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夜煜的動作一僵,盯著遲早早的眼,鳳眸中劃過復雜的顏色,「本王恭候多時了呢。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她是什麼人不重要,甚至是人是鬼他也無須過問,只要能為他所用,就好。
顯然,他在此停留,為的就是等到他,夜國大祭司,那個淡薄到不問世事,卻又在無意中權傾朝野的男人。
遲早早看到夜煜略微松了口氣的表情,還自我的猜想著,這個夜煜,或許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冷漠無情。
至少,被他扔進亂葬崗的花雲裳重生在他眼前這樣荒誕的事情,對他而言還是難以接受的,不說是悔過,但好歹他也害怕面對。
听到大祭司來了,遲早早心里泛起漣漪,她想見他,說不上什麼原因,就是想。
上回小禍水流淚局部降雨時他也算救過她,這一次如果再幫她,她就勉強原諒他把她扔在紅杏院看了半個月圖的事。
但轉念一想,夜煜去而復返,堂堂王爺在紅杏院後門等她,明顯是有預謀的,他會不會對那妖孽不利呢?這個心如蛇蠍的男人!
不管怎麼說,比起面前的夜煜,寶寶他爹總是要值得信任一些吧。
夜煜抬眸看到遲早早釋然的眼神,心里一陣煩躁,那個男人來了,就這麼值得高興?
倘若他真將她送給那人,她豈不是更要欣喜若狂?想著,心里的不快更甚。
「走吧,去見見那個令你心馳神往的怪物。」霸道的摟住遲早早的縴腰,夜煜沉著臉將人帶下了馬車。
怪物?遲早早腦海里飄過那夜風華絕代的臉,贊同的點頭,隨即又搖頭,或許,妖孽更貼切些。
等等,什麼叫令她心馳神往?
「沒有,絕對沒有!」遲早早矢口否認,「我和他不熟的,你別誤會啊,大祭司什麼的,我听都沒听過。」
「是嗎?」她明顯欲蓋彌彰的言辭,讓夜煜嘲弄的勾起了唇,「那仙兒真是孤陋寡聞了,夜國竟有人不知道大祭司,真叫本王意外。」
「呃……那可能是沒放心上吧,對我來說,祭司大人高不可攀……」
「住口。」前半句還中听,後面對那人的吹捧,在親王殿下這里就不那麼受用了。
好吧,她閉嘴,反正是多說多錯。
「哥哥,是父皇來找我們了!」
凰小禍興奮的跳起來,隱身斗篷帽子就露出了個尖兒。
剛上馬車的龍闖闖見了,月兌下自己的斗篷把小妹裹了,抱著她從車窗口閃了出去,躲進了馬車底下。
「哥哥,你做什麼,你快放開我,小禍寶寶要去見父皇!」
「安靜點,你現在出去,萬一父皇帶著我們直接回妖族,那個笨女人該怎麼辦?」冷藍色的長發垂到地上,那雙同色的眸子溢滿了溫柔,「再等等吧,和父皇相認的日子,很快就會來了。」
凰小禍再次迷失在哥哥的溫柔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寶寶就遠遠的看著,我不說話。」
龍闖闖點頭,也探出小腦袋期待的望著上空,他的父皇,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雪山環抱的夜國,有著最干淨的天幕,因著地勢較高,皓月當空時,時常給人手可摘星辰的錯覺,那是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滿足感。
今夜,就是晴空萬里。
空中那輪由遠及近的轎攆,就像是自月宮而來,帶著絲絲仙氣兒。
與上次不同,這回轎子不是無人駕駛,而是由四個被黑紗包裹得密密實實,纏得好像木乃伊的人抬著。
從那玲瓏曼妙身形上,遲早早勉強承認是幾個女人。
雖然整個畫面依然美得驚天動地,她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惋惜,瞧瞧這些黑衣女子,是不是太鬼魅了,簡直拉低了這軟轎的整體美感……總之,她不喜歡!
夜煜瞅著女人出神的樣子,鳳眸冷下,攬著她腰肢的手又緊了緊,感覺到她的排斥,心底的煩躁更明顯了。
轎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慢悠悠的從他們頭頂飄過,並沒有停留,在夜煜等人形色各異的注視下,徐徐的飛往西方。
「怎麼回事?」夜煜擰眉,那個男人不是為了這女人來的嗎?
失望疑惑的同時,他甚至還察覺自己有那麼一點雀躍,特別是看到遲早早失望的神色,他是瘋了嗎?
怪異的瞄了眼懷中人,那人不顧她,他假意與大祭司結交,借他之力對抗太子黨的計劃也就落空了,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
「爺,宮里傳出消息,大祭司奉陛下之命,前往西山施雨,屬下妄斷,讓爺在此等候多時,許是我們弄錯了人,花姑娘和大祭司……」
夜煜抬手,左宴也就適時的住了口。
「看吧,我就說我不認識他的。」遲早早喃喃地說。
心口悶悶的,酸酸的,澀澀的,有股子陌生的氣息從跳動的心髒直沖到腦門,打得她五官都有點不由自主發癢發昏,很不舒服。
她這是怎麼了?那家伙走了才最好,免得中了夜煜的詭計,到時兩個寶寶跟她要爹爹,她還沒處找。
想到寶寶,遲早早這才發現他們沒在身邊,下意識的低頭尋找,無奈被夜煜摟著,她只能在原地左顧右盼了。
而她這動作,看在夜煜眼中就是慌亂和掙扎了,這就忍不住了?
哼,還說不認識?只怕這會兒只想擺月兌他,追著轎子跑吧。
「王爺,既然我不認識大祭司,你是不是應該放我走了?」她的娃又不見了,不會是追著轎子里的妖孽走了吧?
遲早早的焦急,更給了夜煜冷笑的理由,瞄了眼飛在他們斜上方的轎子,沉聲道︰「好啊,本王放你走。」
「真的?」遲早早狐疑的問,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夜煜沒回答,就一個簡單的手勢,候在不遠處的侍衛就端著一碟子漂亮精致的點心過來了。
「爺,萬一他們真沒關系,這……」
夜煜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繼續往下說,在碟子里拈了一塊糕點,遞給遲早早,「吃了它,我就如你所願。」
「這是什麼?」遲早早本來就只是明知故問,卻沒想到夜煜還真坦白的說出了令人心寒的答案。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