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話的這麼一會兒時間里,九麻子並沒有停止向我們進攻。請使用訪問本站。
而我們三人就遲疑了那麼一會兒,如今都被九麻子纏上了身。
我的兩條腿,已經爬上了好幾只九麻子了,完全自顧不暇。不戒和尚已經無法蹲來幫我了,因為他此時此刻,也已經被好幾只九麻子給鑽進了衣服里頭。
我看著程景,他還是有條不絮,帶著嚴肅的用手捏碎了,褲管上的九麻子。
密室里頭的光度已經不夠了,這麼一地方,單單靠夜明珠是不夠的。而那可以支撐些許的火把,此時此刻正插在石壁大窟窿里頭,且目前,火光已經逐漸走向了熄滅的程度了。
我們現在必須快點做出決斷來了。
不然的話,就是我們想要用汽油們,來一舉燒死九麻子,估計也沒辦法了。
思緒至此,我便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任由這麼些九麻子,撕爛我的褲管,爬到了我的大腿處。
「蘭妹子,你這是作甚!」
我並沒有回答不戒和尚的話,反而抬頭看著程景,他一臉著急且疑問的看著我,我對他點點頭,說道︰「我們必須快點,火把要熄滅了,反正就算是死,也好過活活被咬死吧?」
程景點點頭,而後與不戒和尚對視了一眼。
我看著他們兩人,極其默契的合作著。不戒和尚將背包里頭的汽油,遞給了程景,而他自己卻起身去石壁上,打算取出那只火把。
這取火把的工作,無疑是最危險的。因為程景剛剛將火把塞進了洞窟里頭,那里頭的拇指公,或許已經被燒死了。又或者,這拇指公根本就沒死。
反正這會兒,我們也不管這火把到底有沒有,將拇指公給燒死了。至少火把剛剛起到了一個活塞的作用。
如今,不戒和尚要冒這個拔塞的險,讓我替他捏了一把汗。真不敢想象,要是一會兒洞窟里頭的九麻子,一次性蓬發出來。要是不戒和尚反應不夠快的話,可能就真的得被九麻子咬死了。
我看著不戒和尚,便開口對他說道︰「和尚,小心點。」
「嗯。」
程景已經將塑料瓶子的汽油,呈半圓狀的倒滿了一地,這會兒也已經完工了。接下來就看不戒和尚的了,希望不戒和尚速度夠快!
我用著手中的匕首,將那腿上剩余的那幾只九麻子,給刺穿了。而後,安安靜靜的揣著手中的夜明珠,等著不戒和尚的行動了。
「我數到三!」
「好。」
「一。」
「二。」
「三。」
不戒和尚接收了我三的訊息後,便皺著眉頭,一口氣將那火把給抽了出來,然後扔在了汽油圈里頭。在汽油起火之時,我只看到了不戒和尚的後頭,跟著一群九麻子。那數量之多,就幾乎是我們小時候貪玩,捅了馬蜂窩一模樣!
不戒和尚撲倒在我的身側,褲管著了些火,但也無大礙。
程景站在汽油圈前端,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此時此刻嚴肅到了極點,一直看著那正在叫囂著的九麻子,以防它們再一次飛過汽油圈。我見他的臉被火烤得通紅,但還是隱忍著。
我緊緊的靠著石壁,想要感受一下,這個密室這會兒到底有沒有在動。
那種緩緩輕輕的震動感,並沒有之前來得強烈。換句話說,這會兒密室雖然也是有在移動,但速度沒有剛進密室那會兒快。
思緒至此,我想我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片刻不停的開口告訴不戒和尚︰「和尚,你快點起身去幫忙,站在左手邊!用力的去推左手邊的那面牆!快點。」
「好。」
不戒和尚立刻跑到程景的身邊去,用力的推動著這左手邊的石壁。
正如我所猜測的一模一樣,這密室風車的轉向,果然是走左手邊的。我看到石壁上的大窟窿,已經開始消失了一些。
我們現在在轉向另外一個密室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希望不要在遇上什麼大頭發(大頭發,地方發言,意思是︰大麻煩。)了。我們已經沒有了汽油,沒有了火把,什麼都沒有了。
要是在進行什麼大幅度的活動,就不僅僅只是氧氣不足的問題了,我們可能會在月兌離密室後,活活餓死。
如今才第一個密室,我記得密室風車是6葉的,我們霸佔了1葉,經歷了九麻子1葉,至少還有4葉,在等著我們。
這種急促的過關活動,根本不容我們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這麼一會兒功夫,九麻子洞窟就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了。
我在想,要不是眼前,有些許火光還在燃燒著;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無法呼吸的汽油焦味;同時,我的兩條腿隱隱的傳來,股股的麻痛感。
或許,我不會相信,我們剛剛經歷了那麼危險的一幕。
密室已經開始轉變了,我們總算是跟那源源不斷的九麻子,揮手道別了。
程景跟不戒和尚二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而後,不自覺般,緩緩的做到了地上。我們三個人,如出一轍般的默契,一起不發一言,屏住呼吸,神經緊繃的等著,下一個密室的到來。
盡管密室的空氣已經少得可憐了,盡管那汽油的味道濃重到讓我暈厥,可我還是咬緊牙根堅持著。
因為我不想拖累他們。
「來了。」程景低低的說了一聲後,便快速的站起身來,恢復一臉警惕的看著左手邊的縫隙。
我們一個個進入戒備狀態中。
我本以為這一次,密室可能會出現更多的九麻子,或者是別的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可是並沒有。
那縫隙漸漸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與剛剛九麻子相同的那個密室,差不多大小的石壁。慢慢的那面石壁竟然開始放光,讓我極度的懷疑,這墓地里頭一直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除了那截機關甬道,可是那上頭也是因為有燈奴,才能放出光來的。
莫非,接下來的這間密室,會出現大量的燈奴?
