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的行徑實在是過于瘋狂,她自身的實力能夠獨勝一名鍛體初期修為的武修已是極限,現在以一敵三,一方面是憑借著一身神力,另一方面她由于著重于肉身的修煉,精氣神都遠比一般武修旺盛的多,恢復能力也就相應的高上許多,體表上看似駭人的傷痕,實際上只需要數天就能恢復如初,而且不會留下疤痕。請使用訪問本站。
古玉也不是完全被動挨打,她可不想在洪飛眼里太過丟臉,所以時不時也會抓住一些機會還上一拳,尤其是對方打算施展一些威力巨大的手段時,她即使其他方向多承受一些傷害也會竭盡全力去打斷和阻止,這就是她在三人的圍攻之下還能堅持下來的原因。
而她每一拳的力量都十分的沉穩,往往打得鄧邪等三人呲牙咧嘴,有時打中要害,受不輕不重的內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看上去雙方互有輸贏,誰也沒有佔到便宜,但鄧邪幾人心中的震驚卻是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因為古玉所表現出的實力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這樣的打斗最是令人血脈膨脹,就連覃茹約和洪飛都不禁熱血沸騰起來,幾人卻是拳拳到肉,也同樣讓鄧邪三人打出了真火,攻擊越發的瘋狂和密集起來。
古玉如今應付起三人的夾攻越發吃力起來,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堅持不了多久,趕忙打斷了繼續錘煉肉身的打算,把身法和力量完全發揮出來。
鄧邪幾人感受尤為深刻,好似對方突然從堅硬的頑石變成了游魚,突然難以入手起來,而且對方的拳力也激增了一大截,若是防守不住被打在身上,至少也會讓體內的氣血翻滾。若是多來上十幾二十拳的,幾人不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打散血脈之力回復原形。
鄧邪一方開始漸漸的喪失了冷靜,不僅是對手的難纏,而是族內數百的大計決不能因為他們三人而被破壞,本來三人一直拖到現在,還有另外一種打算,族內派往各峰都是五人一隊,他們這一隊還有兩名了身期的武修,被派出去解決一個小麻煩,只要拖到那兩人趕來。一切的困境都會迎刃而解,同時也咒罵已死的齊淵太過廢物。
只是他們與古玉糾纏搏斗了許久,也不見小隊的另外兩人趕來。猜測到的可能讓三人內心沉重了起來,沒有了可以期望的外在力量,三人自然不能再看著事態如此發展下去,鄧邪三人暗中傳音,就制定了一個新的辦法。
那高個鍛體期武修和鄧邪突然加緊攻勢。而另一人卻趁機退出戰圈,邊退邊從萬寶袋中模出一粒黑色丹藥,毫不猶豫的吞入月復中,下一刻,此人突然氣勢暴漲,周身的星力波動越發強烈起來。並一舉超越了當前境界,達到了鍛體中期的恐怖程度。
矮個鍛體期武修嘶吼一聲再次沖回戰團,狂暴的對著古玉展開了攻勢。古玉一接觸此人拳勢,就吃驚于對方這一拳的威力,竟然比她還要強上一籌,而且此人自服用了那顆莫名丹藥後,好似精神有些偏執發狂。打法上幾乎放棄了防守,這讓古玉不得不全身心的應對。
鄧邪和另一人見同伴服用了嗜魔丹。果然在實力方面力壓對方一籌,這嗜魔丹有如此奇效,但藥效時間只有一炷香,一炷香過後,此丹藥的副作用就會發作,服用丹藥的之人會變得虛弱,境界將會下跌一個級別,沒有數年的靜養以及特殊丹藥的輔助,就再也恢復不到原來的修為了,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重新修煉才行,此丹雖然副作用極大,但煉制起來也是極難的,只有族內極少數成員才有配備,作為最後的保命手段,現在用來對付古玉也是下了極大地決心。
「砰砰砰」,爆破聲接連不斷,兩人狂暴的拳勁一次次的踫撞在一起,一方是境界雖低但神力驚人,肉身強悍不比,星力屬性上克制對方;另一方似若瘋魔,境界高超,血脈激活下,再加上進入鍛體期中期所助長後的肉身,亦是不弱,卻正斗了個難解難分。
古玉連番抵擋,漸漸的被壓制的十分厲害,這是從未發生的事情,卻也直接激發了她的豪氣和凶厲,竟也如對方一樣放棄了防守,兩人仿佛化身成了兩只暴怒的凶獸,一拳拳的對撞,也有不少直接捶打在對方的身軀之上,每一拳都讓對方氣血翻騰,內傷漸漸累積,口鼻等處都溢出鮮血來,這是真正的狹路相逢,讓旁人看得膽戰心驚。
鄧邪和另一人早已按計劃退出了戰圈,看到兩人之間戰斗的白熱化,也不禁冷汗直流,這已經明顯超出了兩人能夠插手的範疇,同時更加震驚于古玉的強大與瘋狂,他們可是知道,自己同伴是因為嗜魔丹的緣故使得痛覺方面削弱到了極低,所以才如此不要命的進攻,而古玉則是完全出于自身的意願,若是之前她也這般瘋狂,兩人都不知道他們三人當時是否能夠應對過來。
兩人知道自己同伴只能為己方爭取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必須在此之前打破殿內的陣心,趁著古玉月兌身不得、覃茹約戰力大降,兩人直奔正殿而去。
覃茹約第一時間發現了兩人的異動,趕忙把驚駭的目光從古玉的戰況中掙月兌出來,她服用了聖愈丹後,這段時間體內的血符已經被排除,不過那些損失掉的大量精血卻不是一時間能夠補充的,所以此時的覃茹約虛弱非常,根本無力阻截鄧邪兩人。
鄧邪似乎對覃茹約的三陽之體念念不忘,所以在覃茹約奮力撥動琴弦想阻礙他們時也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想要制服,這種情況本該手到擒來,卻不想又生變故。
「叮!」
一聲短暫的琴弦撥動之音從殿前廣場一邊的樹林中響起,雖然十分短暫,但眾人卻都從此聲之中感悟到極高的韻律,仿佛是清風拂面的感覺。
只是琴音之後,緊接著就響起一聲不和諧的痛呼,此聲卻是從鄧邪身邊高個鍛體武修口中傳出,只見他一條手臂外側鮮血如注,一條深可見骨的銳利傷痕赫然映入眼中,鄧邪吃驚的快速詢問道︰「苦長老,你是如何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