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瑾 在皇後寢宮換女裝的時候,華傾城在宴會中手執一杯玉液;卻不見其喝,只是觸踫在嘴邊;心里卻在想一直都想看看歐陽瑾 男扮女裝的樣子,沒想到今日那軒轅皇帝到如了自己的願。
真想立即看看歐陽瑾 女裝的樣子,當初在摘星樓里看見他沒有刻意的裝扮;自己就已經被他迷住了,那此刻他換上真正的女裝該是何等迷人呀。
一直沉侵在自己回憶中的華傾城,直到耳邊響起歐陽瑾 與皇後兩人回來的腳步聲才回過神來;收回思緒看見回來的兩人,入眼的是歐陽瑾 一身紅裝;梳了一頭飛燕髻,那傾國傾城的臉更是畫了一層淡淡的妝;本就微薄紅潤的唇,現今再一點胭脂;比之在摘星樓見到的歐陽瑾 更是國色呀。
在座的文武百官皆是驚嘆不已,就連剛剛指責歐陽瑾 沒有資格坐此的凌慕寒也同樣驚嘆;「原來國師夫人是這等天人之資,難怪國師會讓夫人隱藏身份呀,慕寒剛剛失禮了;還望國師與夫人贖罪呀。」
「相公,這樣可順了你的眼;你要是不喜歡,我再換。」歐陽瑾 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那是羨煞了一旁的人呀。
「讓你換回女裝,誰讓你化妝的;你是生怕被人看不見嗎?」華傾城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歐陽瑾 拉進了自己身邊。
「人家這不是不想讓你丟臉嗎?你還怪人家,你不喜歡我化妝;我擦了就是。」邊說,歐陽瑾 邊那手中的手絹擦拭著唇上的胭脂;那模樣是要多可憐就多可憐呀。
「好了,我不是不喜歡你化妝;只是,你的美只能我一人看;知道嗎?乖,我們坐下吧,別讓人笑話。」華傾城拉住了歐陽瑾 擦拭唇的手,攬著歐陽瑾 的腰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華傾城兩人的秀恩愛,讓一旁的凌慕寒心里是一陣苦澀呀,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上面的軒轅銘辰更是眼瞪得跟銅鈴一般。
依偎在華傾城懷中歐陽瑾 ,偷偷的瞟了一眼軒轅銘辰;實屬挑釁呀,起得軒轅銘辰真想吐血呀。
整個宴會中一直沉默的芸妃,在看了女裝後的歐陽瑾 ;原本自信的要將華傾城拉入自己裙下的信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呀;他的未婚妻是這般的美,他又是這般的寵她;他還會在乎自己這個有夫之婦了嗎。
芸妃的眼中露出了一種可怕的眼光,那是一種玉石俱焚的可怕眼光;我得不到你,你也休想屬于誰。
「沒想到,時常跟在國師身邊,又一直不肯露面的男子;居然會是國師的未婚妻,而且還是這樣一個美人呀。」芸妃心里已經有了想要歐陽瑾 下不了台的想法。
「不知國師夫人是哪家的千金呀,看模樣一定是德才兼備吧;不知,夫人能否露兩手與大家開開眼見呢。」芸妃的目的已經開始展開了。
「你想看我夫人的本事?你自恃有那資格?我夫人可從不在別人面前展現,因為我的夫人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需要展現自己才能來獲取歡心的人,你想看,還是自己演的好。」華傾城的眼神,將芸妃嚇得毛孔都收緊了。
歐陽瑾 見華傾城如此維護自己,臉上的笑容就跟秋天的菊花一樣晃眼。「相公,人家那是不服氣我能有你這樣的相公而下戰帖呢。你的夫人能是一般人嗎?我這就讓那些窺視你的人,自愧不如。」
「我相公的本事,你是沒有機會見識的;那我今日就用我相公教我的讓你心服口服吧。」歐陽瑾 用那改不掉的邪魅笑容看了看那芸妃。
「還請皇上讓人準備一副大的雪白屏風在此;婦人今日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文武雙全吧。」歐陽瑾 的狂那是和華傾城如出一轍呀。
很快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準備好了,「相公,你可要看好了;你教我的,我有沒有練熟哦。」
歐陽瑾 穿著火紅紗衣,手臂挽著火紅紗巾;沒有華傾城以發呆稠的夸張,但與華傾城在天鳳國皇宮里那一出真是情景相依呀。
一個男子跳著女子都難以熟練的舞,沒有一絲生疏;歐陽瑾 的舞讓華傾城心中更是一驚,那是當初自己求取她那一日所跳得舞,他居然沒有忘記;還自己跳得如此熟練。
在歐陽瑾 最後的那貴妃醉臥之後,全場啞然無聲了;都震驚在他的舞中,就在所有人都還沉侵在歐陽瑾 的舞中是,華傾城已經飛身來到歐陽瑾 身邊。
將歐陽瑾 扶起,將人藏在自己懷中;兩人身高不相上下,讓人感覺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呀。
華傾城的介入,讓少許人都收回了停在歐陽瑾 身上的視線;有人看到之前歐陽瑾 要求皇帝準備的白色屏風,什麼在歐陽瑾 舞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他什麼時候已經在上面寫了一首詩。
