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被累死,山下沒有夕陽。
他們也不會死,每一刀都不會空回。
他們背靠背圍著,旁邊的人有危險旁邊的人會解決掉危險。他們攻守兼備。
旁邊的人刺進血魁或者鬼煞的腦袋,咽喉,心髒,旁邊的人會在沒有死的血魁或者鬼煞的腦袋上或嘴里補一刀。
他們已在眼前,我大吼一聲︰「我來了,哈哈哈……」。
意動全身同時念動,我從黑獸背上竄向最近的兄弟,擋路的鬼煞或者血魁,他們的眉心是一點焦痕或者冰痕。血魁也會嘴里冒煙或者冒氣,冷氣。
第一堆人五個人,一聲霹靂,血霧彌漫,第一堆人和第二堆人是十一個人。兩聲霹靂,三聲霹靂,現在是二十一個人在一起。
馬樹明大聲道︰「布陣」。
馬獸狂奔,馬獸也會踩碎鬼煞的腦袋。
布陣是滅絕殺陣。九個看似不動的人中間是我和十二個滿臉長毛的狼人和十三個血魁。
滅絕殺陣現在是困,困住血魁。想要沖進來的鬼煞支離破碎。陣中的血魁嘴里有兩個舌頭,一個變得兩個或者是稀巴爛的舌頭。然後是另十三個血魁……
我喊道︰「讓我出去」。
六親不認是十把劍發動的,十把劍的龍。血魁可以躲過一把,也可以躲過兩把,沒有能躲過第三把的。劍從血魁的後腦穿出,叮的聲音之後繼續飛向下一個目標。鬼煞躲不過去,一把也躲不過去。
叮叮的聲音不斷,金龍不斷飛舞。
一聲刺耳的吼叫,所有活著的鬼煞血魁開始逃竄向山里。逃的慢的已不用在逃。
腳下是尸體,無數尸體。
藍鷹喊道︰「老板,追」。
我道︰「喝酒,哈哈哈……」。
然後是笑,大笑。大笑中是和每個兄弟擁抱,擁抱只有五個字「好兄弟」「老板」。
沒有怨氣,鬼煞和血魁沒有怨氣。
我們走著,黑獸帶著馬獸跟著。
什麼都不必問,也不必說。因為活著。
藍鷹突然竄到一對男女跟前,他手中的劍在背刀的男人咽喉,背刀的手抓著他背上的刀,刀還沒有拔出來。
我走到跟前說︰「藍鷹,他們是過路的」。
藍鷹收回劍道︰「楊老大不死人,老板說他請我們喝酒」。
背刀的吐了一口氣道︰「殺神」。
楊老大道︰「只殺該死的東西」。
拿劍的女人看著我道︰「你和他們……」。
馬樹明道︰「他是我們的老板」。
我道︰「也是兄弟」。
藍鷹道︰「往前二十公里有酒」。
我道︰「走」。
二十二匹馬獸飛奔,二十多公里太遠。我們都是跳下去走進一家酒店的,馬獸自己走到一邊或躺或站。
馬樹明把手里的一把黃金劍扔到桌子上道︰「老板,這把劍是包你這里的」。
桌子不夠大,所以沒有桌子,桌子被我們挪到一邊。
二十二個人有二十一個有武器,還有九個人面無表情。所以現在只有二十二個人,因為人都驚慌的走了。二十二個人坐在凳子上圍成一圈,地上是酒,每人一個碗。
楊老大道︰「老板,外面每匹馬三斤牛肉」。
老板是拿酒送牛肉的老板。他無奈疑惑驚訝著。
三碗之後是笑。
不死人道︰「我們知道你沒死,所以我們到處殺該死之人,希望你听說後來找我們」。
我道︰「殺神。喝」。
殺神兩個字絕對值得喝一碗。
藍鷹道︰「經過數百次磨練,我們領悟到一個五六個人攻守兼備的陣,來自于殺陣的陣。喝」。
我道︰「蠱毒孫家很快就會消失。喝」。
楊老大道︰「現在的世界有七個勢力和許多小勢力,他們都想稱霸,所以他們不會傷害安居樂業的人們」。
我道︰「沒有人,他們稱了霸也只是給他們自己稱霸」。
沒有酒了,有煙。這是在沒有人的野外坐著。
馬樹明道︰「老板,西北王和風毒是不是站在我們這邊」。
我道︰「毒獸王我見過了,西北那幾個還沒有。對了,七個勢力怎麼會有約定」?
楊老大道︰「秦九爺有一把菩提鞭,鐵拐李爺有伏羲八卦鏡,蕭七七爺足智多謀,還有小馬哥的飛劍,再加上那個神秘勢力賣給他們的武器;魔城鬼域和蠱毒孫家不敢輕舉妄動。風毒的毒蟲毒獸和蠱毒,還有一些很老的人,他們也很厲害;笑家聯盟的術數是針對蠱毒孫家的蠱毒;神秘的勢力和西北王好像聯合,另一個東北的我們沒去過。他們之間誰也不會先撕毀約定」。
我道︰「我們可以讓他們撕毀」。
藍鷹道︰「你的意思是以一個勢力的名義殺另一個勢力,讓他們自相殘殺」。
我道︰「現在不死人和楊老大就是蠱毒孫家的人」。
楊老大道︰「好,先對哪個勢力下手」。
我道︰「魔城鬼域,然後是笑家聯盟。最後我們聯合風毒和西北王」。
馬樹明道︰「你要稱霸」?
我道︰「殺光蠱毒孫家的人,讓魔城鬼域里的東西離開人群,笑家,懲制一下」。
馬樹明道︰「然後呢」?
我深深的呼吸了下道︰「或許我應該回到困了我三十三年的地方」。
馬樹明道︰「你不想稱霸」?
我道︰「你看我想不想」?
馬樹明道︰「你有稱霸的勢,卻沒有稱霸的心。只要你開口,少校和老板娘他們會幫你」。
我道︰「他們已經退回去了」。
藍鷹道︰「一個月前我們還見過他們」。
楊老大道︰「在川陝交界處見的。少校帶了二十個人,老板娘帶了四十個,還有布里奇」。
我道︰「他們要做什麼」?
藍鷹道︰「不知道」。
我道︰「我相信少校,只是陳瑩很古怪」。
馬樹明道︰「我沒覺得,除了她從來沒笑過之外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
我突然意意識到陳瑩的邪惡有問題。心中一動,我看著馬樹明道︰「你說她從來沒有笑過」?
馬樹明道︰「我和藍鷹聊過她,她是從來都沒有笑過」。
我沉思著。我道︰「我和她在一起時你有沒有看到她笑過」?
馬樹明道︰「沒有,她只是對你笑」。
我呆了一下道︰「真沒有」?
馬樹明道︰「絕對沒有」。
想不通,想不明白。陳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都在笑,為什麼對其他人卻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