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在機關甬道時,我就誤會了程景,他並不是不來救我,而是他,只要一開口,一活動聲響大,便立刻被這些東西給暴揍一頓。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我終于明白了,那會兒,程景他,是被這些東西給纏上了。
我內心涌出了一種名為愧疚之物。
如今,我自己奠定的計劃,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保障。我真的很擔心,要是一會兒,我們失敗了會怎麼樣?
是不是,被這些影子魂魄直接撕爛?然後吞之入月復?
怎麼辦?這一刻,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如果我們三人不快點作出決定來,或許就會死于窒息,于此相比,我覺得,還不如搏一搏。
所以說,這一刻,就算我要後悔,也沒有時間可以反悔了。
上帝,佛祖,耶穌!求求你們幫幫我,我只有一個願望,我只懇求你們,懇求你們。待會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讓我去拖累他們?
讓我自作自受。
頓時,我被愧疚為吞沒。不戒和尚和程景二人已經商量好了,見我一直沒有反映。便輕輕的朝我揮了揮手。我抬頭看著不戒和尚,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告訴不戒和尚和程景二人,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的計劃也要開始進行了。
也象征著,他倆要將血液抹在血液上了。
我其實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曾在暗房里頭,看過家族的巫書,里頭就有一段關于魂魄的降服之法。
書上曾寫著,世間萬物,人皆有三魂七魄,而魂魄乃**之內竅,魄為陽,魂為陰。
而關于這影子魂魄一說,我想,與其**有關了。
書上記載著,這人的**,一旦消失(這里的消失,指的是我們民間的習俗--火葬),或者被有心之人降服,留為己用。那麼這人身中的三魂七魄,便無家可歸。
魂又分為天、地、命三魂,其中命魂為命之本源。
也就是說,這影子魂魄,便是人身的命魂。
這間密室,滿滿一間都是燈奴的命魂。我不能在將這些影子稱之為︰魂魄了。必須改口為命魂了。
不戒和尚和程景二人,見我又不開口了。剛要提醒我,我便搶先在他們之前,點了點頭。他二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我一手勢。
那羅古蘭!不能在多想了,必須快刀斬亂麻了。不想拖累程景和不戒和尚的話,就不要在多想了,不然的話,你只會壞事!敗壞那羅古奇之的名聲!
嗯,為了爺爺的名聲!那羅古蘭你要決斷!
我自己給自己鼓足了勇氣,才放開手中那塊,被我緊緊揣在手心的陰陽鏡。也不去管手心被它上頭的碎寶石,咯得有多疼。只知道,堅定著目光!
而後,慢慢的開啟了陰陽鏡。
通過鏡面,我又一次的看到了那些燈奴的命魂,那一張張茫然的臉,讓我又一次想起了它們在機關甬道的虔誠。
抱歉,我必須為了我自己的命根子。只能讓你們灰飛煙滅了。
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想要把那些亂我心弦的想法,拋于腦後。我再次的沖不戒和尚和程景點了點頭,便快速的舉高了手上的陰陽鏡。
而後快步的將陰陽鏡的鏡面,與密室的發光石壁相對應。一股灼熱且刺眼的白光,立刻就讓我的眼楮,流出眼淚來。
我的耳畔明顯的听到了,那一股股,一**的次聲波。
我堅持著,堅持著不必上眼楮,以防一會兒,程景和不戒和尚二人,會有需要我的地方。
他二人見此時此刻,這些燈奴命魂又再一次,被陰陽鏡給聚集住後。將那已經流滿血液的手,絲毫沒有猶豫,就連一個皺眉的簡單動作都沒有,直接抹上了手中的匕首。
便開始沖向我手中陰陽鏡,與反光石壁的交匯點處,瘋狂般的砍殺。
耳畔回響這那漸漸濃烈得,讓我幾乎窒息的次聲波。眼楮也因為陰陽鏡反射的白光,而幾欲睜不開眼楮。我忍著各種不適應和不舒服,硬是強撐著,睜著眼楮看著他兩。
不能拖累他們不能!這種關鍵時刻,我絕不能拖累他們。
想到這里,我便重新睜開眼楮,而後看向程景和不戒和尚所在的方向。卻不料,不戒和尚那沾血了匕首,竟然動不了這些命魂一分一毫!反而,被這些命魂纏上了身。
程景則與之的情況不同,速度快很準的將這些命魂,一個個一刀致命。我不難看到,在程景的周遭,已經起了一層濃郁的白霧了。雖然,我沒有陰陽眼,也沒有陰陽鏡,所以並不能看清楚那些白霧為何物。
但我隱隱已經知曉了幾分。
「啊!」
對了,是不戒和尚的聲音!他剛剛被燈奴的命魂纏上了!我剛剛怎麼能分了神。不戒和尚還危在旦夕呢。
我重新回過頭去看不戒和尚,只見他已經在地上打滾了,痛得幾乎忍不住而開口大喊。在他周遭已經聚集了一股股,比程景身旁,要濃上幾分的白霧。
我著急萬分,腦袋里一團糟,根本想不出好的辦法來。程景在這一刻,也顧不上不戒和尚的安危了!怎麼辦?怎麼辦?
