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異志 第五章︰物極必反

作者 ︰ 碧惠兒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麒麟爺爺表露出這樣的情緒,他老人家眼眶微紅,大有梨花帶雨之勢。請使用訪問本站。

不等我反應過來,麒麟爺爺便對我說道︰「走吧,該是時候了,我不好留在你。我不是告知過你了嗎?今後發生的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麒麟爺爺的這番話代表什麼意思。我也明白,大家從阿茲婆那地兒出來,都消耗了多少的靈氣,也不曉得要多久才能緩過來。麒麟爺爺是我們這次倒斗中,幫助我最多的人,而我最感覺愧疚的人,也是他。

雖然他是需要我回去那羅巫古族的舊住址,幫他解開那羅古清對于他跟涅二人的詛咒。許久了,我盡管愧疚,可我也應該明白。麒麟玉守候我那羅巫古族已是多年了,所以我明白,他也有累了的時候。

麒麟爺爺告訴我,如果遇到了自己的沒有辦法解決的時候,就可以把自己的血抹在麒麟玉上,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去召喚他。我也明白,只要我從這地兒離開,就有可能要再一次面對所有的事情。

例如那羅巫古族的夢魘,那個全新的夢魘,我至今都沒有進行到一半。只不過,現在的我是不可能在依靠麒麟玉了。那羅巫古族的夢魘中,一個個驚險到了極點,不在是我可以承受了。之前的我,因為有麒麟玉的照顧,才有恃無恐。

而如今,沒有了麒麟玉,我或許就只能是靠我自己了。

想罷,我便看了麒麟爺爺一眼,頓時就笑了。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的,只明白我這會兒眼楮中帶著的是眼淚,是不舍。跟麒麟爺爺相處的這段時間中。我和他甚為和睦,他老人家不會對我多加嚴厲,有的只是像個老頑童一般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與我嬉笑,該嚴肅的時候,他會嚴肅。所以我明白了,這一次我離開他。或許是最後一次真正和睦的相處了。就在我將近失聲痛哭的時候,麒麟爺爺對我說道︰「小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呢?有什麼好舍不得的,是我們擺月兌你去接受這種痛苦的,你本來就應該恨我,你應該恨我的。」

「恨你干嘛呀。要是恨你有用的話,我早就恨你了!」我邊哭邊笑的對麒麟爺爺說道,不容他再次開口,我便搶先在他的前面,對他說道︰「你也給我好好照顧自己。說不準我可能離開了這地兒,要去面對那個舊住址,還需要你的幫忙呢,到時候你就別妄想能好好的修身養性了。」

麒麟笑著對我點點頭,以示他明白了。繼而他開口恢復了些許的嚴肅,對我說道︰「那羅古蘭,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想好了你就閉上眼楮,我送你出去,就讓我在送一程吧。」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麒麟爺爺,我最後在跟你說一句,謝謝你了。」

他老人家這才有些不舍的看著我。一時間我心里頭倍感幸福,看來他剛剛那些嚴肅,全都是裝出來的,我就知道,這麒麟爺爺就跟一個小朋友似的,哪來那麼多的嚴肅和嚴厲。還想要唬我?簡直是天方夜譚。

繼而,他也知曉了我心中所想,索性也不在開口。就只是揮了揮手讓我趕緊的閉上眼楮。我見他老人家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在造次,依言閉上了眼楮。他慢慢的來到了我的身邊,牽過我的手,在我的虎口處,烙下了一個圖案。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圖案,但是我想那個圖案的面積應該挺大的,不然的話,我也不至于會感受到了那種,極其強烈的灼熱感。

繼而,不容我多想,我便開始在那種灼熱感中,意識開始渙散,我什麼也思考不了,慢慢的慢慢的,我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我知道這種前兆,經歷了這麼多次,我也從中模到了一種訣竅。

這種感覺,就在告訴我,我即將陷入昏迷。再者,如果我渾身上下感覺有些躁動不已,甚至是情緒難以控制的話,那麼就是心魔,那就是血蠱。在那種時候我全身上下會失去了理智,做出的事情也極其的出乎意料。傷人,或者是傷物,都是我所不可控制的。

