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命貴妻 分裂

作者 ︰ 諾梵

嚴泊川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還是第一次,看著眼前這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卻是笑,剛想說什麼,那脖子上的匕首竟然就直接刺痛了他的皮膚。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緩緩流下,夜舒面無表情,似乎眼前的血液根本沒有出現一般,繼續說道。

「怎麼?不是說要玩玩麼?現在我跟你玩,你猜,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脖子粗啊?」

沈青曈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夜舒,簡直是冷酷到極點,跟平常那個總是帶著微微笑容的女孩兒完全不同,渾身都散發著冷氣。

「小姐,小姐你別沖動。」嚴泊川原本覺得,這麼一個小妞,他怎麼能偶收拾不了?可誰想到,他還才剛想躲,就被那匕首給刺了上來,脖子上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不能輕舉妄動,所以只能夠開始說話。

「寒箬,到師傅這邊,告訴師傅,這個男人,剛剛怎麼欺負你了。」十分護短的夜舒頭都沒回,只是看著那匕首上越來越多的血跡,讓白寒箬朝著她走過來。

陳驍總覺得寒箬有些不對勁兒,可是怎麼都不知道是哪里不太對,只覺得剛剛寒箬身上似乎也有一種掩飾不了的殺氣,這種殺氣,是之前出現在瘋狗身上過的。

白寒箬舌忝舌忝嘴唇,卻是走向了夜舒,此時的動作和神態去多了幾分悠然,沈青曈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因為,她也感覺到寒箬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

「師傅,他剛剛想要我留下來陪他玩幾天,等玩完了就讓我走。」輕描淡寫的話,卻有些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白寒箬笑的無比純真,听到這話,夜舒先是看一眼白寒箬,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接著右手直接拿了銀針朝著嚴泊川身上扎下去,接著松開了匕首,看到了那血跡之後皺了一下眉頭。

「人交給你,想怎麼玩都可以。」夜舒把刀子放在了白寒箬的手中,這話卻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不由的愣了,紛紛看向從原來的玩兒人變成了被人玩兒的嚴泊川,卻發現嚴泊川的脖子上依舊在流血,而他的身體卻僵直著,一動都不動一下,簡直跟僵硬了一般。

袖珍匕首在白寒箬手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卻是看到白寒箬勾起唇一笑,里面的寒意被嚴泊川盡收眼底,一點兒都不想原本那個剛剛還露出懼怕的‘少女’。

「師傅,如果我殺人的話,你會幫我處理的吧?」漫不經心的說著,白寒箬卻沒有接近嚴泊川,只是那袖珍匕首在手中飛快的轉動,十分靈活。

夜舒也沒想到一向是被人保護著的白寒箬,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但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卻是點點頭。

「會給你處理的,別髒了手。」

一句話,讓房間里的眾人都是冷汗連連,特別是剛剛瘋狗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關閉了房間的門,此時的房間里,沈青曈他們跟嚴泊川這邊的人對視,卻是兩邊各有想法。

瘋狗走到了沈青曈旁邊,跟沈青曈使了一個眼色,讓沈青曈看白寒箬,因為,白寒箬那轉著匕首的手法簡直是太熟練了,而且那帶著血跡的匕首就這麼在他手中轉動著,手上卻沒有沾上一丁丁兒的血跡。

「呵呵,等會兒再跟你一起玩,現在,我先處理一些垃圾。」笑意嫣然的白寒箬看起來依舊純真無比,可是那手中拿著的帶著血跡的刀子,卻讓人不寒而栗。

只見白寒箬在眾人的目光中,繞過了嚴泊川,接著竟然是朝著還坐在地上的白清歡走了過去。

白清歡看著白寒箬拿著刀子緩慢的接近她,想要後退,可是看到白寒箬那詭異的笑容,卻整個人都僵硬了。

蹲在白清歡的面前,白寒箬的匕首就這麼輕輕的劃過白清歡的臉頰,讓白清歡一動都不敢動一下,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不是說了麼?你要是想見你媽媽,我會送你過去的,你又何必趕著來招惹我呢?」白寒箬的臉在白清歡的眼中簡直就是如同魔鬼了,此時她只想要大聲的尖叫,可是聲音卻是堵在喉嚨中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你趕著找死,我也只能夠滿足你了啊~」如同情人的低語一般,白寒箬笑顏如花,卻是將放在白清歡臉上的匕首狠狠的壓了下去,血液順著臉頰滑下來,白清歡瘋子一樣的尖叫,想要躲開白寒箬,卻怎麼都躲不開。

白清辰只覺得渾身冷汗在不停的冒出來,他從來沒想過,白寒箬竟然會這樣,而且當著眾人的面就敢殺人!還有那個叫做夜舒的,究竟是什麼人!面不改色的殺人!

柳瑾玉是看到了地上的白清歡的,只覺得白清歡跟她討厭的那個人竟然是一種類型的女人,現在看到白寒箬用刀子在她臉上劃下了一刀子,只覺得心里突然很過癮,覺得,或許,她應該再‘惡毒’一點,如果當時她毀了那個女人的臉,她是不是就不會落成這個下場了?

嚴泊川帶來的那些人,也都是冷汗淋灕,因為從白寒箬和夜舒的話里面,明顯的是不把人命當人命了,誰都不知道,那個正在虐待女人的少女,什麼時候會看上他們。

想到那精致的匕首劃過脖子的感覺,就有人想要逃走,可惜,瘋狗就在一旁,看到有人想偷偷逃跑的時候,直接就是上去一腳,將那人的腿給踹折了,沒錯!折了!

自從瘋狗和翠鳥他們研究花沁的招式時,春姿也幫他們設計了幾個人身體上特別脆弱,而且最容易傷亡的地方。他們本來使用的功夫就不同,所以兩相結合,也就更加的完美了,這樣踢一下就把人的腿踢折了這種事情,讓瘋狗還是十分激動的,覺得他們的研究有了作用。

其他的人看著那個人抱著腿滿頭大汗的在地上慘叫,更是動都不敢動,剛剛那腿上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們是听在耳朵里的,再看比瘋狗還要身材巨大的青虎,更是不敢造次了,只是默默的期待這些人能夠放過他們。

此時白寒箬已經在白清歡的臉上劃了好幾道,夜舒和沈青曈都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白寒箬,不太能夠相信,她們保護著的,疼愛著的,那樣純真的少年,竟然能夠面不改色的做出這樣的事情……

「呵呵,白清歡?你叫做白清歡對吧?你既然都能夠代替你媽媽照顧你弟弟和繼父了,不介意幫你媽媽還一筆賬吧?」白寒箬臉上是瘋狂的笑意,那雙眼眸中早就被仇恨淹沒,此時看著白清歡滿臉鮮血的模樣,只覺得心中舒服多了。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此時終于學會求饒的白清歡哭著求著白寒箬放過她,臉上的淚水跟血液混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在白寒箬的眼里,卻覺得像是一個藝術品。

「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你知道這個是什麼麼?喏,這可是師傅最寶貴的毒蟲,它會順著人的血液爬進你的皮膚,然後吸食你的血液,整夜整夜的讓你睡不著……你覺得,這個怎麼樣?」白寒箬突然從身上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就那麼突然放在白清歡的眼前,那玻璃瓶里面的黑色蟲子在白清歡的眼中是那麼的恐怖。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凡是女人,對于蟲子之類的都是非常害怕的,跟不用說白寒箬說那是毒蟲,所以白清歡立刻嚇得再次顫抖的懇求著。

你還教寒箬用毒?沈青曈用眼神詢問夜舒,有些不可思議,她一直以為白寒箬學的是醫術,沒想到白寒箬竟然還用毒!這是怎麼一回事?

