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命貴妻 第2章 因果

作者 ︰ 諾梵

重生之天命貴妻,第2章因果

自從沈青曈的記憶全面復蘇之後,她就已經發現了,雖然平時在生活中不會出現那些記憶,但是只要接觸到一些特定得人,就會產生一些記憶,就比如她第一次見到夏宇軒的時候,回來的晚上,就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跟夏宇軒在一起,就如同夏宇軒說的那般,兩個人的關系十分好。ai緷騋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之前見到了葉若虛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可是現在葉若虛竟然應該也出現在她的記憶中了……那個記憶中的畫面,唯一一個符合了葉若虛的,就是那個小乞丐了。

那個時候沈青曈還小,照理說應該不會記得這些,可惜沈青曈是記憶復蘇,所以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清晰無比,也正是因為如此,沈青曈才能夠想起眼前這個風光霽月的葉若虛,竟然就是當年那個乞討的小乞丐……

葉若虛听到沈青曈的問話詫異的看了一眼沈青曈,似乎有些不太理解沈青曈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不過他倒是從來沒有隱瞞過,他從小是孤兒,後來被師傅遇到收為弟子,這本來就是事實,沒有什麼不能提起的,可是葉若虛卻想不起來眼前的女人是什麼時候見過,要知道,他在七歲的時候就遇到師傅了……

「貧道年幼之時確實父母雙亡。」

這話也就是承認了沈青曈的意思了,沈青曈卻是驚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還真是緣分,當年她看到小乞丐快餓死,還給小乞丐買了東西吃,現在沒想到小乞丐竟然也長成了這麼一般的人物,時間這種東西,還真是奇妙。

狐狸和翠鳥也是對葉若虛另眼相看,因為現在葉若虛這般的模樣,其實若是他不承認也是可以的,畢竟誰都會有一種想要把過去隱瞞的想法,而不堪的過去如今就這麼被人說出來,卻依舊淡然的模樣,確實是修道之人。

「其實當時我是想要讓母親收養你的,只可惜母親回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沈青曈有些嘆息,她看到了小時候的她,以及那個渾身髒亂的小乞丐,那個時候的她是天真的,還想著要把這個小乞丐帶回家里,可惜小乞丐拿了他的吃的就瘋狂的跑走了,她連追都追不上,最後還跌倒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小乞丐了……

葉若虛猛然間看向沈青曈,那眼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隨後又閃過了意思痛苦,有些不能夠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竟是小時候那個看著髒亂的他還能夠笑起來的小女孩兒……

那是葉若虛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光,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叫葉若虛,而是叫葉子,他從小就是孤兒,當時在孤兒院中受到虐待才逃出了孤兒院,後來就一直在大街上流浪,之後便遇到了一個流浪大叔,兩個人就這麼相依為命了幾年,而遇到那個小女孩兒的時候,也正是流浪大叔快要死掉的時候,這也是他將那段時光記得清清楚楚的原因。

「後來……後來夏家給我送吃的……是因為你?」

那段日子差不多已經快要活不下來了,可是卻有人每天給他送一次飯,讓他堅持的活了下去,從那個時候,他就十分感激夏老爺子,甚至在之後拜師之後重新回到夏家,也就是為了了卻這麼一個因果,可是現在竟然是有人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他看到的假象?

沈青曈也是一愣,接著歪著腦袋想了想,發現腦海里竟然真的有對夏欣芮撒嬌的模樣,最後夏欣芮是答應了幫她找那個小乞丐。只可惜小孩子總是喜新厭舊的,在有了新的玩具之後,這件事情也就拋之腦後了,之後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但是听葉若虛這麼說,夏欣芮竟然真的去找了小乞丐,竟然每天都有給小乞丐送吃的……

沈青曈這個模樣,已經讓葉若虛確定了那段時間受到的照顧,完全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想想他重新回到京城之後做的事情……臉色突然鐵青起來,所謂因果報應天命輪回,他原本是想著報了夏家的因果,卻不曾想過,自己這些因竟然都報復在了曾經的因上,這讓他心中愧疚不已。

