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婉清從御書房出來後,便氣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寢殿,屏退殿內所有人,坐到梳妝台前,望著銅鏡中氣急敗壞的自己,一股腦兒的將梳妝台上的東西給掃在了地上.
登時,胭脂水粉撒了一地,色彩斑斕。
起身正欲砸別的東西,殿門外傳來叩門的聲音。
「是誰?」李婉清大聲喝道︰「本宮不是說了誰也不見嗎?」
「母後,是兒臣蕭天齊在殿外道。
李婉清這才收起自己的怒意,坐回凳子上︰「進來吧
蕭天齊進門來,一見地上歪七扭八倒著的瓶瓶罐罐,問道︰「母後,事情雖然不盡人意,但總算是解決了,你又何以這般生氣?」
李婉清從銅鏡中望著蕭天齊問道︰「你猜到了?」
蕭天齊慢悠悠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道︰「在母後趕到御書房之前,兒臣還在想是誰信給兒臣前去如意賭坊,你一回來,兒臣便猜到是你了。所以才會在粉妝挾持煙兒意圖逃跑時將她擊斃,以免她供出母後來
「沒錯,李敖是母後讓人殺死的,目的便是讓那廢物死,結局最差也要退了你跟她的親事!」李婉清面對自己的兒子也無意隱瞞,神色依舊有些憤憤的道︰「可是母後沒想到她到最後不但安然無恙,還主動提出退婚的事,這要是傳出去,讓你這堂堂儲君、未來南越的君王的面子往哪擱?」
「母後,事已至此,也無暇顧及面子不面子了,他日兒臣坐上那個位置,誰敢亂嚼舌根?」蕭天齊不以為意的道。如今他也想通了,只要解除了與司徒函的婚事就萬事大吉!
「這說起來的確不算事李婉清悠地轉身道︰「最讓人氣憤的是司徒函刻意言語引導,讓你父皇懷疑到你的頭上,母後看你父皇似乎起了疑心,若是這般,還真是得不償失!」
這也是蕭天齊擔心的地方!
「母後,你覺不覺得司徒函那廢物變化未免太大了點?若非還是那張臉,兒臣還以為她變了個人呢!」
「是變化挺大的,或許她之前只是偽裝,現在才露出真面目而已李婉清若有所思的道︰「讓人不解的是,燕瑾似乎對她極有好感。她之前足不出戶,又是怎麼與燕瑾相熟的?」
「指不定燕瑾就是一時興起幫她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蕭天齊問道︰「母後,你覺不覺得煙兒似乎看上燕瑾了?」
李婉清回想起剛剛在御書房自己女兒看燕瑾的時的神情,不豫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他倒是個雋秀的人物,不如……」
「什麼人物不人物的?橫豎就是一個沒幾年好活的!也不知道你父皇是個什麼意思,竟然讓煙兒去接待燕瑾!」李婉清眼中精光閃閃︰「煙兒是要嫁給燕昀做東臨皇後的,怎能看上那個病秧子?」這事她得好好的斟酌斟酌!揉了揉眉心道︰「好了,母後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蕭天齊起身走出幾步又回頭問道︰「母後,那李二公子的喪事,兒臣可要去?」
「你父皇都那般說了,怎麼能不去?」
蕭天齊點頭道︰「兒臣知道怎麼做了,母後好好休息吧,兒臣告退
李婉清神色疲憊的點點頭。
待蕭天齊關上門出去,她褪去身上的衣袍,不著寸縷的欲進內室沐浴,一道清脆的鈴鐺聲在屋內響起。
李婉清一掃疲態,欣喜的疾走向衣櫥,打開櫥門,一個黑衣人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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