夜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是她很早就發現的事情了,以前白寒箬拜她為師的時候,她就覺得白寒箬在醫術上還是很有天分的。

可是後來白寒箬忽然在晚上找她,開始學毒,夜舒的醫術很不錯,但是毒術卻是她最厲害的東西,很多毒藥都是她一個人研究出來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沒有解藥的,所以當白寒箬找她的時候,她倒是沒有想太多,就教導了白寒箬。

但是夜舒很快就發現了,白天學習醫術的白寒箬,跟夜晚那個學習毒術的白寒箬,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一個人總是天真無邪惹人疼愛,另外一個則是陰冷得如同黑暗中的毒蟲一般,好像隨時都能夠讓人致命。

不過為了研究白寒箬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夜舒也不好告訴沈青曈她們,可現在沒想到的是,夜晚的白寒箬,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明明,現在還不是夜晚的時候,夜晚的白寒箬,也只會在十二點之後才會出現而已,存在的時間比較短。

就是剛剛那兩句對話,夜舒就已經確定了,現在的白寒箬,就是夜晚的那個白寒箬!

「別怕~看你哭的,滿臉都是,知道麼?你母親在精神病院的情況,你這些天一定沒去吧?我可是每天都要給你母親送一些好玩的東西,知道麼?她可是很喜歡的,每次見到我都很高興。」白寒箬繼續說著,笑著打開了那玻璃瓶子,毒蟲似乎被血跡吸引,只是動作一頓之後,那毒蟲就掉落在了白清歡的臉上,白清歡尖叫一聲,伸出手想要阻擋蟲子,卻在捂住臉之後弄得滿手都是血跡,而黑色的蟲子,早就不在了。

「啊啊啊啊!我恨你!我恨你!」瘋了一般的白清歡朝著白寒箬就撲了過去,就當瘋狗都打算做好要去救人的準備時,白寒箬卻一腳將白清歡踢倒在了地上,接著又是那令人膽顫的聲音溫柔說道。

「恨吧,恨吧,今天給你這東西,不過是開胃菜而已,暫時先放你一馬,我會告訴爸爸讓你到精神病院陪你媽媽的,到時候我過去,你可要歡迎哦~」

用這樣純真無邪的臉頰和聲音說出讓人膽寒的話,這樣的白寒箬,讓眾人害怕,也讓眾人覺得陌生無比。

明明……明明這個人剛來的時候,還那麼的听話……

白清辰自然是知道白寒箬為什麼會這麼對待白清歡,當年姑姑把白寒箬送到了精神病院,現在白寧謝把姑姑也松了進去,如今白寒箬也要把姑姑的女兒送進去,白清辰只覺得心髒在撲通撲通的直跳,感覺有一種寒氣距離他越來越近。

站在他背後的白寒箬,輕輕的踮起腳尖,趴在他的耳邊,溫熱的聲音噴在白清辰的耳邊,溫柔纏綿。

「清辰表哥,這就是你今天專門要我過來一起玩的東西麼?」

這話讓白清辰頓在原地,卻是不敢扭頭看向白寒箬的臉,剛剛白清歡那張滿臉血的臉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此時白寒箬對他來說就是相當于一個惡魔一樣,他怎麼會想要扭過頭?

「寒……寒箬表弟……表哥……表哥真是無……無心的……」說出這句話,白清辰感覺白寒箬距離他稍微遠了一些之後,這才繼續說道。

「表哥真,真的不知道那個,那個女人會這,這麼狠毒……表弟……你,你千萬,不……不要放在心上……」此時的白清辰,就是真的後悔了,後悔帶著白寒箬出來,後悔惹上了白寒箬這麼一個人,因為,白寒箬簡直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剛剛那麼評價一個人的生命,真的不是神經病麼!

「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為了讓清辰表哥不要想那麼多有的沒的,這個,清辰表哥是要我喂你吃呢?還是自己吃呢?」

已經站在了白清辰的面前,白寒箬的手中拿著的是一顆黑漆漆的藥丸,看到那藥丸,白清辰臉都白了,可是對面這樣的白寒箬,卻是不敢說什麼拒絕的話,竟然是直接那過那藥丸,吃了下去,然後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寒箬表弟,我……我已經吃了……可……可以走了吧?」

吃之前白清辰就已經想過了,現在無論白寒箬給他吃什麼毒藥,只要他能夠回家,到時候告訴爺爺,讓爺爺問白寒箬要就可以了,反正是不會傷到性命的。

看著白清辰乖乖的吃下了藥,白寒箬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再次走向了不能動的嚴泊川,如果說原本的嚴泊川根本沒有吧白寒箬放在眼里的話,那麼他現在已經是對白寒箬有些懼怕了,沒有其他原因,就是因為白清歡剛剛的慘叫聲,現在白清歡已經沒有了聲音,是不是已經死了?

其實白清歡不過是暈倒了而已,因為他沒有回頭看,自然並不知道白清歡沒有死,只是以為眼前這個‘少女’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殺人了,那麼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要殺人滅口了?

「玩玩?還想要祖母綠?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這麼說話的?」用那帶著血的匕首挑起了嚴泊川的下巴,白寒箬笑的冷然,如果不是嚴泊川剛剛脖子那里的傷口很淺,他現在恐怕早就應該流血流到死了。

「我,我剛剛只是開玩笑。」努力的壓制心中的害怕,嚴泊川想著,就算是看在邱席蒙的面子上,眼前這個人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卻沒想到,白寒箬,就只是白寒箬而已。

「驍驍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家伙呢?」白寒箬忽然扭過頭問陳驍,讓一開始就被白寒箬震撼的陳驍這才反應了過來,卻是沒有害怕,只是覺得白寒箬現在的變化,恐怕是剛剛被嚇得狠了,所以直接走過去,朝著嚴泊川的腿上踹了一腳,讓嚴泊川跪在了地上,其實他這一腳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只是因為嚴泊川的身體有些發麻了,所以才會這樣。

「嚴哥是吧?你也是過來跟我開口要翡翠,你就不知道這道上的席哥麼?你今天敢從我這里拿走翡翠,我明天就能夠找人弄斷了你拿翡翠的手,不過你現在倒是挺合我意的,還嚴哥?你在道上這麼叼,你爹媽知道麼?」

寫小說的就是不一樣,神經粗的可以,陳驍覺得白寒箬被嚇得不輕,總想要要給白寒箬報仇了,也沒覺得白寒箬是變了一個人,說話也就有些沖了,他可忘不了,這個男人看著白寒箬那色眯眯的眼神。

「寒箬啊,我覺得他這眼楮長得還真是礙眼,你覺得呢?」

開玩笑似的說道,陳驍覺得,這麼一雙眼楮,用那麼**的眼楮看過白寒箬,誰知道他心里是在想什麼,只覺得這雙眼楮有些礙眼。

「我也這麼認為。」白寒箬這時才看向嚴泊川的眼楮,頓時贊同了陳曉的話,于是輕聲繼續說道。

「那……那就毀了它好了。」

這句話話聲剛落,就連陳驍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就听到了嚴泊川的尖叫。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給人一種如同身臨地獄的感覺,陳驍看過去,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只見白寒箬輕笑著,那白皙細女敕的手拿著匕首,而那匕首卻插在了嚴泊川的眼楮里,只是這麼一眼,陳驍就知道,嚴泊川的眼楮恐怕是沒救了。

雖然覺得嚴泊川是壞人,可是這樣的懲罰,總歸讓陳驍有些不太舒服,沒辦法,太血腥了,至于柳瑾玉看到這情況,只是默默的伸出手拿著紙巾捂住了嘴巴,先是干嘔了幾聲之後,把紙巾給扔掉,目光卻是沒有離開那臉上還插著匕首的嚴泊川,只想要把這麼凶殘的一幕記在心底。

沈青曈沒有阻止,因為她也早就看出了白寒箬的不對勁兒,這個白寒箬勇敢,陰狠,甚至有仇報仇,就像是突然改變了性格一樣,讓沈青曈不得不猜到了一種病。

白寒箬當年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的,後來過了幾天之後白寧謝才把他接回來,後來找了很多心理醫生催眠之後,白寒箬才逐漸的恢復了過來,而現在,白寒箬的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當年的記憶復蘇了麼?