這個時候一旁的狐狸和翠鳥卻是明白了葉若虛的意思,狐狸甚至不客氣的開口詢問道。

「修道之人都相信因果輪回,你當年被青瞳救過命,後來就是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

兩人當然是知道,雖然最開始是沈青曈對葉若虛的救命之恩,只可惜後來葉若虛根本就不知道,只把這恩情放在了夏家的身上,這才有了現在這麼一幕,真是讓人覺得哭笑不得……

「貧道魯莽,當年之事謝過沈小姐,不知沈小姐可否讓貧道一觀?」

葉若虛何曾不知道自

己究竟干了什麼樣的蠢事?也不理會翠鳥和狐狸,直接對著沈青曈開口,打算解了沈青曈身上的的法術,夏家的那些人他也不會放過。

沈青曈這也算明白了,只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怎麼喜歡,畢竟自己救的人在若干年之後變成了害自己的人,真心讓沈青曈覺得不太舒服。

「嗯。」點點頭,沈青曈還是沒有拒絕葉若虛,她還想要知道夏明軒的事情該如何解決呢。

「沈小姐請將手放在我的手上。」葉若虛伸出手,那只手細長如玉,就跟葉若虛這張面冠如玉的臉一般,讓人覺得十分完美。

將手遞過去,沈青曈感覺到手下面的冰涼,也是有些詫異,沒想到葉若虛的體溫還真是涼到可以了。

葉若虛沒發現沈青曈的異樣,只是低頭看著沈青曈手中的紋絡,十分的認真,他跟師傅學習的就是如何看手相,在這一方面他十分的厲害,可是在看著沈青曈的手的時候,卻是變了臉色。

「這不可能……」低聲呢喃著開口,讓一旁的江夢不明所以的湊了過來,結果看到了沈青曈的手相之後也是神色大驚,馬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眼前的葉若虛,不敢置信葉若虛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葉若虛面對江夢的驚訝,知道江夢恐怕也是已經看出了沈青曈這命數的不同,不過卻是搖搖頭,沈青曈現在的命數,跟他倒是沒有多大的關系,當年他雖然給夏明軒逆天換命,可是實際上卻是用沈青曈的福祿來換的,可是現在……

「說。」段景樓冷冷的掃一眼站在葉若虛身旁的江夢,剛剛兩個人奇怪的神色,就能夠看出一定是沒有好事發生,這讓段景樓心中的火焰開始不斷的升騰起來。

「沈小姐本是福祿加身之人,天生福祿斂財之命,貧道本在九年前施行逆天換命之法,便是用沈小姐的福祿之運來換取他人壽命,若是一般人的話,就會在福祿被吸收完之後開始吸收壽命,可是沈小姐福澤深厚,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問題,可是剛剛貧道看到沈小姐的手相,卻是生命線也開始出現了斷層,那麼就證明,除了貧道之前對沈小姐福祿之運作法之外,還有其他的人……」

福祿加身之命,天生富貴,一生和順,斂財更是手到擒來,好運源源不斷,也正是因為如此,壽命也因為這好運會增加,而不是像是現在,生命線被截掉了一半。

段景樓听到這話,眼眸中閃過一抹紅色,視線落在了江夢身上,同是習武之人,江夢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段景樓的注視,也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之前葉若虛對沈姐姐下的那個陣法,實際上並不會傷及性命,可是我跟葉若虛剛剛看到了沈姐姐的命運線也出了問題,雖然其他的東西都在逐漸的恢復,可是命運線卻出現了斷層,就好像……看不到未來了一般……」

他們這些看相之人,凡是看手相的,大部分先看的是生命線,這條線能夠段策出一個人一生的長短,可是沈青曈的生命線卻像是在一半的時候被人生生折斷了一般,而那個盡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翠鳥,狐狸,幫忙查查夏家,要查的仔細,這些年夏老爺子跟誰接觸過都要查清楚。」段景樓開始交代狐狸和翠鳥,自從這次段景樓過來之後,狐狸和翠鳥總覺得在段景樓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是要真是說的話卻說不出來,只是現在的段景樓,已經變得更加像是一個領導者了。

