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命貴妻 段家

作者 ︰ 諾梵

「安輝表弟,真是有緣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踫到你。」段逸海跟段安輝打招呼,臉上是溫潤的笑容,如果不是瘋狗知道這個男人身上隨身帶著兩把槍的話,恐怕都會以為這個人就是這樣溫潤如玉的男人了。

正在低頭研究著袖珍銀槍的段安輝被嚇了一條,抬頭看到的就是段逸海那讓他厭惡的笑容,于是勾起了唇角。

「再過幾天就是老宅聚會了,這次的斗石大會家族里面很多人都回來,難道逸海表哥不知道麼?」

段安輝最不喜歡的,就是段逸海這幅假惺惺的模樣,雖然是大伯的樣子,但是實際上段逸海得到的東西絕對是要比他們這些人多的多,但是如果要是想要調查出段逸海的身份,倒還是真沒有人去調查這個。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在這里遇到了安輝表弟有些高興而已。」段逸海依舊是笑,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被段安輝這樣打趣,目光卻是落在了段安輝手中的那袖珍銀槍上,眼中閃過了一絲暗芒。

「切,得了吧,我可不高興,表哥跟我可不是同一年齡段的,所以我們年輕人啊,總是跟表哥玩不到一起的。」段安輝只要不在家人再的時候,一般是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花的,特別是他不喜歡的段逸海和段逸謙了,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一旁本來就不打算說話的段逸謙,听到了段安輝這話之後,馬上就怒了,直接就朝著段安輝吼道。

「段安輝!你以為我哥願意見到你啊!去年也不知道是誰輸在了我哥的手里!」段逸謙這話活月兌月兌的就是拉仇恨了,但是卻也將段逸海帶入了漩渦內。

段安輝看著段逸謙對于段逸海的維護,只覺得可笑,因為大伯家的這兩個兒子,雖然一個特比有出息,卻是養子,親生兒子反而不怎麼樣,段家的那些人都開始商量著如何站隊了,也就這個段逸謙還是個傻子。

「呵呵,我倒是沒想讓段二少爺看得起我。」段逸謙雖然從小一起跟他們練武,可是實際上根骨根本不行,如果不是大伯的原因,這個段逸謙恐怕早就被趕出段家主宅了,還能夠在這里得瑟?

瘋狗看著段安輝說話,倒是覺得他們兩個確實是應該做朋友,都是說話噎死人不償命的,雖然他一般針對的都是女人。

「安輝啊,現在這里人這麼多,你拿著槍可是不好啊,不如表哥給你拿著?」段逸海突然開口,說話間竟然直接就朝著段安輝動手了,竟是想要去搶走段安輝手中的袖珍銀槍。

剛剛段逸海就開始觀察段安輝手中的銀槍了,結果發現那精妙程度絕對是比他身上帶著的槍要厲害很多,所以也就打算拿過來看看。

被突然襲擊的段安輝自然是反映了過來,就開始跟段逸海你來我去的開始過招了,雖然他之前是打不過段逸海,可是在新認識的朋友面前一而不能夠丟人啊……

「安輝加油啊~讓兄弟看看你的實力!」瘋狗在那邊起哄,對于別人想要搶他最愛的銀槍好像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不過也是,按照瘋狗的想法,如果東西被人搶走了,那麼就搶回來就好。

段景樓等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也都紛紛看了過來,沈青曈看著段安輝和段逸海兩個人過招,只覺得兩個人的招式確實是有些熟悉,但是具體又看不出來什麼。

段安輝本來就是存著不能夠在新認識的朋友面前丟人的心思,打起來更是起勁兒,原本段逸海只不過是想要從段安輝手中奪槍而已,可是就是這麼打了下來之後,竟然是真材實料的打了起來。

兩個人你來我去的過招,外面的人都看不懂是真功夫的,只是在那里起哄,說什麼打得好之類的。

逐漸的,段逸海佔了上風,段安輝本來年紀就比段逸海要小,學武時間也不如段逸海時間長,所以這麼以來,段安輝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翠鳥看著兩個人斗起來之後,不自覺的搖搖頭,然後一個閃身,就是過去,在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段安輝手中的袖珍銀槍給搶了過來,接著月兌離了兩個人的戰斗圈。

槍已經被人搶走,兩個人的打斗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只是半分鐘之後,兩個人都是看向了翠鳥,而翠鳥只是轉著手中的精致銀槍,接著一個拋上天空,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之後,落在了瘋狗的手中。

「這玩意沒事就不要隨便拿出來瑟了。」這槍是翠鳥當初參與設計的槍,所以除了瘋狗對于這把槍感情很深紫外,翠鳥也是很喜歡的。

「那是。」瘋狗點點頭,慢悠悠的將銀槍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接著給段安輝了一個笑容。

段安輝看到瘋狗的笑容,也是露出了一口白牙,對于這樣一個能夠把武器給自己看的朋友,是真的喜歡。

「這位先生是?」段逸海從剛剛銀槍被人搶走之後,就覺得不對勁兒,特別是翠鳥那動作,現在他竟然是覺得就算是他也是不好完成的。

翠鳥實在是不想要跟這種虛偽的人說話,可是為了調查段家的事情,他也只能夠點了點頭。

「翠鳥。」

听到這話的段逸海皺了一下眉頭,好似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個人能夠叫這樣一個名字,听起來跟假的一樣……

「兄弟我真的努力了啊,我之前也就打不過他,不過我相信今年我一定會打過他的。」段安輝上來摟住了瘋狗的脖子,覺得剛剛其實自己還是丟了人的。

「恩,今年你確實能夠打過他。」瘋狗點點頭,他剛剛跟段安輝過招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段安輝的發展完全沒有局限,以後在武功這一塊兒一定很厲害,至于段逸海,那就不好說了……

「翠鳥先生,我是段逸海,這是家弟段逸謙,很高興認識翠鳥先生。」段逸海腦海中依舊是剛剛翠鳥出現時候神出鬼沒的情況,覺得如果能夠跟翠鳥成為朋友,那麼以後也能夠多了解一些。

「恩。」默默的記住了兩人的名字,翠鳥覺得,這樣他的調查很快就會有進展了,想到這里,倒是並不吝嗇的給了一個笑容。

段逸謙雖然被段逸海介紹給翠鳥,可是目光卻是沒有離開段景樓,那雙眼楮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倒是讓段景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沒有見過段逸謙的,可是為什麼這男人這麼厭惡他呢?不過他倒是不怎麼在乎,反正是陌生人,以後也就見不到面了。

沈青曈覺得現在還是不要跟這些人一起糾纏了,這次聞人青夜沒有跟著大家一起來,所以這些人的底細都不是太清楚,沈青曈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景樓,我們過去吧,解石,然後進入下個區域吧。」沈青曈抬頭,看到段景樓的側臉,只覺得這個男人是這麼的優秀。

「恩。」段景樓點點頭,他也是咩有想到能夠在這里見到段景堔,所以現在離開這里,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陳驍是沒有什麼主意的,他們去哪里他肯定是要跟到哪里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

「我們要往里面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我看你也不打算跟那個人一起了。」瘋狗自然是也听到了沈青曈的話的,所以對于段安輝做出了邀請,至于那邊的段景堔,則是被瘋狗看了一眼,他之前在w省的時候就見過段景堔了,更不用說後來知道了段景堔是那樣一個懦弱的小人之後,自然是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了。

「行啊,不過你們挑好毛料了麼?」段安輝點點頭,他本來是跟妹妹一起來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踫上了段景堔,才一起過來的,妹妹也不知道過來了沒有。

「毛料挑好了,直接解石就可以,你呢?怎麼樣了?」瘋狗問道,覺得兩個人還可以再過幾招。

「我也挑好了,不過能等一下麼?我妹妹應該也進來了,但是現在還沒過來,我有些擔心。」段安輝說著,拿出了手機開始撥號,很快就听到了那邊接通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一陣叮嚀之後,段安輝掛斷了電話,這才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錦她馬上就過來,可能要等會兒。」

「好。」點點頭,瘋狗倒是不在意,段景堔在一旁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後,心中早就埋怨萬分,甚至覺得段景樓天生就就是克他的,不然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翠鳥這邊已經開始跟段逸海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雖然聊的事情都是根本沒有用的,但是翠鳥還是觀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心機頗深,最起碼,比他身邊這個一直盯著段景樓的男人要強多了。

被人一直用這樣的厭惡眼光盯著,若是之前的段景樓一定會過去找茬了,可是現在有沈青曈陪在身邊,段景樓眼中完全沒有了其他人的存在,跟不用說是去找茬了,所以這種時候,只能夠給段逸謙默默的點了一根蠟燭。

段逸謙現在眼中除了段景樓,已經完全容不下任何人了,在他的心中,就算哥哥非常的優秀,那他也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可是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是誰?為什麼長著跟父親一模一樣的臉?

