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姚瑤恨不得給一巴掌拍死自己,她這不是在沒事找事嗎?在現代都白看那些小說了,一般都是女主和男主單獨呆在某處,然後女主來一句「你是不是男的」,再然後女主就被男主給拍扁捏圓最後「 嚓」掉。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他們現在的境況不正是那種故事格局,她還真是自作孽啊!
「不,不用證明了!我相信你,真的!」她連連點頭,順便拉著錦被將自己裹成一只發面饅頭蜷縮在床腳。
將她的舉動看在眼中,李亦瀾不禁偷笑她也有緊張的時候,旋即玩心大起,勾著唇角慢慢朝她靠近,「我還是證明一下的好,萬一日後你不認賬我可怎麼辦。」
「怎麼會!我認賬的,認賬的!」隨即覺得不對,「等等!你叫我認什麼賬?」說著抓過身側的一只軟枕抱在胸前,「你別再過來了!不然我,我」
伸手奪去她的軟枕,他步步逼近,「不然,你怎麼樣?」
看著放大的俊臉,蕭姚瑤心一橫,咬牙道︰「不然我閹了你!」
李亦瀾嘴角一抽,很快就恢復如常,「哦,是嗎?」迅速鉗制住她的雙手,薄唇在她眉間落下輕輕一吻,卻不離開就那般啟唇說道︰「瑤丫頭,你要怎麼閹,嗯?」
他每說一個字她都能用眉間皮膚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唇形,抬眼朝上看去,入眼的盡是他玉澤的肌膚,沿著修長的脖頸向上途經一枚可愛的喉結。再向上便是他尖消的下巴,最後是兩片紅潤性感的薄唇。
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蕭姚瑤只覺鼻間一癢,然後一股熱流迅速的流了出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亦瀾緊緊抱在懷中手足無措的拉起錦被就往她臉上抹,耳邊是他急切的聲音,「瑤丫頭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我對了,太醫!我這就去傳太醫!」
蕭姚瑤拉住他,滿臉通紅的低下頭,聲音小小,「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他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不行。我馬上去傳太醫。肯定是你身子好美好利索就因著霓裳羽衣閣開張而累著了!」說著拉下她的手就要離開。
「都是男色誤人啦!還不是你太妖孽了!」情急之下蕭姚瑤月兌口而出。
語畢兩人都僵住身子,半響李亦瀾才捧月復大笑,「哈哈哈哈你。你這丫頭,哈哈」
在秋蟬的帶路下李亦瀾一路抱著蕭姚瑤朝她的新寢室走去,被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蕭姚瑤舒服的輕哼一聲,寵溺的笑笑,李亦瀾正要放手為她蓋上被子,這時睡夢中的她突然眉頭皺攏,伸手緊緊攢著他的衣袖,「不要不要走害怕陪我」
沒辦法李亦瀾只得留下,況且他也舍不得離開,秋蟬是個極會看方頭之人。見狀不待李亦瀾吩咐便自己請命道︰「郡主便先勞煩殿下照顧,奴婢去吩咐廚房將菜飯熱著,待郡主醒來又傳膳。」
李亦瀾點頭,「甚好,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
秋蟬帶著婢女們退下後,屋子里只剩兩人,垂眸看她嬌憨的睡顏眉間深得愈來愈暖,心中一動,他和衣輕輕在她身側躺下,攬過她伸手拉過錦被將兩人蓋上,懷中人兒所帶來的充實感,讓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下巴輕輕靠在她頭頂,他緩緩合眼愜意的輕嘆著。
「啪——!」
壇子碎裂的聲音將櫃台上打盹兒的小二驚醒,揉揉雙眼看著店里唯一的客人,小二無奈的輕嘆一聲冒著寒氣朝不停灌酒的慕容鳶走去,「慕容將軍,這都三更天了小店也早就打烊了,要不讓小人送你回將軍府?」
慕容鳶看他一眼,小二只覺那一眼冬雪飛揚滿布冰霜,「拿酒來。」只一眼慕容鳶再度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小二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退後幾步,也不敢再說什麼,乖乖拿了一壇子酒給他送去。
慕容鳶拍開酒壇上的封紙,仰頭就往口中灌酒,一次灌下半壇後眯了眯微醺的一雙星目,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拋在桌上,提著剩下的那半壇子酒步伐微亂起身朝漆黑寂靜的街道走去。
小二拿著金子追出來,「慕容將軍,還沒給你找銀子呢!慕容將軍等等!」
嫌他吵嚷,慕容鳶眉頭微皺飛身遠去,到的一處他將將坐好便覺此地有些眼熟,定楮一看原來是仙女湖旁的月老廟,眼底一陣酸澀,這兒的月老廟傳聞中很是靈驗,他歷來不信這些可卻還是來這求了一根紅線,抬手對著月光看著手中紅線,側眸看向手腕上露出來的鳳果手鏈思緒漸漸深陷。