軒轅銘辰也注意到了,緩緩地下來;走到屏風前,看著上面的詩;那是一首在什麼樣的心境下才能寫出的詩呀;不由自主的念到。「一尺紅菱幾寸長,黃泉路長心飄揚;蜀山妙景修仙路,塔下神影鎮妖魔;人生如夢,夢如人生;痴纏成繞,繞纏成痴;煩惱何止三千絲,絲絲怎解萬憂愁;奈何苦為紅塵戀,豈知紅塵早忘我!」
隨著軒轅銘辰念完,天龍國的文武百官更是安靜的針落的聲音都可清晰而聞;許多官員都已年過半百了,沒有看清時世的人多不勝數,歐陽瑾 短短幾言便道出了人性的悲哀;這讓那些文人學士該如何自處呀。
軒轅銘辰不得不承認這首詩是一首好詩,也只有這些生性灑月兌的人才能感悟的;「啪,啪,啪,好果然是好詩、好舞;我們的國師夫人真是人間少有呀,難怪我們國師會如此藏著、掖著的呀;就是朕也難免不為所動呀。」
華傾城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夫人可不是那些靠展現自己才華來獲取男人歡心那種人;今日只是不想我為難,才略展小才而已。」
「日後有誰要是不滿我夫人,別怪我心狠手辣;我可不是那些假仁假義的爛好人。」華傾城攬著歐陽瑾 說道,在話結束的同時兩人一個轉身,華傾城的白發如萬箭齊發的箭雨般射向了周圍大臣的坐席;席桌上的酒具,皆應聲而碎。
華傾城的舉動,嚇得那些大臣都抱頭鼠竄;若非基于在皇宮,恐怕是飛奔而逃了吧。
「今日就多謝皇上的設宴款待,我夫人現今也十分勞累了;我要帶我夫人回去休息了,不知皇上是否為我們安排好住宿的地方。」華傾城現在是真不想如此妖魅的歐陽瑾 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是當然,早已為國師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來人,帶國師與夫人前去休息;稍候,我再前往與國師敘舊。」軒轅銘辰與華傾城兩人還有他們私下沒有談的事,所以華傾城兩人現在要在天龍國宮中呆上幾日了。
華傾城攬著歐陽瑾 ,轉身就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向軒轅銘辰行過一個禮,不是軒轅銘辰無能,不配讓華傾城行禮;而是從沒有人能讓華傾城主動行過禮。
隨著領路公公來帶了一處名叫紫情閣的地方,這里亭台樓閣;山環水繞的,倒是一處好地方;進了屋里,華傾城隨手一揮就將門給關上了。
攬著歐陽瑾 腰的手卻不曾放開,伸出一雙芊芊玉手;只見輕輕撫模著歐陽瑾 的唇,「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本來就很美,還有現在這模樣又有多顛倒眾生;你還真不讓我省心呀。」
歐陽瑾 听聞華傾城的話,沒有說話;只是張嘴含住了嘴邊的玉指,一邊輕咬著一邊看著華傾城傻笑著。
「傾城,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多顛倒眾生;我只想自己在你心中是最美的,為了你;別說是扮女人了,就算時世所逼,哪怕扮乞丐;我都是高興的,只要你覺得我是最好的就可以了。」歐陽瑾 眼神迷離的看著華傾城,就像是看著自己一生的夢一樣。
「我還真是沒想到,我的未婚妻那是男女皆宜呀;今日你可是出盡了風頭呀,你要是給我惹來一群狂蜂浪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華傾城習慣性的捏了捏歐陽瑾 的鼻子。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想看我扮女人;你以為我會穿成這樣嗎?」歐陽瑾 委屈的指責著華傾城的罪狀,惹得華傾城都忍不住想笑。
「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現在相公來給你卸妝好不好?」華傾城拉著歐陽瑾 坐在梳妝台前,讓人打來熱水;自己親自給他卸妝。
拿著帕子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生怕有一絲的弄疼了他;誰都不願打破這一瞬間,任誰看了都想能夠如此度過一生;就沒有一絲遺憾了。
一層淡淡的素妝,華傾城卻擦了許久;在擦完唇上的胭脂時,華傾城慢慢的湊上了自己的唇;細細吻上了歐陽瑾 的唇,兩人現在彼此的柔情中;都不願分開。
兩人都太過于在乎對方,都想給對方最好的;所以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華傾城又接著為歐陽瑾 梳理著他又順又滑的墨發,兩人換好了衣服;躺在偌大的床上,聊著天相擁而眠。
一夜好眠,早晨醒來的兩人;彼此都是幸福的一笑,原來醒來的時候,能看見自己愛的人;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