼東西?為何她會感到一股涼意自腳底蔓延開來。
「呈上來。」太後冷哼一聲,她安然無恙地坐鎮後宮之主多年,什麼大風浪沒見過,瞧她的內侍這等窩囊樣,她心里忍不住尋思著這些奴才是不是在她身邊過慣了好日子,越發不爭氣了?
王嬤嬤接過紫檀木盒子,遞到太後面前,親自給她打開。
「啪!」紫檀木盒砰然落地,十來個大大小小的、沾著泥污的荷包一一滾落在地。
殿內迅速凝結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安公公不安地抬頭望了眼面色陰沉的太後,小心肝差點漏跳一拍,即便如此,他還是鼓起勇氣,聲線顫抖道︰「啟稟太後,睿王還有話要帶給太後。」
「說!」咬牙切齒道,她倒要看,她的好孫兒,要怎麼挑釁她。
「睿王爺說,這是他回敬給太後的禮物,希望太後將它們收好了,否則,他一個不小心,會替太後轉送給需要的人。」說完這句話,安公公只覺得腿一軟,手死撐著地板,不讓自己癱坐在地上,否則,他的小命,可真不保了。
殿內,靜的可怕!
眾人不安地勾著頭,自安公公將睿王的話轉告于太後起,太後除了叫安公公起身,再也不曾發出一言,他們也不敢看太後的神色,誰都不知道太後心里作何打算。
上官悅更是不安與恨意交替著,她不傻,她當然知道睿王口中的「需要的人」指的是誰。
他對沐清寧的情竟是如此的深嗎?深到拿著她來威脅太後姑婆。
太後狠狠地盯著地上的荷包,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好,很好!
這就是她的好孫兒。
他不但識破了她的算計,還光明正大的上門挑釁,**果地威脅她了。
「這事,誰也不許傳出去,否則,哀家拔了他的舌頭。」陰森的目光一一掃過殿內的每一個人,太後惡狠狠道。
「奴才(奴婢)不敢!」眾人紛紛下跪,便是上官悅也被她陰森的眼神給嚇得和眾人一起跪下。
「你們退下,有悅兒與王嬤嬤在這里陪著哀家即可!」太後揮揮手,冷冷地遣退眾人。
待眾人離去後,太後語重心長道︰「悅兒,哀家知你心里難受,但是你切莫沉得住氣,一切有哀家擔著。」
太後的意思很明顯,她這是在告訴上官悅,她會護著她。
「悅兒勞煩太後姑婆了!」上官悅垂著頭,聲線感動道。
「太後,眼下咱們應該怎麼辦?」王嬤嬤擔憂出聲,睿王已經知道他們下藥的事情了,想起之前鎮國大將軍府的下場,她心里惶恐不斷。
「靜觀其變!」太後冷冷出聲。
王嬤嬤的思量她能理解,但是,她是誰,她是北堂修的生母,北堂墨宸的祖母,她不相信北堂墨宸會因為沐清寧對她下狠手。
否則,今日他便不會直接將那些藥送到她手里,而是呈交給帝王了,這足以說明,北堂墨宸還沒喪失理智到要與她這個太後撕破臉皮。
是她低估她這個好孫兒了,她怎麼也料不到她的孫兒,或者跟本就是沐清寧,竟敢違抗旨意動了那顆石榴,而偏偏,她又不能拿這事來說事,畢竟,這事鬧到皇帝那里,不用說最後不討喜的肯定是她。
所以,她們只能等,只有沐清寧有把柄落在她們手上,才能出手。
清墨園。
傍晚時分,落日的余暉灑在湖面上,給湖水鍍上一層耀眼的金色,清風掠過,微波漾起,靜觀奇景,「夕陽無限好」的美好感覺油然而生。
夕陽西下,北堂墨宸與沐清寧背靠著背坐在花藤鐵藝秋千上看書,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听見輕微的翻書聲。
不遠處的涼亭里,冰言與碧月安靜的對弈,時不時,兩人抬頭望向不遠處的那對男女,相視一笑,低頭,落子。
如此美好的景色,真是讓人羨煞也。
當落劍一身疲勞踏進清墨園的時候,有的便是這種感覺。
「找到了?」北堂墨宸放下書本,漆黑的鳳目投向靜站一旁的落劍。
「回主子,屬下走遍整個帝都的紡紗店鋪,終于找到了。」落劍恭聲道,他邊說,邊從懷里掏出花費幾個時辰才找到的東西。
沐清寧翻著書頁的手一頓,北堂墨宸叫落劍找什麼東西,竟要走遍帝都所有的紡紗店鋪?