「怎麼還沒到四更天?」聲音清甜還透著一股子撒嬌的意味。
慕容鳶雙眼圓瞪,心中大驚酒醒了大半,這聲音他在熟悉不過,是蕭姚瑤的。
「瑤丫頭,你耐心著點,這三更天才剛剛過,四更天還沒到呢!」聲音慵懶寵溺,是李亦瀾的。
「我听說能一直守到四更天,然後用白日里求來的紅線為對方綁上,那兩人就能白頭偕老永不分離!」她話里的興奮喜悅難掩。
他似是無可奈何的輕嘆道︰「你啊!都要做瀾王妃了,怎的還是這般孩子氣。」
「誰孩子氣啦!」她拉著他的手臂輕搖,痴痴道︰「瀾,我只是想永遠呆在你身邊。」
他擁住她,「傻丫頭」頓了頓嘆道︰「只是我們始終都是對不起鳶,哎!」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也只能對不起了,誰讓我心里除了你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現在正好有了婚約,不若你來定個日子?」
「呵呵,不想你竟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
「討厭!難道你不想嗎?而且這樣也能盡快讓木頭風箏看清事實,長痛不如短痛。」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讓我想想最近有什麼好日子」
後面兩人又說了很多,不過慕容鳶卻再也听不進去什麼,心里的痛幾乎讓他不能呼吸,這些年的等待、尋找、愛戀,原來都只不過是一場他一廂情願的獨角戲,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在她看來也許都無關緊要不足掛齒,甚至他從來都沒有走進過她的心。
胸口像是被人用燒紅的利刃狠狠的切片,每次燒疼之後便是無盡的焦黑及冰冷,五指緊緊絞住胸前衣料,踉踉蹌蹌的起身。
他的動作驚擾了兩人,「誰在那里?瑤丫頭你在這等我片刻,我去看看那邊有什麼。」
聞言慕容鳶迅速的飛躍而去,他要保住這場單戀里最後一絲的尊嚴,他寧願獨自躲起來舌忝舐傷口也不要將傷口暴露于人前,尤其是不能讓她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他走了嗎?」
「李亦瀾」點頭,「嗯,想來他已經相信剛才我們所說。」說完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面具下一張清秀的面龐。
他眼底盡是愛戀,「柔兒小姐」
對上他的目光蕭姚柔厭煩的皺眉,「你忘了我說過你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鳶哥哥嗎?讓開!本小姐要回去了。」
原來這人正是將軍府里與她秘密相見的那名黑衣男子,他望著她的背影狠狠咬牙,心中暗道︰「慕容鳶,我要讓你嘗盡被摯愛所拋棄的痛楚!」
「唔嗯」舒服的揉了揉眼,伸手朝夢中的玩具熊抱去,手中觸感柔軟還極富有彈性,她覺得手感很好特意多捏了幾把。
「醒了?」聲音微沙,帶著幾分睡意和性感。
「嗯嗯?嗯——!」蕭姚瑤猛然驚醒,迅速的起身縮到床腳,「你你你——!!?」
起身點燃燭火,李亦瀾那張迷人的俊臉一點點在蕭姚瑤眼中變得清晰,她紅著臉咬牙道︰「你,你怎麼會,會在我床上?!」
李亦瀾戲謔一笑,甚無辜的道︰「可不是我自己爬上去的,是你睡著了也不安分非要拉著我不放,你知道我這人歷來善良,你既然舍不得我,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陪你了。」
被他肉麻妖孽的眼神弄得雞皮疙瘩掉了三層,不過也因此她放松了下來,頗為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我夢里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說完手指動了動,她記得方才朦朧中一直抱著一只玩具熊來著,那個玩具熊,不會是?不會是他!
仿佛是為了應正她心中所想,李亦瀾在她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一臉「傷心」之色的點點頭,「哎,我的清白我的清譽,全都被你給霸王硬上弓了,現下可真是一點都不剩了,丫頭,你得給我負責啊!」
「負、負責!有沒有搞錯?你是不是男人啊,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死皮賴臉的讓一個女人負責!」說完覺得有語病,忙改口道︰「不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我們根本就什麼都,都沒發生,有毛的責任要負?」
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李亦瀾正色道︰「原來你是在怪我沒做什麼。」旋即坐起身擼著袖子,「來來來,現在也才四更天,做什麼都來得及,而且你既然懷疑我是不是男人,那我現在就一並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