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憶迷途 二十六、我為魚肉

作者 ︰ 深夜孤獨的燈

這一宿我沒睡好覺,只覺得半夢半醒之間做了好多怪夢,夢到了白s 的車,夢到了筒靈,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終于熬到了天亮,一看表才5點多,反正睡不著,干脆出去散散步去。

走出門,外面幾乎大亮,吸了一口空氣,略有些涼卻十分清新,我舒展了一下胳膊,扭了扭脖子,感覺j ng神了許多,路兩旁的柳樹枝在清晨的微風中拂動,似乎像長發飄逸的姑娘,在親切的歡迎路人,幾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學生從我身邊走過,看到他們稚氣而又略顯疲憊的臉,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現在的學生真是太辛苦了,這麼早就要上學,我那時候,我那時候,唉,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不禁苦笑。

我在路上閑逛,看到了一家早餐店,走了進去,我點了一碗豆腐腦,兩張餡餅,好久沒吃豆腐腦了,心情不免激動,口水也在嘴里打轉。不一會,豆腐腦上來,我直接端起來喝了一口,久違的味道進入口中,真是太過癮了。餡餅上來,有些燙,我下不了口,我翻過來翻過去,感覺挺有意思,然後我想到,那跟蹤我的車還在嗎?如果24小時跟蹤的話,可真是夠辛苦的,現在該不會還在外面吧,剛才也沒看到那輛車,估計晚上是撤退了,這個時間還沒來,想到這我有點得意,今早上每白起早,至少模清了一些情況,還吃到了久違的豆腐腦,真是快哉。

上午,我出門直接去了公安局,我想這肯定讓跟蹤我的那些人感到吃驚,呵呵,沒想到我直接就來公安局了,一定嚇壞了他們。

我直接來到張哥的辦公室,張哥讓我坐下等會。

我對著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張哥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出去了。

一會張哥回來,示意我跟他走,于是我跟著他來到一個辦公室,張哥說︰「沒事了,說話吧,這里有屏蔽裝置。」

「我都快憋死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我喘了口粗氣說。

對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請來的安全局的師兄,你叫他謝哥就行,我上去握手,說︰「謝哥好。」然後注意到這位仁兄看著一點也不像安全局的人,帶著個四方眼鏡,絲絲文文的看著我笑,跟我想象中的那種硬漢、間諜差距很大。

你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張哥問道。

謝哥、張哥,事情是這樣的,听我慢慢說,前些r 子,就是我第一次在車上遇到筒靈的時候,然後她晚上跟我約會,而後我發現她的聲音不對……,一直到昨天晚上,這個聲音再次出現。

我說了十幾分鐘,把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用最簡單的話說了一遍,听的這個安全局的謝哥模了幾次眼鏡,我看他是被我說的嚇到了,他估計也听糊涂了。

「我說的就這麼多,張哥,你看看該怎麼辦?」我無奈的看著張哥。

要不這樣,謝哥,你先檢察下他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監控設備吧,張哥說。

謝哥似乎才緩過神來,忙說︰「好,好」,邊說邊拿去旁邊的箱里拿東西,我看他拿出來一個像吸塵器一樣的東西,心想這估計就是檢測器吧,誰知道了。

謝哥走過來對著我的身體上掃下掃的,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說你別動,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站直了讓他檢查。

他前後掃了兩邊,最終定格在我耳後,他用手模了模,又趴過來看,我有些緊張的問︰「找到了嗎?」

「找到了,在耳朵後面,植入了進去,不細模模不到,這個應該是比較先進的產品。」他說的很輕松,似乎早司空見慣了。

那我該怎麼辦?我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怎麼辦,當然是拆了」張哥說。

不,我要帶著,既然知道了真相,我就不怕了,不是要監控我麼,我就讓他們監控,將計就計,看看她們到底是誰?這是我忽然有的想法,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麼會這麼想,于是我就隨口而出。

「嗯,這樣也好,不過我還有個想法,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張哥說道。

我說︰「你說吧,張哥,我听你的。」

我想再給你植入一個同樣的儀器,你看怎麼樣?張哥眼楮一亮,似乎有話在眼楮里。

「好,反正都有一個了,再安一個也無妨,」我讀懂了張哥的眼神,于是爽快的答應。

張哥轉過頭問謝哥,這個難不難,謝哥說,這個不難,不過這種我不會,需要找專業人士幫忙,這樣吧,我先回去,一會再過來,張哥說好。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謝哥返回這里,帶來一個人,看著更加專業,還穿了個白s 醫用大褂,他帶來一個工具箱,打開後我看到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他拿出來一個針,一個藥瓶,敲碎後用針頭吸入。

