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張隊說︰「先去醫院吧,檢查一下再走」。
「不用了,我沒事,都是皮外傷,我倒是餓了,吃點東西再走吧。」
張隊說,好。于是我們來到一家中餐店,點了幾個菜,我狼吞虎咽的一頓吃,張隊看著我的樣子笑著說︰「看來你真是餓了。」
我邊嚼邊說︰「這兩天我基本沒吃啥東西,餓死了。」
「你慢點,別噎著。」
我搖頭說︰「沒事,然後繼續吃。」
這頓飯讓我流連忘返,我吃的直打飽嗝,以前我不愛吃中餐,以為光吃飯吃菜真的沒勁,但今天,我發現,米飯加菜真的是絕佳的美味,以後我一定少吃燒烤,多吃中餐。
坐在返回的車上,傷口陣陣劇痛,我癱坐在靠椅上,望著窗外,兩側的樹排的整整齊齊無邊無際,我想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想起了明娜,也不知道她被抓回去會怎樣,葉天一那王八蛋肯定不會放過她,想起了明娜說的話,說的跟我的第一次,說為了我心灰意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猶如做了一場夢,而夢里的人都認識我,就我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想回家,回家問問爸媽,這到底怎麼回事,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了,我必須得問問他們。
于是我跟張隊說︰「我想先回家。」
張隊說,你家在哪?我說在市里,張隊說,也好,先回家養幾天再說吧。
張隊又問︰「這幾天你在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提了,我見到了那個害我家破人亡的狗東西,還見到了我的朋友,知道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應該叫何進,是金盛集團總裁的兒子,那ji n人應該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我家害的家破人亡,讓我失去了記憶,這次也是他害的我,想在監獄里整死我。」我苦惱的說道。
張隊苦笑道,「這是真復雜,現在你已經暴露了,得時刻注意安全啊。」
「我其實早就暴露了,他們早就安排人在我身邊監視我了,不過他們一直沒動我,我懷疑他們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張隊問,想得到什麼?我說,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肯定有個秘密我還不知道,但以後肯定會知道的。
晚上7點多,終于回到市里了,我說︰「張哥,讓我下來打車走就行,這麼晚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張隊說︰「我送你回家吧,都到這了,沒事。拗不過,只好讓張隊送我。」
回到家,一進門,爸媽見我這副模樣,關心的說︰「你這是怎麼了。」
我面無表情的說︰「沒什麼,出了點事,」我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月兌了鞋,坐到沙發上,媽媽給我倒了一杯水,說趕緊喝點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喝了口水,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算了,怎麼都得說出來,于是說︰「爸,媽,我有點事想問你們?」
媽媽坐過來,關切的問,出了什麼事啊?我直截了當的說︰「我是不是叫何進?」
听到我這麼問,爸媽都驚呆了,此時氣氛在客廳凝聚,我們都沒有作聲,我看著他們復雜的表情,我已經有了答案,媽媽低下了頭,爸爸搬了椅子坐到了我的對面,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表情凝重的說︰「看來你都知道了。」
听他這麼一時候,我反倒激動起來,「爸、媽,你們能告訴我真相嗎?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爸嘆了口氣,說︰「既然你知道了,也是該把真相告訴你的時候了,像你說的,你是叫何進,而我和你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的父親叫何飛,母親叫林依蘭,8年前,你出了車禍,失去了記憶,你父親為了保護你,對外聲稱你已經死了,然後讓我和你媽來保護你,你在這邊的一切,都是你父親安排好的。」
那我父親為什麼要聲稱我死了呢?我急切的問。
說來話長,我從頭跟你說起吧,我跟你父親,還有肖軍三個人是從一個院里長大的好朋友,你父親為人沉穩,又比我倆大二歲,我們自然很尊敬他,啥事也都听他的。
20多年前,我們三個人做了一點建材的生意,勉強維持生活,後來你父親听說到國外去挖黃金能夠一夜暴富,他動心了,于是我們三個商量去闖一下,只要挖到黃金,一輩子都夠用了。
于是我們三個人跟著船,幾經周折來到了泰國,帶著我們出來的那個人叫大力,我們都叫他力哥,到泰國後,我們跟著力哥來到一個礦場,他又把我們介紹給一個叫侯爺的人,侯爺說,跟著他干,保準能讓我們大富大貴,那時候我們歲數還小,听他這麼說,很激動。