沈青曈對于葉若虛和江夢的看法倒是不怎麼贊同,若是上輩子她被人說命運線折斷了一半,她恐怕會十分擔憂,可是現如今她已經不是之前的沈青曈,重生而來的她,本就已經改變了所有的命數,所以這生命線,斷了也就斷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貧道此次而來是想要解開沈小姐身上的陣法,不知沈小姐意味如何?」葉若虛看著沈青曈絲毫並不在乎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而此時才注意到沈青曈是被段景樓抱在懷中,更是覺得不怎麼好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本他那雙清冷的仿佛看不進俗世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的厭煩。

終于等到這里了!沈青曈內心歡呼,不過在陌生人面前她自然不能夠丟臉,于是冷靜的開口道。

「如果這個陣法解了之後,會發生什麼?明軒會怎麼樣?」

明軒被眾人哄著在房間里玩電腦,所以葉若虛來的這件事情夏明軒根本就不知道,听到沈青曈的問話,段景樓卻是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樓梯的拐角處,卻是沒有開口。

「會死。」冷然的兩個字,仿佛並不是在說一個人的結果,而只是在敘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葉若虛自從修道之後,對性命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想法,不是他不把人命看在眼里,而是練了太上忘情的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感情。

趴在牆邊的夏明軒身子突然一顫,然後緩慢的順著牆蹲在了地上,眼淚不停地在眼眶里面打轉,卻是努力的不要讓它掉下來。一開始就已經做好的決定,他絕對不能夠後悔,他不想要成為沈姐姐的拖累,這樣死去……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我不想明軒有事,有沒有方法?」若是直接看著夏明軒死,沈青曈是做不到的,但是她確實已經看到夏明軒的命數已盡,現在能夠活著已經算是奇跡……

葉若虛詫異的看一眼沈青曈,對于沈青曈的選擇有些不明所以,無論是從他在乞討的時候,還是後來被師傅帶進了山里面教導的時候,他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上,人性是最為自私的東西。無論是朋友還是家人,之所以沒有產生分歧和背叛,那不過是因為沒有讓他們爭奪的砝碼而已,沈青曈這樣做,也就是說放棄了福祿之運,這樣難道不覺得可惜麼?

蹲在牆角的夏明軒也是听到了沈青曈的話,卻是趴在膝蓋上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眼淚一顆一顆的落在了膝蓋上,而這樣自以為沒有被發現的模樣,卻讓在大廳里面的人心疼。

這些天跟夏明軒的相處,眾人已經對夏明軒有了少許好感,覺得夏明軒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在坐的人里面練了內功的人都能夠听聲辯位,就說狐狸和翠鳥兩個人也是對某些東西十分的敏感,所以夏明軒這樣的隱藏,在眾人眼里,幾乎相當于沒有了。

听著別人斷定自己的生死是什麼樣的感覺?或許沒有人嘗試過,可是這種一開始就知道了死期的人生,還有什麼活著的樂趣?

很多算命的都不會告訴別人他們的壽命,只會給一個大致的時間,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如果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亡,那麼你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呢?每個人的想法或許都不一樣,可是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死期,那是非要亂成一團的。

「沒有,就算是現在不解除陣法,沈小姐的運勢也已經會逐漸被壓制不住自動破解陣法,慢的話兩年時間,快的話一年的時間,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葉若虛不懂為什麼有人要拼命的活著,而有些人卻願意甘心情願的死去。逆天換命之術其實他只做過這一次,以命換命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除了夏家之外,他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施展這個陣法了。

就這樣被人下了死亡診斷書,夏明軒蹲在那里,眼淚卻是已經沒有了,他是害怕,害怕死去,可是,他更加害怕自己成為所有人的包袱,就像是依附著大樹的藤蔓一樣,死命的纏繞在大樹上,最後生生的把那大樹給纏死,夏明軒不想要做這樣的人。

沈青曈對于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

「不管怎麼樣,謝謝道長告訴我這些,現在陣法並不需要解除,我會在這兩年找到讓明軒活下去的方法。」

葉若虛只覺得眼前的這雙眼楮燦若星辰,布滿了堅定的眼楮讓他想到了很多年前,他還是那個人人看到就會追著打的小乞丐的時候,看到的,那雙純真的眼眸。

段景樓對這麼一個答案沒有什麼覺得不對,從他對沈青曈的了解,沈青曈雖然很多時候做出的事情讓人覺得不留情面,可是實際上沈青曈卻是他們這些人中心最軟的一個,不然,當年沈青曈離開w省的時候,就直接應該把那養父母家里的事情處理掉,只是讓翠鳥那樣處理,也太便宜那些人了。

