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不壞︰妖君父皇不要跑 這是你欠本王的

作者 ︰ 妃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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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錯愕了,難道西山溫泉和碧落神殿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個夢?

要不以夜煜的性子,她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啊,還是說,知道她與祭司大人不明不白,準備再一次把她獻給他,所以現在開始討好討好?

「呵呵,姑娘找著了,皆大歡喜了,那奴家這就功成身退了。」羅依姑姑放開遲早早,蠕動著爬開,對佇立在側的左宴道︰「統領大人,你看能否把奴家這繩子給……算了,不勞煩大人了,奴家自己走……」

受不了左宴大人殺人的目光,羅依姑姑識趣的閉嘴,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行,像極了一只色彩鮮艷的毛毛蟲。

遲早早得了自由,撒腿就跑,無奈左宴速度奇快,橫刀攔住她,她哪有那麼容易放棄,換個方向繼續橫沖直撞,結果,撞牆上,暈了。

「爺,人昏死過去了。」左宴抱拳,正欲上前將人撈起,夜煜就先他一步,將人摟緊了懷里,打橫抱起。

左宴有些錯愕,爺眼里那是顯而易見的憐惜,甚至還有對他的厭惡,厭惡他觸踫那個女人嗎?

即便是當初對螢兒姑娘,主子也未必有這樣濃烈的佔有欲……

「帶羅依姑姑下去歇著。」

夜煜這話,擺明了是要軟禁了這半老徐娘,饒是左宴愚鈍,也當知他是為了留住花仙兒,當下劍眉深擰,面色暗沉。

最終,卻也只能對夜煜抱著遲早早走進韶華閣的背影點頭領命。

最惱火的要屬羅依姑姑了,她在花街也算有頭有臉,可近來卻莫名得罪了些惹不起的主兒,看來她這晚年是注定多災多難咯。

韶華閣的侍衛隨左宴走了,牆角的盆景後頭才冒出兩個小腦袋,正是闖闖小禍兄妹倆。

「哥哥,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他們不是本就看不到我們嗎?」凰小禍撓撓手臂,不滿的問道。

龍闖闖凝眉不語,他也不知為何,方才和小妹就那麼現形了,還好他動作夠快,否則還真躲不過夜煜和那個侍衛統領的眼楮呢。

看著小妹粉色中透著絲絲淺白色的光澤,小家伙陷入沉思,若真如父皇所說,這便是她們靈力流失的表現了麼,看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

夜煜抱著遲早早的動作還算溫柔,懷里的女人睫毛微顫,眼楮時不時的掀開一條小縫偷瞄著他,他覺得好笑,整日陰郁的俊顏也舒展了好多,卻在離床榻尚有一步之遙的位置,粗魯的將她扔了過去。

「哇!」遲早早猝不及防,捂著摔得生疼的臀部大叫,埋怨著夜煜不夠紳士,可看看拍拍手環胸而立的銳親王殿下,怎麼看都是那麼優雅,那亦正亦邪的笑模樣,讓人分不清好壞,更辨不明態度。

遲早早猜測著隱藏在他平靜下的陰謀,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甚至連揉著痛處的手也慢下來了。

「不繼續裝了?」夜煜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懸下的流蘇與珠簾,有幾分貴公子玩世不恭的紈褲。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裝了?我那是真暈,你家院牆那麼結實,我就一貨真價實的人,你當我和你似的……」

「你說本王不是人?」夜煜狹長的眼眸微眯,斜視著指桑罵槐的遲早早。

「我可沒這麼說。」她警惕的抱著被子縮到床榻里邊,盡管夜煜沒表現出威脅恐嚇等一系列情緒,但她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見她如此,夜煜就問︰「你怕本王?」

遲早早足足愣了好久,才僵硬的笑道︰「哈、哈、哈,王爺,你想多了,我遲早早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會怕你呢?」

「真的不怕?」他勾了勾唇角,靠近她,邪氣的說︰「那,就留在我身邊吧,做我的王妃,花雲裳。」

「你叫我什麼?」遲早早蹙眉,夜煜眸間的顏色,讓她害怕。

「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我說過很多回了,我想我們之間存在一點點誤會,我不是花雲裳,我是遲……花仙兒,我和王爺素未謀面,是兩個孩子的媽,您就當我已經結婚了,重婚可是大罪,您不能知法犯法不是?」

可惜了花雲裳這一身的好功夫,遲早早就是一直軟腳蝦,抵擋不了祭祀大人的美色,也招架不了夜煜的冷漠,關鍵時刻,就只剩下語無倫次了。

「本王說過,不管你是誰,從此刻開始,本王說你是花雲裳,你就是花雲裳,明日,便隨本王進宮面聖。」夜煜說,語氣毋庸置疑。

遲早早是倔脾氣,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繞彎子了,拉下臉來,一本正經的說︰「銳親王,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決定我是誰?如果我真是花雲裳,也絕對不可能再留在你身邊,你不配。」

