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布!」「蕭姚瑤」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吼出。請使用訪問本站。
聞言「慕容鳶」立即想起了那件大姨媽烏龍事件,當下俊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哦哦哦!我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拿新的來給你換上,立刻馬上,啊——!」
她明顯忘了她睡在外側,就在她驚惶失措的起身想要去取白布之時卻一腳踏空直接從床榻之上滾落,「哎喲喂!屁屁好痛!」
「不準咧嘴。」「蕭姚瑤」本想看她傷得如何,但一瞧見那張他無比熟悉的臉上露出那種呲牙咧嘴的樣子,他就覺得心底直泛黑血膈應得慌。
狠狠瞪他一眼,「慕容鳶」憤憤起身,「要不是因為那是我的身體,你信不信我早就把你踹外太空了,都不問我疼不疼,就只會凶我,大姨媽來了就乖乖躺著,再凶我,我立馬用你的身體練《葵花寶典》,哼哼!」
不過嘴上雖然凶巴巴的,但還是蒙住「蕭姚瑤」的雙眼,小心的換過白布,然後她皺眉道︰「慘了,床單!」
「蕭姚瑤」才拉下眼上的障礙,就被「慕容鳶」惡狠狠的一瞪,「都跟你說別喝那麼多水,在這個沒有蘇菲超熟睡的年代,你敢不敢讓大姨媽再大一點?」
雖然不明白什麼是蘇菲超熟睡,但綜合她今日給他填充的各種「知識」,他也大體上明白她在說什麼,而且經過她一天的燻陶,他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臉不紅氣不喘的听她說這些了。
動手換了一張新的床單,「慕容鳶」將換下來的揉成一團塞在床腳,朝被「蕭姚瑤」暖熱的被窩里一鑽,手中勁氣一出滅了蠟燭,「明早再銷毀證據,趁著有一個時辰能睡快睡吧,安~」
聞言。「蕭姚瑤」清冷的俏臉上微微漾起一抹笑容,心底暗想,雖然換了身體,但是好歹能朝夕相處同床共枕,而且能親身體會一番她的身體的感受,以後他才知道要怎樣呵護她才最好。
想到這些,他伸手想要想以前那般將她攬在懷中。可是伸出手之後才發現他現在的小身板根本做不了他想做的事,不由得皺眉收回手。郁悶的翻了個身閉目養神。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肅風淡淡抬手,「眾卿家平身。」
「謝皇上!」
「啊——!」突然一聲驚叫從眾朝臣中傳來,「尚書大人?你怎麼了?!」
原來是黃耀堂突然暈厥,且後腦重重摔在地上流出一灘血跡,李肅風一愣,顯然也不曾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旋即沉聲道︰「快傳太醫!」
眾太監七手八腳的將黃耀堂移至金鑾殿偏殿,安置好後太醫也急急忙忙的趕到了。
太醫把過脈後先為他處理的後腦勺的傷口,又吩咐太監去煎藥,然後朝金鑾殿前去復命。「啟稟皇上,尚書大人後腦之傷只是外傷,只不過他突然暈厥之病因卻是極為嚴重,但是微臣現下還不曾確定,一切都得等黃尚書醒來之後才能做定奪。」
李肅風眉頭緊皺。一副極為擔憂的樣子,「朕便恩準黃尚書留住宮中,需要用到什麼珍貴的藥材只管用,黃尚書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可萬萬不能出事才好!」
這時太醫又道︰「皇上仁慈真真是愛民如子,只是有一句話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醫但說無妨。」
「如此微臣便直說了,微臣以為還是讓黃尚書移回尚書府將養為好,因為黃尚書這病來得凶險,說句不中听的,若是今晚醒不過來,只怕便熬不過三日了,以防萬一,在黃尚書醒來之前還是與黃尚書伉儷情深的尚書夫人親自守著照料的好。」
聞言李肅風眼底精光一閃而逝,太醫朝他悄悄的點點頭,然後他突然眼眶一紅,以寬大的龍袍袍袖掩面,聲音微咽,「黃尚書竟然哎!太醫,你親自去庫房領取各類珍貴藥材,帶人跟著黃尚書回府照料,務必,務必要盡力救治!」
猛地抽出一旁的寶劍在梅間練劍,劍尖挽出朵朵劍花,美麗卻也致命,頭頂所戴的嵌寶紫金冠早已不知去向,一頭如墨般烏黑如絲綢般順滑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在半空中飛揚,明明是一身華麗的深紫卻透露著一身的涼薄氣息,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中此刻點點熒光閃爍,那因飲了酒水而紅潤瑩澤的薄唇,此刻正帶著自嘲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終于還是笑出了聲,只不過那薄涼蒼寂的笑聲以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李亦瀾只覺這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人獨活一般,開的熱鬧的紅梅和白皚皚的雪地都在無聲的嘲諷著他的形單影只。
