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看到了一緊張卡在自己弄出的洞里一臉茫然的遲早早的大腦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花、花雲裳……鬼啊!」花雲月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雖說有點出人意料,但她捉弄人的扮鬼計劃,還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取得了圓滿成功。
只是,這女人就這麼暈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小老大,接下來怎麼辦?」遲早早一開口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被卡住了,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頭弄出去。
「小妹睡著了,我帶她回去。」龍闖闖說。
「哥哥,寶寶沒有睡……」小禍水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就散在風中,漸行漸遠。
遲早早跟著就凌亂了,這個屢教不改的臭小子,又要丟下她擅自離開了嗎?
「喂,臭小子,先把老娘弄出來啊!」回應她的是風聲,她雙手撐著瓦片,又不敢大聲喧嘩。
要知道,屋里正對著她昏迷在地的女人,此刻衣裳半敞露出大片酥胸,下半身更是可恥的只穿了長及大腿的褻褲,幾乎可說是衣不蔽體。
要是她被人抓個正著,會不會有人以為她是變態,來這里偷香竊玉啊?
遲早早越想越急,腦袋陷入屋子里,高高撅起的翹臀不斷卻在空中擺動,那模樣別提有多滑稽了。
「你又在玩什麼?」低沉好听的嗓音響在她身後,帶著七分疑惑,三分戲謔。
這個聲音是……白發妖孽?
遲早早渾身一震,竟不知哪來的力氣,跟拔蘿卜似的,腦袋重獲自由,只是由于慣性,整個人往後一仰,房頂本就是傾斜的弧度,這一下便骨碌碌的往下滾,愣是有好些瓦片跟著滑落。
她在心里暗叫不妙,她摔傷事小,被人抓包就事大了!
認命的閉上眼,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鼻尖熟悉的氣息提醒她,是他抱住了她。
貪婪了嗅著他懷抱的味道,遲早早抓住他的前襟,緩緩睜開眼楮。
銀發,紫眸,絳紫色的袍子華貴優雅,映入眼簾的容顏,美得能奪去人的呼吸。
遲早早就是那麼痴痴的忘了呼吸,只覺得周遭和自己一樣懸浮靜止在空中的灰黑色瓦片,也變成了夢幻的粉色。
他沒有過多的表情,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與前幾次不同的寵溺和溫柔,盡管看起來有些像是盯著寵物,卻足以讓身上種有情蠱的遲早早受寵若驚,以至于什麼時候身邊景象換了,也全然不知。
「本座好看嗎?」龍九夙勾唇,似笑非笑的睥睨著她,大手依舊置于她腰間。
「好看。」遲早早老實的點頭,水眸中全是他的模樣,這男人實在妖孽,暗紫色高貴,黑色神秘,連粉紅色紗帳面前,也粉女敕女敕水靈靈的。
粉紅色?
遲早早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室外飄著,而是置身于一個燃著香薰,無一不顯示著女兒家香閨氣息的廂房里。
而她正坐在床沿上,錦被床帳看起來都格外熟悉,猛然想起什麼,腳邊已經傳來一聲細碎的嚶嚀。
是被嚇暈剛剛轉醒的花雲月。
這里,不正是銳親王的側妃娘娘所宿香閨嗎?這妖男帶她來這里做什麼?
下顎傳來冰涼的觸感,遲早早微訝,但見龍九夙俊美無儔的顏放大在她眼前,魅惑人心的紫眸映出她下巴上那道剃須時意外的疤痕,他蹙眉,問︰「疼嗎?」
遲早早點頭,又搖頭,終于從見他那莫名的興奮中走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花雲月已經爬起來了。
「唔……好痛,」她模了模被瓦片砸中的肩頭,抬頭看房頂那個不大不小的洞,驚奇的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定是我眼花了,怎麼會看到她,不能胡思亂想,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看著碎碎念自我安慰的女人,遲早早一陣好笑,卻因她接下去的話而黑了臉。
看清房頂什麼也沒有之後,花雲月就陰狠的笑了,「該死的花雲裳,死了還不消停,看來是在那邊過得太好了,真該找個大師做做法,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安生,看你還敢嚇我。」
不得不說,她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也是個目中無人的女人,一邊說竟然還一邊月兌著衣服,埋著頭往床邊走,完全忽視了床上坐著的女人,以及她身邊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她說話時,龍九夙一直饒有興趣的看著遲早早,這女人的表情真是豐富,有趣得緊。
或許他真該考慮小九丸的建議,把她帶在身邊了,那樣,碧落神殿也不會冷清了。
遲早早現在全副注意力都在花雲月的詛咒上,眯了眯美麗的大眼楮,她運起內力,用輕功迅速飄到花雲月面前,拖長了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花雲月……月……還我命來……命來……來……」
她臉上還帶著殘妝,紅紅黑黑的一片,頭發也比之剛才更散亂了,看著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女鬼。
「啊!花雲月,你……你別吃我!是王爺……王爺害死你的,你去找他吧!」花雲月邊叫邊跳,揮舞著拳頭胡亂的沖遲早早砸過去,身上衣物在大動作之下,盡數落下,僅剩下一個小小的抹胸,還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什麼也沒遮住。
可能是太過恐懼,花雲月顧不得身上幾乎未著寸縷,一邊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夜煜身上,一邊抓著衣服死命的往遲早早身上招呼。
「我就吃你……我要吃了你……納命來!」遲早早玩性大起,她輕功不錯,躲避花雲月毫無章法的攻擊是游刃有余。
她玩得高興,一旁的祭司大人就不悅了,他不喜歡被人遺忘的感覺,這個女人中了他的情蠱,理應圍著他一人才是。
想著,祭司大人輕輕扣動手指,被「鬼」嚇得幾近癲狂的女人,就軟軟的倒地,再次陷入昏迷,只不過這一回,要醒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咦?」遲早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花雲月的腦袋,失望地說,「這就不行了?我還沒玩夠呢。」
「沒玩夠?」龍九夙半倚在描著美人圖的屏風上,那絕色的風華,妖冶的姿色,遠比畫中仙更美幾分,他說,「和本座繼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