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森林的某片地方,我們幾個人慢慢地走著,除了天天和小李交談幾句,我和寧次都沒有說話。
我一瘸一拐地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沉默不語,低著頭,額前的碎掩住暗淡無光的黑眸,幾縷絲垂在臉頰的側面。
身上的傷口正在悄悄愈合,黑色的忍者服破爛骯髒,手上的護腕也殘破不堪,淡藍色彼岸花腰帶快要松掉,衣擺上沾滿塵埃與些許鮮血,衣擺下的褲子劃出一道很長的口子,長靴上染著醒目的鮮血。
但這些我都沒有在意。
我緊抿著干枯的唇,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泥土上粘在眉睫上。
這次……沒有阻止大蛇丸對佐助施加咒印,自己反而也……
突然,脖子上的咒印仿佛感應到了我脆弱的意識,變得更加猖狂,生不如死的疼痛再次蔓延全身。
「嗚!」我立刻抱住脖子,邁開一步,以防自己摔倒在地上。
見我這幅樣子,天天他們都吃了一驚,急忙過來想要扶我,但是被我制止了。
「不用過來!」我帶著幾乎呵斥的語氣對他們喊道,然後喘著氣,想要平息疼痛,可是,于事無補。
「沒事吧……?舞月?」天天擔憂地問道。
我吃力地松開手,抬起頭,嘴角揚起一個僵硬的笑︰「沒,沒事啦……嘛!一點小傷而已!我可是冰流一族的人哦!」我笑著,放在身後的手握緊成拳。
「真的……沒事嗎?」天天半信半疑。
「都說了沒事啦!快去找卷軸吧!看誰快!」我說完,就立刻沖到隊伍前面,正打算跑掉,卻被身後的寧次抓住衣領,像拎小貓一樣拎了起來。
「你,又想給我添亂嗎?」寧次把我轉到他面前,純白的眸子像把刀一樣,像是想要把我給看穿,「再敢亂來我就把你綁起來。」
「唔……——好啦好啦,」我乖乖地答應了,寧次這才把我放下來。
這時,全體響起了古怪的聲音︰「咕嚕~~~~」
「……」
「……」
「……」
「……」
……
沉寂了很久,然後,再次響起那種聲音。
寧次不能坐視不管了!于是,他就說︰「……咳……現在,應該補充一**力了吧……」
「好主意……」天天和小李贊同,我就不用說了。
于是,大家就采了一些蘑菇來烤著吃,不過因為我的腳扭了,所以可以不干活去休息。
他們都分散開來采蘑菇,我就坐在地上呆。
抬頭望著上空,一深一淺顏色參差不齊的樹葉交錯著擋住了我的視線,陽光經過樹葉反射到地上。
我拾起一片落葉,根在手指間被來回搓捻著,看著樹葉,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是,什麼都想不到,于是我煩躁地扔掉葉子,躺在地上。
正打算合眼,寧次走了過來。
他低頭看著我,眼里的嚴肅多了更多。
我立刻坐起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副天真的樣子看向寧次︰「寧次,怎麼了嗎?」
然而,寧次開口,我听見了話語里透露的警惕疏離︰「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知道那個男人會找佐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