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太陽神挽救天庭
巨人族一敗涂地
火神忍著疼痛,整把的炸彈源源不斷地向外擲出,鐵彈與巨石在空中相撞,發出轟隆隆的爆炸聲,每一次爆炸都會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煙花在空中閃爍。阿波羅騰入空中,釋放出強烈的陽光,融化了飛雪與冰雹,頓時,原來的風雪交加,變成了風雨交加,大神們又重新組織出來,紛紛用利箭,向對手射出,隊里的不時發出痛苦的聲音,在不對等的戰爭中,越是頑強,受到的摧殘與打擊越大。
濮羅米也參加了戰斗,他的刑期已滿,已經成了自由神,盡管他受到了摧殘,但是,他理解神主的良苦用心,他無怨無悔,在天庭面臨危險之機,他挺身而出,決心在戰斗中,顯示出來自己對于神界的忠誠。盡管從外表來看,他的身體有點虛弱,可是,由于自己的全力投入,他自身的弱點,已經被掩蓋了。他看見自己老態龍鐘的父親牛四,倒在血泊之中,他丟下手中的棍棒,高喊著,退了回來。看著父親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呼喚命運之神,把父親托付給了自己的母親。然後,沖出天庭。
巨人族是頑強的,他們不懼怕死亡,他們繼續投擲著巨石,布屎仍在不停地釋放著冰雹,這時,阿瑞沖進了對方陣地,進行著無情的殺戮,巨人圍上來了,用手中的巨石與阿瑞的長槍搏擊,長槍打在巨石上,火星四濺,他的腳,被巨石是砸中,戰勝抽出短刀,把自己的腳砍掉了,追趕著,把霍尼爾身邊最後一個護衛殺死,後又與霍尼爾大戰數百個回合,雙方都沒有輸贏。
這並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南方的天神,明顯佔據了上風。戰爭的結果,遠遠出乎巨人的意料之外,他們以自己的徹底失敗而告終。奧尼爾倒在地上,說道︰「我已經盡力了。」說完,他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戰爭最終以巨人戰士的大部被殲滅而結束,只有少數逃走了。
國破山河在,戰後,天庭一片狼藉,天庭傾斜,上面的巨石堆積如山,巨石下邊是幾百具天神的尸體,包括牛四、濮羅米、柯嗦、酒神••••••他們的靈魂將永遠了離開了天國,快速地到閻魔的世界去報道。
天庭余灰未燼,仍在各處冒出滾滾濃煙,有的甚至在天神的宮殿中燃燒,發出熊熊的烈焰。許多天神的宮殿東倒西歪,那曾經的巍峨,那曾經的挺拔,那曾經的莊嚴,曾經的成就,曾經的財富,曾經的依賴,現在,卻成了天庭的負擔,有的搖搖欲墜,有的嚴重傾斜。
支撐天庭的巨大鋼板,由于一堆堆巨石的巨大撞擊而遭到毀壞,鋼板在傾斜,原有的平衡,已經遭到破壞,給天庭帶來了岌岌可危的風險。那曾經讓神主引以為傲的一座座建築群落,看上去都很危險,使天神不由得內心驚悸。
許多天神肢體受傷,躺在地上,顯出十分難受的樣子,他們扭動著身子,極力擺月兌痛苦的折磨,他們喊叫著,極力將痛苦降到最低。一個個女神,穿梭其間,手腳不停,她們用手中的白酒為傷者消炎,防止傷口感染。當白酒倒入傷口,傷者都會發出嚎叫,許多天神加入了他的隊伍,把傷者集合在一起,進行著救治。
魏娜斯受傷很嚴重,她的兩只胳膊,拐軸上方,有幾十個牙齒大小的洞,那是其被奧尼爾施用冰雪武器進攻時留下的,那胳膊看上去千瘡百孔,有點像馬蜂窩,這對這個不願意穿衣服的美神來說,僅此就是致命的傷害,青春女神何波很惋惜地看著,目光中充滿了同情,她建議為美神進行截肢,後來,民間流傳下來的美神造型,就是截肢治療以後的結果。
戰勝阿瑞也拖著受傷的雙腿,回到天庭,他的一條腿,已經徹底失去,他躺在那里,等待救治,他眼中,放射出仇恨的目光。天後,心痛地給他按摩,讓他減少痛苦,落入凡間的兒子,幾千年未見,想不到,回來以後,卻是這個樣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不停地與兒子說這話,以分散他對傷口的注意力。