想要上前詢問段景樓是什麼人,可是細膩中的膽小又是阻止了自己,內心有一個想法在不停的告訴自己,或許,只是真的長得太像了而已。

這個世界這麼大,長得像的人其實也是有的。

翠鳥已經套夠了信息,覺得跟段逸海這種人聊天真心沒什麼意思之後,這才跟段逸海告辭,在段逸海那種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走向了沈青曈他們,當然,故意無視了段逸海想要認識沈青曈他們的眼神,翠鳥覺得,這種人,還是等到資料出來之後再認識吧。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身穿女敕黃色上衣的女孩兒快步跑了過來,就跑到段安輝的面前,直接就是用那粉拳朝著段安輝身上捶兩下,嘴上不知道說了什麼,讓段安輝連連討饒。

「這是我妹妹,段安錦,安錦,這是哥哥今天剛認識的朋友,你就叫瘋狗哥哥。」段安輝介紹到,本來想要說瘋狗的名字,可是想到了什麼之後改了一下。

段安錦這個時候才發現周圍有人,馬上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立刻乖乖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對著瘋狗甜甜的喊道。

「瘋狗哥哥好~」

瘋狗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還不催哦,所以點點頭,表示認識了,三人就這麼結伴了。

沈青曈看著地圖上的方向,跟段景樓走在最前面,翠鳥就在一旁拿著掌上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麼,陳曉也是在一旁偷偷的看著,兩個人神神秘秘。

幾個人故意無視了那邊的段景堔,段逸海,以及段逸謙三個人,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將三個人拋之腦後了。

瘋狗是一個話比較多的人,所以路上也就跟段安輝聊了起來,倒是知道了很多關于段家的東西,讓他覺得驚奇不已。

比如說段家根本就不是一個大家族,而是一個由很多姓段的家族組織起來的,而能力最強的那一家,則是段家的真正掌權人,這一輩的掌權人,就是段逸海和段逸謙的父親段澤祥。

而其他的段家人還被分為了內部段家人和外家段家,這些分配是按照他們家能夠練習古武的人數來計算,也是按照能夠為這個家庭創造的利益來構成的。

這些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瘋狗在段安輝的幾句話中就直接推測了出來。

這邊翠鳥有了段逸海這條線索,調查起東西來更是比較容易,直接就在網上聯系了那邊的人,讓他們開始重新切入調查,一切都做的十分完美。

到達第二區域之前,果然是遇到了春姿說說的收費處,除了是觀眾的入場卷之外,還有就是復活票了,那些復活票的價格倒是不是太貴,才十萬塊而已,但是這些錢累積起來也足以能夠賺到一大筆了。

進入了第二區域之後,沈青曈他們就覺得無聊了,因為,跟第一區域一樣,這里也是到處都是毛料,沈青曈他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選擇了毛料,但是往下個區域去的想法也不是太感興趣了。

越是往里面去,里面的毛料也就更加少,每個人能夠挑選的毛料也開始限量,所以對已沈青曈來說,繼續往前走已經失去了意義。

「不然我們過幾天再來吧。」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段景樓護著沈青曈說道,這次的斗石大會要過好幾天才會結束,剛開始的時候畢竟還是太火爆了,人特別的多。

「恩。」沈青曈也是點點頭,她對于前方人擠人的情況真的覺得很無力,所以也打算先回去,跟翠鳥等人商量過之後,眾人便打算打道回府了,當然,瘋狗還非常友好的給段安輝留下了一個聯系方式。

等到沈青曈等人離開了之後,段安錦這才呆呆的開了口。

「哥,那個男人真的跟大伯長得好像啊!比表哥都要像。」

段安錦說的當然是段景樓,可是段安輝這一路卻是沒有跟段景樓說過話,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且如果跟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或許會有非常奇怪的事情發生。

「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不用太在意。」段安輝說道,可是真的是這樣麼?想起今天段逸謙那**果的眼神,他有些不太確定。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段景樓跟沈青曈他們回到了家里,雖然今天有些累,但是收獲還是比較巨大的,每個人手中的遙控都被沈青曈輸入了百來塊兒的毛料,到時候如果直接運過來,那麼冰瞳翡翠這段時間就不用再補充其他的翡翠毛料了。

翠鳥一回來就鑽進了房間里,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研究,陳驍覺得無聊,也進了房間碼字,只留下了瘋狗在那里喋喋不休,倒是讓大家知道了關于段家的一些事情。

就比如段家的人實際上並不是誰都有血緣關系一樣。

春姿听到這件事情,當然是贊同的,因為那些人本來就是暗衛,當然不會有血緣關系,可是這麼多年發展下來,自己都有自己的家庭,卻又因為眾人的互相牽制,所以只能夠從里面選擇一個最厲害的,在時光的變遷中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家族,沒有血緣關系當然也是可能的。

所有人都在等著翠鳥的資料出來,可是在翠鳥的資料沒有出來之前,大家卻迎來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客人。

當段景樓看到了馮成青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因為在他的想法里,馮成青應該是在m國的,怎麼就忽然回來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歡迎我過來麼?」馮成青氣急,皺著眉頭看向段景樓,隱隱有些你要是承認我就敢揍你的模樣。

「不是。」段景樓笑著搖搖頭,這才說道,「我以為你還在m國才對,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

這倒是真的,馮成青對車子的了解遠遠超過他們,所以讓馮成青到國外看那些車子倒是最沒問題的,不過段景樓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已經來到s省很長的事件了,這麼長的時間大致能夠有快五個月了……

「還不是你?小鹿那邊賽道都快建好了,車子也都逐漸的運回來了,可你呢,一來s省就不打算回去了,還把瑾哥也拐了過來!小鹿要哭了好麼!」馮成青投訴,當他回到了w省之後本來是想要在眾人欣喜若狂的目光中訴說他在m國的各種經歷的,可是誰想到回到了w省之後,就只剩下了岑路一個人在那里忙著,而且動不動就一副精神病的模樣讓他出主意,所以他才跑了過來。

「賽道建好了?」听到這麼一個消息有些驚喜,段景樓覺得最少還要三個月的賽道,竟然能夠這麼快就完工,這是段景樓沒有預料得到的,讓一旁的沈青曈也是覺得效率很高。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小鹿那瘋狂的模樣,別說賽道了,他已經把賽車俱樂部都給建好了,而且里面的裝修都是他親手設計的……」馮成青說著的時候心有余悸,因為他來之前,是參觀過賽車俱樂部的,那里面那叫一個高端啊,簡直是比他在m國那個時候看到的東西還要高端的多,就算是電影里面恐怕也就這樣了……