現在的段景樓還沒發現,他的思維已經逐漸的發生了改變,從一開始的對所有人的尊重,到現在的也開始宰割過生命,這其中的改變根本不是一兩點。

「沈小姐言重了,這件事情本就是貧道不對,還望沈小姐原諒。」一知道眼前的女孩兒就是他能夠活下來的原因之後,葉若虛更是覺得愧疚,他之前根本不知道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竟然就是夏家老爺子的外孫女,怪不得,怪不得在他遇到了沈青曈之後,就有人給他送飯了……

沈青曈沒有再回話,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她對于眼前的人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無論是這個人害她的人生變得那麼的痛苦,還是別的,如今重生一次,她已經不想要追究,何況眼前的葉若虛也是受人欺騙了……就如同夏懿暉一般,被夏老爺子瞞著的人。

葉若虛能夠感覺到段景樓那若有似無的殺氣,他修煉的太上忘情最能夠感覺到的便是一個人身上最微小的改變,段景樓對他的殺意他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

江夢在一邊也是著急道不行,她功夫也厲害,自然能夠感覺到段景樓的殺意,心中又開始暗暗的責罵葉若虛了。

不過葉若虛倒是不知道江夢在暗暗的罵他,轉過身來朝著江夢說道。

「虛妄見過清漣道長,此次前來,虛妄帶著老祖宗當年留下來的書信要交給清漣道長,老祖宗當年留下這封書信說是要交給清漣道長的後人,如今遇到清漣道長,便是把書信帶來了。」這些天葉若虛離開就是為了回到山上取這些信件,這些信件被保存的非常完好,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所以當葉若虛從身上拿出來的時候都顯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江夢沒想到葉若虛這次來竟然還給她帶來了書信,也是有些奇怪,不過當看到了那泛黃的書信,將那信件接到了手中之後,看到了上面的字跡,眼中突然有淚花閃出,落在了那書信上面,竟然讓那書信上瞬間開出一朵碧色的蓮花,好看到不行。

葉若虛從小被師傅教導過後,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修道之人身上不會沉浸在時光中,在緩慢的修行之中,年歲的增長也會變得十分的緩慢,很多修煉的不錯的道人都已經開始四處流浪,尋找他們心中最合適修煉的地方,若是有一天葉若虛見到,一定不要大驚小怪。

清漣道長是跟老祖宗同一個年代的,可是卻如此的年齡,看來也是修道有方,听師傅說過,老祖宗是走火入魔而亡的,太上忘情本就是絕情段愛之作,雖說是老祖宗親自創作出來的,可是老祖宗一生,卻沒逃得過情之一字。

江夢沒有打開看,只是眼中含淚的朝著葉若虛點點頭,那眼眸中的感激毫不掩飾。

一轉眼三千年已過,江夢寂寞麼?是寂寞的,雖然是為了陪伴在殿下的身邊,可是當身邊的人都變成了不認識的模樣,終究還是會有一些寂寞的,不過幸好又重新認識了這麼多的人,才讓江夢覺得這個世界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若是清漣道長有空,可以跟貧道一起去山中一觀,青霄派永遠對您大門敞開。」葉若虛確定了眼前江夢的事情,倒也不打算多停留了,夏家的事情他必須處理一下,不過還是要先調查一下沈青曈的命運線為何只剩下了一半。

「嗯。」江夢點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去的。

看到江夢點了頭,葉若虛這才對著眾人告別道。

「那貧道便先行告辭了。」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沈青曈這里,讓無奈的人都有些沉默不語。

很顯然,對于葉若虛,在沈青曈房間里面的這些人明顯是沒有什麼好感的,沈青曈甚至能夠感覺到段景樓身上的殺氣,想到晚上听到的東西,心中有些慌亂,不過還是一副慵懶的模樣躺在了段景樓的懷中,仿佛什麼都不知曉一般。

江夢此時才緩慢的將那信件打開,露出里面早就已經泛黃的紙張,展開了紙張之後,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眼淚再次聚集在了眼眶,這次卻是努力的眨眨眼,不讓眼淚從眼眶里面掉出來。

從被銘記的感動,到看到這封信中寫到東西的訝異,以及到最後從這封信中看到的感情,江夢卻是心中充滿了悲涼。

禱谷子當年同她亦師亦友,江夢承認,當時兒女心腸,卻是真的對禱谷子仰慕過的,可是她的身份,就已經注定了兩個人是沒有結果。他混跡江湖,她卻留與朝堂,他放蕩不羈,她卻謹慎小心,這樣的兩個人,如何能夠在一起呢?