「寒箬,你這也太狠了,不過你要扎,先提前通知我一下好麼?這樣看起來嚇我一跳!」陳驍再次沒心沒肺的抱怨著,對于白寒箬這樣反常的動作不但沒有覺得不對,甚至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白寒箬,于是竟是朝著白寒箬伸出了手。

「來吧,剩下的交給哥,哥給你報仇~」說著竟然把白寒箬的手拉開,自己握住了那匕首,一把把那匕首抽了出來,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噴到了陳驍的身上,陳曉卻覺得此時格外的平靜。

如果,如果寒箬不這麼對他,他一定會侮辱寒箬,倒時候寒箬一定會活不下去,所以,既然如此,還是讓這個人去死吧……

完全沒有發現,跟瘋狗他們相處久了之後,他的內心也充滿了暴力的分子,特別是看到了花沁那極其神秘的暗殺術之後,他更是對力量這種東西充滿了向往,于是在大家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已經將匕首插進了嚴泊川的另外一只眼楮中,接著就松開了匕首。

一個人將會承受大的痛苦是多麼大?有的人會說,是女人生孩子那樣的痛苦,可是嚴泊川現在,卻是真真正正的遭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兩只眼楮的劇痛讓他的思維都一度停頓,只是想要掙開身體,可是偏偏跪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眼中還插著一只匕首。

這樣的一幕,就如同恐怖片一般,那鮮血順著嚴泊川的眼楮緩慢的流了下來,周圍一片平靜,就連那呼吸聲似乎都能夠听得到。

「寒箬,你放心,哥不會讓你受傷的,有哥保護你!」陳驍拍拍胸口,在他動手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害怕的,可是當那匕首插入了嚴泊川的眼楮里時,他卻是格外的痛快。

寒箬的身份本來就特殊,而且因為異裝癖的原因,很容易受到旁邊的人的傷害,陳驍跟沈青曈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別的沒學會,護短倒是學了十成十。

「謝謝你,驍驍哥!」又是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重新變回了那個可愛的白寒箬,沈青曈站在一旁,卻是把想說的話咽在了嘴里。

夜舒倒是不知道沈青曈心中已經百感交加,已經拿了一張手帕走上前去,拉住白寒箬的手指,仔仔細細的把白寒箬手上的血跡擦拭干淨,接著說道。

「這麼髒,直接處理了不就好了,我給你的化尸粉呢?帶了沒?」

說完也拉住了陳曉的手,幫陳曉擦拭手上的血液,而陳驍馬上忘記了他剛剛才戳瞎了一個人眼楮的事實,馬上激動萬分。

「化尸粉!是我想象的那個東西麼?倒在死人的身上,那人就能夠化成一灘血水?是這個麼?」

剛剛他就想問白寒箬給白清辰吃的到底是什麼藥丸,還有那蟲子到底是什麼,現在听到化尸粉,更加覺得高檔萬分了,于是立刻詢問道。

「恩。」夜舒冷漠的點點頭,卻是繼續說道。「化尸粉可不是專門處理尸體的,只要人身上有傷口,撒上化尸粉,那人不足一個時辰就會化為血水,怎麼?你需要?家里還有一瓶,等回去了就送你。」

既然把這些人當朋友,夜舒就不會太小氣,一瓶化尸粉她還是能夠送得起的。

「好啊好啊!夜舒謝謝你啊~」馬上要得到武林中傳說的化尸粉了,陳驍也顧不上別的,馬上就謝過夜舒。

听著兩人對話的沈青曈,確實覺得,她應該多多了解一邊的這些人了,一直溫柔的如同月光一般的夜舒,竟然十分善用毒藥,而且還殺人不眨眼?

還有寒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格分裂癥?要不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連陳驍,沈青曈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為,在她的心中陳驍是那種不敢見血的人,可是現在卻為了寒箬弄瞎別人的眼楮……

「沈姐姐,很高興見到你呢~」白寒箬跟沈青曈打招呼,卻讓沈青曈有一種,他在跟她自我介紹的錯覺。

「寒箬,是我想的那樣麼?你不是他,對不對?」沈青曈問道,卻是朝著白寒箬走去,伸出手模模白寒箬的臉,繼續說著。

「他笑起來的時候,雖然純真,可是有些傻,而你,比他要聰明多了,不像他。」

已經斷定了白寒箬是人格分裂,沈青曈也不排斥眼前這個能夠保護自己的白寒箬,臉上的笑容有些溫柔。

被模著的白寒箬愣住了,一雙眼楮直愣愣的看著沈青曈,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沈青曈的腰,將整個人都埋在了她的懷中,只听到耳邊那溫熱的呢喃聲。

「怪不得他總說你對他好,就連我都嫉妒了呢……」

類似于小孩子撒嬌的情緒,沈青曈無奈的伸出手模模白寒箬的頭,想要安撫他,就算是反人格分裂那又如何呢?無論是哪一個白寒箬,都是白寒箬,都是她想要保護的人,而這個寒箬,只是想要保護自己而已。

「我也會對你好的,當然,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繼續說道,沈青曈的意思是如果這個白寒箬再次出現,要是告訴她,她也會對這個寒箬好。

「哼,我才不要,你自己猜!」傲嬌的冷哼一聲,白寒箬沒有從沈青曈的懷中出來,只是貪戀著沈青曈的溫度,狠狠地吸了一下沈青曈身上的味道,這才松開了抱著沈青曈的手。

「今天他不會出來了,你就歸我了,沈姐姐,我要吃你做的飯!」

眼前的少年眉眼彎彎,帶著一些狡黠,這是跟那個有些傻傻的白寒箬不同的,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好啊,不過現在我們要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了,你爸爸等會兒就過來了,我會跟你爸爸說讓你跟我一起回去的。」模模少年的額頭,沈青曈突然間覺得,這樣的白寒箬,其實也挺可愛的,至于剛剛的一切,不過是那些人咎由自取而已。

瘋狗和青虎也被突然變化的白寒箬給嚇了一跳,根本沒有發現角落里的一個人已經偷偷的打開了手機。

「放心啦,師傅教我了很多東西的,我可是很厲害的,是吧師傅?」

把沈青曈的手拉下來,白寒箬朝著夜舒笑,讓來到這里之後就一直冷著臉的夜舒倒是回了一個笑容。

「這些人怎麼處理?」瘋狗走上來,看了幾眼已經疼暈過去的嚴泊川,對嚴泊川沒有什麼好印象,要知道,哪怕是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令人同情的瞎子。

「我已經通知席哥過來了,放心,席哥會處理好的。」沈青曈這才回答到,她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件事情恐怕不能夠善了,所以一早就通知了邱席蒙,剛好也是借這個機會跟邱席蒙見一面,問一下關于江家的事情。

「哦,他這麼流著血會死麼?」點點頭,瘋狗表示知道了,只是誰知道邱席蒙什麼時候才來啊,萬一來晚了,這男人不是流血都流死了麼?