火神也受傷了,他傷勢不大,但都是男生最重要的男根部位,他的大腿窩已經浮腫,很多蒼蠅飛來飛去,希望在合適的地方,讓他的傷口感染。今後,他將會失去與異性共享歡樂的機會。丘比特圍著他,揮動著手中的小弓箭,幫助他驅趕飛過來的蚊蟲。
身體完好的天神,在太陽神的帶領下,利用神力,把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巨石,從天**邊推到奧林匹亞山的山腳之下,以減輕天**邊的重量,天庭的輪廓在全部移走之後,才重新顯現出來自己的偉大。這是一個籠罩在霧蒙蒙的龐大建築群,中間的宮殿,大廳以及錯落有致的花園,猶如印象派的畫作,在煙霧中時隱時現。雨神布下**,把天庭徹頭徹尾地清一遍,那曾經被壓倒的奇花異草,在陽光的照射下,馬上挺直了腰桿,開始了自己的吐故納新的工作。
天庭卻永遠地傾斜下來了,這個以鋼板作底座的杰作,由于扭曲變形,很難再扳正扶直,不是天生沒有這種力量,而是考慮到上面的建築物,已經完全無法再承受太大的折騰,西南角已經耷拉下去,僅僅因為這里沒有以群山的山頂作為支點,受到的影響最大,天梯可以扶正,重新掛在西南角,但無論怎樣,都顯得不那麼吻合。天庭的建築物也可以扶正,但無論怎麼改造都留下了戰爭的痕跡。
與這些痕跡一樣的,是一個個傷者,他們的形象,都是戰後余生的標志,他的外表,流露的痛苦,帶著復仇的心里,帶著殺之而後快的決心。
每個天神都心中有數,盡管他們都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是神主因為火的問題,殺死了奧丁的兒子,要不是神主為了懲罰人類的殘暴而施以洪水,要不是他為保護祈求他的人類而殘忍地殺害奧尼爾的後代,巨人怎麼能夠與奧林匹斯山為敵?即使為敵,他們若不是被滿腔怒火所驅使,怎麼敢于攻打天庭?即使攻打天庭,誰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這一切,都是神主惹的禍,而戰爭真正的發生以後,他卻躲在後邊,不見他拋頭露面。
意見與抱怨最多的,當屬天後,「你一個萬神之王,連自己創建的天庭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成為神主?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保護,還有什麼資格講什麼信仰?你看看吧!一個個天神,都遍體鱗傷,自己卻在後邊無所事事,真的讓天神都寒心,」
她不停地說。希望把心中擠壓的怨恨都釋放出來,把自己的委屈都講述出來,只是為了讓神主難受。天後的話,除了自己的怨恨,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的兒女的心痛。他們為了保衛天庭,不顧自己的安慰,在強大的對手面前,出生入死,毫無怨言,他們心中也有傷痛,可他們沒有一個說三道四,她要成為孩子們的代言者,蘀他們主持公道,殺殺神主的威風。
尤其當神主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大家都很吃驚,該你出力的時候,你卻躲得遠遠的,不該你出現的時候,你卻大搖大擺地出來了。天神的目光,都帶著憤怒與不屑一顧的眼神。
看到他們這樣,周四假裝沒有看見一樣,他知道大家的所思所想,他不但不去安慰大家,也不清掃戰場,卻給大家提出了不少的要求,什麼不要冤冤相報冤冤相報,天神們听到這些,覺得耳朵發麻,大家幾乎都憤怒了。「你可以維護你的信仰,你也可以保護你的追隨者,但你更應該保護你的神民,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因為你的牽連,才造成現在的結果,他們平靜的生活,已被打亂,他們的家園,遭受摧殘,你卻不為他們報仇,反而說我們的抗爭的不是,只能增加仇恨,真是讓人寒心啊!」