在禱谷子離開的時候,江夢已經把所有的感情隱藏,成為了一個最為冷清的人,哪怕從來沒有跟一個人在一起過,但是兩個人的默契已經讓她不再有任何的想法,可現在看到這些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的是什麼……

牆角的夏明軒已經偷偷的離開,這時聞人青夜才抱著沈宴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江夢臉上還沒有干的淚痕之後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卻沒有說什麼,在這個世界里,聞人青夜已經給了春姿她們太多的自由了。

「什麼時候回去?」回去說的當然就是w省,聞人青夜他們住著的房間雖然已經是京城最好的別墅了,但是也是跟w省的那個普通小區比不上的,更不用說在那個小區里面都是江夢淘回來的那些古董,用起來自然是比現代這些粗制濫造的東西要舒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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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沈青曈被這麼一個問題弄的一愣,她之前是想要過來參加蘇冰雁的生日宴會的,但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生日宴會恐怕是不行了,那麼是不是就證明訂婚宴也沒有了?沈青曈不知道沈宴怎麼想,畢竟當初來到京城更多的是沈宴的主意,于是看向了沈宴。

沈宴之前也是跟聞人青夜商量過的,所以當沈青曈看過來之後,那漆黑的眼眸一閃一閃的,卻是堅定的開口道。

「我們回去吧,已經沒有了留在這里的理由。」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事情,京城現在的水實在是太深了,不太適合母親在這里趟這趟渾水,最好是等到他們吧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母親再回來就好。

聞人青夜對于沈青曈听沈宴的話已經非常習慣,有些時候聞人青夜也會听沈宴的話,這些跟聞人青夜相處了這麼久時間的人,知道聞人青夜其實有選擇癥的,也只有沈宴一個而已,無論是在當年還是現在,聞人青夜在面對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時候,就會詢問沈宴,造成了偶爾會听沈宴話的天然呆模樣。

「嗯,這樣也好,我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狐狸肯定是要留在京城的,不過翠鳥你呢?是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要留下來?」沈青曈確定了沈宴的想法之後,就已經打算開始回w省的計劃,狐狸要在京城這邊開闊市場,自然是要留下的。

翠鳥听到了沈青曈問他的意思之後,也是點點頭,說道。

「我也留下來吧,剛好給狐狸幫幫忙。」

實際上呢?在知道了狐狸那點兒破事之後,翠鳥已經策劃出了幾起事故了,看到那些當年陷害狐狸的人都落得那麼一個下場,他可是心情最愉快的一個,所以他還沒有玩夠,怎麼會離開?

「不過那明軒呢?讓他繼續留在這里麼?」狐狸馬上就想到了在房間里面的明軒,之前明軒就是因為沈青曈留在這里的,如果沈青曈離開去了w省,那明軒是要怎麼辦?

沈青曈只覺得頭疼,事情好多,于是只能夠開口說道。

「不用,我去跟他說,他要是想跟我們一起去w省,我就把他帶走吧。」夏家現在一定是亂的可以,沈青曈不打算讓夏明軒在這個時間段回到夏家,至少回去也要在一段時間內的。

「哦,好。」狐狸點點頭,對于這麼一個結果沒有任何的意見。

段景樓看著沈青曈說話的側臉,雖然他的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他卻依舊覺得眼前的女人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不告訴沈青曈,是害怕沈青曈擔心,現在眼楮這樣,不過是因為練功之後發生的一些小問題而已,相信很快就能夠解決,段景樓從來不覺得,他的眼楮會這麼瞎一輩子。