「噗——!」寶劍被狠狠的插進雪地,李亦瀾仿佛瞬間失去了力氣一般重重跪倒在雪地上,無神的桃花眼毫無焦距的盯著眼前的積雪,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模糊著眼眶,眼前突然浮現出蕭姚瑤陽光的笑容,唇角無意識的勾起,伸手朝那日思夜想的笑臉模去,可是入手卻是一片冰冷,定楮一看,深愛的笑臉已然不在,手指觸及的只不過是一團白雪。
「瀾王殿下?!」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卻是清風。
清風一來百年見李亦瀾跪倒在雪地之上一動不動,一旁斜斜的插著他的寶劍,心底一驚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幾步來到他身邊扶起他直覺他渾身冰涼,想來是在雪地里呆了很長時間所至,再嗅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清風皺眉輕嘆,將雙眼無神的李亦瀾扶到亭中炭盆旁,「殿下,清風這便命人去煮醒酒湯。」
話音才落,李亦瀾就雙目一閉身體軟倒下去,清風一驚忙伸手接住,來不及多想便背起他朝寢室走去,到得主院時對一路上目瞪口呆的下人吼道︰「快去請個大夫來!」
將李亦瀾冰冷的身子放在床榻之上,親自替他出去沾了冰渣子的外衫,只剩里面一層寢衣,昏迷中的李亦瀾再沒有平日的放蕩不拘,安靜乖巧得就像一個無辜的小孩,清風俊朗的臉龐一愣,心底他永遠都不會說出的情愫悄然浮上眼底,他就那般心疼的站在床邊將他靜靜的看著。
直到寢室外傳來下人們雜亂的腳步聲,他才回過神來拉過錦被為李亦瀾蓋好,再抬眼,眼底復雜已然被掩下。
大夫診治過後只說是受了風寒,再加之心緒郁結,所以才導致昏迷,泡過熱水澡再捂出一身汗後喝兩服藥便可痊愈。
送走大夫後,清風讓人準備好熱水親自提李亦瀾清洗身體,因為歷來李亦瀾都不喜歡旁人伺候沐浴,而清風又是李亦瀾最得力的人才,所以下人們都沒有任何異議。
溫暖的寢室里終于只剩下清風和慕容鳶兩人,望著熱氣氤氳的浴桶內雙目緊閉的李亦瀾,清風心疼的上前挽起袖子拿起巾布為李亦瀾擦拭著。
紫色的巾布在李亦瀾光果的身上緩緩擦拭,在那紫色的襯托下愈發顯得他的膚色瑩白如玉,便如外面那純白的雪地吸引著紅梅將花瓣落在其上一般,清風也很想在那誘得他心神不安的肌膚上留下朵朵紅梅。
再看向他因傷寒而微微泛白的薄唇,清風心底又是一陣亂跳,真想去觸踫那兩片略微失色的唇瓣,然後將其吸吮至恢復到往日的殷紅。
嗯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等等?!
清風望著眼前驀然被放大的安靜睡顏,猛然發現他竟在不知不覺間不自覺的湊了上來。
他忙朝後退開,驚愕的望著依舊昏睡的李亦瀾,心底暗松了一口氣︰幸好殿下沒有醒!
然後他心慌意亂的迅速幫李亦瀾清洗了一遍,替他換好干淨的寢衣,將他安置好之後,清風逃也似的步出寢室。
是夜,「慕容鳶」睡得正香,這時一陣輕輕的推搡從手上傳來,她皺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誰知沒過一分鐘,手上再度傳來推搡,她再朝一旁挪了挪,口中不滿的嘟噥道︰「睡覺呢!神馬事明天再說,天塌下來有姚明頂著吶,嗷~~」
「丫頭,醒醒,快醒醒。」耳邊開始絮絮叨叨的傳來熟悉的聲音。
「慕容鳶」終于被磨得迷迷糊糊的張開雙眼,入目盡是一片黑暗,打著哈欠道︰「腫麼了?」
語畢只听耳便一道疾風飛過,然後眼前黑暗就被慢慢亮起的燭光驅散,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子以及被隔空點亮的蠟燭,「慕容鳶」眨眨眼道︰「隔空點蠟燭,不錯的發明,但是你大半夜吧我叫醒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的?」
「蕭姚瑤」搖頭,然後就是一臉便秘了十天半個月的表情,冷哼一聲道︰「濕了。」
「啊?」「慕容鳶」愣住,顯然不懂他在說什麼。
「腿腿間,濕濕了」黑著臉說完要表達的意思「蕭姚瑤」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黑中透鐵青,他從來就不曾說話這般結巴沒底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