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沐沐格子、大寒尖打賞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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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楊珊哭得甚委屈,「昨日我與昊勛哥哥在商議長姐生辰之事,誰知,誰知昊勛哥哥他,他喝醉了,然後,然後」說道最後直接泣不成聲。請使用訪問本站。
她雖沒說然後怎樣,但勿需說明在場之人都明了。
「逆子!你還不承認?」張文竣一生儒雅,此刻也氣得怒不可遏。
「我」張昊勛只覺百口莫辯,他生性本就溫柔善良中摻雜著些許懦弱,此時他更是毫無主張不知所措,突然,他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扯住被子里的楊珊,「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你以小鴦之事騙我到此,再借機勾引我,定是這般!」
手臂被他拉得生生的疼,楊珊掙扎不得,哭訴道︰「昊勛哥哥,你怎能,怎能說出這樣的話!昨日你狂性大發,我百般掙扎可又怎能敵過你,你一直喚著長姐的名字,我拼命告訴你我是珊珊,你又可曾听進我的話!」說到這似是難以承受的抽噎幾聲,旋即一臉控訴的看著張昊勛,「你敢說昨日沒听到我拒絕你,沒听到我說我是珊珊!」
「這」張昊勛茫然失措的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一些模糊的聲音闖了進來
「昊,昊勛姐夫,不要啊」
「你看清楚,我不是長姐,我是珊珊」
「啊——!」他絕望的吼出一聲,頹廢的坐倒在地。
見狀張文竣已然明了,不需要再問什麼,幾個深呼吸平息著體內怒氣,「天肅兄。此事我張家會負責到底,不日便會上門提親。」
張昊勛猛的抬頭,「爹,可是小鴦」
「逆子!你給我閉嘴!」張文竣暴怒的打斷道。
「幾位,不如先停下來听本王一言。」這時李亦瀾略顯懶散卻不容忽視的聲音緩緩傳來。
幾人一凜,這才想起唐國最乖張莫測卻也最受皇上寵愛的王爺還在場。楊天肅躬身行禮,「今日臣怠慢了。叫殿下瞧見這渾事,改日定當親自上府請罪!」
張文竣亦道︰「家中逆子讓殿下見笑了,請殿下責罰!」
手中折扇抬了抬,示意他們起身,「本王的丫頭有話要說。」
聞言眾人疑惑的看向蕭姚瑤,在他們不解的目光中,蕭姚瑤提起桌上的那半壺殘酒,「張公子,這壺便是昨日你喝的酒嗎?」
「正是。」張昊勛不解其意。但楊珊一听這話掩在被子下的臉瞬間緊繃。
「昊勛哥哥,你即便佔了我的清白也只想著長姐一人嗎?」氣氛好不容易平靜了些,楊珊再度抬頭淚眼欲滴怨恨難平,她掐準了他性子里的軟懦和迂腐,知道事情到了這步即便他心里有楊鴦也會對她負責。
果然,張昊勛聞言痛苦的皺眉。思慮一番沉聲道︰「你放心,我會負」
「慢!」蕭姚瑤突然出聲打斷,「瀾王殿下尚且在此,且他有幾句話讓我轉述給大家,萬事還是不要過早斷言的好,瀾王殿下?」悄悄的撞了撞他。
「瑤丫頭說的對,敢問楊珊小姐。本王沒讓你說話,你哪兒來的膽子擅自開口,嗯?」李亦瀾很給她面子的順著她的話說。
「楊小姐有什麼話,不妨等我傳達完瀾王殿下的話再說不遲。」幾句話堵回楊珊的話,蕭姚瑤揭開酒壺蓋子,輕輕一嗅,「嗯不錯,確實是壺‘好’酒,此酒本是沉年花雕,在加入些許‘合歡劫’之後更是酒香誘惑令人沉醉,嘖嘖!這絕對是居家旅行獵艷尋歡必備之良藥,張公子半壺下肚,這個,想不亂也難,你說是不是啊楊珊小姐?」
幾人再度看向楊珊,不過眼中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審視,心虛的垂下目光,「我我不知道什麼‘合歡劫’,蕭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這酒里下藥?這麼說來我和昊勛哥哥都中了那‘合歡劫’所以才出現這種錯誤。」見合歡劫被看穿她立即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者。
眼底明滅不定,「楊珊小姐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我卻不記得什麼時候與楊小姐你有過交集。」
「我,蕭小姐」
蕭姚瑤笑眯眯的道︰「蕭小姐?楊珊小姐可是以為我是將軍府的蕭小姐?」
楊珊正愁找不到借口,一听她這般說道來不及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順著她的話答道︰「對,沒錯,姑娘確實與將軍府的那位蕭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她接得順口,可是蕭姚瑤白給的台階豈是那麼好下的,「可是楊叔叔和張叔叔也知那將軍府的蕭小姐,剛見到我時還以為見到了鬼著實嚇了一跳呢,不想楊珊小姐這般我見猶憐的人物卻是個膽子極正的人。」
「是,是嗎?」楊珊表現出明顯的慌亂,正不知所措間又听蕭姚瑤道︰「楊珊小姐唇角的胭脂顏色甚是好看,不知是哪里買的?」
對于蕭姚瑤主動岔開話題楊珊不但沒松口氣,反而愈發緊張,她感覺到蕭姚瑤從她不經意的回答中似乎察覺到了那件事的蛛絲馬跡,所以她現在對于蕭姚瑤不著邊際的問話不敢輕易回答,再三思索後才小心答道︰「姑娘問這個做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向來我用的胭脂都是女乃娘買的。」
「小瀾瀾,你對這個最有研究了,我可是听說從前你為人家月薇姑娘千金一擲買胭脂。」說完不留情面的踩他一腳。
「嘶——!」李亦瀾打開折扇半遮俊臉,呲著牙倒吸冷氣,偷看蕭姚瑤一眼,發現她雖一臉笑眯眯的,不過狡黠的眼底那抹泛著小陰謀的微光卻沒能逃過他的眼楮,背脊沒由來的一寒,他急忙收回偷看的目光,心下遷怒楊珊。不就一盒胭脂直說在哪里買的不就好了,害他被踩被誤會!
