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個「死」字,白雪條件反射般的厲聲喝道︰「住嘴!休得再提那個字!」
記憶中的小白兔突然間化身成凶獸,還大聲的吼了自己,蕭姚瑤先是一愣隨即在心里對自己的生活自怨自艾,別人都是越穿越紅火,可為什麼就她走背字運,越穿越不如從前了呢?
在心中飛快的黯然傷神一番,蕭姚瑤半真半假的幽幽一嘆,「哎,真是世風日下,現在連七七都變了,想當年我們可是一起逃命的好兄弟,現在人家神氣了都感大聲凶我了,哼!」
聞言白雪一愣,隨即將蕭姚瑤的身體拉開些低頭看去,蕭姚瑤配合的在眼中包上一包淚,要掉不掉的越發惹人心疼。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果然望著這樣的蕭姚瑤,白雪只覺自己放下了彌天大錯這才讓懷中佳人如此傷懷,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攬著蕭姚瑤,柔聲安慰道︰「蕭姚,你別傷心看見你這樣我心里更痛苦,哎,我不是要凶你,我只是,只是害怕」說到這他眼中恢復了幾分清明,問道︰「蕭姚,既然你好端端的在這,那」
白雪沒說完,不過蕭姚瑤知道他想問什麼,當下隱去眼中濕潤,扁了扁嘴道︰「就像你說的,我活生生的在著那里怎麼會有一座刻著我名字的墳墓,所以我就想把墓里躺著的那個誰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說到這她氣鼓鼓的瞪像白雪,「誰知道我正要開挖,你就帶著這群凶神惡煞的人來了,不僅壞了我的計劃,而且還想要我的命,哼!實在太可惡了!」
一旁听著兩人對話的海源心中一緊,如果少主懷中之人真是蕭小姐。那麼驃騎大將軍府舉辦的這場葬禮又是有何目的,且听此人所言好似就連她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這一切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些什麼呢哎,本來想與少主探討一番的,不過看少主現在的樣子早就被迷得不知心竅為何物了,說不定現在懷中的女子說一句她其實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少主也會巴巴的相信,哎,怪不得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啊
果然白雪又是一陣溫言軟語的賠罪,不過還好他也捕捉到了蕭姚瑤話中的關鍵。說道後來不忘問上一句,「蕭姚這麼說來你自己也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這件事蕭大將軍他們也是被蒙在鼓里嗎?」
聞言。蕭姚瑤一頓,然後自嘲道︰「我想他們不知道的只是我的存在吧,現在的我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罷了」說完眼底不由自主的浮起一層憂傷。
見狀白雪又是一陣心疼見蕭姚瑤似乎不想多說,便將自己心中疑慮暫時壓下想著另尋時機再問,他抱著蕭姚瑤起身。「沒事了,有我在呢。」
說完抱著她鑽進停在一旁的馬車里,馬車里置了張舒適的軟榻,白雪抱著蕭姚瑤在軟榻上坐好,淡淡吩咐道︰「啟程。」
蕭姚瑤再次將白雪細細打量了一番,現如今的他不僅有著鄰家大男孩的清朗面容。還有著成熟男人內斂沉穩的氣質,這兩樣東西合在一起簡直是對女性一種致命的吸引。
在這種超級花美男的誘惑下,蕭姚瑤的花痴病華麗麗的犯了。只見她呆呆的望著頭上方的俊臉,口中喃喃道︰「美男,我們七七美男」
听她這麼一說白雪俊臉微紅,同時因為的道蕭姚瑤這般評價而在心中暗暗竊喜,以往別人贊美他長相俊逸他都是一笑而過。並不覺得有什麼可高興的,可是現在听蕭姚瑤這麼一說。他心中不僅高興還隱隱有著一股被肯定的自豪。
蕭姚瑤可不是只甘于遠觀的人,此刻她還想伸手模模那俊逸的臉龐在手中是個什麼感覺,她是個行動派的人,她也開始行動了,只不過一動才發覺自己動不了,她這才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想起她的穴道還沒解。
「七七,快給我解開穴道,都老半天不能活動,時間久了渾身都會麻的。」
「啊?穴道」白雪轉開目光,說實話他不想解開蕭姚瑤身上的穴道,不解穴的話他可以穩穩的抱著懷中日思夜想的佳人聊表慰藉,可若是解開了穴道懷中人肯定不會再讓他這般抱著的。
「對了,剛才見你似乎在吃供奉在石桌上的水果,是不是餓了?待會到了我住的地方我們一起吃飯好嗎?」白雪顧左右而言他。
「嗯,早上出門的時候沒來得及吃東西,對了!」蕭姚瑤腦袋偏向一處,努努嘴,「喏,你車里不是有一盤點心嗎?快將我身上的穴道解開,我先吃些點心墊墊。」
