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沒來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沃利將頭緊緊的靠米洛的脖頸,剛剛那一幕差點嚇掉了他的小命,真是太懸了,他不要再來一次,再也不讓米洛遇上這種危險。
米洛可沒有他這麼激動,這個沃利來得也太及時,及時得讓她有些不敢相信。再說,當初她在眼前他都沒能認出她來,現在他怎麼會這樣一口咬定她的身份,難道是在異魔社里的瑪莎露出了馬腳?
也不對,要露出馬腳早就該露了,她都平安的呆了一個多月都沒事,還擊敗了一群「冒牌貨」,哪有可能因為她一露臉,就有馬腳了。
米洛心里打著小鼓,臉上沒露半分,這個沃利,還需要思量再思量。
不遠處傳來了慘叫聲,米洛順聲望去。
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那幾個佣兵們還在與地上忽然冒出來的巨花群在做著生死搏斗。佣兵們誰也不知道這些花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每一株都有一個人這麼高,盛開的花瓣足足有一個澡盤大,光花蕊就大過他們的頭,每個花瓣的邊沿上還有著銳利的鋸齒,踫踫就傷,咬著哪就掉哪,一刀砍過去,花朵花瓣花枝上連個白印子都沒有。
中年人別說想著追米洛,他是連自己人都顧不上了,聚集了全身的斗氣,身子拔地而起,朝著後方就及退。身子還在半空中,幾道藤蔓帶著烏烏的嘯聲猛的抽到他的後背上,將他從半空中抽落,落下來時正好被一株巨花瓣給咬住了頭,還沒等他想出對應之策,花瓣里的吸力足足擴大了十倍,轉眼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吞噬了下去,沒一會兒巨花緊緊合閉的的花瓣發出了刺眼的光芒,花瓣張動了兩下往外吐出了他的弓、那半舊不新的鎧甲還有泥巴乎乎的靴子。
中年人的例子讓其它的佣兵都嚇破了膽,每個人都心驚膽顫的慌了手腳,沒一會兒都成了巨花的肥料。吃完了佣兵們後。巨花在風中搖曳了一陣。舒展著它們嬌艷的花瓣,美艷迷人,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的人根本就不敢相信這群花會吃人。
那花……米洛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這花她見過,是沃利獨特的魔法,以前他用來教訓過打架的格里芬與雷諾茲。
「沃利……」米洛聲音有些嘶啞,叫了沃利的名字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沃利的聲音更是帶著鼻音︰「嗯,洛洛,是我,是我不好。沒有早點認出你。我應該早就能認出你的,拿心試一下就知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那天你被雷諾茲重傷,我感覺到了那刺骨的心痛,還根本就認不出你。這些天我都在找你,剛剛,我要是再來晚一點兒……」他不想敢想米洛還要再吃多少的苦頭。
這下,米洛徹底的懂了,原來。這樣他才知道那個瑪莎是假的。他說過認她為主母,可是她不知道這樣一來他與她之間除了那心還會有這樣神秘的感應存在。
對了,如果她之前剛到異魔社的時候,直接跟他提主母的事,相信他會馬上做出判斷來的。說到底,還是她沒將這些事上心,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
「不怪你,是我自己沒有說。」米洛哭得更大聲了。沃利忍不住摟緊了她。
「嗯……」米洛發出了一聲悶哼,她緊皺的眉頭與額頭上密集的汗水立即將沃利的心給揪了起來。他松了點手勁,單手扶著米洛的肩,眼楮飛快的在米洛的身上掃著︰「都傷在哪里了,給我看看傷口。」
米洛將臉壓在他的懷里,悶悶的道︰「背上最痛。」
沃利輕輕的將她後背的衣服破損處再拉扯開點,露出了雪白的後背,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連忙取出最好的藥劑細細的灑在米洛的後背傷口上,這才小心的放下破損的衣服,仔細的再在她受傷的手腳上上藥。
「好痛啊……」米洛大叫著,說實在的,上藥是痛,但也不會痛得無法忍受。她是故意叫的這麼夸張的,多少有幾分撒嬌的意味。終究,她這是被人給認出來了,真正有人真心實意的在嬌寵著她,她享受這種寵溺的感覺。
沃利的俊臉瞬間扭曲了,要不是看到米洛的傷口飛快的止了血,並且有緩慢愈合的趨勢,他真會懷疑自己拿錯了藥劑。這個藥劑可是他手頭上最好的藥劑了,平常自己受傷了都舍不得用上一丁點兒。難道會有劇毒的副作用?看來,還是他莽撞了,他該先把藥拿給米洛看看再用的。