夜舒這個時候才施舍般的看一眼地上躺著的嚴泊川,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瓶子,走過去打開瓶子,隨手往他的頭上撒了下去,接著收回了手,再走過來。

「死不了。」

有了夜舒的保證,瘋狗也不打算多問了,只是把剩下的那些人都趕到了屋子的角落,這才坐在了沙發上,悠閑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啊,也真是運氣不好,誰讓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呢?既然如此,我們就只好讓你們在這里休息一下了……」

青虎听到了翠鳥這話,就像是接到了一個暗示一般,直接伸手將眼前的人砍暈在地上。

他的手勁兒很大,砍在人的脖子上,直接就能夠把人給砍暈了,跟砍蘿卜一樣,青虎一個個的把那些人都給砍暈,接著確定他們短時間之內不會醒過來之後,這才朝著瘋狗走過去,兩個人擊掌。

很明顯,這是合作了這麼多年的習慣性暗號了。

屋子里剩下的人也都只是沈青曈的人了,陳驍此時已經從化尸粉的神奇中緩了過來,馬上問道。

「這嚴……嚴什麼的,是誰的人?既然知道了席哥罩著咱們,還敢問我要東西?不想活了這是……」

「s省這水深著呢,而且白家的大公子還妄圖重新回到這條道上,所以你也知道,有些人也就想著讓白寧軒來對上邱席蒙,他們根本沒想到邱席蒙跟白叔已經結盟了。」沈青曈回答到,這也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最近這道上不是很太平,也是邱席蒙告訴過她的,一些小麻雀想要蹦一下,那麼就給他們蹦一下了。

誰想過白家的大少爺竟然能夠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這樣啊,怪不得這白家大少爺竟然一個勁兒的想要給寒箬灌酒,寒箬喝不了酒了就打算灌我,合著是給我們準備好了圈子讓我們自己跳進去啊!」陳驍恍然大悟到,他一把人到這種娛樂場所的時候,幾乎是不喝酒的,現在沈青曈提到了這些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差點就被人陰了啊。

「切,就白清辰那麼蠢的人,也就能騙騙一般人,看到那邊的那杯酒了麼?那杯酒里面放著很重的蒙汗藥,喝一口酒能夠讓一個人倒頭大睡三天,以為我聞不出來麼?」白寒箬呲笑,對于白清辰的暗算覺得簡直是弱爆了。

天知道,夜舒每天除了讓他背各種各樣的藥材之外,記住了人身上的每一個知名死穴,而且還要有能夠聞出藥草的鼻子,白寒箬現在的鼻子可是比狗都要厲害。

幾個人聊著剛剛發生的事情,門口又傳來了聲音,就當沈青曈他們以為是邱席蒙來了的時候,門被服務員已經打開了,一個脖子上有著紋身的男人,帶著一群人就直接進來了,看到房間里的情況之後,都是倒抽一口氣。

沒辦法!房間里的情況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先不說躺在角落那一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就說那滿臉血的白衣女人,還有那個眼楮里面還插著刀子的嚴泊川,有人認出了嚴泊川之後,神色大變。

「嚴……嚴哥……」

一個人怎麼戰勝另外一個人?如果不能夠在氣勢上戰勝他,那麼就從外觀上戰勝他。

沈青曈他們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畫面,在眾人的眼楮里面,那就是十分可怕了啊,而沈青曈他們,也被眾人當做了重點防衛對象。

有著紋身的男人自然是認識嚴泊川的,而跟他打電話報信的人,他相信也在這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處理了,一想到這里,臉色有些陰狠。

帶著眾人朝著沈青曈他們逼近,那些人看到了地上的嚴泊川之後,很懷疑嚴泊川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就是那插在在眼楮里面的刀,都讓人覺得活下來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沈青曈這邊,看起來最像是老大的人,就是青虎了,因為他長得黑壯黑壯的,用道上的話說那就是天生吃這口子飯的人。

「不知道兄弟是那條道上的?可否報上名來?嚴泊川到底是惹了兄弟什麼事情?我也好給兄弟一個交代。」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些人並不害怕血腥,而且殺人不過頭點地,把殺人現場弄得跟鬼片現場似得,紋身男人覺得這些人中間,一定有一個心理變態。

無論是電視里面的,還是現實里面的人,道上的人殺人也只是殺人而已,無論用刀也好,用槍也罷,根本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無論嚴泊川現在是死是活,這樣的事情都實在是太殘忍了。

沒錯,如果是活著,一個男人的雙目被戳瞎,暈倒在這里,匕首還插在眼楮里面,這些人就在這里圍觀著玩樂,那又多麼的變態?

如果是死了,死了之後還要戳瞎了嚴泊川的眼楮,那究竟是跟嚴泊川有多大的仇?

尚霖承認他在道上也是有些名氣的,可他卻不會做出這麼變態的事情,故而對沈青曈他們也就多了幾分的客氣,沒辦法,留人余地,萬一這些人中間真的有變態呢?

不知道大家已經被尚霖腦補成變態了,青虎是不喜歡跟黑道上的人打招呼的,所以看都不看尚霖一眼,更不用說話了。

陳驍則是對尚霖脖子上的紋身有了一些興趣,比如,那紋身應該是一條蛇。

「問我們是哪條道上之前,不應該先報上名來麼?你是哪條道上的啊?」

這樣的反問,讓尚霖哭笑不得,他之所以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就是因為,他在這一代名氣很大,這一片兒是他管著的,誰來了就要叫他一聲尚哥,現在自己竟然被指著問是哪條道上的?尚霖只覺得,或許,這些人也沒有那麼不打發。

「我是尚霖,這一片兒都是歸我管的。」說著,尚霖嫌棄的看了一眼嚴泊川,他本來就不是太喜歡嚴泊川,早就想要找個機會想把嚴泊川給干掉了,嚴泊川心太大,不但跟白家那個沒用的大少爺勾結,還想佔了他這一片,所以如果這不是他的地盤,他管嚴泊川去死啊!

