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們眾人的意料,就在剛才,我們身處的這截甬道右側的石壁上,已經為我們開啟了一道,只容只身進出的縫隙。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道縫隙,似乎是因為獠牙剛剛無心的一拳,而觸動的機關,以至于開啟了「墓中墓」最後的回門。
起初,我有些訝異那突然出現的縫隙。我原本是真的以為,獠牙早就知道機關所在的。只是我的以為,在下一秒,就奔潰瓦解了。
因為,我看見了獠牙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我就已明了了。
敢情獠牙這廝,是完全不知情的,竟然還極其狗屎運,踫巧的撞上了機關。
獠牙是踫巧撞上機關開口的,這點我們都已經明了,只是在這種時候,縱是獠牙臉上「踫巧」的表情,已是如此的明顯。
那猴個簡直就是白目到了極點,竟然還可以在這時候,拍獠牙的馬屁,且拍得如此的偉大。
「看不出獠牙你剛那會兒,在逗大家玩呢不是,您老人家早知這機關,也不說一下,害得大家跟著你一塊干著急做啥子。」
猴個的話說完,我只有一個表態。如果這個時候光度夠的話,他們一定能見到我的腦門上,橫七豎八的掛著好幾條黑線。
「那是,爺爺我都是深埋不露的。」
我真的不知道這獠牙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猴個拍馬屁拍得這麼明顯,他竟然也能順理成章的接下去,從容不迫的順著台階走下來。
真心看不懂這極其做作的兩人。
「獠牙你可真是沒文化!和尚我再怎麼個沒水平,都知道那四字是深藏不露!」
「那是爺爺我跟你的不同了,爺爺我這不是沒見著過和尚的經書嘛,沒啥文化是正常事兒!」獠牙故作一臉無奈,而對不戒和尚搖了搖頭。
獠牙臉上的那種無奈,實在是欠揍得恨。可是在這一刻我知道,這不戒和尚是不會去回嘴了。
打從我知道不戒和尚為什麼會出家後,我就已經明白了。不戒和尚他,並不是隨隨便便就沖動的人。
然而就是這一點,就是他獠牙永遠也無法相媲美的。
不等他們開口說話,程景拍了拍我的手,就將我放在地上,說︰「和尚,這那羅古蘭你看著點。」不戒和尚與我來不及開口,程景就大步的向前走。
走到劉叔身邊的時候,對劉叔說︰「老劉把手電筒給我,我看看。」
劉叔將手中的手電筒遞給他,輕聲的交代了句好生些。
程景點點頭,就將手電筒打開,將光線照進了縫隙的內里,他一臉認真的看著。獠牙見程景幾乎要搶了他的風頭,有些不滿,就向前抓住了程景的衣服,開口說︰「你要作甚!這道可是爺爺我按的機關,你要作甚!」
劉叔拉過獠牙,將他按在石壁上,輕聲的告誡他︰「你小子這會別惹事。」
「可他娘的怎知這里頭的東西!」
「喲,難不成你獠牙就知了這內頭有啥玩意?」
獠牙听後,臉上雖然還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忍下脾氣來,給了劉叔面子,安安靜靜的跟我們一同看著程景。
一時間,我們周圍的氣氛有開始降低,周遭又安靜得可怕,我們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在下一秒程景就從那縫隙里頭,發現些什麼,又或者是出現些什麼,會是我們所預想不到的事情。
我們大家屏住呼吸,等了老半天,程景還是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倒是獠牙又一次忍不住開了口,沖程景說道︰「沒那本事,就趕緊給爺爺我撤出來,少在那兒給老子轉身弄鬼。」
程景依舊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听著縫隙里的種種,沒有去回答獠牙。
「我說你這廝咋听不懂人話呢?爺爺我讓你撤出來,你听見了沒有!」
我估計程景這次應該會發態度什麼了。
正如我所料,在下一秒,程景就立刻回過頭來,滿臉的不耐煩和怒意,紅著眼楮狠狠的等著獠牙。
獠牙被他這麼一看,難免有些害怕。
「閉嘴。」
程景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又一次認真的看著縫隙,然後伸手從縫隙的邊緣處,不知道在弄什麼,只听見耳畔回響著︰「 嚓… 嚓… 嚓…」的聲音。
大家又一次的屏住呼吸,都等待程景下一秒的動作。
在這後面我實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想上前去幫忙,于是我示意不戒和尚,背著我往前走幾步,好讓我看清那地上的竟為何物。
我掏出一盞短距小電筒,給程景照明。
虛驚一場,程景剛剛在轉動的,並不算是什麼駭人之物。其外形類似于月餅一樣的大小,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店里暗房那堵門後,密室的開啟齒輪。
不容我多想,劉叔就向前一步,問程景︰「這玩意是什麼?」
「都讓開。」
程景沒有回答劉叔的問題,反倒開了口,指揮著我們。雖然劉叔是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可是在這一刻,他竟然沒有一分要怪程景的意思。
反倒幫著程景,讓我們都後推些,然後分散開來。待我們後退得有三米遠時,程景立刻松了手。
我本以為他會跟我們一樣,至少會退到我們身邊來的,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但沒有,反而極其淡定的看著正在向兩邊縮進的門葉。
這一刻的程景,給我的感覺,不是陌生的,也不是憂郁憂傷的,而是帶著一種亢奮,又或者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
他,對這斗的熟悉。
只有兩個解釋,要麼就是他倒斗經驗多,這點小機關不算什麼;要麼就是他曾經來過這個斗!
