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貪歡,紈妃不好壓 V016︰人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作者 ︰ babyせ長安

翌日天還沒亮,司徒函便被院外嘈雜的聲音給吵醒。

司徒函眼楮都沒睜開,有些不爽的問道︰「青鸞青鳶,是什麼人在外面嘰嘰喳喳擾人清夢?」

「回小姐,是大小姐跟二小姐。」青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一大早到我這院子來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司徒函不悅的道。

听到司徒函的聲音,司徒靜月大聲喊道︰「司徒函,你個小賤/人,給我滾出來!」

司徒函依舊不睜眼的道︰「青鸞,你去告訴爹爹,讓他派人把她們弄回去!」

「小姐,司徒將軍他早朝去了。」青鸞的聲音中帶著點幸災樂禍︰「听她們的意思是,司徒將軍剛剛把李氏給休了!」

嘎?!

司徒函像是坐到刺蝟似的,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雖然她覺得李氏是該死,爹爹也可能會對她做出一些懲罰,比如跪祠堂,或者是吃齋念佛抄佛經什麼的,哪里想到這麼嚴重?

李家一門因為李婉清的事被查抄流放,李氏因為是柱國大將軍夫人免受牽連,在京中已然無依無靠,如今爹爹一回來她便被休棄,外面的人不用想便猜到她定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中年被休的名聲實在是不好,她這後半生更是沒什麼盼頭了!

難怪司徒靜嫻姐妹要跑到自己院子里來吵鬧了!

司徒函想想就覺得痛快!

披了身衣裳,趿著鞋子便到了院子。

門口處,青鸞青鳶站在院內,司徒靜嫻跟司徒靜月站在院子外,身後跟了一大幫手拿棍棒的僕人及婆子。

司徒靜月一見到司徒函出來,便像只瘋狗似的就要撲向她,被青鸞青鳶給攔住,半步也進不得院子!

司徒靜嫻狠狠的剜了司徒函一眼,拉開司徒靜月閃到一邊,對身後的一眾僕人及婆子一揮手道︰「給本小姐打進去,打死司徒函那個陰毒的小賤/人!」

「嫻妃娘娘真是好氣魄!」司徒函柳眉一挑,淡淡的諷道︰「使暗手段沒把我弄死,如今卻敢明目張膽的上門來打人,真當我司徒函是紙做的不成?你就不怕激怒了我,將你干的丑事傳出去,連皇上也不要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了嗎?」

「司徒函你少信口胡說!」司徒靜嫻神情一哂,哀怨的道︰「我何時害過你?倒是你,與那燕瑾一起,將我……將我害得還不夠嗎?為何還不肯罷休?還有母親對你那麼好,你仗著爹爹寵你,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害得母親被休,你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非要將司徒將軍府弄得雞犬不寧,家破人亡才肯算?」

「好一個搬弄是非!好一個能言善道的嫻妃娘娘!我倒要讓人評評理,看是我搬弄是非,害得司徒府雞犬不寧,還是你們容不下我司徒函!」面對司徒靜嫻咄咄逼人的連番質問,司徒函冷笑道︰「咱們不說遠的,就說說最近這一個月你對我做的事……」

司徒靜嫻見她要將自己做下的丑事當著身後那麼多的僕人說出來,當即打斷她的話道︰「你少抹黑我,沒人會相信你這個惡毒的賤/人的!」

「是嗎?既然你以為沒人相信,那你又在害怕什麼?」司徒函下巴輕抬,睥睨著司徒靜嫻道︰「不過你不讓說,我偏要說!若是我不高興了,我還會將你的劣跡寫成故事,讓說書的‘傳頌’給天下人知道!」

「你……」司徒靜嫻覺得她定是說的出口便做得到的,當即閉了嘴。

然而,她送上門來找虐,司徒函自然沒道理放過她!

「二十多天前,趁著我精神不濟,買通我院中曹媽媽,將我推到假山上撞得頭破血流不說,還把我扔進湖中;春節前夕,你為了儲妃之位,又聯合皇後娘娘殺死李二公子嫁禍于我!我歷經艱辛從宮中回來,你們竟是準備了淬了毒的藤條,欲圖要我的命……」

司徒函說著,慢慢踱下石階,走到司徒靜嫻姐妹跟前站定,逼視著司徒靜嫻的眼楮道︰「司徒靜嫻,模著你的良心說,是我陰毒,還是你們蛇蠍心腸?是我搬弄是非,還是你母女三人心腸歹毒不給我活路?!」

「一派胡言!」

司徒靜嫻心想這事傳出去,自己的名聲真正是毀了,到時候莫說進宮為妃,不被皇上給打殺就算是好的!是以,原本還因為即將嫁給皇上而有些不情願的她,頭一次端著皇帝妃子的架子,對僕人婆子指手劃腳的道︰「司徒函惡意中傷本妃,實在是罪該萬死!給本妃打死她們,本妃賞黃金千兩!」