「是我不好,很疼嗎,那你咬我。」沃利一邊哄著,一邊把胳膊送到了米洛的嘴邊,又揪起點衣服,湊過去用嘴輕輕吹著米洛後背的傷口。
「不痛了,我想睡。」米洛轉過頭,眼楮低垂著嘴撅著,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得沃利心中一顫,連忙小心的將米洛的頭靠在他懷里,胳膊避開她受傷的後背,慢慢的搖晃著︰「你睡,我會守著你的。」
米洛閉上了眼楮,嘴角上揚著睡了過去。
沃利這才走近了巨花群,巨花的花瓣都合了起來,然後掉落,極快的結果,成熟悉,然後結成一顆一顆的小黑籽。沃利指揮著樹藤挨個花株收集小黑籽,每一株被采盡黑籽的花株倒在地上枯萎化成了灰燼,用一吹消失在這片茂密的叢林里沒有留下半點它們存在過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沃利抱著米洛緩緩的往叢林的深處走。
他們離開沒過多久,一群穿著白袍白鎧的人沖進了這里,領頭的騎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打斗過的場面,然後揀起了地上丟落的武器丟給身後的護衛︰「快,去尋找這些武器的主人。」
當米洛醒來的時候,還是在沃利的懷里,她一動,沃利立即低下頭細心的詢問︰「怎麼了,痛嗎,還是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了,你放我下來。」睡了這一覺,米洛是渾身的舒坦,之前那種迫切要緊緊抓住沃利的感覺也消散了不少,她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還還著些羞澀︰「我要換套衣服。」眼楮飛快的往四周環境上穿梭著,一瞄,她楞了,這是她的房間,她在水谷里的房間。
沃利叫住她︰「你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你去沖洗一下會更舒服。」他轉進里間的小屋,打開窗戶手指往湖邊的溫井里指了指,溫井的水直接化成一道噴涌的水道穿過窗戶直接落在里面的大浴桶里。他模了模水溫,手在水面上一晃,水面上多出了一層新鮮的花瓣,屋子里灑著淡淡的清香。
米洛倚在門邊看著他做著這一切,真感覺自己還在夢里,夢里回到了以前。
「去吧。」沃利將幾支藥劑遞到米洛的手里,轉身出去,很細心的帶上了門,還不忘道︰「我就這里,有事叫我。」
米洛查看了一下這些藥劑,有滋補的,有治傷的,也有不留傷疤的,都是混和在水里用的。她按比例往浴桶里倒了一些,然後習慣性的從儲物空間里找衣服。這才發現從神殿帶出來的儲物空間里只有神殿的白袍,她憤恨的將白袍取出丟在地上,打開旁邊平常自己放置一些更換衣服的小壁櫃,從里面取出幾件她平常穿的衣服擺在浴桶邊在大架子上,然後跳進了浴桶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舒服啊,她好幾天沒這樣洗過舒服的澡了,在小山洞里避水難的時候,別說洗澡了,想要用水擦試一子都是奢望,結果水才退,她就被迪卡給丟出來了,要不是遇上了沃利,她只怕會落入黑狙佣兵團的手中賣為奴隸或者是在被賣之前被神殿的人找到。不管結果是哪個,比起現在這種舒適自由來說,真是天壤之別。
洗淨了身上的血腥味,坐在桶沿上再上了一層藥,米洛才小心的穿好衣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從里間出來。
背倚著窗欞的沃利立即走過來站在米洛的面前,接過她手上的毛巾替她擦拭著還滴水的頭發,像是閑聊一般︰「洛洛,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米洛身子一僵︰「我的身份現在有多少人知道。」這才是重點。
「確認了你身份的是我,還有山姆。相信山姆不會說出去的,哼,在神殿來找碴的那天他就認出你了,他竟然瞞著我們。」沃利恨恨的道,要是山姆現在在他面前,他絕對絕對會忘記尊老這回事,出手將他揍個半死再說。
這個米洛早就知道了,她正是不想山姆如意才會挺而走險的,才會被雷諾茲重傷,以及有了這後面的一切驚險。只是,現在沃利也發現了她的身份,山姆手上的這個秘密失去了價值,那他會不會把這個消息散布開呢?
米洛用力的甩了兩下頭,現在不是跟山姆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賬時候,現在首要的是想辦法換回她自己的身體。
她這一大動作,沃利怕扯到了她的頭發,及時松開了毛巾,毛巾掉落在地上,他也顧不上揀,彎腰看著米洛︰「怎麼了,哪里的傷口痛嗎?」手比腦子快,直接的扯著米洛胸前寬幅的衣領就往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