當然,是個傻子都會選擇第一個…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多想些亂七八糟的真的對自己無益。更何況還是這麼恐怖的事情,想想我還是相信第一個。
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這石門門葉總算是「回歸」完畢了。
劉叔見門葉一听,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開口問程景︰「阿景這下怎做?」
「阿展這墓早就不是你們說的墓中墓了,可如今我們只能進到這最後的回型墓里,一探究竟了。」
程景的話,讓我的心口有個聲音在大叫著︰不好。
他其實也跟我一樣想法,他其實也早就明了這墓,已經不是墓中墓那麼簡單了。只是他已經知道不是了,他也是知道這危險重重的,又為什麼還要告訴我們,這是最後的一墓?
最後的回型墓?
最後的回型墓!
我的天,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程景說這句話時語氣的淡定,還有態度的堅決,無一不再向我透露著︰他程景,一定有來過這個墓。
一定有來過。
「都今個到這地兒了,這外頭咱又走不了,只能闖一闖了。」劉叔對我們說道。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點了點頭,一時間心中有股沖動,讓我開了口,告訴了他們,我的想法。
「我贊成程景的話,可是我看過這墓主寫的墓志,明顯的這墓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你們還記得禁婆嗎?禁婆是需要大量陰氣和腐肉,才可以生存下來的。可是我們目前為止,一具尸體都沒有見著,不是太奇怪了嗎?」
他們沒有回答我,我頓了頓,又一次開了口說道。
「外面已經凶險萬分了,可這墓中心又何見得安全了?況且這墓中心還是回型的,要是在里頭遇上了什麼事兒,不要說什麼自救或者跑出來了。反正我是覺得這回型墓,總是讓我感覺很不安。」
我的話剛說完,獠牙就沖我點點頭,然後露出一口獠牙對我說道︰「看不出來,那羅家的還是不錯的。」
「獠牙,這個時候我不想跟你說半句廢話,現在保命要緊,我沒時間跟你扯淡!」
不戒和尚見我語氣間,又有些沖動了,伸手拍了拍我的大腿,然後示意我冷靜些許。我順從般的點了點頭,不再開口。
「我認為古蘭的話有番道理,這會確實我們成了甕中之鱉,稍有不慎,我們都得死。」阿展叔說道。
「這節骨眼上,我們就是闖出去也得死,不闖出去也得死。」很難得猴個插了嘴。
「都到了這地兒,距離這墓中心就差一步了。咱們敞開了說,干咱們倒斗這一行的,不是生就是死,早就想開了。如今就算我們不動,這斗里的‘東西’也不見得,會給咱們一條生路。蘭妹子說得有理,可不見得就能解決問題了。」
劉叔的話,句句岔開了我所有的疑問。看似不再解答,但其實事情已經很結束了,他劉叔,已經把我所提出的每個疑問,解答得非常的「完美。」
至少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完美之至,無可挑剔。
「那就別說廢話了,如今咱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趕緊說說吧。」不戒和尚可能不大適應,我們之間這種沉默的回應。
也對,與其在這個節骨眼上沉默回答,還不如直接了斷的選擇一條路。
要死也死得暢快些。
當然…能不死的最好的。
「既然咱們都已在這地兒了,你們听不听我老劉的一句話!」
我們都表示贊同的點點頭,劉叔才接著說。
「咱們就走吧,去會會這所謂的‘墓中心’。」
------------------------------------------------------------
惠兒長這麼大以來,從未見過廣東省普寧市如此的洪水。今年算是第一遭,我目前只有一個想法︰普寧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