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他帶進來的涼風凍得瑟瑟發抖的遲早早,就那麼愣愣的與臉上緊張之色還沒褪去的夜煜大眼瞪小眼。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當時的遲早早縮在水里,也就只露出了半個肩頭,還有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臂,以及漂亮的鎖骨和縴長的脖子,可惜布滿了紅點點沒什麼美感。
微涼的水依然有著淡淡的煙霧,而遲早早帶著水珠的臉上,也點綴著些許不太好看的紅點兒。
濕漉漉的頭發貼著面頰,加上滿臉錯愕和茫然,和那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盡管有那麼些魅惑,但比起夜煜後院里那些搔首弄姿的侍妾,著實是狼狽了。
而就是這樣的她,讓夜煜堆著萬年不變寒冰的俊顏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從他滾動的喉結,以及鳳眸里明顯的**中,不難發現,這位毒舌又冷血的親王殿下,動情了。
「出去。」遲早早出奇的冷靜,異常鎮定的說。
夜煜模模鼻子,竟然真就轉身欲走,到門口方才停住,回頭盯著屏風後完美的側影,道︰「你在命令本王嗎?」
遲早早一邊快速穿衣服,一面鄙夷的朝他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不,我只是在提醒王爺,不希望你一世英名因為我而染上污點,畢竟,偷看女人洗澡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的話在對上一雙狹長鳳眸時,不得不打住,因為下巴被他攥住,連目光也只能迎著夜煜那張陰柔的臉。
「仙兒,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說,冷眸映出她局促的樣子,「本王也提醒你,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住在本王的韶華閣,你周身每一處,都是屬于本王的。」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遲早早,片刻就沒了底氣,特別是在他的瞳孔里看到她那張屬于花雲裳的臉……
「你,就不好奇嗎?」遲早早問完就後悔了,她直接提起不是自尋死路嗎?
「好奇什麼?」夜煜輕輕摩挲著她下巴上滑膩的皮膚,問得雲淡風輕,「好奇你擁有本王死去的王妃的臉?還是好奇你恰在今夜生出滿臉的紅疹?」
遲早早不說話了,因為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夜煜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心底早已經掀起了千層巨浪,他就知道自己上回沒有看錯,這個女人的容貌,和毀容前的花雲裳一般無二,不,她更要靈動幾分,那雙眸子,不像花雲裳的淡然如水,而是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似乎過于潔淨,又好像太過深沉。
總之,在他幾乎要淡忘了花雲裳的時候,再見到她,他幾乎可以斷定她們並非一個人,因為花雲裳看他是那麼痴迷,而面前的女人,卻總帶著戒備和……算計!
就是因著這種迥異,才讓他心頭不快,他總想著,讓這雙顧盼神飛的眼,也像花雲裳那般,看到他就顯出愛戀……不管,她是誰。
夜煜並不是個情場高手,他所能想到的讓女人臣服的招數,就只是純粹的佔有。
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夜煜不置一詞這麼想過,可是,在沒弄清她的身份,她接近他的目的之前,他並不打算那麼做。
遲早早沐浴時也不過是黃昏,可現在已經入夜,窗外只有微弱的光,而房內也還沒燃起蠟燭。
但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在黑暗中還是能清晰的看清彼此的臉。
遲早早黑白分明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懼意,這讓夜煜突然來了興致,鳳眸閃過一絲玩味,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掛著大紅色紗帳的床榻走去。
「你……」夜煜的臉在面前放大,遲早早不敢再吭聲,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嘴,接著他柔軟溫潤的唇瓣就落在她的掌心。
「本王以為,你該有所準備,」夜煜毫不憐惜的將她扔在床上,隨即便欺身上前,冷冷的笑道,「從你開始預謀接近本王開始,就應該學著取悅本王,不是嗎?」
「取悅你個頭啊!」遲早早胡亂的蹬著腿,卻沒能如願將他踹下床,反而讓自己被他禁錮得更緊,「我什麼時候預謀接近你了,我說過很多次了,上次只是個誤會,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我有兩個孩子!你快放開我,不然孩子他爹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本王不信,」夜煜輕佻的在她耳邊呼氣,低聲道,「是不是有婦之夫,本王試過就知道了。」
「我警告你……你……你別亂來啊……」遲早早聲音都開始發顫了,男人近在咫尺的氣息讓她本能的排斥。
「亂來?」夜煜冷笑,俊顏有些暴虐的陰霾,「本王可記得,有人口口聲聲要做銳親王妃,怎麼,本王成全你倒不樂意了?」
遲早早知道跟這男人解釋是無濟于事了,于是軟下語氣,道︰「王爺高高在上,我怎麼會不樂意呢?只是我現下這般模樣,實在不宜伺候王爺,您難道對這麼丑的我也下得去手?還是說堂堂王爺要強迫我一個小女子?」
她舉起布滿紅點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給夜煜看。
夜煜原本也並沒打算真對她怎麼樣,可看著她那樣的神色,反倒有了**,甚至連那些紅疹,在他眼中也變得可愛了。
他可不認為她慌亂中說的那些丈夫孩子的話是真的,所以他這是在什麼也沒能逼問出來之前,被狼狽不堪的她勾引了嗎?
「該死!」夜煜氣急敗壞的低咒了一聲,握拳,狠狠地砸在她腦後的牆壁上,飛快的翻身下了床,連衣裳也顧不上整理,就急匆匆地準備出門。
遲早早剛松了口氣,就听到一聲悶哼,抬起頭,就對上夜煜一雙陰鷙的鳳眸。
她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捂著後腦勺雙眸噴火是為哪般,可當她看到手握大棒沖她眨眼的小禍水後,她了解了。
小禍水這是幫她出氣,想打倒壞蛋……
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當她被欺負時,她的親親寶貝女兒去哪兒了?在旁邊看熱鬧是咋的?為什麼一定要在夜煜「落荒而逃」時冒出來?而且,她沒有干淨利落的身手,這一悶棍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