天神們都知道這個理,正義與信仰並不完全一致,尤其雙方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的時候,正義可能是錯誤的,但誰都會選擇正義,而放棄信仰,追求現世現報,或者干脆把正義當成信仰,當局者迷,謎就謎在都認為應該伸張正義,但天神們已被戰爭激發起了仇恨,讓正義的標準進一步降低,也把對信仰的追逐,進一步降低,正義與信仰進一步結合,當局者更迷了。
在方向迷失,都自以為是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听進不同的意見,任何鼓動,都能感到是對自己的聲援與支持,綴怒之火被火上澆油,越燒越旺。對于異議者,則會被貼上背叛者的標簽,神主是清醒的,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懲罰任何天神,因為外表看起來,每個天神都是正確的,如果他揮舞權利的指揮棒,必將讓群情激奮。
讓他擔憂的是,戰爭的結果,只能是仇恨,而仇恨,又像病毒一樣,在四處蔓延。除了產生對敵人的仇恨,也能夠產生對志同道合者的不同意見,不同行為,都會產生仇恨,都會受到株連。他們對于這個世界理解得太狹隘了,道不同不足以謀,此時,神主選擇了逃避,他想讓時間來彌補大家的傷口,任何鼓勵與精致都是不可取的,他要選擇一條中間的道路。
神主選擇逃避,他並不是懼怕諸神,他感到,自己的後代,還有自己創造的諸神,各個都是優秀的,他相信大家,能夠把眼前的問題都處理好,他相信自己的作品,他對這一切充滿了自信。
同時,他看到了,北方的神主,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如果自己啥事都跑在前邊,他感到,在與奧丁的較量中,自己等于敗下陣來。這是一個很丟面子的事。但是,孩子們不一定理解這些,他也不便于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他甘願守著這個秘密,他們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讓現實慢慢再告訴他們吧!
看著大家都把他丟在一邊,各忙各的了。神主站在那里,感到很尷尬,兒大不由娘,現在,大家翅膀都硬了,都不用再求助自己什麼了,他沒有怪罪大家什麼,他為每一個天神,由衷地祝賀,這不正是自己期待的結果嗎?
他看著大家忙碌的身影,也想到了大家經過努力,保衛住了天庭,保衛住了自己辛勤的勞動果實,他心里默默地感謝著大家,想當年,天庭建設之初,都是自己依靠雙手,冶煉出來一塊塊鋼材,然後,融化成為一個個鋼板,鋼板再焊接在一起,就成了現在天庭的輪廓,以後,經過兒子吳兒坎多年的辛勤努力,一座座建築物拔地而起,天女們都迫不及待地搬遷了進來。
想著這些往事,都如同發生在昨天,兩千萬年過去了,天庭依然能夠經受著風吹雨淋,經受著諸神沉重的腳步,屹立不倒。要不是巨人的極力破壞,這個偉大的作品,將會與日月同輝,與天地永存。
回想著這些,他感到,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為什麼自己的腦海,最近一直想著歷史的回憶?在與時間的賽跑過程中,自己遲早會敗下陣來,但是,他不相信,結果會來的這麼快。
咋了,今天咋會這麼傷感呢?難道,是自己真的老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知道,腳下的這片大地,可能是他以後不會再次踏入,身邊的大多數親人,將是他所見到的最後一眼,屬于天庭的好日子,即將結束,屬于諸神的舞台,將合上帷幕!仇恨,將會把一切毀滅,諸神的榮耀,只能夠在歷史的字里行間,隱隱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