「這樣麼?那看來我是要回去一趟了。」段景樓對于這麼一個消息十分的開心,因為賽車俱樂部本來就是他投入了很多的地方,所以現在听到馮成青說已經落成的時候,他心中自然欣喜。「那些車子也都放好了麼?」

「都放著呢,要不是我過來為了省勁兒,直接坐飛機過來,我一定會開一輛出來秀秀。」馮成青一提起車啊,那叫一個興奮,想到自己從國外弄回來的那些車,只覺得心情都洋溢了起來。

「嫂子,我還專門給你挑了一輛女士用車,那車絕對是好!」馮成青馬上就想起了沈青曈,對于沈青曈這個嫂子還是很喜歡的,于是說道。

「謝謝你了。」沈青曈笑著點頭,一旁的陳驍卻是不願意了,馬上就上前一把摟住了馮成青的脖子。

「我的呢?嫂子都有,我的呢?耗子你要是敢說沒有我就弄死你!」

陳驍雖然對車子這種東西其實沒有那麼感興趣,但是對于賽車俱樂部早就期待萬分了,想要有自己的一輛賽車自然也是想了很久了,現在看按到馮成青,馬上就開始審問了。

「有!有,你當然有!」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逃月兌不了陳驍的牽制,馮成青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在m國的時候沒有鍛煉,所以連陳驍都能夠隨隨便便的對他動手了。

「這才好。」陳驍得到了答案,這才放開了馮成青的脖子,接著一臉興奮。

「樓哥,嫂子,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回w省看看啊……」對車子的期待以及對賽車俱樂部的期待,讓陳驍恨不得馬上就長一雙翅膀直接飛回去了。

「這兩天吧,馬上就回去。」好笑的看著陳驍的模樣,只覺得陳驍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有些長不大的樣子。

賽車俱樂部的設計以及對于賽道的設計,當時都直接交給了岑路,後來狐狸和黑蛇留在那邊看情況,這些設計一定是通過了狐狸他們的眼的,那麼久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只是這麼長時間沒有去看過了,還是要去看一下的。

「恩,過兩天就回w省一趟吧。」沈青曈也是點頭,這些天無論是翡翠公司還是珠寶公司,事情都已經逐漸的走上了正軌,就算是他們不在,公司也依舊能夠運行,所以沈青曈並不是太擔心。

「嫂子真是英明!」完全無視了段景樓,陳驍對著沈青曈笑的諂媚,讓一旁的段景樓無奈的笑。

因為馮成青的來到,眾人倒是休息了幾天,帶著馮成青出去逛了街,斗石大賽倒是也去了一兩次,只是里面的毛料越來越差,讓沈青曈也沒有去的想法了,而這幾天,遇到的段家人也越來越多,至少,通過了段逸海那條線調查出來的段家人就出現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媒體的加入,斗石大賽竟然增加了時間,也讓段景樓和沈青曈對于之後的毛料更加的不感興趣了,因此也就沒有再去過一次,而也就是斗石大賽這麼幾天,翠鳥的調查,也終于出來了。

「關于段家人很多沒有血緣關系這件事情瘋狗已經說過了。」翠鳥喝一口溫茶,最近他又開始熬夜了,所以春姿又開始給他準備藥茶了。

「按照我的推測,段家真正的主宅所在之地應該是距離京城很近的a省,在a省,段家也算是土皇帝一類的人物了,而且a省的段家是半商半政,比如那天我們見到的段逸海,實際上別看他今年才二十七歲,也已經使a省一個市區的市長了,我估計他這次來到s省也是沒有通知官方那邊,不然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過來。」

听到翠鳥的話,眾人都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段逸海竟然是市長,不過沈青曈倒是覺得略有印象。

原本只是提起了段逸海的話,沈青曈是想不起來的,可是如果提到了a省的話,那麼,a省的上游市長段逸海這樣的名頭,沈青曈卻是知道的。

a省上游市市長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一件團伙搶劫銀行案件,在這場案件中,市長段逸海也是被搶劫犯抓住的人質,可是一場原本沒有任何解決方法的團伙搶劫銀行案件,就是因為他一個人,做出了一個大反轉,現場無一個人受傷,他雷厲風行的身手也曝光在大眾的面前,受到了a省上游市民眾的擁護,甚至在一年之內就進入了京城……

如果不是當年這個案子太過的轟動,電視上整天都在報道,沈青曈也想不起來,現在想來,只覺得段家的人簡直就是良苦用心了。

「那麼本家都有什麼人呢?」一個家族里,能夠住在主宅的,那都是非常重要的人,段景樓自然是知道,段家父母一定不是內宅的人。

「通過我這些天的調查,我感覺段家的規矩似乎非常的明顯,每一代都會選出最厲害的那個小輩來接手段家繼承人這個位置,現在段家的家主就是段逸海和段逸謙的父親段澤祥,而能過住在主宅里面的,也就是段澤祥他們這一代的分支了,包括瘋狗的朋友段安輝和段安錦,都是住在a省主宅的人。」

其實在翠鳥的眼中來看,這樣的一個家族簡直是十分混亂的,會發生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說爭權奪利這種事情恐怕也時有發生,每一代選擇最強的人當做家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給了人太多的幻想。

「而且經過我的調查,景樓長得跟段澤祥十分相似,這是段澤祥的照片,你們可以看一下。」將已經打印出來的照片遞過去,段景樓接過照片,看到了照片上的男人,頓時瞳孔一縮,果然是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一樣。

「那麼如果是這樣,難道又是一出換子麼?」陳驍經歷了沈青曈的事情之後,立刻就做出了這樣的猜測,只是被翠鳥給否定了。

只見翠鳥又將段逸海和段逸謙的照片拿了出來給他們看,有些神神秘秘的。

瘋狗拿到了兩張照片之後,先是看了一眼兩個兄弟,接著又是看段澤祥的照片,突然一愣,問道。

「我這樣看著的時候,怎麼覺得這段逸海比段逸謙長得還像段澤祥?難道段逸海才是親生的?」經歷過跟段逸海過招的事情之後,他是能夠感覺的到段逸海的強大的,反倒是旁白難道段逸謙有些沒腦子,難道是親生孩子就被寵成了廢物麼?

翠鳥听到了瘋狗的問話之後,就有了笑意,段景樓也是看向瘋狗所說的那兩個人,結果無論從眼神,還是從神情上,果然是覺得段逸海更加跟段澤祥相似,如果不是因為段澤祥的輪廓跟他太過相同,他真的會覺得兩個人是親生父子了。

其實段景樓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親人相認這種事情,更不用說在青夜的眼中,那些段家人其實都已經是應該死去的人了,他自然不會是對段家人產生任何的感情,無論段家是否真的有他的親生父母。

「這也就是我想說的了,這張照片,給你們看一下,這是段澤祥年輕時候的照片,你們跟現在的照片對比一下,看看能發現什麼?」

翠鳥遞過來另外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有些年頭了,段澤祥還是年輕的模樣,站在那里對著鏡頭淺笑,竟然是極其跟段景樓相似,如果說原本只是面容相似的話,現在簡直就是連神情都相似了。

這樣看著跟自己太過相像的一個人,段景樓有些不習慣,特別是有可能這照片上的人是他的親人之後,他更是有些不習慣了。

沈青曈也湊過來看,看到了照片上的人之後也是驚訝萬分,再抬頭看一眼段景樓,只覺得兩個人的相似度真的很大。

瘋狗把之前的照片遞過來,沈青曈接住,可是當兩張照片放在一起的時候,段景樓和沈青曈兩個人都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對,眼神,一個人或許會經歷了成長,的那是眼神卻是極其不容易變化的,可是兩張照片的臉長得雖然一樣,可是那眼神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是真正的溫潤如玉,而另外一個,就像是盯著獵物的獅子一樣,給人一種嗜血的感覺。

