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南宮
白宣方醒來,便發覺自己禁錮在一個溫暖懷抱中,腦中零碎的片段閃過,雖然並不為世俗教條所束縛,但也並不是完全不介意,想起白日男子的瘋狂,自己哭著求饒的狼狽模樣,一抹酡紅便浮現在臉頰上。動了動四肢,酸痛的很,這人,真是要將他的身子拆了不成?
早已注視良久的南宮這才出聲,看到他此刻小女兒般的羞澀模樣,眸色便是一暗,「餓嗎?」
「餓了。」肚中空空的,一說倒是越發餓了。
「我也餓。」
眸子卻是凝在他的身上再也不動。
白宣愣了幾秒才意會到他的「餓」是對他而言的,「你也沒個節制……」想想這話頗曖昧了些,索性住嘴不說。
南宮溫柔將他攬在懷中,誠懇道,「是我不好,沒個節制,弄疼你了,下次不會了。」
「下次?」他人怎麼把歡愛說的如此美好,自己卻仿佛受了酷刑一般?總之下次絕對不要了啦。
見他如此抗拒的模樣,南宮也沒了轍,只好整了整他的衣裳,「睡了一天,吃些東西吧。」說罷便要把他抱起來。
「你做什麼?」白宣面上浮上一片紅暈,「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腳方落地,走了幾步便覺疼的厲害,當即坐回榻邊,「你還是讓人送菜過來吧。」
「可是還痛?」他有些急了,初嘗雨露的身子又是幾個時辰,的確是弄傷他了,雖然上了藥但要恢復還需時日。
白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起他作為醫者的身份,還是別扭地點了點頭。
「晚些我再為你上藥。」白宣的腦中都是漿糊,也沒細想上藥的含義,待他回過神來,南宮早已出門,為他弄吃食去了。
日頭稍沉了,也該到了上藥的時候。白宣對著那個小瓷瓶直發 。
「怎麼還愣著,」他溫柔地笑著,「或者全程由我代勞?」
「就沒有內服的藥麼?」要真讓他代勞,估計他都沒臉看他了。要自己上藥……更是……
南宮搖了搖頭,白宣捂好被子,悶悶道,「那便休息幾日吧。」
這幾日,著實讓他人誤會了不少。然而兩人整日都膩在一起,寸步不離。白宣將在善惡之境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南宮,自然南宮也將神仙谷急召他回谷的緣由都解釋了一通——
神仙谷谷主去世,谷中混亂不堪,作為長老級的人物塵名與另一撥人發生了沖突,而南宮在神仙谷的位置比較特殊,身為皇族,平時在谷中也比較有威信,此次,便是協助塵名主持局面。
早年東岐根基不穩,身為皇族一員與當時太子年紀又相仿,為保護當時的太子安全,常互換身份,此舉為太子承下不少威脅,但對年幼的南宮卻有諸多不公。暗殺、下毒、綁架這些手段屢見不鮮,忠于帝王的兄弟讓自己的兒子做了擋箭牌,成為眾矢之的。
南宮與神仙谷的淵源從此結下。待到皇帝把這些暗勢力一一拔起,卻無意中知道「假太子」身上被下了慢性毒藥,活不到十歲。皇帝十分內疚,雖下藥之人已殺了滅口,但這毒卻是束手無策,當即秘密派人送至神仙谷醫治。
便在半路上遇到了雲游的塵名,意外地被收之為徒。
從此摒棄了小王爺的身份一待就是十幾年——
白宣只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眼前的人竟有著這樣的過去,怎麼說,塵名那老頭兒也是南宮的救命恩人了,他想著,「那你還要回去麼?」
想到分離,他又皺了皺眉頭。
「不用了,」南宮搖搖頭,撫上少年的發際,吻了上去,「谷中事務打理得差不多了,這次英雄會正是為了新谷主正名,且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了。」
白宣心中涌起感動。南宮見他低下臉,側臉好看的弧度似乎抹上了羞澀的粉,又出聲道,「我很妒忌。」
白宣轉過臉,等著他說下一句。
「你對那個顧晚衣這麼上心。他是魔教聖子,還傷過你,而且,他對你有非分之想。」南宮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活月兌月兌一個妒婦。
句句都溢著醋味,燻得白宣都有些想笑,但他知道,這便是他的在乎,在男人的側臉上吻了一下,安撫道,「我只當他是弟弟。」
南宮的嘴角咧開一抹弧度,卻裝作一副受傷模樣,「那個墨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宣知道他的意思,又吻了一下。
「還有——」
這次白宣沒有理睬,而是小聲咕噥著,「真是得寸進尺。」
注視著少年一舉一動的南宮听到他的自語,不滿的模樣落入眼中,更是有些不能自已,幾日了,與心愛的女子朝夕相對,難免有些心猿意馬,他正當熱血,可面前的人兒完全不知他忍的多麼辛苦,這般舉動,小聲的抱怨竟如挑逗一般,一下便燃了火線,南宮眸色一暗,便是吻了少年個頭昏腦漲。
「利息。」某人言簡意賅地說。
白宣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臉漲得通紅,「一分本錢十分利,真是奸商。」吻的人毫無招架之力。
「我要去找墨情。」白宣起身,卻被一把拽住,坐到了他懷中。
南宮倒吸一口涼氣,「不許。」
一來二去,白宣正有發怒的趨勢,南宮卻一臉無辜的控訴了起來,「你撩撥我。」
他又怎麼了?
「啊?」睜大眼,呆呆的,想了想方才自己的舉動,不就是……蹭了幾下麼,不知覺中手被南宮牽引著,觸踫到了一個火熱物事,他這才反應過來,尖叫道,「啊!你讓我模什麼!」
不敢看他的臉,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你怎麼……隨時都能發情?」
「因為是宣兒呀。」因為是你,一個眼神,一個無意識的動作都能讓他亂了方寸。見少年抽搐著嘴角,支支吾吾的樣子,南宮笑了,笑的眉眼彎彎,打的卻是其他主意,「你去吧,別讓墨情佔了便宜,我等著你回來解決。」
那眼神竟格外地勾人。
「呸,自己解決。」又羞又怯地離開房。身後的男人無奈地笑了。
白宣定沒想到,讓他去見墨情純粹是出于南宮的佔有欲,也是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的主權。
紅果果的炫耀啊。南宮笑得如同偷雞的狐狸一般︰不知墨情看到那些痕跡作何感想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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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把南宮寫的太……那什麼了——…。不喜歡看這種戲份的跳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