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離開後,氣氛就更加尷尬了。
最後,還是卡卡西打破了沉默。
「寧次,你怎麼來了?」卡卡西強笑著問道。
「我听說舞月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所以我就過來了。」寧次緊蹙著眉,看著舞月。
鳴人因為寧次對佐助的那幾拳心情好了一點,他跑過去拍了拍寧次的肩膀,勉強地笑了笑︰「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讓她醒過來的!我可是她的朋友!」
「嗯,」寧次輕輕應了一聲,握緊了拳頭。
卡卡西走到床邊,把手放在舞月的額上,輕輕地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嘆了口氣——
晚上……
佐助躺在床上,房間里關著燈,外面夜色如水,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潔白的床單上。
佐助的頭枕在手上,望著天花板,心里的一團亂麻。
窗戶打開了一半,夜風吹了進來,擺動了放在花瓶里的水仙。
腦海里,反復回放著白天的事情。
自己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
不對!這本來就該說!
但是……難道就不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了嗎?
要是……她能醒來,一切就清楚了……
總感覺,她對自己隱瞞了很多東西……
心煩意亂地閉上眼,佐助用種命令地口氣在心里對自己怒吼︰不要再想了!
然而,這個命令並沒有起到作用。
心還是那麼煩,自從他走出舞月的病房後。
寧次的那番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轉頭望向窗戶,外面的建築都被黑暗壓成了模模糊糊的黑影。
現在已經很晚了,這里的居民區自然很多人都睡了。外面是一片陰暗。
沒辦煩,心里還是那麼亂!
他這是……後悔了嗎?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對身體不好哦,」這時,漆黑一片的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卡卡西。
「你也一樣吧,」佐助為了掩飾黑眸里雜亂的情緒,垂下眼簾。
「嘛……因為我在心煩啊。」卡卡西這句好似無意的話掀起了佐助心底的漣漪。
佐助不以為然地問道︰「你有什麼好心煩的?」
「我啊……我在想,你今天白天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卡卡西笑眯眯地回答。
「你究竟想說什麼?」佐助自然很明白卡卡西的意思。
憑他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會計較這種事。
「佐助,你不後悔嗎?說了那種話……」卡卡西倚在門邊上,雙手環胸,臉上多了一份嚴肅。
佐助听了,故作不屑地哼哧一聲︰「哼,為什麼要後悔?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
「誰知道呢,你去舞月的病房看一下就知道了。」卡卡西淡淡地說道,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嗚啊~~現在是真的困了,你去不去看我不管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就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在了走廊的黑暗中。
佐助依舊躺在雙手,放在被子里的一只手握緊成拳。
心里,果然在猶豫不決。
最後,下定決心,佐助翻身下床,然後靜悄悄地走出病房,走到了舞月的病房的門口。
結果……在漆黑的病房里,他依舊很清楚地看見,守在床邊的兩個人。
一個已經經受不住困乏,趴在床邊呼呼大睡了,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緊緊地握住舞月的一只手。
除了鳴人和寧次,還有誰?
佐助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兩個。
心里突然變得更亂。
難道……他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