好奇心使她將視線從書本移至落劍,然而,當看到落劍手里的東西時,幾乎忍不住失笑。
只因,落劍從懷里掏出的,竟是淡藍色紗幔。
沐清寧無語,落劍消失一個下午,竟是被北堂墨宸派去買淡藍色紗幔,這當真是踐踏落劍這個一等侍衛的身份啊!
北堂墨宸微微蹙眉,買一塊紗幔而已,落劍竟然跑遍所有的紡紗店鋪。
北堂墨宸從落劍手里接過紗幔,淡淡道︰「下去吧!」
「主子……」落劍不自然地撓撓腦袋,吞吞吐吐道︰「主子……這紗幔的質量很差嗎?為何…為何不過幾天,主子就得換一次?」白色、粉色紗幔容易見到,淡藍色的,又是主子要求質地的卻很少見,當初裝飾清墨園用到的紗幔,都是定制的,先前是剩下不少,然而,這二十日來,卻換盡了。
早已走出涼亭的冰言和碧月也一臉期盼的望著北堂墨宸,她們也想知道,為何每隔幾天,公主床頭的紗幔便破了。
「落劍,本王發現,你愈來愈多話了?」感受到背靠著自己的小女人在隱忍著笑,北堂墨宸語氣淡淡。
但是,落劍卻感到一陣陰冷,自覺問題逾越了,他勾著頭,剛要行禮告退
「落劍,不是這紗幔質量不行,是你家王爺有撕布的嗜好。」忍住笑,沐清寧淡淡出聲,視線卻未從書上轉移開。
「?」落劍不知所雲,他跟隨主子多年,怎麼不知道主子有撕布的嗜好?
冰言和碧月錯愕地望著北堂墨宸,王爺竟然有這等嗜好?那,他豈不是個暴力狂?
一想著,兩人皆是快速望向沐清寧,一臉的擔憂。
她們剛剛還偷偷議論公主與睿王很般配,是不是太早下定義了?
北堂墨宸額上滑下幾道黑線,寧兒竟然在屬下面前詆毀他,他是不是太縱容寧兒了?
北堂墨宸伸出手臂攬住她的雙肩,視線緊鎖她的俏臉,勾唇一笑,「那麼,今晚寧兒是不是還想觀看為夫撕布?」
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沐清寧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
又來了,又來了。
原來,王妃是在開玩笑的。
兩人曖昧的動作落入三人眼里,三人腦中竟同時顯現一個畫面︰沐清寧腰際被紗幔纏住,凌空而起,撲到北堂墨宸身上。
原來,清墨園每隔幾日便換一條紗幔的原因,是這個。
三人搖搖頭,竟是,頗有默契的退下了。
夜晚,沐清寧自然是免不了被某只妖孽佔盡便宜。
夜色漸濃,某些陰謀,隱沒在黑暗中進行。
永安殿的某間香閨內。
「不要!」上官悅自夢中驚醒,她抱著頭,蜷曲成一團。
夢中,她夢到了北堂墨宸惡狠狠地告訴她,他只愛沐清寧,絕不會娶她,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
「睿王,為何我愛你這麼多年,你還要如此狠心地對我?」她低喃道。
寬大的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她低低的聲音。
「睿王,我該怎麼做,你才會在意啊?」上官悅忍不住自問道。
「本座幫你!」一道女聲在黑暗中響起,陰森森的。
「誰?」上官悅驚恐出聲,順著聲音的方向,她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窗戶處,黑暗中,她隱約辨認出那里站著一個人。
「救……」未曾呼叫,頸部後正中被一小東西擊中,她再也發不出聲。
上官悅一陣慌亂,這人的武功竟如此厲害,怎麼辦,她該不是要殺她吧?寒意不由自主地自心底蔓延開來。
正當上官悅慌亂不已之時,黑暗中那人陰陰出聲︰「你若是不驚來他人,本座便將你的穴道打開,本座解了穴道,你若是喊叫出聲,不過瞬間,本座就要你沒命。」
話音落下的同時,黑暗中她手指一彈,上官悅只覺得又一小物體輕輕擊中自己的後頸。
低低咳嗽兩聲,上官悅鼓起勇氣,顫抖道︰「你是何人?」
「幫你的人!」黑衣人靠近,在她床頭站住,即便這樣,上官悅還是無法看到她的面貌。
「你是說,你可以幫我得到睿王?」上官悅心中的喜悅勝過了恐慌。
「沒錯!」
「你要我做什麼?」上官悅畢竟跟隨在太後身邊多年,人不傻。
「很好,你很聰明,合本座意!」黑衣人滿意道。
「本座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需要在太後面前陳述一件事,即可。」黑暗中,那人陰森森道。
配合她陰森的聲音,上官悅感覺到一股陰涼之氣迎面而來,她雙手緊攏著雙臂,顫抖著問道︰「你要我對太後姑婆說什麼?」
「告訴太後,沐清寧仍是完璧之身!」
轟!
