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一聲,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眼神灼灼看著他們︰「那個,你們娘親,和那個銀面男人,是什麼關系?」
他問得小心翼翼,好像是怕,從這幾個孩子口中听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幾個孩子眼楮珠子轉的飛快,一個個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白玄凌半響。
這凌叔叔吧,好是好,玄功是厲害,當初他們也把他當成是父親的候選人,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居然有病,于是乎,吹了。
可是他真的還不錯,不過是病而已,還可以治嘛!
看他如此關心他們娘親和銀面叔叔的事情,莫不是他也喜歡他們的娘親?
幾個孩子想著,又想到了銀面叔叔,這銀面叔叔吧,武功厲害,手段了得,最為重要的是,他知道他們的爹爹的情況。
這凌叔叔問起來,他們是要說實話呢還是……
幾個孩子想著,倒是三福一臉變幻莫測的站出來,看著白玄凌,對著他神秘的勾了勾手指。
白玄凌眉頭微挑,看向三福,再看著他那還在對他勾動的手指,想著,這毛孩難不成是叫他過去?
于是他把頭一點一點的靠近三福,微微彎下腰。
三福示意他把耳朵貼著他嘴巴,白玄凌十分好奇,他要說什麼,于是照做了。
「叔叔,你不是也喜歡我們娘親吧?」三福小聲的貼在白玄凌的耳邊道。
白玄凌怔了怔,臉部扭曲,瞪向三福,這孩子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喜歡拂曉,先不說他從來沒有想過男女之事,就說吧,要是想過。也不可能會是拂曉啊!
他在拂曉面前,從來都是吃虧的,那女人心狠就不說了。把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這一次決定研究丹藥救這些村名。♀還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間善心大發呢。
他只不過是為了他的兄弟著想,夜狐對拂曉挺有感覺的,他自然是為他考慮。
白玄凌正了正臉色,想也不想,直接搖頭︰「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們娘親。」
他這一說完,幾個孩子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看著他小心肝顫啊顫,好像還真有點像是心虛。
听他這般肯定的說,幾個孩子撇撇嘴,郁悶道︰「凌叔叔。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娘親,那你問來干嘛?」
白玄凌郁悶的翻白眼,難道不喜歡就不能問問?這是什麼邏輯。
他憋憋嘴,道︰「你知道的,你們夜狐叔叔對你們娘親的感情。我這不是為他問問麼?」
幾個孩子听到夜狐,原本活潑的神情一瞬間都消失了,想著他們娘親看著夜狐叔叔和另一個女子走在一起時的表情,他們心里就難受,他們娘親心中想什麼。他們還是隱約知道的,可夜狐叔叔……
五福怪異的看了看白玄凌,沉默了半響過後才道︰「凌叔叔,夜狐叔叔和別的阿姨在一起了,被娘親看見了,然後娘親就帶著我們離開了。」
白玄凌皺了眉頭,看著五福那表情,再看幾個孩子漸漸的沉默,他反駁道︰「這不可能啊!」
幾個孩子不再管他,想起夜狐叔叔,就連他們都原本以為,夜狐叔叔會和他們娘親修成正果的,可是沒想到,才剛剛有了發展,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
一群孩子背白玄凌這一席話弄得心情全無,半點繼續修煉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個無聊的散了開去。
他們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個爹爹啊!!!
白玄凌卻還站在原地,還在想那幾個孩子的話,听他們的意思,拂曉當初應該是已經答應了夜狐,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親眼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後她就選擇了離開。
那她當時是用什麼心情離開的,剛剛答應了一個男人,後來那男人卻和別的女人好上,這對她的打擊應該很大吧,所以後來她才認識了這個銀面男子?
不過,夜狐不像是這般容易移情別戀的人啊,那小子,該不會真的是如同這幾個孩子說的這般吧?
他心中微微難受,當初的拂曉心中一定不好受吧,雖然一直以來,遇見這女人都沒有好下場,可是他卻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她有性格,有能力,有個性……
他想著,卻愣然,他居然覺得,她很好……
甩了甩腦袋,腦海里面卻出現了第一次見面,他被幾個孩子帶進了青雲派,當時的她還是在一個破房子里面居住。
那時,他听說她從小是個廢物,後來因懷孕被趕出府中,幾年回來,她讓全府的人都怕她,並且轉入了好的別院。
想著當初見面,她很牛氣的叫他選房,最後卻把他選中的房間霸佔,而後給了他一間正對茅坑的小屋子,從此開始了倒霉的命運。
想著這些,他居然隱隱的發笑,他發現,他居然好像挺喜歡這樣的生活,帶著點刺激。
他笑了會兒,突然發現不對,他竟然再想她!
