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門外,許久不見王妃歸來的老管家不安地在門口處來回踱步著,每隔幾秒就眯著眼楮望向寬直的大路。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至老管家耳里,他抬眼望去,不過瞬間的功夫,自家王爺懷里抱著王妃飛奔下馬。
王爺不是應該在護國寺嗎?怎麼回來了?還是抱著王妃回來的?
「王?」老管家迎上去,「爺」字還未曾滑出嘴邊,疾風呼嘯而過,眼前一花,定眼一看,哪還有王爺的身影。
老管家定定神,眼前再一花,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清墨園內。
北堂墨宸小心翼翼地將沐清寧放在軟榻上,緊緊抱著她,聲音急促道︰「千葉,你快點,寧兒的身體愈來愈冰冷了!」
之前千葉說寧兒服下藥丸後,寒毒是可以克制一個時辰的,不想這才半個時辰,她的身體愈來愈冰冷。
這也是他為什麼匆忙抱著寧兒趕回睿王府的緣故,否則,他豈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太後。
只怕,今日這事,父皇又是草草了事了。
慕容千葉的手剛搭上沐清寧的脈搏,千年寒冰般的觸感差點讓他情不自禁地縮回手。
慕容千葉忍住徹骨的寒意,手細細搭在她的脈搏上,她的脈息混亂,突然,他瞳孔猛然一縮,「冰蟬!」
「冰蟬」乃是世間陰性最毒的藥物,此毒可以讓人五髒六腑瞬間凍化而死,而冰蟬如噬心散一樣,若是沐清寧沒有身中寒毒,對她,根本不造成影響。
平常人若是沒有服下冰蟬,並非會中毒,然而對于那些身中寒毒的人來說,只要接觸那麼一點點,體內的寒毒便會被喚醒。
慕容千葉猜測,太後等人先是在殿內放置冰蟬,誘發沐清寧體內的寒毒發作,然後,強行將冰蟬灌入沐清寧體內。
冰封在沐清寧體內的護心神功也會在冰蟬的作用下,漸漸地從她體內流失,所以,她的身體才會愈來愈冰冷。
「墨宸,快,抱王妃去浴室!」眼見沐清寧肌膚開始蒙上一層細碎的薄冰,慕容千葉大喝一聲,竭力的吼叫聲足以把外面匆忙趕回的冰言等人的耳膜朕聾,丟下一句「解毒!」慕容千葉的身子已經快速地掠向他的藥房。
北堂墨宸幾乎以輕功的速度抱著沐清寧進浴室,飛躍進寬大的溫泉浴池內。
熱氣繚繞的水池里,北堂墨宸緊緊地擁住沐清寧,他小心翼翼地催動著真氣,點點熱源至他體內,傳到她體內。
夜靜如水。
原本藍白格調的清墨園,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已是一片火紅的空間。
紅燭搖曳,輕紗低垂。
清墨園的寢殿內,一鼎小巧精致的香爐內,正燃著裊裊輕煙,散發出清雅蓮香。
煙霧繚繞中,紅燭輕輕跳動著。溫馨的光線照耀在寬大柔軟床榻上雙眸緊閉的沐清寧身上。
此時的沐清寧,一身火紅睡袍,容貌絕美,三千青絲披散在胸前,將她的臉色襯得更為蒼白,即便如此,她的美仍讓人呼吸急促,冰為肌膚玉為骨,蒼白的唇瓣柔軟如花,瑤鼻秀挺,柳眉修長,長睫微翹。
她躺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就像一朵優雅的美麗睡蓮盛開在如水的夜里。
床的邊沿,靜靜地坐著兩名容貌俊俏清秀的少女,正是冰言與碧月兩人,碧月手持翡翠玉碗,冰言手持玉勺,她一勺一勺地將碗里的藥汁悉數喂進沐清寧嘴里。
「喝下這碗藥,不久,公主就要醒了!」碧月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憂愁,似乎,她不願床上昏睡的女子會醒過來似的。
「碧月,過了今夜,公主就不用再忍受寒毒的折磨了,咱們應該替公主感到高興!」冰言輕輕地替她拭去嘴角的藥汁,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碧月不語,泛著淚光的眼眸緊緊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她們應該高興嗎?
雖然,王爺對公主的愛有時候會讓她們感動,雖然,王爺可以冒著寒毒反襲的危險幫公主解毒,但是,她始終覺得不安,畢竟,這種事,始終是王爺佔盡便宜,始終是公主不願意,不是嗎?
清脆的珠簾撩動的聲響,打破了床邊兩人的思緒。
兩人慌忙站起身,抬眼望去,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撩開喜色的紗幔。
「王爺!」兩人微微躬身,行禮道。
「嗯!」北堂墨宸低低應一聲,眼眸掃向那只空碗,問道︰「都喝下去了?」
「是!」冰言勾著頭,回道。
「夜深了,你們,退下吧!」北堂墨宸坐在床頭,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沐清寧的臉,吩咐道。
半刻的掙扎之後,冰言與碧月擔憂地望了眼床上仍然昏睡的沐清寧,嘴唇微微動,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兩人無聲地退下了。
「寧兒,醒了!」兩人剛要跨出寢殿,背後傳來北堂墨宸溫潤的聲音,冰言與碧月腳步頓了頓,最終,兩人卻沒有勇氣回頭,腳下生風般,竟是匆匆而去。
沐清寧驚恐地挨靠牆壁,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滿屋的紅,耳邊,傳來那個今天為了救他從四十里外趕回來的男人的話。
他說,娘子,我們要補回一個月前的洞房花燭夜。
見到她驚恐地避開,北堂墨宸開始懊惱,他執意要慕容千葉將寧兒弄醒是不是錯了?