不戒和尚要怎麼辦?
不容我多想,只見那些濃郁開始轉移方向,它們不在只是纏著不戒和尚的身軀了。反而…反而沖著他的嘴巴移動了。
不好!這些命魂在尋找宿主了。
它們要進不戒和尚的身了!
「和尚!嗯!不,唔!開口!唔!」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戒和尚遇難!只好開口,盡管我被這些命魂報復了,盡管我被揍得眼淚就要狂飆了,可我還是不後悔。
不戒和尚看向我這邊,沖我點點頭。便閉上了嘴,程景听到了我剛剛說的話後,才騰過神來,將手上還未完全干涸的血液,抹在了不戒和尚的手上。
而後,一鼓作氣般的將不戒和尚拉了起身。
我看著他二人,又重新開始配合了。隱隱有些欣慰,不枉費我剛剛被命魂,白白揍了那幾拳。
值了。
我將手中的陰陽鏡舉高了幾分,顧不上手臂已經酸麻,也顧不上手臂已經在發著抖了。我只知道,這一會兒,是關鍵時刻了,如果我在不好好幫他們,幫助我們這三人的隊伍,或許我們就只能安樂死了。
我不要!我還想留著命出去找爺爺,我不想就這麼死了!
不行!
我再一次搖了搖腦袋,再一次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于腦後。我這麼做完不久,起初那些該死的次聲波,還有那該死的白光,竟然,在此時此刻消退了幾分。
莫非,是因為我擺月兌了想法?還是說,程景和不戒和尚二人,已經將這麼命魂處理的干干淨淨了?
我鼓勇氣般的,深呼吸後便睜開眼楮,抬起頭去看他二人,卻不料,此時此刻,我的面前彌漫了一股白霧。我什麼也看不到,看不到在前方作戰的不戒和尚和程景,也看不到那刺眼的白光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兩人呢?怎麼一瞬間就不見了?
此時此刻,我似乎才是與世隔絕的那一個。因為我被這層燈奴的白霧給隔開了,以至于我跟不戒和尚和程景二人分開了。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我越想心里越沒底,越想越慌亂,以至于我手上的陰陽鏡更是拿不穩了。在我放棄舉高手中陰陽鏡的時候,耳畔便回響著,夢魘中曾出現的那段古文。
高懸無妨,勿接地氣,明月高掛,正氣于心,見者誅之,見不得者,敬畏之也。北環于山,水深七斗,皆為魂也。但求保身,血為靈藥,方可去除。甬江小道,皆為門內,其間暗道,棺木所向。
高懸無妨,勿接地氣,明月高掛,正氣于心,見者誅之,見不得者,敬畏之也。北環于山,水深七斗,皆為魂也。但求保身,血為靈藥,方可去除。甬江小道,皆為門內,其間暗道,棺木所向。
你累了,睡一覺吧。
累了嗎?好好的閉上眼楮,安心的睡一覺吧?
…
我不明白,這是誰的聲音!夢魘中出現的這段話,是我所熟悉的。可是這麼兩句話,卻是我所不熟悉的。
是誰!是誰要我睡著?是誰在催眠我?
不,不管是誰!那羅古蘭,你都要堅持住!千萬不能睡。程景和不戒和尚二人,還正在等著你呢。你必須堅持多一會兒,在堅持一下,再把陰陽鏡舉高一點,讓他們可以快點解決燈奴的命魂!
你可以的!那羅古蘭,你可是人稱鬼羅的那羅古奇之,唯一的後人,那羅巫古族唯一的後人!你要堅持!
我緊緊的咬住了下嘴唇,痛感頓時向我的全身各處傳達著。讓我只感到了疼,卻沒有半點混雜的情緒,攙和進我的大腦里頭。
我看著眼前的這堵白霧的牆,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下一秒,那白霧土崩瓦解。我又一次回到了,那刺眼白光的密室里頭,還有那讓人難受得將近窒息的次聲波。
白霧中,有那朦朧的兩個魁梧的身影。
我笑了。
因為,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