一時間,我在這種沉浮中漂移不定。

就這樣,我在昏迷中等了許久許久,直到麒麟爺爺的話再次徘徊在我的耳邊,我才略帶清醒。他對我說道︰「現在你可以睜開眼楮了。」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這種時候,我已經不在著急了,為此我開口問他,希望他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趕緊的對我說說,要不然真的說不準,我不會在麻煩他了,到時候就真的是見不了面了。

我等了許久,他老人家的聲音,從原先的那種嚴肅和嚴厲,開始變化為淚眼巴巴和苦苦哀求,他對我說道︰「你幫那顆岩心珠曬太陽的時候,也帶我去曬太陽吧!」

下一秒,我險些一口雞血吐了出來。這種關鍵時刻,應該是說重點的時候,而不是說這種煽情的話好嗎?!曬太陽這種小事情,怎麼可以拿到這種光鍵時刻來說呢?!就在我忍俊不禁,想要開口大罵麒麟爺爺一頓的時候。

只听見了程景的聲音,他對我說道︰「又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那羅古蘭你還不打算醒過來嗎?」

他頓了頓,又一次開口對我說道︰「你看,你都流眼淚了,是不是想我了?那羅古蘭,我很想你。我一直都在尋找你的蹤影,六十多年來,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可是為什麼你會比我小?原先我不敢與你靠近,我是在害怕,我害怕你因為我而苦惱。」

「我在後悔,後悔為什麼會遇見你。但是我也在慶幸,慶幸那個人是你。」

就這樣,程景在我的身邊碎碎念,說真的如果我不感動的話,就真的是冷血無情了。這會兒,我迫切的想要睜開眼楮,去告訴程景,告訴他我心中的想法。那是真實的,是從未告知別人的。我也想告訴他,我想他,很想很想。

不容我多想,程景便依舊碎碎念著,他說︰「你知道嗎?其實我跟你們那羅巫古族是一伙的。那沙克米其實就是你們的前輩,那羅古清是我們的後輩,類似于你們那羅巫古族的三氏族。我原本以為我不會在遇上你,可沒想到,我跟那沙克米一樣,還是遇上了同一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遇見你,可是不遇見你,我又怎麼能告訴我自己,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呢?」

突然間,程景的話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程景他看來是跟我一樣的,二重身。記得在阿茲婆霸土上,那沙克米就把我認錯了,他以為我是那個人,可最後發現我並不是。為此這會兒,我明白了。

麒麟爺爺跟我說過,那沙克米他們的家族中,居多是人格分裂的人。例如程景和那沙克米。而按照程景的話來說,他似乎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將近60年了。也就是說,那沙克米在這60年里,根本沒有好好的待在這外界上。

所以,就這麼突然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的夫君,我的命定之人,他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60多年,為此,我與他相差了40多年。怪不得啊,怪不得之前程景一直不肯叫爺爺為爺爺,怪不得他一直稱呼爺爺為古奇之。原來啊,二人之間的關系相差無幾,卻要肩負上爺爺和孫子之間的稱呼。

一時間,我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可不容我多想,程景又開始說話了,他說︰「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虛無縹緲。什麼也做不了,也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重重復復這麼多年,我在等,但是又不知道我在等什麼。那羅古蘭,你說,我等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等了這麼多年里,我都已經開始放棄了,可你還是出現在我的面前。那羅古蘭,我該拿你怎麼辦?這麼多年來反反復復的等待,我本就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可我這會兒心如刀絞,那羅古蘭,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他的話一落,我便听到了他話語間的淚意,讓我清楚的知道了,程景他…已經哭了。是為了我而哭了,一時間,我這心里頭難受到了極點,不在理會是誰,也不在管那個人是誰。慢慢的睜開了眼楮,我想該是我自己去面對所有的事情了。

就在我著急到極點的時候,只听見了麒麟爺爺的聲音,他對我說道︰「蘭丫頭,你可以要記得,這光鍵時刻,你的血可以是救命稻草,也可以是害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毒物。」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繼而我繼續睜開眼楮,突然眼前一片模糊,那是帶著色彩的世界,不在是麒麟爺爺為了我所建築的那種空白。

不等我反應過來,我便感覺到了手上的濕意,我略微有些僵硬的動了動手,想要告訴程景,我醒過來了。

下一秒,我便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臉龐。

ps︰

那羅古蘭終于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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