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殿上空,查褐巴也是察覺到了地面上的異常現象,整個廣場突然被濃濃的霧霾包圍,看上去深不見底,好似另一個空間。心想莫非這動靜是那少年給弄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少年的唇語相激不過是想把他們留在此處而已。這樣的沉穩冷靜,這樣的心思細膩,站在他們眼前的真是一個小孩嗎?
見到宮衛航著了道自身難保,查褐巴頓時萌生了退意,因為他發現近戰根本不是這青衣老者的對手,即使以元力包裹全身,仍然被其擊得渾身骨骼生疼。
童軒越戰越猛,在步步緊逼中也是撇了一眼下面的情況。原來師叔祖早有準備,心中感嘆後生可畏,不禁對這個少年又多了一層敬意。
在這樣的年紀就能獨自布置出了一道三級迷陣,不管怎樣都是無法不讓人佩服的!
在迷陣中,詩禪等和龜島眾人皆是驚嘆,雖然他們皆是大門大派,但是親眼看著一名符陣師將一個三級迷陣給布置出來還是第一次。
「恩,牢籠已成,那麼接下來的就是貓捉耗子的游戲了少年思索著喃喃自語,令得站在其身旁的魔蠍老人又是吞了口唾沫,不敢出言打擾。
少年瞄了一眼靜立在隊伍後方的銀凱尸王,現在雖然把宮衛航困住了迷陣里,但對方畢竟是神門境的強者,要制服他還需要一些準備。
不過可惜銀凱尸王只听命于小玄女,而這妮子還在呼呼大睡。之前銀凱尸王能與少年並肩共同對付童軒。是因為事先得到了小玄女的指令。少年試過,這尸王現在除了跟著他們以外,根本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唉,看來只能勉為其難,使用一些陰狠的手段了少年有看了身邊的魔蠍老人一眼,心中有了計謀,說道︰「歸老,勞煩你跟我一起去收拾收拾?」
「咳……」魔蠍老人干咳了一聲,心想什麼勉為其難,你不就是一直在用這種陰招嘛。就連老頭我也自愧不如。嘴上說著︰「一切听從鳴蛇小友的安排,不過那可是神門境的高手,不知我能做些什麼?」
「嘿嘿,就做你的老本行少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道︰「你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應該還有不少吧
魔蠍老人听到不禁咧咧嘴。想起在西域沙漠時每天給他喂毒逼供的日子。這小子居然還記著呢。不過,從少年的話中他也是猜出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心想,跟著這月復黑的主還真是不虧。又可以盡情的折磨人了。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搓著手說道︰「嘿嘿,不多不多,不過足夠他受的了
「好!」少年點頭,轉身向著詩禪和龜島眾人說道︰「你們留在這,這里很安全,我和歸老去去就回
「謹遵師叔祖之命!」龜島眾低頭應是,心想,看不出這少年小小年紀,對待敵人可真是不擇手段,沒有半分的猶豫。
「恩,你們小心一點,需要幫忙一定回來叫我們詩禪還沉浸在少年布陣的手法中,早已不把他當成小孩來對待,臉上帶著小小的興奮說道。
「多謝,一定!」少年笑著回答,與魔蠍老人一起隱入了霧霾之中。
其實這里雖然有龜島眾等地仙境的武者,算是些強大的幫手,但是要從正面對付一個神門境的高手,這里的人就是全上了也不夠用。
除非銀凱尸王願意出手幫忙,但偏偏又指不動他,所以楊瑞只能劍走偏鋒,玩點陰招。這樣雖然其自身也要承受很大的風險,但卻是現在最佳的選擇。
黑色的沼澤之上,宮衛航在看清自己的處境後也是漸漸冷靜了下來。這里似乎只是一個迷陣,並非什麼大殺陣,地面上的這一群人他都看過,沒有一人能對其構成威脅。
仗劍**,宮衛航並沒有四處亂走,而是試著將體內元氣放出,以感受這片空間的出路。不得不說,這位原漠北佣兵團的第一把交椅江湖經驗真是非常豐富。
在達到了神門境界之後,即使不是符陣師,也能夠隱約的探測出空間中的符文聯系,只要將這些聯系斬斷,就能破除迷陣!
不過,他還是小覷了這張老給予少年的三級迷陣,迷陣的紛繁復雜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越是探測就越感到虛無縹緲,不一會就有點頭昏腦漲的感覺。
唰!
宮衛航忽然一股勁,向著一個方向力劈而下,不過霧霾散開又再度合上,除了劍芒飛過時的一道聲響外,這沼澤好似沒有任何的變化。
想要騰空而起,在天空上飛行穿越,卻發現在這迷陣之中有著對飛行的禁制,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沼澤中踱步前行。而在這樣粘稠的沼澤中走動,遲早會將力氣耗光。
在沼澤上走了一會,宮衛航發現這沼澤好像不管朝哪個方向走,景色幾乎一樣,而且,走著走著,他居然在前方看到了腳印的痕跡,也許自己一直在原地轉圈!
這讓他有點慌了,任誰獨自走在這樣一個無邊無際的沼澤上不會胡思亂想?