白雪面上一片恍然大悟的樣子,「看我這記性,遇到蕭姚都只光顧著高興了,竟然忘了馬車里有點心,來蕭姚你嘗嘗這點心可還合胃口。」說完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喂到蕭姚瑤口中。
蕭姚瑤吃了一塊糕點,只覺口中有些干渴,正想問白雪要水,不想唇邊已然湊過一只溫潤的青花茶盞,蕭姚瑤用唇試了試溫度發現水溫剛剛好便放心的喝了一大口,喝完舌忝舌忝唇道︰「嗯,不錯,上好的雨前龍井,我們七七也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吶!」
蕭姚瑤添唇的動作令白雪眸色一深,「是嗎?我嘗嘗。」語畢抬起蕭姚瑤喝過的茶就著她剛才的茶的位置輕輕抿了一口,「嗯,果真是唇齒留香,讓人欲罷不能。」
沒察覺到白雪的異樣,蕭姚瑤道︰「好喝吧,我怎麼會騙你呢。」說完感覺出肚子里還是空空的,不知道白雪住的地方還有多遠,蕭姚瑤想在吃一塊點心,這時她再次發覺她的穴道還沒解開,頓時柳眉倒豎,「烏七七,我說你怎麼還不解開我身上的穴道!」
「是不是還想吃一塊點心,我再」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先解開我身上的穴道!」
「要不再喝口茶」
「烏七七!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一听這話白雪不得不敗下陣來,低聲嘆道︰「知道了,海源!進來。」
片刻之後海源掀開車簾,「少主有何吩咐?」其實以他的耳力,在車外已將兩人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在心中暗嘆自家少主為了多抱人家一陣,連端茶喂點心這樣的事都做了可還是不能將對方拿下,真真是可悲可嘆吶!
白雪深深看了海源一眼,「海源,你且解開蕭姚身上的穴道。」這三年主僕關系不是拿來當擺設的,海源對白雪眼底的意思非常明悟。
當下海源道︰「請少主恕海源不能從命。」
白雪「怒」道︰「大膽!你且說為何如此!」
蕭姚瑤仰躺在地上,忽然一片陰影籠罩在她頭頂,她抬眼看去,只見那人記憶中原本玉白清秀呆萌可愛的俊臉此時帶著威嚴,眼楮還如黑曜石一般透亮不過確是深不見底。
不明白他怎麼會改變這麼大,在心中暗嘆一聲,隨即抬眼狠狠瞪著頭頂上的人,咬牙切齒的道︰「烏七七,你個白痴!連我都不認識了嗎?還不快點放開我!」
沒錯,這人正是從海國趕來的白雪,此刻他像是給雷劈中一般震驚的闞澤蕭姚瑤,雙唇顫抖的一陣開開合合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
是記憶最深處熟悉的聲音,那雙清亮的眸子一如當年,雖然是一張陌生的臉,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他夢中最常出現的。
跟在白雪身邊隨行的都是他的心月復,對于他以前的事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他們知道白雪以前的名字就叫烏七七,現在自家主子被人罵成白痴,而且對方還是個行跡詭異之徒,他們且能坐視不理,不過就在眾人拔劍想要朝蕭姚瑤身上招呼的時候,海源忙揮手制止住了他們,他看出地上這小子似乎與他家少主關系不一般,他家少主的神色顯然也證實了這一點。
見白雪半天都沒有動作,只是呆呆傻傻的看著她,蕭姚瑤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死七七!臭七七!笨七七!你還愣著干嘛,你在不讓人解開我的穴道以後就再也不做東西給你吃了,哼!」
一听這話白雪習慣性的一慌,忙俯身抱起蕭姚瑤,試探的開口,「蕭蕭姚?」
「廢話!白白跟著我混過,快解開我的穴道啦!」
聞言白雪正要讓海源給蕭姚瑤解穴,隨即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海源,準備洗易容的藥水。」
「是。」
海源將一包藥粉倒在盛滿清水的葫蘆里晃了晃,對白雪道︰「少主,藥水已經調配好了,讓屬下來吧。」
白雪接過葫蘆,「不用。」說完從懷里掏出一方錦帕,從葫蘆里倒出些藥水輕輕擦拭著蕭姚瑤的臉。
蕭姚瑤也知此時若是不露出真容怕是不會有人相信自己,于是便閉上雙眼由著白雪擦拭。
不一會,一張另白雪魂牽夢繞的精致臉孔暴露在空氣中,白雪身子一顫,猛的扔了手中葫蘆和錦帕,將蕭姚瑤緊緊攬在懷中,「真的真的是你,蕭姚」
被白雪勒得快要窒息,蕭姚瑤急忙道︰「我說,烏七七,你先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就被你給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