「因為或許跟景樓的身份有關,所以我調查的時候也就調查的比較仔細,其中關于二十二年前段澤祥的一個兄弟段仁祥離奇死亡這件事情,我也調查了出來,包括,弄到了這些照片。」

繼續把打印出來的照片放在桌上,翠鳥這次調查花費了很大的人員,聯系了各種各樣的專業人士,才能夠弄到這些東西,也幸虧是他認識的人比較多,所以做這些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麼艱難。

桌上的照片上,是一個長相陌生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有一雙熟悉的眼眸……

段景樓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細的看那陌生男人的眼楮,覺得越來越像……

「是不是覺得這兩個人的眼楮越來越像?我剛開始調查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專門繞著圈子找人調查了一下關于段逸海的事情,結果知道我發現了什麼麼?」翠鳥神秘一笑,將一張有些年頭的照片遞了過去。

「這就是段澤祥當年收養段逸海的原因。」

照片上是非常溫馨的一家三口,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段澤祥的兄弟段仁祥,而他身邊的女人也十分的溫柔,被他抱在懷中的男孩兒雖然小,可是依稀能夠看出段逸海的樣貌。

「這是這也太亂了……」瘋狗看完之後有些不理解翠鳥說的是什麼意思,段景樓和沈青曈卻沉默了起來,猜測這翠鳥的想法,覺得這想法簡直是太瘋狂了。

翠鳥也不管他們在想什麼,繼續拿出了一個文件,放在了桌上,眾人看過去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個血型調查書。

「這是我從段家私人醫生那里得到的段家人的血型資料,結果發現段澤祥跟段逸海的血型竟然相同,反而是他親兒子段逸謙的血型是b型,兩個人都是a型血,而當時段澤祥的妻子也是a型血,怎麼會生出b型血的兒子?」

其實翠鳥對于那些換子啊之類的東西是非常不相信的,畢竟,只要是大家族的,一定是有自己的私人醫生,一年不知道要例行檢查身體多少次,如果是被換了身份,那麼很快就能夠發現的,要是真的沒有人發現,那麼就只能夠證明有人替這個人掩飾,所以,這其中發現的東西就很多了。

比如沈青曈的事情,翠鳥覺得,蘇家一定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清白無辜,甚至翠鳥陰暗的猜測過,關于沈青曈會落到成為沈家的養女,蘇家絕對也是知道的,甚至關于沈青曈被陷害懷孕,也有可能是蘇家的人下的手……

翠鳥這話一出,幾個人都算是明白了翠鳥想要表達的東西了,但是每個人的想法又是不同,瘋狗則是腦袋一團的混亂,覺得明明自己已經了解了翠鳥想表達的東西,可是要是讓他說,他卻是說不出什麼來。

「也就是說,段逸謙根本就跟段澤祥不是親生父子?」陳驍說道,接著拿著那幸福的一家三口,繼續推測。

「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的兒子不是親兒子之後,才收養了弟弟的兒子麼?」

沈青曈不覺得是這樣,因為這段澤祥前後的照片就像是兩個人一樣,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翠鳥沒有說話,慢慢的喝茶,任由眾人逐漸的反應過來。

「段逸海是段仁祥的兒子,段澤祥收養了段逸海,段澤祥跟段逸謙不是親生兒子,段澤祥跟段逸海的血型相同……」春姿總結出剛剛得到的欣喜,突然一愣,接著不可置信的看向翠鳥。

「翠鳥你是說,段澤祥就是段仁祥!」

春姿這話讓幾個人都是一愣,將目光放在了段澤祥和段仁祥的照片上,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怎麼就忽然變成了一個人?而且段仁祥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春姿果然是聰明,不愧是我的徒弟。」翠鳥夸獎道,接著看向段景樓。

「在我進行調查的時候,已經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景樓,你知道麼?段家已經找人調查你了,我先找人攔下來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過來找你了,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也正是因為這樣,翠鳥才會做出那樣的一個推測,很明顯,那些調查的東西並不是一個父親要調查兒子所以需要調查的,按照翠鳥的感覺,那種調查,就是任務目標的模式,下一步,恐怕就是進行暗殺了。

段景樓听到這話一愣,因為他前幾天還見過段逸海等人,所以听到翠鳥說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他之後,也明白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段逸謙為什麼老是盯著他了。

「翠鳥,如果按照春姿的意思,現在的段澤祥和段仁祥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之前二十二年死去的,應該是段澤祥,之後段仁祥就代替段澤祥活了下來……」

沈青曈終于把這件事情兜來兜去的給整理清楚了,也知道了翠鳥究竟想要說的意思。

「對,沒錯,景樓是跟段澤祥長相相似,當年段澤祥和段仁祥兩個人對于段家的大權的爭斗也是很厲害的,不過也因為段家的關系,在小輩成年之後,十年會進行一次大選,在那個時候,剛好段家除了一些事情,所以改成了五年的大選,所以段澤祥二十一歲的時候就當上了段家的家主,與此同年段仁祥死亡,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用我說了,還有,我還調查到段仁祥當年出國的記錄,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他應該是去整容了。」翠鳥繼續說道,這些天調查這些東西已經讓他覺得大家族的權利斗爭果然是可怕,但是人心,卻是最可怕的東西。

「出過整容之後,他回到了段家,殺死了段澤祥,那個時候段澤祥的妻子也應該已經懷孕了,段逸海就是那個時候收養的,接著段逸謙出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景樓會在這里,但是段逸謙跟段仁祥和段澤祥都應該沒有什麼血緣關系,只是一個被送進段家的代替者而已。」

不但是這樣,還被養成了廢物,翠鳥覺得段逸謙何止是不如段逸海,如果段逸海想對段逸謙下手,恐怕早就動手了……

還有十年一次的家主交接,如今也沒有發生,就足以證明段仁祥是多麼喜歡權利這種東西。

眾人听到了翠鳥的話,皆是不語,努力的消化著這些東西,只覺得事情似乎更加的復雜了,不過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段家一定是不能夠流落在外的。

春姿對于段家簡直是勢在必得,如果段家的人不妥協的話,那麼她是不介意送段家的人一起去見他們老祖宗的。

「這些事情如果是真的,段家的人難道就發現不了麼?」陳驍問出大家都想要問的問題,如果翠鳥能夠調查處這些東西,那麼段家的人也應該能夠調查出來才對。

翠鳥覺得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于是站起身來,高高在上的看向陳驍,問道。

「你覺得,段仁祥已經成為了段家家主,會留下這些證據給段家的人找麼?我這些資料都是最淺顯的資料,其他東西也都是推測來的,除了家庭醫生的那個是能夠確定的事情之外,其他都是猜測,而且當年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段逸海和段逸謙才多大?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好麼?還有關于整容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剛好認識整容醫院的專家,就隨手把照片發過去給人看了,沒辦法,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偵探這一行很難混的,去國外抓個整容的前女友什麼的也是有的,所以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翠鳥笑眯眯的模樣,讓陳驍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覺得翠鳥越是這麼笑,他越是心里沒底了,不過現在偵探都這麼厲害了麼?不但會黑人電腦,還能夠看出別人是不是整容的……

「沒有沒有了!」

不管怎麼說,陳驍都馬上的投降,而且對他來說,翠鳥分析的那些東西,實際上還是有可能的,至少在他的心中,這些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

「段家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麼?」沈青曈不想要管段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想知道段家的人什麼時候會找過來,突然想起段景樓上輩子的車禍,是不是也跟段家有關系呢?