黑衣人的話讓上官悅震驚,震驚不過是瞬間的功夫,轉而換之的是大喜,她听到了什麼?
沐清寧竟然還是完璧之身,睿王沒踫過她。
睿王不愛沐清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在人前演戲的?想到這種可能,上官悅自北堂墨宸大婚以來沉悶的情緒,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听到這個消息,你很高興?」黑暗中的那個人冷聲道,語氣中摻雜著濃濃的不滿,真是可蠢女人。
「你以為北堂墨宸不踫她,是因為不愛她?真是個蠢女人!」那人譏諷道︰「沐清寧自幼身中寒毒,她若懷有北堂墨宸的子嗣,便有生命危險!」
轟!
上官悅喜悅之情瞬間跌至低谷。
因為愛她,所以不踫她,卻對她上官悅不理不睬,他北堂墨宸究竟有多愛那個女人。
嫉妒與恨意瘋狂地涌上心頭。
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帝都披上一層朦朦朧朧的輕紗,這樣的夜晚,注定是陰謀暗生的最佳時機。
躍出皇宮的黑衣人趁著黑夜,再一次躍進一座豪華的府邸。
豪華府邸的書房,燈火通明。
俊朗的男子端坐于桌前,他的面前攤開著一副畫卷。
男子的指月復輕柔地摩挲著畫卷里女子絕美的容顏,畫上的女子在彈琴,她神色清冷專注,仿佛不曾把任何東西放在心上。
「沒想到堂堂宣王殿下,心里覬覦的竟是自己的弟妹!」陰森的女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響起,讓人毛骨悚然。
北堂墨宣陰鷙的眼楮一掃,大手一揮,一股凌厲的內力襲向敞開的窗戶。
「砰!」窗戶發出強烈的撞擊聲。
竟是空無一人,北堂墨宣大驚。
「本座在這里!」陰森森的女聲再一次響起,只不過,不同于之前,這一句聲音的發源處是在書房內。
順著聲音,北堂墨宣發現,在書房角落的椅子里,赫然坐著一個一身黑,臉上蒙著面紗的女子。
「你是何人?」北堂墨宣掌心曲起,卻沒有再打出去。
因為,黑衣人的姿勢很明顯,是來和他談話,而不是來打架。
「王爺……」書房外忽然傳來北堂墨宣的近身侍衛黑影的聲音。
剛才的聲響太多,將他吸引了過來。
黑衣人沒有作聲,也不做任何舉動,而是一臉興味盎然地望著北堂墨宣。
「無事,你退下!」北堂墨宣冷冷望了一眼黑衣人,對著門外的黑影吩咐道。
察覺主子的聲音無異,門外的黑影只覺得剛才那聲響是主子不小心踫到東西,也沒在意,依言退下。
「宣王果然是聰明人!」黑衣人怪怪笑一聲,明明是一個女人,卻發出這樣可怕的聲音,使人不禁想起老妖婆這一詞。
「有話直說,本王沒時間和你磨蹭!」北堂墨宣陰鷙的眸光射向她,冷聲道,若不是這老妖婆最初的那句話,他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呵呵!」黑衣女子站起身,她衣袖一揮,一股凌厲的風襲向北堂墨宣的方向,卻沒有攻擊他,桌面上攤開的那幅畫卷卷起,飛向她。
伸手將那副畫接住,輕輕瞥一眼不遠處憤怒的北堂墨宣,黑衣女子展開畫卷,冷笑道︰「世人皆傳南祈國冷血冷心,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這性子,倒與這個小賤人相似!」
「你到底是誰,來這做什麼?」見黑衣女子稱沐清寧為小賤人,北堂墨宣忍不住蹙眉。
「啪」黑衣女子將沐清寧的畫卷丟在地上,她一臉嫌惡地搓搓手,陰森道︰「本座是誰,你不需要管,本座來是幫助你的。」
「幫助本王?好大的口氣,這世上有人有膽量說幫本王做事的人,你是第一個!」北堂墨宣冷哼一聲,大掌微微曲起,強大的內力將地上的畫卷吸起,飛回他手中。
「宣王好大的口氣!」黑衣女子眼楮緊盯他手里的畫卷,陰陰一笑︰「本座幫你,得到,沐清寧!」
黑衣女子的話讓北堂墨宣瞳孔一縮,她,要幫他得到沐清寧?