可是,他不想讓她一夜醒來突然發現自己**于他,那樣,寧兒會崩潰,可是,把她弄醒,她就不崩潰了?
「北堂墨宸,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一股涼意自腳底蔓延開,她以為是害怕,卻不知道她的寒毒又發作了。
醒來,她以為自己的寒毒又壓制下去了,卻不知道,之前體溫回暖只是因為慕容千葉應下北堂墨宸的要求,讓她清醒過來。
突然,看到她倉皇地逃下床,北堂墨宸後悔了,他不應該讓她醒過來的。
只是,當她的腳剛踏上冰冷的地板,心口一陣絞痛和冰寒。
體內的寒流迅速席卷全身,她緊咬著牙齒,蒼白的雙唇已變得青紫,她的寒毒不是壓制下去了嗎?為何又發作了,為何,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疼,她只覺得眼前一晃,眼看就要砸到地板上,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了她。
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落在床上,北堂墨宸已經欺身壓住她。
「北堂墨宸,我寒毒發作了,你都不肯放過我嗎?」她可憐的眼眸望向他,似乎想引起北堂墨宸的良心。
可是,她卻不知道,若不是寒毒發作,她又豈會陷到這種困境?
「寧兒,你我已是夫妻,這洞房花燭夜推遲了很久,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阻止我們了。」假裝看不到她眼中的淚光,北堂墨宸大手一揮,紅帳飄然落下。
紅燭暖帳內,北堂墨宸的吻,如細雨,密密麻麻,一點點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忍受著寒毒的最劇痛的折磨,全身無力,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可笑,太可笑了,她沐清寧好像天生生下來,注定是被人凌辱的,逃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終于,這第四次是要敗給她以為不會傷害她的男人了。
他今天救了她,然後,這算是要她以身相許嗎?
還有冰言和碧月,她一直相信的便是她們,為何,她們不來救她?這火紅的一片,也有她們的參與?
「北堂墨宸,我原本不恨你的,你非逼著我恨你嗎?」不知道這樣說,他會不會在意。
北堂墨宸垂眸望著她,深邃的眼瞳里似乎有光芒在閃爍。
他的手移至她的腰間,一點一點地解開她的腰帶。
「寧兒,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天經地義,你不能恨我!」他手指輕輕一扯,睡袍散開,大手一揮,火紅的睡袍與他火紅的衣裳飄然落地。
他壓在她身上,溫熱的氣息在她身上的每一處流連著,她冰冷的身體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北堂墨宸,你知道嗎?你這種行為,是!」她怒喊道,卻因為寒毒的原因,聲音細小,簡直,是在和他撒嬌。
北堂墨宸手指輕點她鼻子,笑道︰「寧兒是我的妻子,我要寧兒,不算!」
沐清寧倍感無力,「你這叫婚內!」
「婚內?娘子,這詞,真難听!」他眉頭微蹙,寧兒罵也罵夠了,他也該讓她消停了,不由分說的,大手扣住她不安分地腦袋,他溫熱的唇堵上她冰冷的唇瓣,他輾轉地吮吸她柔軟的唇瓣,深深吻著她。
「寧兒,你真甜!」他發出贊美的一聲。他的吻開始轉移陣地,慢慢地滑到她的下巴,鎖骨,直至胸前……
手指靈巧一動,他將她自己做的胸衣飛出床外。
這下,她身上不再著一縷,她和他,是徹底的果裎相對了。
「寧兒,對不起,不管這麼樣,今夜我一定要得到你!」他輕輕低喃一聲。
他寧願得不到她的諒解,這毒,也要解。
沐清寧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實際上,她此時除了能動嘴罵人,根本沒力氣去反抗了。
北堂墨宸的吻如細雨般覆蓋她的全身,而她的身體,卻愈來愈冰冷,是因為寒毒的緣故,更是因為對北堂墨宸的絕望。
她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北堂墨宸,你這混蛋!
「北堂墨宸,你這樣強迫……強迫……我,我恨你!」聲音顫抖,細弱。
他不語,若是能治好她的寒毒,她愛恨,那便恨吧!
北堂墨宸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淚,他捧著她的臉,再一次封住她的唇,一股涼意自他的嘴中,滑入她的喉嚨。
她卻因為憤怒,察覺不到這異樣的感覺。
「寧兒,你好美!」他在她耳邊低語,一遍又一遍,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狂肆地點火,黑眸緊鎖著她憤怒又驚恐的小臉
北堂墨宸的手,沿著她性感的鎖骨下滑,撫過她胸前小巧挺立的柔軟,毫不猶疑地,他俯下頭,輕啃著,感受到一陣陣酥麻穿過,猶如有一束電流,從胸前快速蔓延到全身。
「混蛋!」她哽咽地怒斥著她,手也無力地被他壓著,她倍感屈辱地閉上雙目,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著,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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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審核通不過的原因,下面部分墨墨想辦法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