听到沈青曈的問話,翠鳥這才收回了那強大的氣場,慢悠悠的說道。

「暫時的調查我給擋住了,不過擋不了多久,而且段家的人來者不善,最多十天,十天那些人一定會過來,至于要干什麼,那就不是我能夠預測的了。」

其實翠鳥是想說過來殺人滅口,只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說,總是有些不好的,于是就換了一個說法。

馮成青從不小心听到了這些之後,腦袋就成了一團麻花,他本來就知道了樓哥不是段家夫妻的親生兒子,可是樓哥這身世也太過復雜了啊,咋越听越糊涂了……不過對于翠鳥這話的好壞,馮成青還是了解的,于是馬上就出主意道。

「不然我們回w省,剛好那邊的賽車俱樂部有事情,也能夠躲過那些人。」

很明顯,馮成青很敏感的覺得翠鳥說的那些段家人很厲害,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段景樓听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並不是很贊同。

「如果他們要找我,無論我到哪里,他們也一定會找到我,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在這里等著,等著那些人來自投羅網。」段景樓已經打算到時候段家人無論是為什麼過來,他都不會放過那些段家人了。

「恩,我也贊同留在這里。」沈青曈也覺得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不錯,特別是剛好能夠審問一下段家的事情,聞人青夜他們一早就開始計算段家了,所以如果這次能夠解決段家的事情,那麼也就放心了不少的。

「還有,我剛剛沒有說,段家如今發展的也不錯,雖然不如天家的那些人那麼厲害,但是在古武上面比天家的那些人要強勢一些,更多的鑽研的是習武之道以及長生之道,雖然我覺得有點兒傻,但是段家的這些人,我們不能小看,就比如段逸海,上次瘋狗看到他跟段安輝動手,身法都非常的不錯,瘋狗甚至都不確定能夠打過他。」

這也是翠鳥最擔心的地方,如果段家的人派來的高手特別多,他們打不過怎麼辦?無論是他還是瘋狗,他們這些人實際上練習的還是不算古武的,所以對上古武世家,心里確實是沒底。

「翠鳥哥哥不要擔心,有我跟春姿呢,江卿這兩天也會來了,你不用擔心。」花沁端著花茶過來,將花茶放在了桌上,看向一旁一直沒說過一句話的殿下,有些忐忑的問道。

「殿下,花沁想要求殿下一件事情。」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花沁第一次有自己的要求,之前去拍電影是聞人青夜很早就答應的,現在,是花沁自己的想法。

聞人青夜抬眼看花沁,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中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的明了了。

「殿下,花沁不才,當年學的是暗殺術,暗殺術沒有其他功夫那麼的難學,而且實用性比較強,之前花沁將暗殺術教給了陳驍哥哥,現在花沁也想將暗殺術教給翠鳥哥哥他們,希望殿下允諾。」

花沁說著已經跪在了地上,她們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才學也好,能力也罷,都是殿下賦予的,如果教導一個人的話,那麼可以是師徒,但是如果想要將暗殺術教給更多的人,那麼就必須是要聞人青夜答應了,這也是作為一個侍女的忠心。

看著跪在地上的花沁,聞人青夜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也開始在意更多的人了,甚至還願意將自己保身的功夫教給其他人,于是也只能夠點點頭。

「準。起吧。」

「花沁謝過殿下~」花沁馬上就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臉,接著從地上起來了,而一旁的翠鳥和瘋狗等人,都是看著花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們是經常找花沁過招,雖然出了想要提升自己之外,還有就是想要偷學一兩招,誰知道竟然會被花沁給看透了,現在花沁告訴聞人青夜要教他們,讓他們更是覺得這個小女孩兒貴偶然是貼心無比。

「陳驍!什麼是暗殺術?你學習了什麼牛逼功夫?快告訴我!」馬上反應過來的是馮成青,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為什麼一直都是小胳膊小腿的陳驍竟然能夠制住他了,合著是因為練了好東西啊!

「暗殺術就是暗殺術……你能不這麼激動麼?耗子!快放開你的手!」被耗子這麼摟著,陳驍覺得自己簡直是要喘不過氣來了,其實他是知道自己能夠躲開馮成青的,可是都是兄弟,他自然不會那麼做讓兄弟的情分生分起來。

「你要是想學就找我師傅,喏,花沁……」

說完這句話之後,脖子上的手就消失了,只見馮成青就馬上過去跟花沁搭話了,之前就一起跳過舞,所以說話倒是沒有什麼陌生感,幾句話就哄得花沁答應教他暗殺術了,讓反翠鳥和瘋狗等人都覺得這人實在是臉皮太厚了……

至于花沁為什麼叫聞人青夜殿下,以及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要跪下這種事情,或許是被大家直接遺忘了,也或許是因為聞人青夜這個人的氣場太過的強大,而花沁等人一開始的位置就是類似于侍女這種,所以跪啊什麼的,竟然是沒有讓馮成青覺得哪里不對……

春姿看著花沁開心的模樣,其實也是想要幫助大家一些東西的,只是她的武功真的不適合大家學習,所以在武功上沒有辦法幫助了,只能夠默默的從身上拿出了幾個瓶子,先是走到了翠鳥和瘋狗這邊,將一個翠色的瓶子遞給了翠鳥。

「我的武功大家是學不了了,但是這是我制作的毒藥,到時候可以直接用,這個瓶子里面的液體毒藥,在攻擊的時候只要跟敵人身上有接觸之後,就會讓人渾身酸軟,無法控制身體。也叫做白日夢,我剛做好的。」

翠鳥接過了這白日夢之後,其實很想找人試一下,因為藥听起來太神奇了,不過像是這種讓人渾身酸軟的,不應該都是煙霧麼?

「這個呢,是止血的藥,只要身上有傷口,涂上這個,就能夠瞬間止血,送給你。」將一個白色的瓶子遞給了瘋狗,春姿覺得,這麼多人中間,最容易受傷的,恐怕就是瘋夠了。

瘋狗接過了藥,果然是有些無語,想到竟然被春姿這麼看,馬上就覺得,他一定要努力練武,然後打過春姿!

「還有這兩瓶,你們都拿著,必要的時候可以處理尸體,一瓶是化尸粉,另外一瓶是能夠處理地上血跡的化血粉,這兩種藥直接就能夠毀尸滅跡。」原本覺得春姿就只會一些比較平常的東西,可是現在兩個人拿到了這化尸粉和化血粉之後,都是心中莫名的激動了起來,只覺得這玩意果然是再好不過的東西了!

段景樓似乎也有些疑惑,沒想到春姿竟然會把這兩種藥交給翠鳥和瘋狗,他是知道這兩種藥的,前些日子他去找春姿過招的時候,就看到春姿在做這兩種藥,還做了不少,後來天家那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明白春姿三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跟普通小女孩兒沒什麼區別,但是卻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

其實段景樓跟著江卿去執行過一次任務,天家的滅門任務。

段景樓一直理解不了為什麼不服從就要滅人滿門,可是逐漸的,段景樓就明白了。

天家的那些人雖然都有心疾,可是實際上也是有頗多想法的,有些人更是貪心不足,在江卿的口中,段景樓知道了很多事情,當自己第一個殺死的人躺在地上被化尸粉化掉的時候,段景樓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在想什麼,可是卻明白了聞人青夜讓自己跟著江卿一起去的意思。

從開始練武那天,他已經已經踏上跟正常人不同的路,為了保護曈曈,他也就只能夠更加的強大起來,更不用說是殺人了,那一次讓他一起,恐怕也是要他習慣吧……

背叛天家之人,本就是該死之人,可是春姿她們明明能夠讓那些人死的悄無聲息,為了震懾其他人卻是自己動手滅門,這讓段景樓想了很久。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另外一個沈宴。