「哦,這樣啊。」點點頭,陳驍一副受教的模樣,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黑社會的,所以也就帶著一些的疑惑,現在疑惑沒了,也就沒什麼想法了。

「你是來救,這個……嚴什麼的?」

听這話,眾人才知道,嚴泊川被這樣對待,竟然還沒有死!這讓眾人更是覺得沈青曈等人恐怖了,為什麼?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現在這麼折磨著一個人,難道真的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你……你是那個陳驍?陳家小子!陳大!」幾個小弟中一個突然認出了陳驍,要說陳驍現在也是有名氣的人了,很多看過《寶曈》的人都認識陳驍,而這人一下子叫出陳曉的名字,倒是讓陳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這種地方曝光了自己的身份,確實有些不怎麼好。

陳驍!冰瞳翡翠有限公司!邱席蒙!若是剛剛尚霖還沒有明白對方的身份的話,那麼現在听到了這個名字,立刻就想到了這群人的來由,于是臉上也開始笑眯眯了。

「原來是席哥那邊過來的人啊,過來了也不通知聲,小弟我自然是熱烈歡迎的,來來來,這里太過血腥了,不如我請眾位到樓上玩怎麼樣?」待在這里真的好麼?地上兩個人不知死活,那邊的一群人也是躺在地上……

尚霖還是很有眼色的,他這邊出了問題雖然是落在他的身上,可是既然有冰瞳翡翠有限公司的人在這里,看樣子席哥一定很快就來了,他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對哦,走走走,有什麼好玩?你這會所不會有只能吃吃東西喝喝酒,然後玩玩少爺小姐吧?」瘋狗此時反應過來了,一想到自己倒了娛樂會所還在這里坑爹的聊天,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啊!于是強烈要求要去玩一趟。

「這……我們輝煌娛樂會所三樓有賭桌,要不然……」尚霖也是模不著底,不知道話題是怎麼快速跳躍到如何玩樂這一項的,于是之能夠說道。

「行啊,我看你這人倒是不錯,比地上那個好多了,你帶我們上三樓先玩著,這人你就隨便先處理一下,等會兒邱席蒙要過來,記得告訴他我們去了三樓。」瘋狗點點頭,對于一個人的氣息,他們這些人是十分了解的,當尚霖身上沒有那種殺氣的時候,他們也不介意給反尚霖一個好臉色。

「好……」這次是真的確定邱席蒙要過來了,尚霖只覺得自己運氣不好,卻是立刻讓人帶著沈青曈他們去了三樓,而留在房間里的眾小弟看向尚霖。

「尚哥,這嚴哥、嚴泊川怎麼辦?」牆倒眾人推,何況嚴泊川這人本來就心大,現在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很多人都是暗暗的開心。

「先把這房間看住,暫時不要多管閑事,等席哥那邊的人過來接手,咱們先上三樓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麼狠角色!」尚霖抽一口煙,吐了煙圈之後把煙掐滅,這才朝著門口走去,而身後依舊跟著幾個人,留下的那幾個,也都出了房間,站在了房間外面守著。

沈青曈他們則是已經來到了三樓,三樓果然是賭場,這個時間點人還是很多的,幾個人圍著一個桌子的,也有拿著籌碼觀察著要不要下注的。

「那些錢就是你在這里賺得?」沈青曈問站在她身邊的柳瑾玉,不明白在這麼一個地方,是怎麼賺錢的,畢竟,沈青曈了解的跟賭有關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恩。」柳瑾玉點點頭,對于這個地方十分的熟悉了,于是詢問道。

「等會兒你準備多少籌碼?」

這話一問,就知道外行人和內行人的區別了。

沒辦法,外行人賭錢,也不過拿著錢賭,但是內行人,就是先把錢換成了籌碼,然後不停的扔籌碼,籌碼輸多少,錢就扔進去多少了,這一點,是沈青曈這種外行人不懂的。

「瑾玉你來過這里?」听到柳瑾玉的話,陳驍有些疑惑,他和瘋狗這些天都整天忙得要命,除了拍戲之外,就是在家里寫小說寫劇本,早就悶得要死了,現在要出來小賭一把,自然是激動的,可听到一個女人這麼了解賭場的事情,他倒是有些疑惑了。

當年他第一次接觸賭博,就是寫《笑傲花都》的時候,男主角帶著女主角一起去拉斯維加斯那邊賭大的,所以他才接觸了關于這些賭博的東西。

「恩,前兩天來過,玩起來還不錯。」柳瑾玉點點頭,這里的氛圍其實很好了,雖然出老千的也有,但是就算是比不上拉斯維加斯的那種氣氛,可是能賺到錢就不錯。

「你來過?贏了輸了?」瘋狗也湊了上來,對于這個消息十分的感興趣,要知道,在他心里,賭博這種東西,是不能踫的,雖然他剛剛說著什麼來玩玩,可是實際上根本沒想踫過這些東西。

「贏了兩三百萬把。」柳瑾玉不甚在意的說道,當年兩三百萬也就是她一天的零花錢,現在雖然是她賺出來的,但是女人總是要學會犒勞自己的。

如果自己都不對自己好,還有誰能夠對你好呢?

「真厲害啊!我以為賭博這種東西輸得多呢。」瘋狗嘆息,顯然覺得自己是沒有賭博的天分的。

柳瑾玉笑一下,帶著大家往前面的一個地方走去。

「既然來了,就玩幾把再走,反正也沒什麼好玩的。」

眾人都是跟著柳瑾玉,因為大家都沒有來過這里,唯一在這種稍微大一點兒場子玩過的陳驍,因為不熟悉路,也跟在眾人後面。

到了服務台那邊,柳瑾玉對著服務生熟門熟路的開口。

「紅色,一百個,藍色一千個。」

這里的籌碼分好幾個顏色,而紅色的,就是一萬一個的籌碼,藍色的就是五千一個的,這也是柳瑾玉這兩天兌換的最大的籌碼了,說完之後就打算拿出銀行卡,卻沒想到瘋狗以環境將銀行卡遞過去了。

「出來玩怎麼能夠讓女士給錢呢,這不符合我的風格~」笑嘻嘻的說道,瘋狗對著柳瑾玉眨眨眼楮。

「對啊,出來玩怎麼能夠讓女士給錢呢?不過你們到了我的場子,怎麼能讓你們給錢呢?」一轉眼,銀行卡已經被放回了瘋狗手中,眾人只看到尚霖一臉笑容的站在那里,接著對著服務員說道。

「紅色的三百個,藍色的五千個,算我賬上。」

這個場子雖然是尚霖的,可是尚霖如果在這里消費的話,自然是不能夠免費,要不然他開了這個先河,他手下那麼多人,不都來這里白吃白喝了麼?所以說,一個好的娛樂會所,還是要好好管理的,當然,這里是尚霖的私人會所這種事情,道上知道的人還是挺多的。

服務員很快就把籌碼拿了來上,瘋狗倒是也不客氣,對著尚霖就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他雖然不知道這藍色籌碼和紅色籌碼的價值,但是看柳瑾玉拿的那些,應該也猜出了大概的價格的,所以也就沒有往外推,反正,本來這就是尚霖該做的事情。

「那是當然,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冰瞳翡翠有限公司的人實在是太過神秘了,所以外面的人一直調查不出來這些人的真正身份,有些甚至連名字都調查不出來,尚霖只覺得沈青曈這群人更加的神秘萬分。

「我是瘋狗,你隨便叫。」留下這一句話,瘋狗朝著那邊人多的地方走了過去,留下站在原地的尚霖面容苦澀。

瘋狗?你隨便叫?你確定麼?我叫你瘋狗,你真的不會弄死我麼?

