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憶迷途 十七、紅衣女郎

作者 ︰ 深夜孤獨的燈

上午,在車上,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張隊打來的,問我怎麼樣,我說︰「張哥,我在石家莊呢。」

張哥很吃驚,說︰「你咋去那了?」

「我不想干等了,我要主動出擊」

張哥說︰「也好,問筒靈找沒找我。」

「暫時還沒有,她好像不知道我的電話。」

張隊讓我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跟他聯系,我說好,第二個是我爸,問我怎麼樣,我接到這個電話,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說,可是一想到也許一切都是假的,我只能忍著痛說︰「爸,我沒事,你和媽在家怎麼樣?」

我爸說,都很好,不用惦記,掛了電話,我好想哭,我想家了,想爸媽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我就不是他們的兒子呢?哭著哭著我鎮靜了下來,想起爸爸剛才的電話,像往常一樣,根本沒多問,他只是關心我,如果他是他們派來監視我的,發現我消失了,特意來問我在哪,那麼他怎麼沒問呢?那麼他們肯定不是他們派來的,想到這我心里有了些安慰,我實在想象不出哪一天,他們露出凶殘的面孔,拿出刀來站在我的對面的情景,那樣我肯定會崩潰的。

觀察了一天,沒什麼發現,眼看快9點了,我想今天葉天一也許根本沒來這,人家是老總,應酬多,不一定天天上班,剛要放棄,忽然又看到了那輛凱迪拉克車停在了大樓門口,我懈怠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會,從樓里走出一個一身紅妝的女孩,帶卷的長發飄逸,體型苗條,走路臀部左右搖擺,下樓的時候還用手提著裙角,露出雪白光亮細長的大腿,雖然看不太清面孔,但我能感覺出,這肯定是個美女。

她是誰呢?為何老總的車會來接她呢?見她上了車,我也沒多想,只是想著不管是誰,我都要跟上去,看看究竟去哪?

轉來轉去,車子上了一條筆直的公路,車速變的很快,我握緊了方向盤,猛踩油門,深怕被他拉下,看了看車速,已經快一百四了,公路上過往的車不多,他這個跑法肯定超度了,我想,管它呢,老子牌子還沒上呢,還能讓你給甩了麼。

這樣跑了20多分鐘,我感覺前面的車子在減速,我也減了下來,關掉了前燈,在大概200米的後面跟著他,忽然發現前面的車燈向右,我知道,這是要拐彎了,見沒有了燈光,我加速的跟了上去,來到拐彎處,前面是一片別墅區,那輛車向里面駛去,有錢人真好,都住別墅,先別想那麼多了,跟進去看看再說,于是我慢慢的向別墅區駛去。

見到那輛凱迪拉克進了一個小區,進去前見他似乎停了一下,然後小區的門開了,他才進去的,我心想,這種高級小區,一定看管的很嚴格,看來我是無法進去了,我多少有點沮喪,看來這趟是白來了,但我想至少知道葉天一住哪了,這女的一定跟他關系密切,估計是他女人,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癱坐在車座上,點燃了一支煙,搖開車窗,無奈的望著前面的別墅。

月光灑下,我無奈的嘆著氣,這個,謎團像一道堅固的屏障擋在我的面前,我真不知哪里有縫可以讓我鑽進去,我覺得自己像個游魂,孤蕩蕩的飄走在夜空下,無人關心,整個世界似乎都跟我無關,我到底在干什麼,真想一頭闖入黑暗中,讓黑暗吞噬,真正的消失,永遠的消失。

我看著煙圈在眼前彌漫散去,什麼都不想干,我累了,忽然前面出現了車燈,我趕緊振作起來,掛上倒檔把車退了出去,停在路邊,熄了火,我想應該還是那個車,果然,那輛車駛了出來,按原道返回,我沒有跟上去,我知道跟他也沒用,車里肯定就一個司機。

不知不覺,我在車上睡了過去,醒來時,一看表,已經半夜2點多了,看看四周死寂一片,前面別墅區的燈也零星幾盞,我嘆了口氣,啟動了車子,返回賓館,今天只能這樣了。

回到賓館躺在床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起來時候天已經大亮,我洗了洗,下定決心今天還得去蹲點,因為我暫時也沒別的辦法。

我還是把車停到集團大樓對面,下午,看到那個女孩從樓里走了出來,雖然換了衣服,依然光彩亮麗,她走到大樓旁邊的停車場,一會一輛紅s 轎車駛了出來,我趕緊啟動車輛,跟了上去,跟到一家美容院,她停車走了進去,我就在外面等著,像保鏢一樣,然後我就想跟著她到底有沒有用呢,能跟出啥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綁架了,直接從她嘴里問出個結果來,這不更直接麼?有了這個想法後,我下定了決心,就算是犯法了我也豁出去了,都走到這步了,還沒心情考慮那麼多了。

大概一個小時,我見她從美容院出來,上了車,我也啟動了車,跟在她後面,找機會下手,又跟到了一個健身房,我想,她的一天生活的還挺愜意,剛做了美容,現在又來健身,我就不信了,看你一會還干啥,非得找個機會綁架你。

又跟到一家酒吧,見她進去,我也跟了進去,見她進了一個包間,我躲到了右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交了一瓶啤酒,過了一會,又來了兩個女的走進酒吧,進了包間,這兩個女的打扮的同樣時尚,長腿短裙,長發披肩,身材修長,我在想,現在這些女的是不是都特意往這方面發展,真他媽的吸引人,算了正事要緊,趕緊收回了思想,琢磨著一會得怎麼下手,她們真能待,一等就是三個小時,還不見出來,這期間我喝了三瓶啤酒,我想,不能再喝了,再喝喝多了就耽誤事了,于是就這麼干等著。我見她們叫了兩次服務員,服務員至少拿進去十多瓶啤酒還有紅酒,我想這幾個娘們真不是善茬子,這麼能喝。

她們出來時,已經7點多了,我見她們三個攙扶著出來,嬉笑歡顏,走路身體打晃,我想,喝多更好,容易下手,出來後,那兩個人上了一輛車,她上了紅s 轎車,我也趕緊回到車上,車子啟動了,又跟到了迪廳。

我徹底崩潰了,心想,這他媽的一天活的真有規律,這莫非就是都市富婆的幸福生活?一天天的沒消停了,我跟進了迪廳,里面震耳y 聾,燈光晃眼,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我見她們上了二樓,進了單間,我就坐在吧台旁要了一瓶啤酒,靡靡之音瞬間充斥著我整個身體,這要是平時,我一定也會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變得跟他們一樣,沉醉于這讓人失去理智的聲音里,但今天我特別厭惡這種場合,看到這群人墮落的樣,我就想,白天不用上班麼,在這里能釋放啥啊,難道這里才真是人類體現真我的地方麼?每個人是不是都有那麼一刻,就想徹底的自我釋放,像禽獸一樣去體驗j ng神**的放松呢,去他媽的吧,應了那句話,一切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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