「本王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要幫本王?」北堂墨宣漫不經心道,心里卻因為黑衣女子的話大喜。
「因為,本座,見不得沐清寧好!」黑衣女子眼楮折射出陰森的光芒,她恨白若雲,連帶她的女兒,她都恨。
「你恨她,為什麼?」黑衣女子眼里的恨意讓北堂墨宣起了興趣。
「既然你有興趣知道,本座便告訴你!」黑衣女子惡狠狠道︰「她的娘親搶了本座心愛的男人,本座要毀她,毀她的女兒!」
「你要本王替你殺了沐清寧?」北堂墨宣眼楮危險地眯起,若真如此,這個老妖婆,他必須殺了。
「殺她?那太便宜她了!」黑衣女子冷哼一聲︰「本座要她像她娘一樣,生不如死!」
北堂墨宣只當她嫉妒雪妃,他冷笑道︰「原來,你是嫉妒雪妃。那麼你打算對沐清寧做什麼?」
「要她生不由死!」黑衣女子緩緩走進北堂墨宣,聲音猶如鬼魅般讓人不寒而栗,「本座,要你毀了她的清白。」
當年她早就知道沐北寧金蟬月兌殼,之所以沒有置她于死地便是為了等她長大,她恨白若雲,所以,她的女兒,她也要她的女兒生不由死。
「哼,你太看得起本王了!」北堂墨宣冷哼道,他是喜歡沐清寧,但是還沒蠢到如那江吉一樣。
「你不想,太後自然會為她選擇合適的人選!」黑衣女子冷笑道,「北堂墨宸可是沒動過她,你舍得將她送給幾個老男人?」
「你說什麼?」北堂墨宣大驚,皇祖母要對沐清寧出手?
「估計明日一早,太後便知道沐清寧還是完璧之身,你認為,一直妄想上官悅做北堂墨宸正妃的她,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黑衣女子手撫模著卷起的畫卷,故作惋惜道︰「你若不要,那可真可惜了。」
「你說的倒好听,本王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胡扯的?本王可不認為你那麼好心,深夜翻牆來這里,便是將這等好事告知本王。」
「本座又不是活菩薩,自然不會這麼好心!」黑衣女子陰陰一笑︰「本座要沐清寧如她母妃一樣,和她不愛的人在一起,你,便是本座認為最合適的人選。」
「沐清寧也不愛北堂墨宸,你為何還要選本王?」黑衣女子的話顯然不能讓北堂墨宣相信。
「因為」黑衣女子上下掃一遍北堂墨宣,陰聲陰氣道︰「北堂墨宸,比你干淨。」
「你……」北堂墨宣大怒,該死,這人竟敢侮辱他,大掌一揮,掌風襲向黑衣人。
「砰」兩股強勢的內力撞擊在一起,黑衣人屹然不動,北堂墨宣卻被迫後退幾步。
黑衣女子冷冷望他,面無表情開口道︰「沐清寧就如她那個賤人娘親一樣,她容不得她的男人有別的女人,北堂墨宸除了她,再無他人,但是,你就不同了,本座可是知道你府上可是有幾個女人的,將來也會有更多,所以,在本座看來,你最合適!」
「你倒是了解本王的情況!」北堂墨宣冷聲道,心里卻因為黑衣女子的話感到訝然,原來,那個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竟然不能接受與人共侍一夫。
「本座不想廢話那麼多,本座最後問你,沐清寧,你要,還是不要?」黑衣女子不耐煩道。
「送到手的女人,還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本王,自然要!」
夜,再一次歸于平靜中。
這樣的夜晚,有人安然入睡,有人激動得睡不著。
------題外話------
墨墨今天更得晚了,一切,是為了中秋節的肉肉啊!明日,應該算是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