是啊,他對不起花雲裳,對不起那個恬淡痴情的女子。

可又能怎麼樣?自始至終,在這個男人的眼里都沒有一絲一號的愧疚,仿佛他的世界,從來都是他一人主宰。

就因著這一份自負的傲氣,在听到遲早早這麼一番過激的話之後,夜煜才顯得那麼驚愕。

但銳親王畢竟還是那個沉著冷靜的他,眼神片刻的停滯後,他殘忍的笑了,「听起來,你認識本王的王妃了,還是說,你本就是她。」

遲早早嫉惡如仇的樣子,顯露出了太多的厭惡和怨恨,而她的那張臉,也和花雲裳太像了,夜煜不是不懷疑,卻又不敢認定,記憶中溫柔文靜的女子和她太過不同,他甚至有些後悔,後悔他錯過了了解花雲裳,只為此刻辨清她是誰。

「呵呵,小女子一介民女,怎麼可能認識王妃呢?」夜煜是個軟硬不吃的,心里一番權衡之下,遲早早還是決定用懷柔政策,「剛剛是小女子胡說八道,王爺權當沒听到,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放小女子走了吧。」

「可是,本王听得真真切切。」夜煜隨意的坐在床邊,並不打算讓她輕易自圓其說。

「王爺,咱能講點道理嗎?你看你位高權重的,又有那麼多美人侍妾,何必為難我一個小女子呢?」

遲早早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听了臭小子的話,將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這些該死的夜國男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本王不認為這是為難,」夜煜說,「放眼偌大的皇城,想做本王的女人者比比皆是。」

「那我是不是該三拜九叩謝主隆恩啊?」遲早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理應如此。」夜煜的話讓她想給跪了,這萬惡的時代,看把這男人給得瑟的,都是讓女人給慣壞了啊。

「得了,您還是去大街上找那些比比皆是的女人去吧,本小姐不陪你玩了。」說著,遲早早把被子往夜煜身上一砸,撒丫子就跑。

手忙腳亂的拉開門,看到的是橫著刀怒目相向的左宴,遲早早退回來直奔窗台,才開了條縫兒就無奈的掩上了,外面活生生的掛著三個黑衣人,愣是跟蝙蝠俠似的。

「銳親王府可不是個可以任你來去的地方,沒有本王的允許,即便是尸體靈魂,也別想踏出這個門去。」夜煜抬腿搭在床邊,側臥的姿勢邪魅又性感,不用勾手指,就有那麼點勾魂。

他的說法是夸張了點,但遲早早卻不得不忌憚,因為在她面前的,是個心機深沉的野心家。

遲早早扭過頭,冷靜地瞅著他,「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管面前的男人是什麼表情,看在遲早早眼里,那張臉上永遠就寫著兩個字,陰謀。

「本王說過了,乖乖的留在府里。」他說。

「要我扮演花雲裳?那總得有個原因吧,你不說清楚,我憑什麼幫你。」上回夜煜可沒這麼變態的要求,她賭這廝的陰謀肯定要她的配合。

夜煜淺笑,懶懶的踱到她身邊,抬手將她頰邊凌亂的發攏到耳後,道︰「你錯了,這不是你在幫本王,而是,你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他的霸道透著濃濃的陰郁,會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呵,王爺真夠自信,可你真的以為我沒有選擇嗎?別忘了,上回我是怎麼離開這里的。」遲早早抬起頭,倔強的看著他,就是眼楮里有心虛,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上回怎麼離開的。

可夜煜卻知道,他狹長的鳳眸瞬間充滿了寒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驚煞人的戾氣。

兩個人就那麼沉默了一瞬兒,在遲早早忐忑不安之際,他的手就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他的鳳眸對上她的星目,彼此的鼻尖也那麼相對著,溫熱的氣息撲面暖洋洋的縈繞著對方。

夜煜也微微一愣,他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做,只是知道離她太近,嗅著她呼吸時淺淺的甜香,俊顏不可遏止的紅了。

慌忙的收回手,轉過臉去,沉沉的說︰「本王不會放你走,你便走不了。」

雖然不知道他的篤定來自哪里,但遲早早也不願示弱,「是嗎?那王爺就不怕得到一具尸體?反正你的王妃花雲裳也死了。」

夜煜心一緊,不禁月兌口而出︰「你敢!」

許是覺察了自己過激的情緒,他又道︰「你敢嗎?死,你不怕嗎?」

「我……」要不說她叫遲早早呢,遲鈍的她沒想太多,就被問得有點窘迫,她是不敢啦。

「那麼你呢?你不告訴我,也是因為害怕嗎?怕我知道了你的詭計壞了事?」

「本王何懼?」明知這小女人在用激將法,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不怕,那你說啊,為什麼要我裝成花雲裳?」她承認自己就是拖延時間,這廝不走,總得找些話來說才是,要不她怕自己在他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中崩潰。

本來不指望他回答,卻沒想到他望了她良久之後,緩緩道︰「這是你欠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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