「哼!」李亦瀾盯著楊珊冷哼,「色澤紅潤剔透,應是麗彩坊的‘海棠雨’。」
杏眼一眯,小樣兒,你還真知道!撇開臉不看他。蕭姚瑤指了指張昊勛的側臉,「楊珊小姐的海棠雨下到張公子的臉上去了。」
張昊勛面紅耳赤的轉開臉。楊珊雖主導了這整件事,但聞言依舊臉紅著埋入錦被中。
張文竣皺眉,暗想蕭姚瑤不知禮數,這種事她一個姑娘家怎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隨意的說。想來若不是李亦瀾在場而她又與李亦瀾「關系匪淺」他早就喝罵出聲了。
楊天肅雖性子較爽朗,不過也覺蕭姚瑤作為一名女子太過放肆,心下也有點明了他們脾氣古怪乖張的瀾王殿下興許就是因為她的放肆大膽才對她寵愛有加。
蕭姚瑤一個現代人當然不會想那麼多,李亦瀾知道蕭姚瑤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麼說,所以只等著她的下文。
唇角自信的一勾,蕭姚瑤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大家看這里。」伸手指著一只斟滿酒的酒杯,「一開始楊珊小姐就說了張公子他昨天喝醉了,所以地上倒著的那只酒杯便是張公子的酒杯,而這杯酒就是楊珊小姐的,可是奇怪的是這杯酒被倒滿後就沒被喝過,但是楊珊小姐卻說她也中了‘合歡劫’的毒。楊珊小姐你似乎欠我們一個解釋。」
在場之人皆不是笨人,即便張昊勛有些軟懦但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蕭姚瑤要說的意思,當即他紅著眼隱忍著怒火緊緊盯著楊珊一字一句的說︰「這根本就是你一手安排的!」
楊珊慌亂的搖頭,哭得梨花帶雨,「我確實也喝了酒,那杯是後來滿上的,這位姑娘你憑什麼根據一杯酒而誣陷于我!」
眾人一听也覺有理。便又看向蕭姚瑤,蕭姚瑤伸手抬起酒杯將其轉了一圈,「看這里,看這里,再看這里!你們看到了什麼?」
楊天肅搖頭,不解道︰「這不就是個酒杯,你要我們看什麼?」
張文竣也道︰「除了酒杯什麼都沒有。」
「賓果!答對了,的確是除了酒杯什麼都沒有,所以咯這就證明,她,在說謊!」
李亦瀾桃花眼一睜,旋即帶著一絲驚艷朝蕭姚瑤意味不明的看去一眼,之後便打開折扇優哉游哉的搖著。
楊天肅更加不解,「既然什麼都沒有,那你又怎麼證明她說謊?」張家父子雖不說話但也都等著蕭姚瑤解惑。
看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楊珊,蕭姚瑤一撫劉海,唇角一勾,朝他們豎起食指搖了搖,「真相,只有一個!請叫我包柯瑤,就是包拯和柯南合體的意思!咳這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你們沒注意而已,楊珊小姐的海棠雨沒下到酒杯上,所以她沒喝酒!事實就是她對我們洋洋羨慕嫉妒恨,所以準備了這個可以讓她傷心欲絕的最損生日禮物,我說的對嗎?楊珊小姐。」
「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楊天肅冷厲的盯著她。
「對,沒錯!就是這樣!」真相被揭露讓她不顧一切歇斯底里的道︰「從小到大爹你就只疼愛長姐,無論我多麼努力你都看不到我,昊勛哥哥和長姐青梅竹馬,但我也是和昊勛哥哥一起長大的,心里對他的思慕一點也不比長姐少,為什麼你們都只喜歡長姐,我不甘心!」她抽噎的看向張昊勛,目光變得柔和淒楚,點點水澤悄無聲息地緊緊抓住張昊勛心底的善懦,「昊勛哥哥,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但是這都是因為我心慕于你啊,昊勛哥哥」
看著泣不成聲楚楚可憐的楊珊,張昊勛果然心中一軟,想了想甚憐惜的為她拉緊錦被,「你放心,事已至此,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