可事實完全跟我們想象的不一樣,接下來的r 子,我們整天拿著鍬干活,也不給我們工錢,也沒找到金子,每天都累得筋疲力盡的,看到有的人累倒下了,就見到監工的人上來就是一頓鞭子,打暈了,就上來幾個人把他抬走,就再也見不到他回來了,而且監工的人身上都有槍,我們都預感到不正常。
晚上,你父親偷偷的對我倆說︰「我們可能是被利用了,到這里來挖金子,一旦挖到這幫人肯定不會分給我們,沒準還得殺人滅口。」
我當時听你父親這麼說,嚇壞了,說︰「大哥,那我們怎麼辦?」
你父親說︰「走是不行了,再說我們來不就是為了挖到金子麼,我跟肖軍都說是,你父親說,讓我們長幾個心眼,挖到了金子也別說,然後找機會偷偷的去挖出來,能帶多少帶多少,離開這個地方。」
我們都支持你父親的決定,就這樣,我們三兄弟小心翼翼的開始了我們的計劃,而我們的苦功也終于有了回報,那天晚上,你父親偷偷的叫醒我倆,說︰「挖到黃金了。」
我倆很激動,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父親說︰「小聲點,走,就這一晚,咱能挖多少挖多少,袋子都準備好了。」
于是我倆跟著他取了袋子,帶上鐵鍬,向那礦地走去,那晚,是我這輩子最激動也最害怕的一晚,我們三個人借著月光,不思疲憊的揮動著手中的鐵鍬,挖滿了好幾袋,忽然你父親說,別挖了,這些夠了,再挖我們背不動了,于是我倆停了下來,我們三人每人背一個袋子,順著礦一側的小路就往外跑,忽然看到前面有燈光晃動,這是夜間值班的監工,被他們發現我們就死定了,于是我們趴下,等待機會,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還是找不到好機會,你父親說,咱得賭一把了,你倆在這等著,我去引開他,然後你倆找機會出去,我問,那你咋辦?你父親說,沒事,出去後再集合。
于是你父親跑開了,後來我們听到了槍聲,眼前的光向旁邊閃去,我倆見機會來了,就趕緊背著黃金往前跑,那晚,跑的筋疲力盡,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後來我倆都累趴下了,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叫我們,我們抬起頭,看到你父親正在遠處的岸邊向我們招手,我倆看到了希望,趕緊跑了過去,你父親弄了一艘小船,說︰「走,咱趕緊離開這,」于是我們三個人帶著黃金上了船,逃出了礦地。
後來我們四處打听,琢磨著把黃金變賣出去,換成錢,結果費了好大功夫,只變賣了一袋,不過也換回了好多錢,我們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那幾天,我們高興壞了,夜夜笙歌,也就是這時,你父親認識了一個女人,她中泰混血,隨著家里到了泰國居住。長的很x ng感。
听到這里,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葉雙雙,她想把你父親留下,但你父親已經有了你母親,當時你也有幾歲了,所以你父親只是假裝同意,我們一直在找機會回來,但還有兩袋黃金不知咋處理,我們只能等,反正那時候我們有錢花,就在泰國也做了一點買賣。
後來這個葉雙雙居然懷孕了,那時候沒有什麼措施,懷孕了就只能生下來,因為這事,你父親不得不在那陪著她,一直把孩子生下來。
後來,葉雙雙帶你父親見她的父親,一見才知道,冤家路窄,她父親居然是侯爺,侯爺根本不姓候,他原來姓葉,是中國人,他是早些年到泰國發展的,後來勢力發展的很大,在泰國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見到你父親,一下子掏出了槍,問,黃金在哪里?你父親說,賣了,換了點錢,葉雙雙拉開了侯爺,說,她懷了你父親的孩子,侯爺沒辦法,只能接受了你父親,讓他留下幫助他。
但你父親當年做了一件錯事,直到後來他一直在後悔。
我問,什麼錯事?
他還是惦記家中的你和你母親,但是侯爺勢力很大,看得很緊,他根本回不來,後來我和肖軍先回到了國內,你父親留在了那,忽然有一天,他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驚奇的說,你咋回來了,你父親驚慌的說,他把侯爺殺了,還在那里藏了幾箱黃金,然後就跑了回來。我倆問那葉雙雙呢,你父親說,不知道,沒管那麼多,總之跑了回來。
這件事他後來一直很後悔,因為畢竟他殺的是自己女人的父親,而且他和葉雙雙的孩子也留在了那里,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當然還有那幾箱金子。但他不敢回去,他怕那個地方。
後來我們成立了金盛公司,又變成金盛集團,我們三個人都是集團董事,說白了,就是這個公司是我們三個說了算,當然,還是以你父親為主。
當我們都忘了葉雙雙的時候,十多年前,忽然有一個年輕人,找到了你父親,手里拿著一封信,你父親看了信後,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他和葉雙雙的兒子,于是接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