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丞相抹了把淚,對蕭天齊弓了躬身,涕淚縱橫的問道︰「殿下,是誰毒殺了臣的敖兒?」
蕭天齊瞥了司徒函一眼,再將視線移到燕瑾的臉上掃了掃,見他唇畔掛著與司徒函如出一轍的輕謾笑意,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霎時襲上心胸,不及思考這股不舒服的感覺為何而生,他又轉向李丞相道︰「這事孤也不知曉,孤與安王殿下到來的時候,屋中只有一人,另有一目擊證人指說正是屋內那人做的,至于到底是不是,還有待大理寺卿周大人查證了!」
他這下子學聰明了,沒有直接道出是司徒函做的.
周強對燕瑾躬了躬身,迎上蕭天齊揖了一揖道︰「敢問殿下,屋內那人是誰?證人目前又在何處?」
蕭天齊指了指司徒函道︰「她便是屋內那人,證人此時在屋外
李丞相和周強同時看向司徒函,都覺得她極為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來。不過既然能到如意賭坊三層的,身份定然不會差了!
「你這惡賊,何以如此歹毒,毒死我兒?」李丞相喪了兒子,才不管他是何方神聖,撲向司徒函就要揪住她胸前的衣襟鬧騰一番,哪知一道勁力突然襲向他的心口。
李丞相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站住腳跟,一時間目瞪口呆。
周強站得稍遠看得真切,那出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臨的安王爺燕瑾!
他的心思頓時轉開來︰這紅衣少年是誰?安王殿下為何護著他?莫非是跟他一起的?安王殿下可得罪不得,這事要是辦不好,極有可能人頭不保!這可如何是好?
「安王殿下你……」
蕭天齊想發怒,可是礙于燕瑾的身份,他是怒也不是,氣也不是,看著燕瑾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只得咬牙切齒的吐出半句話來,生生將「太過分了」幾個字給壓了回去。
燕瑾懶懶的剜了李丞相一眼道︰「若非他罔顧了本王的規矩,本王才懶得動手。如果本王不是念著他喪子之痛,他又怎能完好的站著?」
言下之意,他根本沒用半分力,若是有心為之,李丞相這會不死即傷!
規矩?
司徒函有些釋然。
剛剛她想出手來著,哪知燕瑾比她更快,心中還以為他是在幫自己,原來是李丞相不知不覺壞了他的規矩啊!不過是什麼樣的規矩促使他出手呢?
同樣釋然的還有周強。
想到燕瑾那生人不得近身三尺的規矩,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頭,既然是不得近身三尺,那紅衣少年何以與他挨得這麼近卻無事?如此看來定是親近之人,那是不是說他還是不能怠慢了去?可是如果從中放水,李丞相這邊似乎也不好交代啊!
這可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心中將蕭天齊罵了一遍,直後悔剛剛沒有派手下的人來應付一下即可。
蕭天齊被燕瑾噎得說不出話來,抬手顫巍巍的指了指司徒函,又猛地將手收了回去,對周強厲聲道︰「周大人,這事你可要辦好了,否則孤定不饒你
周強可不傻,太子與安王殿下暗中的較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太子的意思是有意與安王對著干。遂苦兮兮的回了個「是」,心中怨道︰李丞相死了兒子,關你太子殿下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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