「宮衛航……」
突然有人從身後叫著自己的名字,聲音好似有點模糊,宮衛航十分敏感的轉過身子眯眼觀察,可是卻看不什麼東西。
「宮衛航
再次有人從其身後叫著他的名字,宮衛航這回看也沒看,直接一劍劈出,一道數十丈高的劍芒將霧霾吹散,在沼澤上劃出了一道深坑。然而,當他轉身觀望的時候,依然是見不得人影。
「小孩,是你嗎?你出來我不殺你!」
宮衛航大聲喊道。其聲音在空曠的沼澤中回蕩,傳出四五十里。
「真的不殺我?」
突然又有聲音從其身後傳出,而且這次十分的清晰,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真的不殺
宮衛航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轉過身來,終于看到了那位黑衣少年獨自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嘿嘿,這樣和平一點多好少年站在霧霾之中,緩緩地說道︰「我有些事想要問問……」
唰!
突然一聲刺耳的響聲,看不清宮衛航何時出的劍,一道劍光閃過。劃破虛空頓時砍在了少年的身上。將其瞬間分成了兩半!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會相信對手的話,就這樣也想和我斗?」宮衛航見到一擊得手,一邊說著。一邊掠上前去查看。想要在其尸體上找到一些破陣的線索。
因為雖然少年被其斬殺。但是這迷陣卻沒有散去,想來必須是由符陣師將其解除,或者是有人從內部將其破解才行。
這樣想著。宮衛航來到了少年的尸體前,蹲想要搜索一番。突然,一股腥臭味迎面撲來,那尸體 的一聲爆炸開來,濺了他一身血肉。
宮衛航大驚,雙手擋在胸前,第一時間想到有詐,只是在這樣的距離上根本避無可避,血肉斷肢體砸了他一身。
他本來已經足夠小心,時刻運功防護,普通武器或者毒物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可是這回卻是他自己走到了尸體面前,遭到了伏擊。
「有毒!」
宮衛航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從那些血肉中流出了腥臭刺鼻的黑血,正在腐蝕著他體表的元力防護。
在這種倉促的情況下,加上之前硬悍青衣老者一記重拳所受的傷,居然讓那些無孔不入的毒液侵入到了其肌膚表面!
這時他才想到了運功逼毒,可是為時已晚,那毒液劇毒無比,剛剛觸及其皮膚就已經讓其全身麻痹,失去了對肢體的控制,進而迅速填充其筋脈堵塞了氣路運行。
沒想到像他這樣的老江湖居然會著了一個少年的道,宮衛航一臉的不可思議,終于軟軟地躺在了地上。上下牙關打著寒顫,因為現在他的體內冷熱交替,疼痛難忍。
噌噌噌!
突然幾道青鋒劍芒從霧霾中劃過,將宮衛航的四肢截斷,削成了一個**,毒液從斷肢處侵入,令其又痛又癢,在泥地里打滾不斷地著。
「嘿嘿,宮團長如果不想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我們為你準備了一道大餐,保準你滿意
終于,在霧霾中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個駝背禿頂衣服破爛,一個身材挺拔衣袂飄飄,這一老一少給人一種極其不協調的觀感,但是卻偏偏走在了一起。
少年的聲音清脆響亮,可是听在宮衛航的耳朵里,猶如刀割,令其心中寒氣直冒,眼皮直跳。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入這少年的圈套,就算是他也無法再將其看做是一位普通的聚氣境小孩。
這種老道,這種狠辣,就連一位常年在刀口上舌忝血的老江湖都自愧不如!
「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和你有何仇怨讓你這樣對付我宮衛航的聲音有點顫抖,以元力抵抗這毒液攻心,努力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哼!你通敵賣國,背叛兄弟,無需有何仇怨,人人得而誅之!」少年一腳踏在了這人棍身上,皺著眉說道。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內奸和間諜,因為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出賣身邊的朋友和同伴,對于這樣的人他從來不帶任何憐憫之心。
「慕姍姍和宮清兒,她們兩人在哪?你身後的組織到底是什麼來歷?老實交代!」少年又是一腳踢在了宮衛航的傷口上,痛得他滿地打滾。
站在一旁的魔蠍老人嘖嘖嘴,臉上帶著陰翳的笑容,心想這小子怎麼比我還狠,還好現在是友非敵。不過想歸想,這樣的場面倒是讓他感到無比的受用,雙手不斷摩挲著,不知什麼時候輪到自己。
「哼!你要殺便殺!別想從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宮衛航忍著痛狠狠地說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少年揚了揚眉,凶狠地一腳踢在了他的小月復上說︰「不怕死,不怕死你怎麼不咬舌自盡?」
接著,搖著頭攤了攤手,轉頭對著魔蠍老人說道︰「沒辦法,這人交給你了
魔蠍老人一听大喜,摩挲著兩手從少年身後走向了宮衛航,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那笑容簡直讓宮衛航從頭寒到了腳底,全身打著冷戰,眼中懼意徒生。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要咬舌自盡,可是卻發現被毒液控制了神經無法咬下。
宮衛航的眼中閃現出慌亂迷茫和深深的恐懼,他終于察覺到,現在對于他來說,就連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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