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跑回家,把窗戶大門都關緊了,當然,她知道,那些暗部還是能觀察得了她,甚至可以進來。
接連幾天,她都把自己關在家里。
她要麼去樓頂的花園坐著,澆花。
要麼,就到房間里睡覺,看書,往窗外看。
要麼,就坐在客廳里發呆。
要麼……就靠在大門的後面坐在地上,默默地听著來拜訪她的人的敲門聲,不做任何回應。
無論是誰,都不回答,就算對方知道自己在家里。
比如,鳴人,寧次,卡卡西。
佐助一直都沒有來看她。
接著又過了一段時間,舞月除了出門買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和食材還有修煉外,她就一直呆在這棟大房子里。
也不知道這樣生活了多久,有一天,門再次被敲響,而且,這次是佐助。
佐助一開始敲了很久的門,一直都沒有說話。
最後,他終于開口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是來問你一些事的,你必須回答。」
舞月坐在門的後面,抱著雙腿,下巴點著膝蓋,習以為常地默不作聲。
「鼬回木葉的那一次,為什麼你讓一樂的老板不告訴我你和鳴人的動向?」佐助盡量心平氣和地問,說實話,他的心里還是隱藏著沖動。
許久,佐助都沒有听見舞月的聲音。
「冰流舞月,你回答我!」佐助雙手狠狠地打在大門上,劇烈的震動讓舞月感到背後的一陣微微的刺痛。
她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依舊不回答。
「冰流舞月!!如果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毀了這道門!!」佐助喊著,握緊了拳頭。
「……你走啊……快走……」
終于,門的後面響起舞月帶著哭腔的聲音。
「宇智波佐助我告訴你!!我做什麼都跟你無關!!那件事隨你怎麼想!隨你想!!你給我離開這里!」舞月閉緊眼楮,眼淚滑下,滴在了地板上。
佐助深吸一口氣,再次喊道︰「那麼……我把它想成是你要阻止我復仇也無所謂?!」
舞月听了這句話,停頓了一會,然後,承認了。
「沒錯……就是這樣……」
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解月兌了,舒了口氣。
「……那這個還給你!」佐助掏出口袋里的護身符,然後一把扔在地上,轉身就走。
舞月沒有再說話,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客廳,然後倒在沙發上。
臉朝下,好像是在睡覺一樣。
然而,淚腺就好像崩壞了一樣,盡管閉著眼,眼淚卻一直逃出眼眶落了下來。
就這樣,寂靜在房子里盤旋著。
從天窗射下的陽光里浮塵變成了金燦色,更加襯托了這寂靜。
舞月就一直睡到了晚上。
醒過來,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紅腫的眼楮,自我欺瞞地自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然後回到房間,爬到床上,給自己蓋好被子,然後繼續睡。
這一天,過得很平常。
跟這段期間的每一天都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就是,心比以前更痛了。
但是,誰會知道?
在這麼安靜的房子里,再也听不見有人叫她「白痴」了。
居然……出奇地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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