眾人商議過後,就打算過幾天離開京城,晚上的時候沈青曈詢問了夏明軒,得到了夏明軒也要跟她一起去w省的想法之後,沈青曈也就打算打道回府了,畢竟對她來說,w省就是養她長大的地方,也是她最為親切的地方了。

有些時候,想留的留不住,想走的走不了,就當沈青曈她們想要離開的前一天下午,再次有了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沈青曈這里,而這一次,這個人的來到,讓沈青曈直觀的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極品還真多……

當翠鳥看到了門外的蘇湛明的時候,倒是覺得有些好玩,因為他之前認為在他們離開之前,蘇老爺子應該就能夠追來了,誰知道來的竟然是蘇湛明?這讓他真是覺得不怎麼喜歡。

在經過了沈青曈的同意之後,蘇湛明也就被放進來了,而蘇湛明在見到了翠鳥的第一面之後,就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翠鳥,已經在沈青曈頭上安了一個不知羞恥的名頭,這麼一個女人竟然明目張膽的跟男人同居,不是不知羞恥是什麼?

翠鳥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蘇湛明的意思,不過卻是沒有開口多說什麼,對于蘇湛明這麼一個人,他實在是不想要動嘴。

沈青曈這個時候正躺在段景樓的懷里,段景樓給她剝了葡萄之後送入她的口中,讓被翠鳥領進門的蘇湛明馬上就露出了極其厭惡的表情,只覺得沈青曈跟她的母親一樣,果然是水性楊花!

沈青曈看都沒看蘇湛明一眼,段景樓也是細心的剝著葡萄,翠鳥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一本書遞到了沈青曈面前指著上面的笑話,讓沈青曈看了一眼之後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讓段景樓臉上也是有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狐狸和江夢都沒在家里,江夢帶著明軒,或許應該說是明軒帶著江夢出去玩,狐狸和

黑蛇則是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進入房間快要兩分鐘,竟然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蘇湛明只覺得火氣在肚子里不斷的升騰,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接著暴怒的開口道。

「你父母就是這麼教你對待客人的?」

這麼響的暴怒聲音,讓段景樓皺了一下眉頭,隱晦的看了一眼蘇湛明,而沈青曈則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蘇湛明?你家家教就是讓你在別人家里亂吼麼?我還真是見識了。」

翠鳥已經對蘇湛明調查的很清楚了,更是知道了很多事情,就比如夏欣芮的死亡,確實是蘇湛明和王玫做的,不過倒不是王玫出的主意,竟然是蘇湛明出的主意,為的就是把夏欣芮弄死……

被叫到名字的蘇湛明只覺得怒氣更審,想到父親對外公布的那些話,他就覺得一頭火想要超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發過去,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比家里的女兒長相更加像是夏欣芮,特別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簡直跟夏欣芮一模一樣。

「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蘇家的一分一毫我都不會給你,你最好哪里來哪里去,不然小心我不客氣!」被氣的不行的蘇湛明也不打算客套了,直接就開口威脅道。

沈青曈听到這話,只覺得延期那這個男人還真是萬分奇葩,頓時連話都不想說了,倒是翠鳥听到這話之後,突然開口。

「蘇湛明蘇先生是吧?我可是听說了的,蘇家已經將蘇先生趕出了蘇家主宅,甚至已經告訴了所有人,蘇家的一切的將會由蘇冰曈繼承,不知道您是站在什麼位置上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

翠鳥雖然很討厭某些女人,但是對于某種男人也是十分厭惡的,特別是這種殺妻棄子的男人,要他說,這種男人就算是千刀萬剮那也是便宜了。

這話更是明顯的刺激到了蘇湛明,自從蘇湛明搬出了蘇家主宅之後,他就發現很多事情就跟從前不一樣了,之前奉承他的那些人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冷淡了起來,還有他認識的那些熟人,竟然也開始緩慢的跟他疏遠了起來,這怎麼能夠讓他不擔心?他倒是回過主宅一次,卻是沒想到父親竟然那麼的狠心,讓人把他趕出來,這樣一弄,他就更加厭惡蘇冰曈了,所以在得知蘇冰曈的消息之後,馬上就趕了過來。