以為瘋狗在開玩笑,尚霖簡直是覺得這群人真是深不可測了,根本沒想到,瘋狗說的是真名。

眾人都來到了一個地方,那桌邊的人有些少,是押大小的桌子,一般這種是最簡單的賭法,只要將籌碼壓在上面,大,或者小,或者上面有精確的點數你也可以壓,以及豹子,柳瑾玉當年玩過這個,只覺得十分無聊。

搖色子的荷官一看來人了,馬上就更加起勁兒的搖起了色子,嘴上也喊道。

「買定離手了啊,買定離手啊!」

瘋狗不太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從自己的盤子里,拿出了一疊藍色籌碼,估模大概有個二十幾個,直接扔了上去,是小。

「我也玩。」白寒箬對這玩意也是感興趣,也從盤子上拿了一疊藍色籌碼,扔在了小上。

「寒箬你故意的吧?」瘋狗笑,覺得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皮了。

「我就故意的!」朝著瘋狗吐舌頭,白寒箬拉著沈青曈的胳膊不放,倒是覺得更加好玩了。

「那我也來吧。」陳驍覺得,既然大家都玩了,他也就隨個手,于是拿了半疊籌碼,直接壓在了十一點上,倒是讓眾人多看了幾眼。

其實他們這些做法都是不正確的,因為下注都是等到荷官停下了手之後,才下注的,可這些人簡直就是亂來,荷官還在搖色子,就已經下注了,讓旁邊的人都是多看了他們幾眼,那目光中隱隱約約的是看傻逼的模樣。

荷官的手終于停下來,色子被蓋在了桌上,荷官又是說了幾句哄人下注的話。

青虎也拗不過瘋狗,拿了半疊藍色籌碼下注,沈青曈也一樣,她根本不懂這些東西,所以下注的時候完全是腦子一片空白。

在場有兩個人在荷官搖色子的時候,十分的安靜,一個是夜舒,另外一個就是一直盯著荷官的柳瑾玉了,在荷官停下了手之後,兩個人竟然同時下注,同時拿了一疊紅色的籌碼放在了那豹子的格里面,讓眾人都是一愣。

似乎沒想到兩個人這麼默契,夜舒跟柳瑾玉也是對視了一眼,結果好像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沒錯,了然,剛剛柳瑾玉是在按照荷官搖色子的弧度以及他的次數來听里面色子的動靜,至于有內力的夜舒自然也是如此,雖然她不太懂這賭博的規矩,可是如果讓她猜出里面的色子是多大的點,她還是能夠猜得到的。

所以,兩個人一瞬間默契了起來。

其他的人看這邊這麼熱鬧,也是過來下注,一會兒很多人也就下了注了,等到荷官正式開色子的時候,眾人皆是驚呼一片,因為!竟然贏了!

豹子!

要知道,就算是荷官本人,他搖到豹子的幾率也是非常小的,更不用說把籌碼壓在了豹子里面的了,這次眾人看向夜舒和柳瑾玉的目光也就不同了。

一旁的服務生過來收籌碼,將夜舒和柳瑾玉贏來的籌碼放在了他那邊端著籌碼的服務生的盤子上,這一下子,竟然是賺了許多籌碼的。

「這都能贏!別介啊,難道我今天運氣不好麼?」瘋狗奔潰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玩個賭錢還要輸,簡直是奔潰的淚流滿面啊,沒錯,他在家里經常被春姿虐,好不容易出門了,還被夜舒虐,他只覺得人生前途無光啊……

「師傅,你是怎麼知道是豹子的?」白寒箬雖然不是那個白寒箬,可是到這種場所確實是第一次,所以立刻拉著夜舒詢問道。

沈青曈也是十分的疑惑,不明白夜舒怎麼也贏了,畢竟如果柳瑾玉贏的話,本來柳瑾玉就跟她說過,人家那是賭術,現在夜舒也贏了,這是怎麼回事?

「好好練習我教你的東西,練好了,你也能夠感覺到。」夜舒柔和的對著白寒箬說道,說的自然是內力了。

沈青曈也是清楚,想到內力這玩意還能夠賭博,簡直是要無往不利了好麼?

「那你呢?瑾玉,你是怎麼贏的?」沈青曈其實並不相信賭術那一套,所謂賭術,不過是被電視劇里面吹捧的,賭這種東西,不就是考的運氣麼?其他東西,也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

「我啊……」被問到的柳瑾玉笑著,模樣驕傲得如同一只孔雀。「我當然是听出來的,記得我當年跟師傅學的時候,還抱怨過,不過也要感謝師傅了,不是他,我也不會還站在這里了。」

听出來!這麼一句話輕飄飄的,而瘋狗他們則是震驚了,特別是陳驍,陳驍是知道的,有些玩色子的高手,確實是能夠听出色子的點,一般這種人都是在比較大型的賭博場所里面工作,可是柳瑾玉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听出來色子的大小?

很多時候,女人確實是不如男人的,就比如說賭博上,賭神之類的,大部分也都是男人,能夠在賭博這個圈子傳出名聲的,也沒那麼幾個人,女人更是沒用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柳瑾玉,自然是讓陳驍激動萬分。

「我來試試好不好?我搖色子你听怎麼樣?」

陳驍說著,也不顧柳瑾玉答應不答應,直接過去找荷官借了色子和蠱,然後就到了一個桌子前,開始亂七八糟的搖動了起來。

要了一會兒之後,陳驍這才抬頭看向柳瑾玉,詢問道。

「能夠听出來麼?」

其實陳驍這簡直是小瞧了柳瑾玉的,正常人跟真正玩色子的人,搖起蠱來自然是不同的,看起來模樣都相似,可是在搖著手臂或者是方向的時候,實際上是能夠控制里面色子的動向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人也就練就了一副听色子的技能。

柳瑾玉當年學著听色子的時候,就是自己一邊搖一邊的猜,各種搖色子的方法,都會有不同的聲音,也會看很多錄像來研究這個東西,當時很少的人知道她賭博厲害的。

「一個一,兩個四,三個五。」說出這三個數字,陳驍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蠱,結果看到了色子上的數字之後,馬上就驚喜了,因為,果然猜的一點兒都沒有錯啊!

「瑾玉你真是厲害!」這次確定了柳瑾玉確實會听色子,也不打算多玩幾下了,把色子和蠱都還給了人家,接著興致勃勃的問道。

「瑾玉你除了色子之外,還會玩什麼?」

賭博的品種也十分著很多的,搖色子只不過是最簡單的賭博方式了,陳曉雖然調查了很多,可是卻沒有機會親自嘗試一下,當年也是跟著別人看著別人玩,只覺得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啊!

「我啊……」柳瑾玉停下來想了一下,于是說道,「比較精通的也就是搖色子,還有德克薩斯撲克,梭哈,偶爾也喜歡玩一下轉盤,怎麼你想玩麼?」

柳瑾玉的疑惑,其實不然,因為眾人此時都是一頭霧水了,對于賭博明顯的是不太感興趣的,听到最後一個轉盤他們倒是清楚,撲克也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要德克薩斯撲克究竟是怎麼玩的?他們還真是不知道,更不用說是梭哈了……

沈青曈也是萬分頭疼,沒曾想只是隨便救了一個人,竟然擁有這麼厲害的賭術,而且柳瑾玉說的不怎麼明顯,沈青曈卻是能夠感覺到柳瑾玉渾身都散發出來的那種篤定氣息,明顯的,是十分自信的。

自信的人,大部分也都是對自己有信心的,那麼,柳瑾玉後面所說的幾個東西,恐怕也是玩的很不錯的。

「德克薩斯撲克?我只知道斗地主,那是什麼玩意?」瘋狗一臉疑惑的詢問道,讓一旁的陳驍簡直是恨其不爭啊!

沒錯!在這麼個高檔的賭場里,問出這麼一句小白的問題,真的好意思麼!