一眾僕人婆子听說有重賞,立馬兩眼放光,蠢蠢欲動。

青鸞青鳶神色淡然的站在司徒函身後,半絲動作也無,混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你們不怕死倒是上呢!」司徒函嘴含譏笑,掃了那一群家丁婆子一眼道︰「今兒你們若是敢對我動手,且看看是我死,還是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只見那些僕人婆子被她那凌厲的眼一掃,渾身一陣顫栗,當即退離了她好幾步遠。

「沒用的東西!」司徒靜嫻叱道。她心中暗恨這些人沒用,一股怨氣無處發,讓她忘記前車之鑒,忽地凝起一道內力,伸手就朝司徒函的心口打去。

司徒函戲謔一笑,一枚銀針悄悄劃出袖口,在司徒靜嫻的手就要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手快的刺向她的手心。

「啊!」司徒靜嫻一聲慘叫,握著自己的手腕,神色痛苦。

司徒靜月扯起司徒靜嫻的手掌一瞧,只見她手心中間插著一枚細小的銀針,針眼四周泛黑,手心霎時紅腫得像只饅頭。

「嘻嘻!」司徒函得意的道︰「司徒靜嫻,這是我跟燕瑾要的毒藥,專門用來對付你偷襲的!你放心,不會要你命,只不過這腫痛會持續二十來天,皇上食髓知味,這幾日說不定會前來迎你進宮,可能會耽誤你與皇上的好事啊。」

司徒靜嫻聞言,淒苦的臉色頓時增添了一抹煞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司徒靜月似乎想到了什麼,恨恨的道︰「賤/人,快把解藥交出來!」

「對不起啊,二姐,燕瑾說因為這毒二十日後自會消散,不曾配過解藥。」司徒函抱著手臂,一副「我就是賤/人,你奈我何」的樣子。

「你……」司徒靜月拿她無策。

「算了,咱們不求她!」司徒靜嫻自知求她也沒用,忍痛拔掉手心的銀針,往地上狠狠丟去。

「可是……」

司徒靜月的擔憂,司徒靜嫻心中知曉。如今母親被休已成定局,父親已然知道她們對司徒函做下的事,就算不懲罰她們,勢必會心存反感,她們能靠的,只有皇帝蕭衍了!如果蕭衍都反感了她們,那麼她們還有什麼路可以走?

「我自有辦法應對!」司徒靜嫻說著,狠狠的剜了司徒函一眼道︰「我們走!」

說著,帶頭離開。

「誒,嫻妃娘娘,二姐,你們不是來找我算賬的嗎?怎麼就走了?」司徒函跨到院外,對著她們的背影揚聲道︰「對了,昨晚父親問起,我只是實事求是的將事情講述給他知道而已,讓他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妻女到底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司徒靜嫻姐妹二人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去。

「原本我剛剛听聞爹爹休了李氏還覺得有些重了,現在想來,不過是她咎由自取而已!」司徒函又道︰「一個人,總該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些代價才是!至于你們姐妹倆,若是還不知道悔改,等待你們的下場,必定比李氏好不到哪里去!」

這次二人不做停留,腳步反而邁得更快了。

司徒函住了口,轉身準備回屋睡回籠覺,哪知司徒靜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函兒。」

司徒函心中一窒,望向司徒靜默,見他大約也是因為李氏的事,神色有些落寞,緩步走向他,微微垂了頭道︰「對不起,大哥,我是對爹爹說了些事情,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添油加醋半個字!我也沒想到爹爹會做得這麼絕。」

「如你所說,一個人,總該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些代價才是!大哥沒有怪你。」司徒靜默扯起一抹苦笑,揉了揉她的頭發道︰「父親寫休書的時候,我是在他身邊的!我沒有阻止,是我覺得母親她的確錯得離譜了!」

「大哥……」司徒函望著他,神情訕訕的。

「適才我听爹爹說起了你的身世,知道你今兒要離開了……來跟你告個別,中午我就不去送你了。」司徒靜默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來,放進司徒函手中道︰「大哥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個你拿著,希望你不要忘記大哥!」

司徒函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知道它乃是司徒靜默的貼身之物,並沒有推遲,將它緊握在手中,眼楮微微濕潤,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道︰「大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小妹這輩子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你的!」

感覺到胸前的濕濡,司徒靜默無奈的搖頭,撫著她的背道︰「傻丫頭,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哭鼻子,難不成臨走還要讓我見識你的丑態?」

司徒函忙從他懷中直起身來,抹了把眼淚,沒好氣的道︰「人家哪有很丑?分明是別人不懂欣賞而已!」

「呵呵。」司徒靜默被她逗樂,剛剛的落寞一掃而光,輕點她鼻尖道︰「咱們家函兒自然是美的!」

見他笑了,司徒函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大哥,我要是想你了,我會回來看你的!」

「這次父親回軍營,我會跟他一同前去,你回來不一定見得到我呢!」

「那我去軍營看你跟爹爹。」

「嗯,好。」司徒靜默點點頭,道︰「函兒,我走了,母親在收拾東西,我想去幫幫她。」

「等等,大哥。」司徒函喚住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他道︰「這個是解藥,給你,交給大姐。」

司徒靜默見了,心下了然,道︰「我替她謝謝你。」

話落就要離開。

司徒函望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看不見,才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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