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七五年間,五月望時,宜嫁娶。
今天就是軒轅王朝當朝默王爺娶親的大日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街道上看熱鬧的人早早就排成了一堵厚厚的人牆。
要說起這軒轅默來,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這三王爺自幼師承無形道人,五年前回朝。又傳說這三王爺血如冰冷,殺人如麻,武藝超群,身資仙人,三年前主動請纓與南明朝奮血浴戰,一年前戰事大捷,班師回朝,同年其兄即位。
自王爺回師後便廣納姬妾,而對于各方大臣奉上的美人更是來者不拒,雖如此,但從未有誰得到過正式的名分,大都姬妾冠以夫人稱之。
如今的三王爺能夠正式納妃倒是讓他們著實驚奇不已,但最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三王爺要娶的王妃竟然是慕容顏。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說起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顏來,那名號絲毫不遜于三王爺,或許在京都有人不知道當今皇帝的名諱,但無人不知這位慕容將軍的千金。
听著大街上的喧鬧,直到坐上喜轎的那這一刻,慕容顏才有一點真實感,她是真的要出嫁了,要嫁給那個在她心里住了三年的男人。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太多的感動,也許只一眼便可以認定。
我想上帝他老人家不辭辛苦的橫跨地球上並不存在的經緯送我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遇見他。
非要在矯情一下下的話,我想說︰遇見他,是我最美的意外。
看著身上的大紅色嫁衣,想到自己即將邁入愛情的墳墓,慕容顏心情卻出奇的好。
這身嫁衣和軒轅默那身多相配呀,這麼完美的情侶裝不比那白的晃眼的婚紗來的喜慶!
咱顏哥的終極理想就是做個賢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有個墳墓總比孤魂野鬼好的多。
鑒于兩世為人卻實實在在的是第一次出嫁,請允許咱顏哥激它一動。
這場面,這陣勢,只要一想到隊伍最前面的那個著紅色喜服的男人即將貼上我慕容顏的標簽,我就忍不住狼血沸騰。
說實話,在這振奮人心的時刻,我真想感慨一句︰能取得今天的成果,得十分感謝我的爸爸媽媽,是他們勞心勞力的結合才讓我擁有賴以生存的**;
此外我想重點的感謝中國**,是他們培養了我迎難而上的品格,給了我一顆跳動的靈魂……
咳咳,扯遠了,不過感謝爸爸這絕對是真的。要不是咱爹以權謀私,估計現在的場景只能在夢里見到了,而且還得是白日的那種。
不得不承認咱爹才是黨和人民的好孩子,以一個古人的身份愣是身體力行的徹底貫徹了毛爺爺那「有條件得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得上」的方針。
哎,想想咱爹也不容易呀,一大把年紀愣是頂著我未來夫君那張冷的冒煙的臉和我未來夫君他嫡親哥哥的那一股腦的狐狸算計,尤其是在我的名號萬里傳得狀態下,把他親愛的女兒我給推銷出去了,這需要何其大的勇氣和毅力呀。
街上 里啪啦的,我估計他們和我一樣心情亢奮吧,畢竟那個殺人如麻,冷血狂傲的家伙終于被本大爺收了,以後禍害人間的機會就木有了……
今天的場面確實是空前絕後的大,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生人勿近的三王爺會在今日娶親,據說還是他親自向皇帝請的聖旨,時下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顏一時的名氣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說慕容府的大小姐是不是對咱們王爺使了什麼妖術,要不咱們王爺怎麼會娶這樣的女子做王妃。」圍觀的人的對身邊的人憤慨道。
「我也納悶呢,且不論她相貌平平,就單單是她那些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說的完的風流軼事就讓男人退避三舍,更何況是咱們王爺」那人臉上的悲憤表情非要用個比喻來形容的話,就好比他洞房花燭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新娘是個男人……
「哎,皇家人的心思豈是我等能夠揣測的」。
這兩兩的議論聲很快淹沒在嘈雜的環境中,豎著耳朵細听的話還能發現發現今天的百姓竟然如此的志同道合。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聲音,不同的地理位置,不同的談論,但是主題卻見鬼的統一,與前述二人有異曲同工之效。
這段路並不遠的路今天走起來卻十分的慢長。鼎沸的喧鬧聲,不絕于耳的爆竹聲,都助漲了慕容顏幾分興奮的氣焰。
轎子緩慢而顛簸的到了目的地,那聲可與老鴇媲美的聲音一落下,轎門就傳來「當」的一聲。慕容顏的心跳立馬快了兩個節拍。
這得用多大的力呀!看那雕刻著鳳紋的橫欄都光榮犧了牲了。咳,這轎子已經完成了它那光榮而偉大的使命接下來的死活和姐木有半毛錢關系,可咱擔心小默子呀,那腳、那腿,萬一要是有個啥,嗚嗚,那今晚的洞房可就說不準啦,咱怕他到時候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呀!
等到菊花都快開敗的時候,終于等來了那只將要在晚上揭開慕容顏頭頂上的紅蓋頭、解下她的鳳冠霞帔,讓她夢回牽繞的手。逮著機會抱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心態,慕容顏卯足了勁地拽著那手模來模去。
左模右模的,這手咋沒有我想像中因握劍而起的厚厚的繭子呢?可能咱小默子用的是刀,于是慕容顏又釋然了。可是為毛不用劍呀,那鋼鐵的身軀,細長的身材的劍不才是高手的象征嗎?用劍的男人不是最帥的嗎?
不對,一個回神,慕容顏終于在小默子用刀不用劍的糾結中清醒過來了,因為這壓根就不是用刀用劍的問題,她老人家終于透過現象發現本質了。
那滑膩的觸感,玲瓏的尺寸,無疑都在表明這、就是一雙純娘們的手。
嗚嗚,一想到剛才曖昧的對象竟然是個女人,這會慕容顏就覺得大動脈處的血液循環比平時來的要激烈的多。
為毛不是小默子牽著俺。
那邊慕容顏還在想著軒轅默,而這邊的默王爺只是冷眼看著慕容顏被領過去,好像今天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如果不是那身喜服,今天的一切就仿佛是夢,一場由慕容顏來導演的夢,他只是一個擁有男主角身份的純看客。
這邊的慕容顏被領著邁了火盆,走至大殿中央,此刻慕容府慕容烈將軍和當朝天子軒轅昊正端坐在主座上。
慕容烈望了望前方的寶貝女兒,在看看她身邊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就把這抹情緒給遮掩住了。
軒轅昊則是對著大廳的眾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此時的眾位賓客也是疑惑不已,按理牽著新娘的人應該是默王爺,即使不是默王爺也應該是喜嬤嬤,而顯然不應該是那個身著淡粉色琦裙,五彩霞鳳羅秀的女子。
一屋子的人心思各異,而此刻的慕容顏並沒有看到他們的風雲相涌,還在等著與軒轅默拜天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