「德克薩斯撲克,也被稱為德州撲克,是一種玩家對玩家的公眾牌類,一般是一個桌子上兩個人以上,其他的就隨便嘍~德州撲克一共五十二張牌,沒有王牌。每個玩家在玩的時候總會分到一張‘底牌’,五張由荷官陸續往上發出來的公共牌,這個時候呢,我們就要開始下注了,經過了所有下注之後,如果還是沒分出勝負,那麼我們就會繼續攤牌,一直到有一方勝利為止。」陳驍給大家解石什麼叫做德克薩斯撲克,他是看過別人玩的,人家玩得那叫一個大手,他是玩不起的,而且他本人賭運極差。

「這麼復雜?听起來還不如斗地主……」平民老百姓瘋狗做出了最後的總結,結果再次刺激到了陳驍。

「復雜?這很簡單好不好?不過這玩意玩的人還是不太多,一般比較有名氣的賭王之類的,都是喜歡玩梭哈的,梭哈跟這德州撲克差不多,後面也是跟啊或者不跟,但是每一次押注其實都是很厲害的,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品行。」

這也是陳驍調查過那麼多資料之後得到的結果,一般玩梭哈的人,都會有非常極端的性格,或者極其的讓人覺得舒服,或者讓人排斥,反正個人的形象感比較濃烈,這也是陳驍在玩過一次梭哈之後心里的想法。

「確實是如此,其實挺簡單的,如果大家想玩的話,我可以教大家,很快就能上手。」作為一個老賭徒了,柳瑾玉的表現就十分的淡然,對于沈青曈他們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賭博的人,表示很包容。

「要不……去學學?」瘋狗猶豫不決的開口,然後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于是便找了一個比較清靜的包間,打算開始學梭哈了。

過來的荷官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看起來絕對不到三十歲,西裝穿的一絲不苟,臉也是帥氣到不行,在發現了這里除了兩個人會玩之外,其他人都不會玩之後,還特意溫柔的教導了大家。

不過一兩場,大家都玩開了,覺得這東西其實也挺簡單的,至少不用自己搓牌什麼的,只要等著荷官發牌就好,還有就是能夠讓一個人快速的抓狂。

因為每個人剛開始的時候,分了同樣的籌碼,所以當瘋狗一個人把籌碼全部輸干淨了之後,就暴躁了!

「為什麼你們都能贏!為什麼只有我不贏!」強烈的譴責坐在那里十分悠閑的眾人,瘋狗覺得今天出門沒看日歷。

沈青曈也覺得這梭哈挺有意思的,至少,比打麻將有趣多了……沒錯,當年沈青曈成了貴婦人之後,她們除了約這一起做保養美容之外,玩的最多的,就是麻將了,雖然麻將好幾種打法,可是實際上用的也就那麼幾種,很好學習,現在梭哈感覺比麻將還要簡單點兒。

「其實你是跟牌跟太早啊,你每次都跟,籌碼當然就沒了啊……」

已經找回來當年打麻將的感覺,沈青曈笑著道,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了果汁喝一口,十分悠閑。

「對啊對啊,青虎大哥都贏了好幾把呢,你竟然一直輸,你果然是賭運不好,比我還差呢!」陳驍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沒錯,這些天每天都要被瘋狗逼瘋一次!

你嘗試過那種沒起床就被人從被窩里拽了出來,然後問你什麼時候更新的事情麼?你嘗試過正在寫文寫到爽點的時候,瘋狗急匆匆的進來問你什麼時候更新是什麼感覺麼?陳驍回答你,那簡直是要死的感覺啊……

就像是,見到一個美女了,好不容易把美女搞上了,正打算辦事的時候,有人闖過來要抓黃啊!萎了好麼!

青虎今天特別滿意,覺得跟著他們這些小朋友出來玩玩也是挺好的,這叫做梭哈的東西,玩起來也不錯。

「瘋狗哥就不要生氣了,我的籌碼給你!」白寒箬笑眯眯的打算把籌碼分給瘋狗,但是這些人里面,卻是他贏的最多的。

這種本來就是玩玩的場子,柳瑾玉自然不會認真,隨隨便便哄得大家開心就好,夜舒當然也是沒接觸過這種東西,感覺十分有趣,于是大家就站在了同一個點上,等到學會之後,白寒箬就開始如魚得水了,接連著贏了好幾把。

「不行不行,換個玩的!我覺得玩這個根本發揮不了我的正常水準,荷官,這里有麻將麼?我決定打麻將!」

強烈的要取回自己面子的瘋狗,再一次為自己挖了一個坑。

荷官當然不會說沒有,在賭場里,只要是客人提到的,無論什麼東西,都只能有,不能沒有。

于是,幾個人就打算換個麻將房了,結果剛出門,就看到了尚霖帶著邱席蒙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席哥。」沈青曈先打招呼,其他人也都開始跟邱席蒙打招呼,邱席蒙問了大家要去做什麼,結果一听到要去打麻將,于是樂呵呵的表示要參加,竟是一起去了麻將房。

四個人的麻將,最後坐在麻將桌上的人是沈青曈,瘋狗,邱席蒙,以及陳驍,瘋狗覺得柳瑾玉既然能听色子,就一定很厲害,果斷不讓柳瑾玉上。

可惜實際上呢?柳瑾玉對很多東西都很了解,可是卻唯獨對這麻將,是一丁點兒都不感興趣。

「一條,青曈啊,內奸抓住了,謝謝你了啊,今天我請你們一起吃飯如何?」邱席蒙出了牌之後,對著沈青曈說道,讓沈青曈倒是驚訝,沒想到這麼快。

「這樣啊,那就謝謝席哥了,我們可都不會客氣的。」沒輪到沈青曈,沈青曈笑著答應,覺得剛好跟邱席蒙商談一下江家的事情。

尚霖已經去外面了,畢竟這是他的場子,其實三樓的賭場才是最賺錢的,也是最容易惹麻煩的地方,所以簡直就是一刻都離不開人的。

「席哥,你知道麼,有一個被人叫嚴哥的男人,他問我要《寶曈》里上一集出現的那個祖母綠呢,那萬一幾個億,人家一張口就讓我給他送去,真是厲害!」陳驍也想到了什麼,一邊說著一邊諷刺道,明顯的就是說嚴泊川。

「嚴泊川?听尚霖說你們把他收拾了?」邱席蒙出牌,剛剛來的時候,他已經听說了嚴泊川的事情,嚴泊川的兩只眼楮被戳瞎,還有一個女人直接被人毀容,這看起來並不像是沈青曈做的事情。

「是啊,席哥,誰讓那家伙看寒箬的?挖了眼楮便宜他了,本來我還想試試化尸粉的滋味呢,只可惜寒箬那小子竟然沒拿!」陳驍有些遺憾,當著邱席蒙的面說起了化尸粉,明顯是對邱席蒙很信任的。

「切,那玩意怎麼能隨便拿?只要踫到血,那可是會死人的,而且連師傅都沒有解藥,你回去之後師傅要是送給你,你千萬要注意。」白寒箬此時也開口道,化尸粉這種東西實際上並不是跟電視上演的那樣,倒到死人身上使用的,他師傅研制的這化尸粉,可是在活人身上使用的。

「我已經交代把人處理了,你們不用擔心,那家伙死有余辜。」

一句話,已經判定了嚴泊川的結局,嚴泊川跟白寧軒以及白家原來那些不靠譜的長老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本來就是邱席蒙要處理的,現在既然沈青曈他們已經動了手,邱席蒙自然是要把掃尾工作給做好的。

「那個女人先別弄死,我還留著玩呢。」白寒箬忽然想起了白清歡,開口說道。

邱席蒙只覺得今天的白寒箬格外的對他的眼楮,不像是第一次見面那樣的拘束,還有那樣的天真,這樣的白寒箬,倒是讓邱席蒙喜歡得緊。

「行,都留給你玩,什麼時候不想玩了,就跟我說,我幫你處理一下。」大包大攬的做出了承諾,邱席蒙他們這些人,在道上隨便弄死幾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當然,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誰知道呢?