沈宴無論是在沈青曈面前,還是在他的面前,都是讓人心疼的,也是被寵愛著的,可是在那次他殺人之後,跟沈宴說話的時候,才明白,沈宴有多麼的瘋狂。

無論是天家那些人的心疾,還是說現在的滅門,都是沈宴下達的命令,春姿她們不過是執行者而已,真正作出決定的人,卻是一個還不到一歲的孩子。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表情了,可是听到了段家的那些隱秘之後,他才明白,這個孩子,是多麼的聰明,也是多麼的厲害,千年後的事情,還能夠猜測的到,一切都沒有月兌離他的想法。

逐漸的已經能夠接受沈宴其實是一個活了很久的人了,段景樓也會跟沈宴說一些大人的事情,在沈宴的開導下重新明白自己該如何做,或許,有些時候,人知道成長是殘忍的,卻是必須要成長起來的。

「這個就是那個……那個撒到人身上身體就會化成一灘血水的東西麼?」陳驍馬上蹦過來,直接搶過了瘋狗手中的瓶子,恨不得現在就打開看看,但是卻因為這東西的恐怖而只能夠興致勃勃的看瓶子。

「是這樣說是沒錯,不過之前夜舒不是給你了一瓶麼?你那個更厲害,我給的這個是專門融化尸體的,夜舒給你那個直接就能夠用在活人的身上。」春姿對于陳驍的激動實在是不能夠理解,因為夜舒在那次娛樂會所之後,明明給陳驍了一瓶,但是看陳驍這樣子,怎麼還這麼激動?

「啊?臥槽我忘了啊!」陳驍這個時候才迷迷茫茫的想起來了,當時從娛樂會所回來之後,夜舒確實是給了陳驍一個瓶子,可是陳驍當時忙著碼字,根本就沒有注意,隨手就把這瓶子放在房間里了!現在想起來,簡直覺得自己每分鐘都活在危險中啊!一把將手中的瓶子重新給了瘋狗,狂奔著朝著房間跑去,覺得再也不會愛了……

看著陳驍抽風的模樣,瘋狗只覺得,按照陳驍寫起小說就寫的昏天暗地的模樣,之前的東西恐怕早就不知道被陳驍放到哪里了吧?于是馬上樂呵呵的捧住了手中的瓶子,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旁邊翠鳥的身上。

翠鳥怎麼會不知道瘋狗在想什麼?直接將手中的化血粉遞給了瘋狗,一邊交待道。

「你可要好好放好,估計我們過段日子就能夠用了。」想到這里,翠鳥就不自主的舌忝舌忝嘴唇,對這藥的藥效可是十分的期待。

「那麼之後就麻煩大家了,耗子,我這兩天會把你跟蘇瑾安排到外面住,等到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一起回w省。」段景樓他們已經對于段家人的來到十分的期待了,但是還是決定先把不會武功的馮成青和蘇瑾送出去。

馮成青倒是也沒拒絕,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害怕自己留在這里非但不能夠幫忙,萬一到時候還跟人拖後腿,那就不好了,所以覺得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他一定要讓花沁教他功夫。

等到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段景樓等人又是想了很多對付段家人的方法,顯然已經進入了備戰階段了……

晚上眾人散了之後,翠鳥通知了他的那些朋友,讓那些朋友把段景樓的信息放了出去,而就是這個時候,段家的人接到了段景樓這二十多年的人生。

段澤祥拿著手中的資料,看著資料中的段景樓熟悉的面孔,臉上笑容陰狠,而站在他旁邊的就是段逸海。

「之前我在s省見到的他,因為長得跟那個人太過相像,所以我就開始著手調查了,現在才調查出來,如果我猜的沒錯,段景樓應該就是那個人的孩子了。」段逸海說著,卻是覺得這些天的相遇似乎是太過的巧合了,還有沒想到段家夫婦竟然還弄不死這麼一個孩子,簡直是廢物。

「我以為這孩子早就死了呢,沒想到還活著,竟然還在s省弄了這麼大的動靜,不過這冰瞳翡翠和冰瞳珠寶,倒是不錯……」段澤祥依舊打量著段景樓的資料,看到了冰瞳翡翠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身為父子,段逸海怎麼會不知道父親心中的想法,于是馬上說道。

「我已經調查了,段景樓十八歲就開始白手起家了,w省那邊的名達公司,還有正在建設中的賽車俱樂部,以及s省這邊的翡翠公司和珠寶公司,所以他的身價絕對超過了兩百億……就說冰瞳翡翠公司,里面的極品翡翠也跟不值錢一樣,父親之前看的那《寶曈》也是他們公司拍攝的。」

父子兩人既然說到了這個,自然是打算廢物利用的,在他們眼中,段景樓是一定要死的,所以是廢物,而段景樓的那些財產,就是能夠利用的了。

「讓人三天後動手,他身邊不是有一些比較厲害的高手麼?這次派出去七個人,讓那些老家伙去。」段澤祥說道,他口中的老家伙,便是功夫都非常不錯的一群人,他們都是被段澤祥用藥物控制的‘死士’,一般都替段澤祥處理殺人的事情。

「好,父親,我這就安排下去。」從看到了這個資料之後,段逸海就對冰瞳翡翠有了想法,現在有了父親的支持,他自然不會再有疑慮,便打算直接安排下去……

段景樓這邊還不知道,因為冰瞳翡翠和冰瞳珠寶,讓段家父子貪婪了,更是打算提前解決段景樓,所以當三天之後,翠鳥發現別墅外面有些不對勁兒的時候,立刻激動了起來,聯系了在房間里的其他人之後,馬上就聚集在了大廳里。

沒錯,他們打算就這樣直接歡迎段家的人過來,翠鳥和瘋狗他們已經觀察到了,這次段家來人最起碼有五個人以上,他們還是能夠對付的。

所以當玻璃破掉之後,坐在大廳里的沈青曈他們依舊是沒有多大的驚訝,當段家的幾個人進入了別墅,看到了坐在大廳里面悠閑無比的段景樓等人之後,皆是一愣,然後就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翠鳥等人無語了,瘋狗甚至直接拿出了袖珍銀槍就直接朝著那段家人身上打了過去,只听 的一聲,那人就躺在了地上……

青虎也是一槍一個,並不打在重點部位上,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躺了七個中年人,身上都有被槍大到的傷口。

「他們出門真的帶智商了麼?」翠鳥端著下巴問道,還是第一次見到來暗殺,是真的暗殺,不帶任何熱武器的……

「或許他們覺得我們沒有槍。」春姿也是無奈了,她如今也是玩的一手好槍,所以看到段家派來的這七個人想要跟他們直接搏斗的時候,她其實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我看這些人都是老家伙了,沒有跟上流行也怪不得他們。」耍帥的吹一口槍上根本就沒有煙,瘋狗覺得這次他們太重視段家的人真的是大錯特錯了,這些人這麼好解決,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這麼多人……

段景樓也是有些無奈了,因為他也沒想到,所謂古武家族的刺殺,真的都是要用古武把人殺死的……還不用熱武器……

「行了,春姿,你先弄一些止血藥吧,大家先把這些人給綁起來。」沈青曈也知道大家是有些囧,不過對于段家這樣的情況,她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了。

想起瘋狗說段逸海身上帶著雙槍,誰知道這些來暗殺的人竟然連武器都不帶啊!你好歹帶個匕首也算好麼……這樣過來刺殺別人真的好麼?

