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拓跋毓驚訝的皺眉,旋即追問道︰「你為何如此想來?許是有什麼誤會。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才不是誤會!」不知不覺中蕭姚瑤已然將他當成自己的男閨蜜一枚,說話也徹底放開,「我去表白的時候被他親口拒絕的,這還能有什麼誤會?總之這次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嘖嘖,我說你們男人心才是海底針,最討厭了,哼!」
聞言拓跋毓甚無奈甚無辜,「我說你這丫頭也太蠻不講理了吧,你不能一竿子打死這天下間所有男人啊!你看我,看我們草原國男人,那叫一個豪放直爽,什麼海底針我這可是遼闊的大草原上高大的參天大樹!」
蕭姚瑤本來心中有事,卻不禁被他逗得笑起來,「我信了,就你這臉皮沒有百年的樹皮還真及不上!」隨手在桌上畫寫著他的名字,「拓、跋、毓,鐘靈毓秀的毓,山川秀美人才倍出的意思,好名字啊,可是我卻覺得另一個名字更適合你,嘿嘿!」
「是嗎?素聞你是個才女,今日倒是想听听你這才女的見解。」
「這名字是真的適合你,我可是綜合了你自身的優點才想到這麼一個牛叉的名字滴,咳咳,听好了,普通叫法是拓跋大樹,二叉叫法是拓跋臉皮,文藝叫法是拓跋豪爽!哈哈,你覺得拿個最好听?」蕭姚瑤揚了揚下巴很是自我感覺良好的笑了一聲,「哈哈。我好聰明,好能干啊!」
「你,你這個,哈哈哈哈」拓跋毓搖頭笑道︰「如果我是拓跋豪爽。那你便是蕭姚蠻,嘖嘖,這蠻字可真是畫龍點楮之筆,好了蕭姚小蠻姑娘你現在可以好好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了吧?我明日便要離開,不能了解實情我會走得不安心的。」
眼前這張俊臉劍眉鷹目,如雕如塑,帶著天生的霸氣,但望著她時卻是那般溫柔和專注,蕭姚瑤心中一顫,輕聲說道︰「既然離開那便視而不見趁機來個徹底的了斷對自己更好。」
拓跋毓一愣。道︰「這世間最難琢磨最難控制的便是人心。我縱能控制朝政控制、控制百萬大軍。但卻萬般不能控制這顆心。」他苦笑著抬手捂住胸口。
蕭姚瑤狠了狠心,表情淡漠的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是斷了吧。」
拓跋毓聞言。胸口一痛,她話里的意思他懂,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條疊放整齊的深藍色粗布發帶,遞到蕭姚瑤手中,「好,你來斷吧!」
望著那根發帶,蕭姚瑤想起那時當年被「耶律贊猛」擄走的途中丟了的,沒想到竟是拓跋毓拿了,而且還一直收到現在,看那發帶的顏色已然有些深淺不一。很顯然它應該是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撫模,心中又是感動于他這份深情的執著又是不能回應他這份深情的愧疚,她想若是當初不是先遇上慕容鳶而是遇上他,說不定現在又是另一番情景。
蕭姚瑤接過發帶,她不能給他留下旖念,那會讓他誤會了什麼,以後會成為傷害他的利器,因為她的心早就給了別人拿不回來了,眸光一寒,將發帶從中扯斷,斷開處絲絲縷縷的細線藕斷絲連般的在空中牽扯纏綿,但最終敵不過不解意的逆風生生被摧殘了斷,斷了連接的發帶從空中柔柔跌落在桌上,煞是淒清。
拓跋毓眼神一顫,伸手撿起一半發帶,神色認真專注的細細疊好,遞到蕭姚瑤手中,望著她清麗的雙眸定定說道︰「瑤瑤,難道你不知道,發帶斷開依舊能縫起來的嗎?」
蕭姚瑤心底涼涼一悲,斷開依舊能縫起來拓跋毓對她竟情深至此嗎?
拓跋毓小心翼翼的疊起另一半發帶放入懷中收好,抬眉看著她秀雅絕倫的容顏,三年了,他心慕的人兒就在眼前,可是他卻要忍痛放她去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甚至還要幫他們解除誤會,他不禁在心中暗罵自己太他媽聖人了!