「那就謝謝席哥了哦~」朝著邱席蒙眨眨眼楮,白寒箬那雙眼楮很能騙人,當他專注的看著你的時候,你就會有一種你是他的全部世界一般,所以很明顯的,邱席蒙也是被騙了。

在麻將房間里打麻將的眾人,還不知道此事的尚霖已經快要眼楮噴火了。

站在監控房間的他身邊站著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賭場的經理,一個是他們賭場最有名氣的荷官。

「那個人來了之後,一直再贏,從來沒有輸過,現在不過一個小時,他已經贏了一個億了,尚哥,我們是不是……」賭場經理說道,雖然這這一個億听起來不多不少,可是若是放在這賭場里面,那可是一轉手的功夫,只是讓賭場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那種,從來不會輸的。

凡是賭的,就是有贏有輸,而那些來了之後只會贏的,很明顯身份就是業內人士了,這個時候賭場也只能夠給那人掏些錢讓人離開,你好我好大家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很多有些賭術的人,無法參加高級賭場的人,也都會出來到一些很大型的平民賭場來賭一把。

所謂平民賭場,說的就是來玩的人大部分都不是對賭術特別精通,這樣那些人來了之後,也能夠贏一些,一般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這種事情其實很多,而輝煌娛樂會所也是遇到過,平常拿錢打發了也就算了,今天尚霖本來就壓著怒氣,現在看到這麼一個不留余地的在他地盤亂竄的人,怎麼會放手?

突然想到了那群人里面有一個女人,于是立刻讓人將監視畫面切到了麻將房,結果只听荷官卻是說話了。

「這個女人!我認識!」荷官前兩天才跟柳瑾玉交過手,對于賭術這麼好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印象十分深刻,見到之後,馬上就說道。

「這個女人前幾天在我們場子里贏了三百多萬,來的時候只帶了十萬塊,而且眼光獨到,我跟她過過招,覺得她的賭術應該在我之上。」

圈子內的人,說賭博說的是賭術,圈子外的人,才是真的賭博了。

其實很多擁有高端賭術的人,對賭博這種事情其實並不熱衷,只是向往更加高端的技術或者是喜歡那種贏,以及掌控一切的感覺。

「你說她很厲害?」尚霖就覺得自己沒辦法搭上冰瞳翡翠有限公司的人了,現在听到荷官這麼說,馬上就心花怒放了。

「對,至少我們賭場里,沒有一個人能贏過她。」荷官很確定,畢竟,這種賭術高超的女人,這輩子恐怕也只見過這一個。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這個人先別管,我去處理。」說著就急匆匆了走了出去,他已經想好了方法。

一邊打麻將一邊聊著平常的事情,邱席蒙等人忽然听到門口想起了聲音,過一會兒就看到了尚霖走了進來,而他臉上滿是苦澀。

「你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誰給你不好了麼?」邱席蒙看著尚霖的模樣打趣,沒辦法,尚霖其實年齡並不大,很小就在道上混了,現在能做出這些成就,也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所以邱席蒙還是很喜歡尚霖的,特別是,有眼色的人。

「有人來找茬……」苦笑的說出這句話,尚霖覺得自己簡直是苦逼到了極點,因為這個月,這是來的第三個打秋風的了,他真心是忍不了了。

「那就打出去唄。」邱席蒙想法簡單粗暴,完全沒想過別的,他從不沾賭,所以名下根本沒有賭場之類的地方。

「可是人家是高手啊!都在我場子弄了一個億了,我這是不注意啊,要是我現在把他弄走,你說我這一個億不就要不回來了麼?」可憐兮兮的說道,尚霖覺得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那你就找高手把他干掉,你跟我說,我也是沒辦法啊~」邱席蒙表示無能為力,畢竟他又不會賭,而且也不認識什麼賭博的高手,跟他說有什麼用?

「是這樣的,席哥,那個,那個小姐,前幾天就在我們這里賭了幾把,我听荷官說了,這位小姐可是比我這里的人高多了,所以我就想……」

尚霖這話沒說出口,邱席蒙卻已經明白了,回頭看向了柳瑾玉之後,這才看向尚霖。

「你說她?高手?」

柳瑾玉之前邱席蒙沒有見過,所以不太清楚柳瑾玉到底是怎麼樣,所以也就將目光落在了沈青曈身上。

「也算是不錯吧,隨便玩玩還是可以的。」沈青曈話不說太滿,畢竟她雖然能夠感覺柳瑾玉那股子自信,但是究竟她厲害到什麼程度,那就是真的不清楚了,所以這個時候,最好還是把時間留給該說話的人。

「柳小姐是吧?尚小子說你賭術高超,他這里出了一些麻煩,不知道柳小姐可否幫忙?」這話也就說的明顯了,不是逼迫,你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

柳瑾玉當年可是混過拉斯維加斯的人,哪能夠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

賭場敞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輸有贏的,這樣生意才能夠繼續下去,但是如果一直贏卻總是不輸的客人,那就是賭場的敵人了。

一般能夠讓賭場為難的,就是那種賭術高手,這種人一般分為兩種,一直是收了別人的錢過來挑場子的,另外一種呢,就是專門來贏錢的了。

要是遇到挑場子的,就直接把賭術不錯的賭術高手給聚集起來,然後大賭一場了事,但是如果遇到了那種沒錢了,專門過來贏錢,賭場又不是自家銀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般有名氣的賭博高手,人家來了走了,也就走了,到時候也還可以給賭場帶來一些名氣,可是若是沒什麼名氣的,那就是能來,想走,那就可是難了。

輝煌娛樂會所這個場子,柳瑾玉是看過的,一個億的賭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其實如果是有眼色的,拿著幾百萬就應該離開了,可誰知道這人都賭了一個億了,這樣處理起來也就不好處理了。

「走吧,我過去看看,這里應該有攝像頭吧?帶我去監控室。」柳瑾玉站起身來,算是同意了尚霖的意思,打算去會會那個比較出名的高手。

「行,好 ,席哥,您現在這里玩著,等我們看完,就馬上通知您~」尚霖笑眯眯的說道,接著帶著柳瑾玉就走了,讓邱席蒙倒是搖搖頭,一眼就看出了尚霖的意思。

「這小子,就是滑頭。」

其實如果尚霖讓邱席蒙幫他介紹沈青曈等人,邱席蒙也是會同意的,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樣做。

這邊跟著尚霖到了監控室里面的柳瑾玉,看到了監控里面的各種人,接著就看到了尚霖指著的那個人,接著一愣。

「老a?他怎來了s省?」

尚霖和監控室的人都一愣,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那麼厲害,不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而且還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怎麼樣?他很厲害麼?」尚霖有些焦急,因為這個人又開始賭了,這一次不知道要贏多少錢。

柳瑾玉嚴肅的點點頭,然後說道。

「確實很厲害,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大賽知道麼?世界性的那種,老a排名第九十八名,听起來很落後是吧?當時參加賭王大賽的人一共十萬人左右,而老a也是當時進入了賭王大賽的前百名,賭術之精湛你可以想到,不過,他怎麼來這里了?你們最近是不是惹了什麼人?」

按照柳瑾玉對于這些選手的了解,一個億還看不到老a的眼里,老a能來這里,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沒有啊……我不記得有跟誰有過節啊……」尚霖一頭霧水,但是卻听出了老a很厲害,于是緊張了。

「那……那你能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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