被弄得哭笑不得的眾人,很快就把這些人給綁住了,因為身上受傷,而且年齡有些都很大了,所以基本沒有反抗他們。

「現在殺手都年紀這麼大麼?」瘋狗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指著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段家老頭說道。

段景樓也是看過去,這才發現,過來的七個人,最小的也有五十歲左右,更不用說瘋狗指的那一個看起來最少也有七十多歲了……

春姿把止血藥分給了大家,開始上藥,上完藥之後,看到了一個老人有些不太對勁兒,于是伸出手把脈,接著神情馬上就嚴肅了起來,放開了這個老人的手之後,更是輪流的將其他六個人的脈象看了個遍。

「春姿,是發現了什麼麼?」花沁看到了春姿的動作之後,問道,春姿的醫術比她好一些,所以她也就不打算再動手了。

「毒。」春姿說出這一句話,接著轉過頭看向了沙發上坐著的聞人青夜,這才繼續說道。

「殿下,他們竟然中了毒。」

這句話說得其實很有深意,當年沈宴真的會那麼仁慈就這麼放段家的人離開麼?天家的人都被下了藥忍受錐心之痛,那麼段家人真的會那麼容易的活著麼?

沈宴听到了春姿的話之後,倒是沒有什麼看法,其實,他覺得,如果真的用那樣的方法來讓段家妥協,其實並不怎麼好,當年他想做的,就是讓那些死士好控制而已。

這個時候,只見段家來的那個年紀最大的‘殺手’卻是說話了。

「咳、咳咳,小姑娘果然厲害,竟然能看出我老頭子中了毒……」

這麼一副滄桑的模樣,真的是讓人想不到這樣的老人竟然會是被段家派過來殺人的殺手。

「老旭,看來我們今天是要死在這里了,不過這狗日子我也活夠了!死了還舒坦!哈哈哈哈!」只見旁邊的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扭頭對著老人說道,說完就瘋狂的笑了起來。

其他的幾個人也是都不說話,可是那眼神中卻是能夠看出十分痛苦,讓沈青曈他們更加疑惑了。

聞人青夜抱著沈宴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向了幾個被綁住的老人身邊,看著幾個人蒼老的模樣,依舊面不改色。

「什麼毒?」

春姿听到聞人青夜問話,馬上就做出了回答。

「是之前天夜公子給所有死士下的蠱毒,子蠱會隨著血脈流傳,不過因為母蠱不在,所以一般不會被觸發,他們這些人身上中的賭,就是體內子蠱躁動引發的毒。」

段景樓是知道段家人身上都有子蠱的,之所以確定他就是段家人,是因為沈宴說他身上有蠱,而為了給他解蠱,唯一的母蠱現在已經在他手里了,所以母蠱的作用,對于段家人是極其之大的。

「天夜首領!你們怎麼知道天夜首領的!」那個被叫做老旭的老人一听到春姿的話馬上就瘋狂的問道,明顯是知道這些東西的。

聞人青夜挑眉看一眼這個老人,沒想到段家竟然能夠知道天夜的事情。

「天家如今已經歸從在天夜公子手下,段家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回到天夜公子手中。」春姿完全不掩飾她的決心,就像是當年她是聞人青夜最優秀的侍女一樣,如今到了這里,她依舊能夠成為殿下最完美的左右手。

「哈哈哈哈……天意啊!天意啊!哈哈哈……」老旭,也就是段天旭忽然狂笑起來,一邊狂笑一邊喊道,接著再次問道。

「我能見一眼天夜公子麼?我們這些老家伙都是知道段家歷史的人,也明白我們這些人都是奴才,可是段家有些人是想不開的,所以,我能夠在臨死前,見一眼天夜公子麼?」

沈宴當然能夠听到老人的話,可是他就算是出現在老人面前,恐怕老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他自然是不會說話,而春姿,則是拒絕了老人的要求。

「天夜公子十分繁忙,沒有空見你,不過我是想問你們,你們身上為什麼會被下毒?」

一般子蠱不會被各種藥物吸引,可是對于毒性比較強的東西卻是十分喜愛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中蠱之人,大部分都對藥物之類的產生了抗性,只有對毒藥十分敏感,這七個人身上的子蠱在沒有母蠱的時候被人激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冤孽啊……冤孽啊……」段天旭嘆息,卻是不打算說什麼,可是他身旁那個瘋笑的中年男人卻是說了出來。

「是段澤祥!段澤祥為了控制我們,就給我們下毒!我們老一輩的那些段家長老,幾乎全部被段澤祥下了毒,段澤祥一直利用我們殺人,如果我們不去的話,那麼他就會對我們的子女動手……」

這些老人當年年輕的時候哪一個不是風華絕代?可是後來卻被害成了這樣,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每天都要被段澤祥控制著,若不是為了子女,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段澤祥派你們殺人?」瘋狗完全不理解這意思,于是繼續說道。

「你們來刺殺連武器都不帶還怎麼殺人?」

對于瘋狗這話,幾個老頭子都是臉一紅,接著那個剛剛說話的人就說道。

「我們之前刺殺的都是古武世家的人,所以根本不流行熱武器……」這話的意思就是,哪見過古武世家的人是要用槍的?他們做了這麼多次任務,還是第一次遇到人用槍的……

身上的疼痛已經逐漸的隨著止血藥好了一些,這些被控制的老人或許是覺得自己今天是一定是死定了,听到了天夜的事情之後,竟然是說出了這些話。

「段澤祥是不是在二十多年前控制你們的?那個時候他收養了一個孩子,妻子也在同年生下了一個孩子?」翠鳥突然開口問道,覺得這個時候,就是能夠肯定他猜測的時候了。

「是,澤祥這孩子十八歲就當上家主了,我們對他也一直很放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二十多年前他突然對我們下毒,後來就一直把我們囚禁著,讓我們那給他殺人……」另外一個老頭說道,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翠鳥听到這話,馬上轉過身子朝著茶幾那邊走了過去,接著從茶幾那邊拿過來一些照片之後,舉起了其中的一張,對著幾位老人問道。

「這個照片是不是段澤祥二十多年前的照片?」

幾個老人都看了過來,接著紛紛點點頭,表示二十年前的段澤祥就是如此的模樣,那雙眼楮再真實不過。

「那麼這一張呢?你們認識這個人麼?」翠鳥拿到的是段仁祥的照片,幾個老人看到了段仁祥的照片之後都是皺緊了眉頭,其中一個老人這才說話。

「這是段仁祥,是澤祥的弟弟,從小澤祥跟仁祥就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可是澤祥天生就就比較的溫和,對什麼事情都不會下死手,而仁祥就跟澤祥完全不同,仁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趕盡殺絕,當年在古武世家的交流大會上甚至打死過人,後來他的身份也就被取消了,一直到二十年前他本人殺死,傳說是他以前得罪的人過來復仇,所以也就死了。」

雖然幾個老人都已經老了,可是對于當年的事情很多還都是記得的,特別是段仁祥殺死過人的事情,他們更是清清楚楚,故此,在選擇家主之位的時候都沒有選擇段仁祥,誰能夠想到段澤祥如今竟然也會變成這樣?是跟至比段仁祥還要殘暴……

「好,接下來,你們看這張照片,認識上面的女人麼?」翠鳥再接著把段仁祥一家三口的照片拿了出來,讓幾個老人看。

「這個……這個……這是段家邊緣家族的一個女孩兒,當時不知道怎麼的就跟段仁祥好上了,她父親不同意,她就跟段仁祥私奔,後來听說段仁祥被人追殺的時候她為了救段仁祥就死了,兒子也沒了,那個時候她還很小呢……」

當年的事情,很多都已經隨著時光被掩蓋了,雖然記不起女孩兒的名字,可是卻知道女孩兒是怎麼死的,幾個老人又是分別補充了一下,或許是人之將死,或許是突然出現的天夜讓他們放棄了反抗。

「那就行了。」翠鳥打一個響指,突然將段澤祥和段仁祥的照片放在了一起,這才問道。

「看到這兩張照片有什麼相同了麼?」

幾個段家的老人不明所以,卻還是看了起來,結果突然發現,年輕的段仁祥竟然跟年紀大了之後的段澤祥的眼楮一模一樣……那雙眼楮,就像是蛇的眼楮一樣,仿佛你在他的眼中就只是獵物一般。

