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旋也回過味來,知道自己被人耍了,此刻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神中的寒意冷到了極點,憋了半天才陰森森的說道︰「來幾個人,去把綾羅姑娘給我請過來,還有馬車中的那位,幫我好好地招待招待。請使用訪問本站。」
劉旋話中的意圖已經十分的明顯,不僅要出手搶人,而且還想要膽敢戲耍他的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劉旋的命令馬上就得到了執行,從那隊護衛中迅速走出幾名,直奔古玉這邊而來。
古玉權當作沒有看到一般,只是輕聲說道︰「麻煩曹兄幫綾羅護衛一二了,讓他們不要靠近就行。」
說實話曹營哲心里也不知道古玉到底是怎麼想的,按道理直接亮出身份,那什麼七皇孫還不得乖乖的讓路?要知道大漢國皇室的皇孫可是不少的,就是來個親王,對他們也一樣要禮讓三份,畢竟他們身後可是都有一整個宗門作為靠山的,何必搞得如此麻煩?心里不禁猜測著︰「莫非這位古大師看那劉家小子不爽,要滅了此人?算了,我只要做好自己承諾的事情就行了,考慮這些作甚?」
曹營哲心里想著,身體卻沒閑著,先是從車夫的位置上跳了下來,在輕松的向前跨了一步,卻是先一步擋在了綾羅的前面,嘴上平淡而又氣勢十足的說道︰「莫要靠近此地三丈之內,不然莫怪老夫出手無情!」
他說話的同時放開了身上壓制的氣勢,並伴有一道淡黃色的半透明星力鎧甲把他罩在其中,了身期武修的身份頓時顯露無疑。
曹營哲的氣勢鎮住了那幾名侍衛的腳步,躊躇著不敢上前。
劉旋和天煞雙老等幾位主事之人均是大吃一驚,之前這許多時間他們都不曾把曹營哲放在眼中,誰讓他顯示出的是一個馬夫角色,根本不會有人去關注這樣一個地位低下的人物。而真正讓他們吃驚的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讓了身期的高人充當馬夫?
到了此刻劉旋心中開始忐忑起來,回想之前的種種,這才發現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雖然他十分的自傲,不過卻也知道,不說各個大勢力的老一輩,就是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一輩也有不少可以這讓無視于他,是他如今得罪不起的,難道馬車中就是其中的一位?而之前自己竟然要強搶對方的貼身侍女,肯定是把人給得罪到底了。雖然希望不大,但他還是嘗試著補救。
劉旋想到這里,就突然變得十分客氣的說道︰「馬車內不知是哪一家的朋友。之前劉旋多有得罪,還請閣下原諒劉某的冒犯之罪。」
古玉面上顯出了一絲訝色,沒想到這位皇孫居然也是能屈能伸的角色,之前倒是有些看低了他,只可惜古玉根本不願意與他這種人多做糾纏。眼光在猶自重傷掙扎的披甲龍那里掃了一下,突然詭異的一笑,當然外面的那些人是看不到什麼的,繼而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說了一句︰「好像你們眼下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來追問我的根底,還是好好考慮考慮馬上出現的難題吧!」
古玉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馬上一聲暴戾的吼叫驗證了她的說法。尤其是劉旋等人,心中全都一沉,因為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那只本該命懸一線的披甲龍,紛紛循聲望去。
此刻的披甲龍渾身包裹著一層有如實質的燦金色光芒,同時其身上的鱗甲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正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增長著,一寸。兩寸,就連月復部的傷口處也被突增的鱗甲所覆蓋。不僅是鱗甲,披甲龍四肢上的利爪也同樣暴增了一倍還多。
那金光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消散掉了,而披甲龍的變化也戛然而止,不過這並沒有讓劉旋等人心情放松下來,而是更加的沉重起來,因為這時的披甲龍的外貌變化實在是驚人,其原本順趴在體表的鱗片此刻全都掀起了一定得角度,說是鱗片,倒不如說是一柄柄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鋒利短劍,每一個都有兩尺來長,讓它整體看來就好似一個特大號的刺蝟。
面對這樣的披甲龍,劉旋的那些護衛們早已心生退意,根本不敢上前,只是看著這個回身是劍的移動小山,就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古玉細細觀察著披甲龍的每一分變化,心中嘖嘖稱奇,突然見到綾羅和曹營哲還呆立在那里,于是馬上輕喝道︰「我說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回來,好戲馬上就要開鑼了,要是站的太近可是容易被卷進去的,趕快,我們把馬車向後退一些。」
兩人在古玉的催促聲中趕忙應聲拉著馬車退後一段距離,這時披甲龍的身形也突然暴起,橫沖直撞的周圍的護衛瘋狂攻擊起來。
現如今那些護衛只能被動反擊,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攻擊落在披甲龍身上只是傳出金屬相交的聲音,鋒利的兵刃全都被其滿身的利刃鱗甲所阻,根本傷害不了其分毫。
披甲龍的攻擊此時也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此刻的它可以說全身都是武器,不僅堅硬,而且其鋒利程度也完全超乎想象,就算這些護衛身穿明狼鎧甲也抵擋不住,尤其是前肢的兩只夸張利爪,每一此揮動都有濃郁的金色光暈包裹在其上,明狼鎧甲這種防御不低的防具就變成紙糊的一般,不斷有人在這對利爪下被割成數段。
披甲龍突然大發神威,只是短短的盞茶的功夫,就讓僅存的幾名護衛失去了勇氣,一個個瘋狂的向後逃去,以便遠離披甲龍周圍的死亡地帶。
劉旋臉色鐵青,更多的是驚懼,尤其是他看到引以為傲的護衛隊慘敗收場,更多了一份不知所措的情緒,雖然他年紀不大就有照膽中期的境界,可那絕大多數是憑借各種靈藥堆積起來,何況像他這種養尊處優的皇親國戚根本沒有真正和人交手過,平時也就欺負弱者時才會帶有辛辣和狠厲,因為一直身處都城,即使遇到麻煩情況,一直以來也都可以憑著皇孫的名頭擺平,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種超出預料的情況。
猛力的咽了一口唾液,劉旋最後只能滿臉希冀的對著天煞雙老問道︰「二老現在可有把握對付此獠?不然咱們盡快月兌身吧!」
天煞雙老同樣面色凝重,雖然對于劉旋的膽怯萬分不屑,不過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證他的生命安全,現在直接月兌身正是最好的選擇,以他們兩人的速度,就算一人帶上一個,也要在披甲龍之上的,至于還存活的那幾名護衛,只能讓其自生自滅了。
可還未等他們有所決定,披甲龍卻毅然放棄追逐存活的幾名護衛,直奔劉旋和那女子奔來,因為它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在他們身上。
此時披甲龍速度絕對說不上慢,頃刻間就距離劉旋不足三四丈。
劉旋大驚失色,趕忙失聲的叫道︰「快,快攔住它,別讓它過來。」
他一邊喊著一邊慌張的後退,就連身邊已經嚇得有些呆傻的女子也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