見鬼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真是太不正常了。
把自己拍痛過後,他才松了一口氣,幻覺,幻覺他怎麼會覺得,和她在一起挺刺激呢?
拂曉繼續練制丹藥,由于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一次,她對藥材的時候經過了深思熟慮,每一種藥材要用多少,都考慮了無數次。
最近這村子里面的人死去的越來越多了,她必須盡快的把丹藥練制出來,盡量的減少失敗的次數,多耽擱一天,就會多幾個人死去,照著這些人的衰老速度,相信用不了幾天,這村子里面的老人都會因為衰老而死。
拂曉手里拿著丹藥,一只手卻拿著紙墨,哪種藥材用多少,會產生什麼藥效,她全部都寫了下來。
半天的時間過去,她卻還沒有練制丹藥,而是在研究配方。
結合前兩次失敗的經驗,終于在過了幾個時辰過後,一張密密麻麻的藥方子就出來了。
她看著藥方子,松了一口氣,然而卻沒有時間休息。
她看著自己羅列出來的藥材,而後終于是再次打開了自己的藥鼎,用玄氣發出火焰,在鼎的底部燃燒,而她用神識控制火焰的大小。
這個世界的練藥師極少,就是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把玄氣轉化成火的,這必須要有特殊的體質。
擁有練藥師體質的人,她的身體里面必須要有火屬性,還要有木屬性,兩者皆有,才能夠練藥。
而擁有這兩種體質的人,基本上上千個人當中,才有一個。
一般的人,他們的身體里面都只有一種屬性,而拂曉也是這樣,她這具身體是木屬性的,並沒有火屬性,若不然在她小的時候,大家就能夠發現她擁有練藥師的體質了。
若是那時她就這般,怎麼可能被人欺負得這麼慘,怎麼可能不被人高看一眼?
然而現在她卻能夠練藥,也不過是她的靈魂中,帶著火屬性罷了,原本她上一世就是練藥師,這自然,她的靈魂中,兩種屬性都有。
她放下藥單子,終于是開始練藥,只不過此刻,她的心中微微有點緊張,她不想再失敗了,而這些人,也等不得她失敗,她必須盡快的成功。
想著,她咬牙,加快了火焰的燃燒速度。
火焰在鼎地燃燒,不一會兒,鼎的全身就被燒的通體金紅,發出璀璨的光芒,那鼎好似都接近透明一般,就在這時,她才快速的拿起一株藥材,丟進了鼎里面。
藥材在鼎里面發出嗤嗤的聲音,那聲音格外的輕微,听起來就好像什麼東西被燒化了發出的聲音那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每隔過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拂曉就丟一株藥材在鼎里面。
那些藥材五顏六色,有的甚至還發出淡淡的光澤,它們匯集在鼎里面,被鼎的高溫融化掉,而後混合在一起,它們在鼎里面轉來轉去,就好像一滴露珠,落入了荷葉上面那般,滑動個不停。
不一會兒,拂曉就累得額頭上面冒出了許多汗。
這一次她怕失敗,所以格外小心和緊張,竟是感覺比平常煉丹藥要累無數倍,她一邊注視著鼎中的情況,一邊快速的用衣袖擦去了額頭上面的汗水,再次把注意里全部都集中在鼎中。
在專心致志中,時間好像過得比平常快很多,不一會兒的時間,一整個下午就過了去,她卻還在房間里面練藥。
月洺宸戴著面具,站在房門外面,注視著拂曉那間房,天空逐漸昏暗,而她的那間房中,卻透出了隱隱的火光來,她的身影落在了紙窗戶上面,若隱若現,十分美妙。
他盯著看了半響,而後才慢慢的轉身,離開。
這一次練藥,她怕是練得時間最長吧,她能不能吃的消?
月洺宸微微擔心,臉上卻無任何神情。
白玄凌從門口過,看著他望著拂曉的房間,他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拍了拍月洺宸的肩膀道︰「喂,看什麼?」
月洺宸看了他一眼,最後擰眉,再次打量他兩眼,冷眼道︰「你誰啊?!」
白玄凌被他這麼一種打量的眼神,微微帶著冷意的眼神一,直覺得毛骨悚然,特別是……
「喂,你這什麼意思啊,早上我們還見過面,你居然問我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