「怎……怎麼可能……」

一個老人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那照片,雖然心里覺得不可能,眼淚卻是忽然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其他的人也都反映了過來,神色各異,而默契的,就是悲戚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的段澤祥一定不是段澤祥,我調查到二十年前段仁祥曾經做過整容手術,甚至這些年還在依舊做整容修補,所以你們能夠想到什麼?」翠鳥自從那天晚上商量之後,又重新調查了一下段澤祥,竟然發現段澤祥有定期去醫院的習慣,他的身體沒有問題,而且段家有家庭醫生,有什麼原因讓他必須去醫院呢?翠鳥想了這麼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要進行長期整容了……

整容其實是一件長期的任務,並不是說現在做好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後期不斷的修補和檢查,所以段澤祥這些年定期的去醫院,也讓翠鳥找到了他整容的把柄。

段天旭只覺得腦門一黑,想到當年那個自己看好的澤祥竟然已經被段仁祥害死了!現在的澤祥竟然就是已經死去的段仁祥!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段澤祥要給他們下毒了……當年他們根本就不支持段仁祥當家主,現在被段仁祥下毒,恐怕是很早就想好的蓄意報復了……

「春姿,先給這些老先生處理一下傷口吧。」看著幾個老人都是被打擊的生無可戀的模樣,段景樓開口,他覺得,或許這些老人也是被段仁祥迫害的人,其實他們剛剛過來捆綁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可以反抗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反抗……

春姿和花沁以及江卿開始給幾個老人處理傷口,畢竟都是中槍了,如果長期不處理,傷口一定會化膿的,而這些老人竟然在春姿和花沁她們處理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明明額頭上的冷汗都落下來了,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段仁祥那個畜生!畜生!竟然連親生哥哥都不放過!」段天旭突然哭著罵道,卻是在罵了之後,突然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段景樓,驚在了原地。

「澤祥……澤祥你沒死對不對?」

老人那期待的目光帶著對小輩的喜愛,可是就是這樣的目光,卻讓段景樓不知所措,因為,他不是段澤祥,甚至連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都不清楚。

翠鳥的話確實是有理有據,但是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一切都沒有定論,他自然不會想那麼多。

他真的是段澤祥的兒子麼?或許曾經睿國知道這些事情的話他會激動會開心,可是如今,他卻是沒有了任何的感覺了。

無論是聞人青夜,還是沈宴,給他灌輸的道理,就是段家這些人實際上就是他的奴才,無論是他跟段家有沒有關系,他都會是主掌段家的人,而他身上的子蠱也被去掉了,拿著母蠱的他,完全能夠控制整個偌大段家。

其實最開始給這些死士下蠱,是沈宴為了防止這些人背叛,後來坐到了那最高的位置之後,他就開始計劃聞人青夜的事情了,自然是想著這些死士一起給聞人青夜陪葬,可是後來因為天字暗衛發生的事情,他就沒有再管段家這些人了,後來把母蠱隨手放在了陵墓里,其實也是想著如果母蠱死了,那些人也就死了,誰知道母蠱竟然這麼多年都活著?

天知道春姿把母蠱拿出來的時候,他有多麼的驚訝,一個蟲子不吃不喝,竟然能夠活過三千年麼?

聞人天夜他們跟蟲子自然不同,而且蟲子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能夠活這麼多年,簡直就是真的奇跡了。

也正是因為這母蠱活著,他才覺得,段家的人或許也有子嗣現在還活著。

一般蠱毒這種東西,都是母蠱活著,子蠱才能夠活著,但是子蠱若是死了,母蠱倒是不會死,當時的暗衛那麼多,一定會留下一些活著的人,就算是後代,也應該留下了不少。

所以在遇到了段家,看到了段家的人之後,聞人青夜和沈宴才能能夠確定這些人就是段家的人,而母蠱被春姿帶回來之後,對段景樓的身體起了反應,那麼就證明段景樓這具身體也應該是當年段家那些人的後代,按照這樣的推測的話,可能翠鳥的想法有可能是真的。

「老人家你認錯人了,我是段景樓。」段景樓說道,其實他不是介意被認錯,只是他真的不想要讓自己這個身份跟段家扯上任何的關系,因為以後的段家,將會成為一把刀,一把無所不能的刀,而他,就是這把刀的主人。

「你是段景樓!」老人似乎此時才反應過來一般,突然整張臉的表情都變了,先是訝異,接著是恍惚,然後是憤怒,最後是悲哀……

「我差點就殺了澤祥的兒子……」

一眼就能夠確定,段景樓一定是段澤祥的兒子,他們這些人見到了太多段仁祥的真面目,自然是知道段仁祥對那個段逸謙不是真的好,而且段逸謙長得也不是太像段澤祥的兒子,段天旭立刻就想到了是段仁祥換走了段澤祥的兒子……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可能澤祥的兒子才能夠活下來吧?

因為老人的話,周圍的幾個老人也是看向了段景樓,這麼經段天旭一說,幾個人竟然都是覺得段景樓確實是長得跟段澤祥非常像,甚至就像是年輕的段澤祥站在他們面前一樣……

「剛剛照片里面的小孩兒,看到了麼?就是這個。」翠鳥再次拿起照片,指著段仁祥身邊的那個小孩兒說道。「這個就是現在段澤祥的養子段逸海,而那個段逸謙也跟段家的段澤祥和段仁祥兩個兄弟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段澤祥或許死了,或許是到了其他的地方,但是現在在段家的,絕對是段仁祥,你們明白了麼?」

一點一點的確定自己的猜想,翠鳥引導著眾人回憶,也將很多迷茫的事情給放在了眾人的眼前。

「原來如此……怪不得澤祥竟然變成了這樣……竟然是那個畜生!」

「當年我們選家主的時候都沒有支持他,認為他生性殘暴,才選了澤祥,沒想到這畜生竟然為了家主之位害澤祥!」

「這位小友,我想問一下澤祥是不是還活著?澤祥現在到了哪里?」

幾個老人分別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之後,馬上就詢問翠鳥了,而翠鳥攤攤手,無奈。

「這個我也不清楚,現在我還沒有調查出來段澤祥是不是死了,查到的資料都沒有顯示。」

老人們听到這話都是嘆息不已,沈青曈也在一旁幫著包扎,近距離感受這些老人的時候,才發現這些老人竟然也都一個個有了內力,怪不得來殺人也不帶武器。

有內力的人跟沒內力的人差不多已經差了一種境界了,內力極其高的時候,甚至能夠直接隔空打人,也能夠憑著內力用各種的東西,所以在他們的眼中,不是沒有武器,而是所有東西都成為了武器,如果不是瘋狗和青虎他們槍法太快,恐怕也是一時治不了這些老人的。

「你們祖上留的有關于天夜公子的事情麼?能不能說一下?」春姿本來不想問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段家的人當時的首領並不是天夜公子,沒想到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有人知道天夜公子的名字,這足以讓春姿有太多的懷疑。

老人腿上的槍傷已經被春姿包扎好了,听到春姿的問話,知道春姿恐怕是認識天夜公子,于是徐徐的說道。

「那是我剛剛當上長老的時候的事情了,段家的祖宅里面,其實是只有段家長老能夠進去的,里面放著的,就是關于我們段家的歷史,以及當年的事情……我們也就是從上面知道的天夜公子……不過祖上都是叫天夜統領。」

沈宴在聞人青夜的懷中听到這話,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還能夠流傳這麼久,也有些感興趣了,對于他的當年,那些人是怎麼形容的呢?

春姿也是疑惑,天夜統領這個稱呼已經是在天夜公子帶人攻入皇城時候的事情了,難道段家人還有人記載那段歷史麼?

「那麼你們祖上寫到天夜公子的,都是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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