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見白玄凌不為所動,喝酒的動作一滯,而後臉一撇,無比慘狀,歪歪扭扭站起來,一搖一擺的走到白玄凌的身邊,酒壺在白玄凌眼前打轉,這老乞丐卻在他面前轉圈。♀
醉醺醺的轉了兩圈過後,老乞丐的嘆息聲重重的傳來︰「果然……人……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不……可……斗量,看……你這……人……人……人模狗樣……」
白玄凌听著這前半句挺好,這後半句……
「瑪德,臭乞丐,你罵誰呢!」他怒的打掉那老乞丐在空氣中不斷晃動的手,看著他那醉醺醺的樣子,心里頭就越發懷疑。
老乞丐笑呵呵的看他一眼,由于酒喝得多了,眼神有點迷離,看他的眼楮也一閃一閃的。
他被白玄凌打得又轉了兩圈,停下來後,他才傻笑道︰「誰……誰、誰、誰罵……你了……我這說的……實、實話!」
白玄凌一把奪掉他手里面的酒,老乞丐看著手里沒了的酒,大急,和白玄凌大打出手。
白玄凌沒想到,這乞丐還發酒瘋,大感郁悶,丟開酒壺就跑。
老乞丐一臉醉容的看著他離開,等實在是看不到白玄凌的身影時,他才恢復了本來面貌,那原本因為喝酒而陀紅的臉哪里還有半分紅色?那迷茫的眼也變得十分有神。
他得意的望著白玄凌消失的地方,一副瘸子模樣兒的笑︰「跟我斗,小樣兒!你父皇都得讓我兩分,就你,我罵罵怎麼了!」
他從鼻腔里面哼出一口氣,而後看了一眼酒壺,撇撇嘴,丟開來,隨意的抓起一根草正打算含在嘴里面。
就在這是,他耳朵一動。抬起頭來,回頭一看。♀
哎呀我滴個媽呀,這死小子怎麼回來了!
趕緊的丟開手里拿著的那根稻草,眼楮飛快的往那草叢中間巡視,待看見那被他扔掉的酒壺,二話不說抱起來,繼續做欲喝狀。
原本那恢復了本來面容的臉上又起緋紅,不過這次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嚇得……
看見白玄凌再次走到他的面前,他繼續裝模作樣。碎碎念道︰「鋤禾……日……當午。你……你在……擦……」
正當他念完。卻突然發現,這次白玄凌居然不走了,在他面前看著他笑得那個奸詐。
這老乞丐頓時心里發毛,不好的預感撲向心間。弄得他整個人心驚膽顫,抱著酒壺,他繼續用醉眼看著白玄凌,而後一個勁的傻笑。
「喂,還裝呢?」白玄凌對他一挑眉,手指輕輕的勾起他手里面的酒壺,拿在手心里面觀看,而後感嘆道︰「嘖嘖嘖,這無酒的酒壺。你都能抱著喝半天,簡直是牛人啊!」
他贊美的望著老乞丐,老乞丐傻笑都笑不出了,只剩下干笑。
「嘖嘖嘖,我父皇都要讓你兩分?不錯。不錯啊!」白玄凌繼續笑得甜蜜蜜,那乞丐看得是心顫顫。
都到這份上了,再撞下去實在是不可能了,那乞丐收去臉上再現的緋紅,冷哼一聲,不滿的看著白玄凌,罵道︰「臭小子,看出來了就看出來的,居然還挑絮我。」
白玄凌終于笑了笑,開始用正常的眼光打量眼前這人,可以說,這人的演技那簡直不是一般的好,潛伏在他身邊那麼久,開始的時候他居然一點沒有發現,若不是後來和他在一起,一時間讓他明白了現在全國所面臨的危險,一時讓他懂得了許多後,他或許還壓根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乞丐嘛,偷啊模啊搶的,有錢還是很正常的,可是偏偏他懂得太多。
「誰挑絮你,一直以來都是你欺騙我,真是的,說吧,你誰啊?」白玄凌剛剛離開,卻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個小角落里面看著他,卻不想這一躲還真有用,听到了那麼一段話,果然啊,這丫的就是他父皇派來的。
他就說嘛,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遇上這乞丐後,就大事不斷,小事連連,還一會兒魔獸,一會兒這個那個重大事件的。
那乞丐搖搖頭,無奈道︰「我是你五皇叔……」
「五……皇叔……?」就是那個他引以為榜樣,據說風流倜儻,到處快活,萬花叢中過,還片葉不沾身的五皇叔?
怎麼會是他啊!!!!這差別也太大了吧!虧得他當初听說了他的風流快事,就決定,以後要像他一樣,做一個自由自在,還無比快活的人,可是……
白玄凌吞了一口口水,把這位他傳說中的五皇叔再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這人哪里風流倜儻了,哪里看出帥氣迷人了?