見她小臉上盡是無措和愧疚,也許除了無措和愧疚他再不能得到什麼,心中悶悶的難受至極,但開口卻是綿綿溫情,「想什麼呢蕭姚小蠻姑娘,你想歪了吧?我的意思是難得有個我看得上眼的女人,本王就給你個特權,他日若遇到棘手的事,便拿著這半根發帶來草原國找我。」
心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她也不說破就順著他的意思道︰「所以我就可以拿著發帶當令箭咯!」
「哈哈,有意思!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便留在你這郡主府用晚膳了,一直听聞你做的佳肴是一絕,以往只吃過烤肉,現如今可得趁機大飽口福。」
蕭姚瑤做了一桌子菜肴,在吃飯的過程中將自己和慕容鳶之間的事向拓跋男閨蜜和盤托出。
拓跋毓听後想了想道︰「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慕容鳶他肯定是吃醋了,而且醋得不輕,否則這幾日他就不會夜夜流連酒肆。」
「什麼?!」蕭姚瑤心里又驚又疼,「他每天都去喝酒嗎?他怎麼就那麼倔強,心里有不滿就直接說啊,喝酒傷身到時候肯定會不舒服了!」
看著她不由自主的擔心和懊惱,拓跋毓心底一痛,終是他晚了一步,便失去了走進她心扉的機會。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蕭姚小蠻你歷來便不是個大家閨秀的料,你是草原上肆意紛飛的清風,理應主動去追尋你心中的真愛。」到現在拓跋毓突然明白最傷人的痛原來不是看著她愛上了別人而去後悔當初的遲到,最傷人的痛是成全,笑著去成全,還得將這痛進骨髓的苦果當作美食,笑著吃下還得贊美它是甜美的。
看著她清亮的杏眼,拓跋毓低聲道︰「去和他說清楚,把那個誤會解釋清楚。」只要你幸福,我不重要
從郡主府回到驛館後拓跋毓屏退左右,一個人找來烈酒慢慢飲下,不想才一口便嗆咳了出來,自嘲一笑,如今竟是連喝酒都如此不濟了嗎?伸手擦去唇邊酒液,卻怎麼也擦不完,疑惑間微微低頭,突然手背一涼,拓跋毓愣住,他竟是在不知不覺間落淚了嗎?
第二日拓跋毓帶著蕭姚瑤送的包裹以及她會去看他的承諾離開唐國回返草原國。
是夜,慕容鳶在他院子里對月獨酌,清醒時分怨她恨她,如今只是微醉便再也不能強行壓下心底最深處對她的思念和渴望。
「瑤瑤瑤瑤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瑤瑤」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蕭姚瑤幽幽一嘆,從樹梢躍下,身披月光盈盈立于慕容鳶身前,伸出雙手主動抱住慕容鳶並將頭緊緊靠在他的胸口,耳畔是他沉穩的心跳聲,嘴角朝上翹起,聲音溫柔,「鳶,我和瀾之間是清白的,我也不知為何,但我現在才明白,我愛的只有你一人,即便三年前是瀾救了我,而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他,但是我就是愛上你了,雖然各種莫名其妙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你就是那麼霸道的擠進我的心里並將其滿滿的霸佔著,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
說到這她猛地抬頭,踮起腳尖就朝慕容鳶的下巴印上一吻,俏臉上升起兩朵紅雲,口中俏皮甜蜜的道︰「先蓋個章,以後你慕容鳶就是本郡主的人了,誰敢來搶本郡主就滅了她!」然後她的臉更紅了,但眼中不明意味的精光卻更加堅定,她咬唇一笑,邪惡而直接,「那麼,為了慶祝和好,我們接吻吧!」
可是當她滿懷甜蜜的與慕容鳶那張俊臉越來越接近之時,慕容鳶突然冷聲笑道︰「和瀾在一起時你也是這般對他的嗎,而今既然要選擇了他也即將成為瀾王妃,還要周旋于我們兩人之間卻是為何,我竟不知你原來是這般水性楊花的女子。」
先前滿滿的熱情和愛戀在此刻瞬間凍結成歷歷冰晶,渾身僵在當場也忘了要站回身體,就那般顫著嘴角道︰「你說什麼?」
本來微醺的俊臉竟然變得無比清醒和冷漠,「我不是早就同你說過不想再與你有任何關系。」劍眉皺攏,眉間濃濃的厭惡異常明顯。
眼淚狠狠砸下,蕭姚瑤立即伸手擦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鳶,是不是剛才我沒解釋清楚,我再」
「不必了。」慕容鳶抬手阻止她,順便將她的手拂開,「恕不奉陪。」說完不顧沒站穩的蕭姚瑤轉身便要離去。
「為什麼!」迅速站穩身體,蕭姚瑤拉住他,「我說了我和瀾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望著她的淚顏,慕容鳶心底一痛,可出口的話卻是,「沒有。」
「因為鳶哥哥喜歡的是我。」蕭姚柔從院門外走進,極為自然的挽住慕容鳶的手,朝他眯眼一笑,「鳶哥哥,告訴她,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我。」
出乎蕭姚瑤意料的是蕭姚柔的臉竟然已經恢復如初,這時更讓她倍受打擊的是慕容鳶冰冷的話語,「我喜歡她。」
在蕭姚柔挽住他手臂時,他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子厭惡,本想推開她,但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而且還對蕭姚瑤說出了那番話語。
此時見月光下的蕭姚瑤已然搖搖欲墜,臉色竟是比月色還要白,疾呼一聲,「瑤瑤,我」突然一陣刺痛包裹住他的胸口,他疼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