「父親只不過是一時沖動,很快就會讓我回去!你是誰?憑什麼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自從蘇湛明位居高位之後,加上蘇家的地位,很多人對蘇湛明那叫一個奉承,這樣帶著諷刺的對蘇湛明說話的人,翠鳥倒是第一個。

翠鳥覺得,這麼完全已經沒有了智商的人物,竟然能夠瞞著蘇老爺子這麼久,若是沒有夏家的幫襯,倒是真的不對勁兒了,這麼蠢的一個人,真心讓翠鳥覺得不像是沈青曈的父親。

在翠鳥的眼中,沈青曈永遠都是理智的,她雖然什麼話都不說,可是卻能夠在最重要的時候發揮最重要的功能,她的存在,雖然看起來在他們中間並不是很出色,可是他們這些人,卻是已經不由自主的將沈青曈圍繞在其中,就像是銀河系一般,圍著她不停的轉動著,如果她消失,那麼他們現在這種和諧的關系就會馬上迅速崩塌,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是通過沈青曈這座橋嫁接起來的,所以沈青曈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

「我勸蘇先生還是聲音小點兒的好,這里可不是蘇先生的地方,如果我不小心手癢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狐狸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不停的在手中轉動著,看著蘇湛明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被玩弄在手心里的老鼠一般。

蘇湛明卻是對于翠鳥的威脅並不在意,他是蘇家人這個身份,就足以能夠在京城橫著走了,如果想對他下手,那麼是絕對走不出京城的,所以他听到翠鳥這樣的威脅之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猙獰的笑了起來。

「手癢?我還癢呢!沈青曈,我告訴你,你最好用最快的時間離開京城,蘇家的一切是我的,以後是我兒子的。我當年已經放你一馬了,識相的就趕快滾,不然我找一群人……」

威脅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剛剛還在剝葡萄的段景樓,已經隨手將翠鳥手中的水果刀扯過去,接著那水果刀就朝著蘇湛明的方向直直的刺了過去,讓蘇湛明馬上轉頭躲,結果那水果刀還是從他的耳邊劃過,血液已經開始從蘇湛明的耳朵開始飛快的流了出來。

耳朵的疼痛沒能夠讓蘇湛明回過神,因為他已經被剛剛那一幕嚇得有些回不過神了,就在剛剛,他竟然沒有看出來段景樓是什麼時候動

的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把水果刀就已經朝著他的臉刺了過來……

翠鳥看著蘇湛明耳邊的血興奮的舌忝舌忝嘴角,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棒棒糖剝開放在嘴里,棒棒糖香甜的味道迅速充斥在口腔中,讓翠鳥露出一個舒服的表情。

沈青曈也是掃一眼蘇湛明,覺得她其實長得跟蘇湛明一點兒都不像,或許是因為她比較像夏欣芮,所以她對蘇湛明自然沒有什麼好感,段景樓動手,其實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實最近兩天段景樓的情緒就一直處于暴動的時期,凡是在家里的人都非常清楚,基本都是對段景樓繞著路走的,也就沈青曈能夠整天粘著段景樓,似乎什麼都沒發現的模樣,所以這次蘇湛明來這里鬧事,明顯的就是給了段景樓一個發泄的機會,畢竟,只是出了血,人不是沒死麼?只要人沒死,一切都很好說。

「你、你你你……」

一手捧著耳朵,一手指著依舊淡然的段景樓,渾身都在顫抖著,耳朵上的疼痛這個時候愈發的明顯,讓蘇湛明的表情變得呲牙咧嘴,卻還是放出了話。

「你們等著!」

說完竟然是朝著門的方向跑了過去,完全沒有了來時的高高在上,他剛剛已經被段景樓嚇得不輕,更不用說剛剛跟段景樓對視的時候,段景樓眼中的冷意就好像要把他直接殺死一樣,怎麼會讓他繼續呆在這里?

雖說蘇湛明一向對自己很自信,可是他又沒有練過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逃跑了。

當蘇湛明逃出了門之後,這才覺得丟人。想到自己本來是去威脅人家的,結果竟然這樣了狼狽的被趕了出來,心中更加對沈青曈厭惡了,也顧不得趕緊去看耳朵,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電話,按下了一串號碼。

「陳兄弟啊,我有個事情想找你幫幫忙,能找幾個厲害的人過來麼?我教訓幾個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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