白閩江看著白玄凌那番赤果果打量他的目光,那感覺就好像他月兌光了站在他面前似的,頓時怒的一巴掌向白玄凌的腦門子扇過去︰「臭小子,你往哪里看呢?!」
白玄凌吃痛,捂住自己的腦袋,靠,這五皇叔也太暴力了一點,這簡直就是要打死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瞪向白閩江,道︰「我叔,我一直以為你是傳說……」
白閩江听著這話,笑得各種妖媚,得意,一挑眉,他奸笑︰「當然。」
「不,」白玄凌搖頭,而後再次把他從上看到下,最後失望道︰「現在我才知道,傳說那就是浮雲,你其實就是一狼狽的乞丐。」
白閩江氣的全身都抖了三抖,這死小子,有這麼說話的麼!
他咬牙切齒,那嘴唇嗑的卡卡直想,而現在白玄凌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他所崇拜的人現在居然以這麼一個模樣出現在他面前,一下子把他這麼幾年來所向往的東西打破,他只覺得各種傷心欲絕。
「五皇叔,我還有事。」白玄凌各種傷心的說完,像一個失戀的孩子,飛奔的跑出白閩江的視線,一口氣奔到了離這里最近的城鎮,在酒樓里面叫了兩壺酒,喝了起來。
白閩江挑挑眉,也看了看自己,好像自己這一身的確是太打擊人了一點,臭哄哄的不說,還十分骯髒,就連他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丫的死老頭,為了幫你,我可是把形象都丟了!」他說完,嗅了嗅自己的身上,頓時一股難聞的氣味串到他的鼻尖,讓他各種不爽到極點。
他甩了甩衣袖,趕緊的跑進廚房,燒水,洗澡。
他這樣一個愛干淨的人,突然間跑去扮乞丐,簡直就是不要命啊,忍了這麼久,現在終于是擺明了,他也得趕緊的擺月兌自己這一身,最重要的是,他的長發……
白玄凌連著喝了幾蠱酒,這一次對他的打擊太大,現在他再也不想要什麼自由了,看見他的五皇叔,那一副模樣,他就感覺毛骨悚然,那就是要自由的下場。
他再次喝了一蠱酒,而後才結賬離開,頭喝得有點暈,卻並沒有罪,回到他居住的地方,他想要鑽進屋子里面去睡一覺。
「凌兒,回來了?」突然,一長發飄飄,只用一根白色帶子束起來,一身紫色的衣服上面瓖著金色的牡丹花,說不出的高貴風流,那俊美的面龐,那高雅的氣質,那成熟的魅力……
白玄凌看得傻眼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凌兒,我是你五皇叔啊,怎麼剛剛才見了面,又不認識了麼?」白閩江笑得溫和動人,簡直就是風流才子一枚,這模樣,簡直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老牛見了也*。
「五……五皇叔?!」白玄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跑到白閩江的面前,拉拉衣服,扯扯頭發。
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這模樣,哪里還看得出來,這是乞丐啊!
丫的,這五皇叔也太坑爹了,他怎麼不早點把他這般英俊的一幕展現在他面前,為毛偏偏等他喝了那麼多酒,傷心了一陣子過後,才恢復本來面貌。
「凌兒,不要再用你那赤果果的眼光看著我了,」白閩江被白玄凌看得一頭黑線,感覺全身都冷颼颼的。
白玄凌回過神來,大感激動,一下子跑過去抱住白閩江,一把鼻涕一把淚︰「五皇叔,你都不知道,你是我最崇拜的人啊,凌兒從小就發誓,一定要做個像你這般的人,不管世事,到處風流,我終于看見你了,我好高興,好高興啊。」
白閩江冷汗嗖嗖,這孩子,激動得過頭了吧,怎麼剛剛听說他是他五皇叔的時候,一副要死的模樣,現在看見他,又這麼高興,這孩子,不會發燒了吧?
「好了好了,五皇叔知道,你父皇也給我書信了,說你一天到晚就想著四處游蕩。」白閩江搖頭失笑道。
白玄凌連連點頭。
看著他那副傻樣,白閩江失笑道︰「你啊,是不知道江湖的危險,我的生活,不適合你,」白閩江把他從自己身上分開,手用力的在他身上拍了拍,嘴角帶笑︰「孩子,你和我不一樣,我自由,是因為有你父皇為我擋著,可是你要知道,你這一輩,你父皇最信的過得就是你。」
「你大哥的母親,是王氏家族的大小姐,而王丞相一家,對皇位虎視眈眈,你大哥,只是他們的工具,皇位,是一定不能給他,而你四哥,卻因小溺水,腦袋不靈光,你六弟,還太小,不懂事,這大任,就落在你的肩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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