我說︰「這是麻醉劑嗎?」

他點了點頭,然後拿著針過來,一手按住了我,這時我有些害怕,我挺怕打針的,不過已經沒時間考慮了,只感覺耳後酸痛入心,其實可能沒那麼疼,我太害怕了,所以感覺更加靈敏,我不敢動,挺著藥往里注入,越來越疼。

終于打完了麻醉針,他讓我平坐在椅子上,頭側過去,我照做了,然後我就閉上眼楮,任他宰割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說,可以了。

我睜開了眼楮,感覺耳後還是有點疼,我有些茫然的問︰「好了嗎?」

他點了點頭,謝哥已經在那邊調試設備,示意張哥先關掉屏蔽,張哥關了口,他示意我說話,我隨便說了兩個字母,他豎起了大拇指,我謝了口氣,終于按上了。

張哥又開了屏蔽,問︰「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我說︰「那個筒靈說還會找我,我就等著她找,然後會會她。」

張哥說︰「那好吧,我這里隨時監控你,到時我會保護你的。」

我說︰「謝謝張哥,每次有困難都麻煩你,我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張哥微笑了一下,說︰「沒事,他應該做的。」

從張哥那回來已經是下午了,我說請他們吃飯,他們都不去,我明白他們的意思,現在這個時候在一起吃飯確實不方便,于是我離開了公安局。

剛走出門,手機就響了,我接起,是筒靈,她問我在哪?為何打了一上午手機也打不通,我說︰「我在單位開會了,可能信號屏蔽了。」

筒靈問我吃飯沒,我說,沒有,她說,那你到我這吃吧,我早就做好了,一直再等你。

我說好,掛了電話,我開車直奔她家去,這時候我才發現確實餓了,肚子都開始叫了。

我到筒靈那,剛進門居然看到了強子,我驚訝的說︰「強子,你回來了?」

強子點了點頭,似乎有好多話要說又一時無法開口,趕緊招呼我快點進屋再說。

我月兌了鞋進屋,一下子抓住了強子的手,強子有些失措,縮回了手,說︰「我這不回來了麼。」

回來就好,好哥們,我真的挺激動,從強子消失那天起,我就一直惦記著他,也想念著他,這些年,我的記憶里人不多,但是強子一直深深的扎在里面。

強子拉我坐到沙發上,給我點了一根煙,我接過了煙,吸了一口,盯著強子看,強子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重復那句話︰「你看,這不是回來了麼。」

我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強子跟我以前認識的似乎不太一樣,以前的強子沒正行,見我從來不會這樣拘謹,肯定是呲牙咧嘴的上來就鬧,可是今天的強子見到我卻十分客氣,讓我感覺到陌生,我明白了,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強子,頓時讓我有所顧忌。我們坐在那吸煙,都沒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筒靈從廚房走出來,端上了一盤菜,說︰「你們兩個,先過來吃飯吧,好好喝點。」

她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尷尬氣氛,強子借機說︰「來,來,咱哥倆喝點。」

吃飯時候氣氛稍微好了些,我一連跟強子干了幾杯,畢竟是好哥們一場,不管怎樣,這份情我忘不了,但是現在我確實有所顧忌,強子喝了幾杯,臉也有點紅,說︰「這些年,我其實是為了保護你,不過咱倆處的確實不錯,我沒告訴你,你別怪我。」

我端起酒杯說︰「我都知道了,我一直感謝李叔叔、阿姨和你,然後我看了看筒靈說,還有筒靈,來,我敬你們一杯。」這一剎那,一個細節被我撲捉到,我看筒靈的一剎那,她的眼神是從強子臉上轉過來的,我很吃驚,趕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哭,到現在我還是想念那個關心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可是轉眼之間成了叔叔、阿姨。

這頓飯我們倆喝了好多酒,我也不知道我提了多少杯,總之一直在喝,直到把自己喝醉了,趴在了酒桌上。

我被人抬到了沙發上,月兌了鞋子,然後我听到端盤子的聲音,我感覺頭確實很暈,似乎天旋地轉,我努力用意志抗衡著。

果然不出所料,我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後我控制不住,睡著了。听到的對話很短,但是我確實听清了。

「別這樣」

「沒事,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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