不大可能吧?九麻子是寄養密室的洞窟里頭的,這燈奴我也是有見到過的,在它們當中,最小的也有半人高!密室的這面石壁,頂多就15米大小吧了。
怎麼可能容納得了,半人高的燈奴。
縫隙越來越大了,我已經可以辨認那些光芒是什麼顏色的了。正因為如此,我更加確定,這接下里的密室,絕對不可能是燈奴!
因為燈奴是盛放著,由燭九陰提煉而來的燭油,且這種燭油散發的光芒是淡藍色的。
而此時此刻,石壁上散發的光芒,卻是灰色的。由此可見,這密室一定不是燈奴的儲藏室!
可,竟然不是了,那會是什麼?
「程景,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石油!」程景看也不看我一眼,便回答了我兩個字。
我納悶了,這古墓里頭怎麼會有石油?而且戰國時期的人們,也沒有發現石油的先例呀。一時搞不清楚,我便重新開口問程景︰「怎麼會有石油?那個時候的人們,也……」
「尸體提煉的油。」
不等我反應過來,密室的石壁已經完完全全的展現在我們的面前。
石壁上散發著灰色的光,幾乎可以將我們這間小小的密室,照得沒有一處處于黑暗中。我愣了,這一次的密室,怎麼那麼奇怪?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原先在我周遭的九麻子尸體不見了,在我手邊的青銅明器也不見了。我的視線里,似乎只剩下了我、不戒和尚和程景三人。我們三人此時此刻就待著這密室里頭。
真是奇了怪了。
怎麼這個密室這般奇怪?沒有至我們于死地的鬼物,也沒有讓我們探討的明器,或者各種標記。反而是我們周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面石壁,正在放著光。
那種讓人安逸的白熾燈光芒,如果這一刻有暖氣在我的身邊,不,或者是有幾件較厚的衣服,能夠穿在我的身上。估計我就有可能,舒舒服服的在這密室里頭,給睡得死死的了。
嗯,密室里頭!
不對!我現在還在密室里頭呢!
我快速的睜開眼楮,看見程景和不戒和尚,還是那副模樣,陰森森的站在我的面前,背對著我,一句話也不說,什麼動作也不做。簡直像極了博物館里頭,各種各種的蠟像!
我開口打算叫他們一聲,卻不料被人一拳打中了月復部。痛得我呲牙咧嘴,將眼楮閉得緊緊的,隱忍著那種痛感。
「蘭妹子…嗯!睜開…嗯!」
听著聲音,叫我蘭妹子的,也只有不戒和尚,我立刻睜開眼楮。
便見到了半蹲在地上的程景,而後是在我手邊的不戒和尚,他伸手捂著肚子,一臉隱忍的模樣,看著我,對我笑了笑。
我正想問他怎麼了?
卻不料,剛剛那種安逸的白熾燈環境,已經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是一種淺灰色的光芒,正與我的夜明珠對峙著。
我們這間密室,幾乎滿滿都是「影子」!
遍布與密室的每一個角落,猙獰的、不甘心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我有些害怕,立刻坐直了身體,不敢去靠著我背後的這堵石壁了。
「程景…啊!誰在…啊!」
我的聲音剛說出口,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整整打了我兩拳?
這間密室,除了我們三個人,已經別無他人了,到底是誰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