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觀兜惑眾要造反
丹朱耳軟須自盡
鯀自盡,相柳被殺,孔壬死亡,三凶之中,就剩下觀兜了。觀兜並沒有被自己同類的死亡嚇到,也沒有被舜帝的德威鎮服,他決定的事情,一定要付諸實施。觀兜既沒有孔壬的智慧,也沒有鯀的力量,他有的是狡猾,以及偏居遠地的的地利,以及長期以來,他的三苗國臣民的不屈服的反抗精神,這三位一體的力量,促成了觀兜抗爭到底的決心。
觀兜回到了自己的領地,這里就是以後就被稱為夜郎國的地盤,自炎帝時期,他們就追隨炎帝的足跡,進行著反抗黃帝的戰斗。他們的部隊,跳著一種鼓舞時期的舞蹈,被刑天總結升華為戚干舞。刑天大戰黃帝,被黃帝戰敗,三苗人舉起義旗,進行抗爭,最後依然戰敗。這是個屢戰屢敗的民族,在歷史上幾乎從來沒有打過勝仗。他們好像已經習慣了失敗,好像已經喜歡了失敗,但他們視戰爭為家常便飯,吃飯是為了活著,活著是為了自己長高長粗長大,而這一切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打仗。
這個民族的來歷,也是黃帝的後裔,所謂三苗,就是帝鴻氏的三族後代的苗裔。這里到處充斥著熔岩地形,地勢崎嶇多變,在這種地勢下,即使是一頭家豬,也能夠疾馳如飛,充滿著戰斗的氣息。這里作為易守難攻的地方,一個個熔岩地形,都是一個個防御的堡壘,因此,這里的民族有恃無恐,不怕戰敗,即使戰敗以後,也有可以堅守的大後方。
他們之所以放棄有利的戰爭優勢——防守,而選擇進攻的劣勢,就在于沒有朝廷來進攻他們,他們即使是喊破嗓子,罵破嘴皮,也沒有人來攻打他們,即使他們選擇叛亂,也沒人理睬,听任他們折騰。關鍵在于,這里地處偏僻,土地貧瘠,資源也不豐富,朝廷擁有這片貧瘠的土地,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因此,對這里的眾生,常常采取听之任之的態度。但這里的人可不這麼想,他們認為,作為國民,就是國家的主人,你不理我,我偏要理你,你不攻打我,我要攻打你,其目的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價值。
觀兜回來了,煽風點火,痛述堯帝的糊涂之處,主要有幾點,帝位不傳給自己的兒子,都傳給了女婿,帝位不傳給有著黃帝血統,勞苦功高的鯀,卻傳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農夫舜,即使如此,為了以後的統治,不惜排擠有功之臣,大量重用舜的親朋好友。並結黨營私的罪名。大家听了,覺得這個堯太不把帝位當成一回事,有的甚至開起玩笑,為什麼不把帝位傳給自己呢?這些說明了一點,即使遠在荒蠻之地的百姓,也看到了天子之位的含金量,盡管他們打著為人們服務的旗號,老百姓依然心知肚明,大家都知道,每個人出來,可不是白混的,都有自己的目的,企圖,任何糊弄,都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大家也都知道這是玩笑話,但依然爭先恐後地開著玩笑,他們真的沒有把天子放在眼里,盡管天子享受著充裕的物質生活和豐富的精神生活,但大家也清楚,那不是人人能干的,凡夫俗子很難承受其中的高強度勞動,眾生的各種各樣欲求,以及其中的勾心斗角。更別說突然暴發的各種災難,在眾生在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他們卻在爭論著舍生取義的話題,在眾生自在自樂的時候,他們必須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干著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在眾生在調侃玩笑的時候,他們卻因為一句玩笑話失去天下。人們調侃帝位,是因為帝位離自己確實太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也有點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那種意味,人們既沒有權利決定帝位,也無法體會到帝王的親民舉動,如同井水不犯河水似地。
即使如此,人們依舊關注這個位置,因為,這個位置表面離自己很遠,但與眾生的生活息息相關,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無才無德者,或者有才無德者,眾生都要遭殃,眾生為了不遭殃,就只能關注了。
觀兜帶回來的信息,在大家調侃一通之後,依然沒有覺得有什麼對或者不對,堯帝無論把帝位視為自己的或者是國家的,都無所謂,只要能夠傳給一個有德之人,咱們少受點罪或少遭點殃就行了。因為,國家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對眾生意願侵犯的結果,它的存在,只意味著掠奪與眾生眾生利益的喪失,沒有人指望國家能夠做什麼好事。但其中一個愛投機鑽營的叫二苗的中年人,他看到了觀兜的意味並不僅僅給大伙帶了這個消息而已,他揣測當家人必定另有所圖,是不是還想利用大伙兒的力量,去推翻舜帝的帝位,然後自己去稱帝?他無法估量自己的力量,只能夠懷著「漢與夜郎孰大」的疑問,他只想到成功的喜悅,沒有認識到失敗的下場,于是,他投當家人所好,不自量力地說︰「那咱們把幾百里的兄弟組織起來,殺到帝都,然後讓觀兜稱帝不就好了?」
觀兜也知道帝國的力量強大,能人輩出,依靠一己之力,絕對難以達到目的,但心有不甘,因此,他沒有說話,他更不敢把鯀,相柳,孔王的結局告訴大家,生怕嚇住他們,在他沉默一會兒之後,另一個有點智謀的馬屁精大苗講︰「當家人不是說堯帝把帝位傳給女婿不給兒子,那他兒子現在在干什麼?我們為啥不把他也拉上,干上一票,咱們就有了借口,成功的可能會更大些。」
另一個叫三秒的听後反問道︰「我們都傻呀?兄弟們辛辛苦苦去打仗,爭來個帝位再送給別人,那不是吃飽撐了?」
二苗解釋道︰「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反正吃飽飯也沒事干,事成以後,大家都能分到一官半職,咱轟轟烈烈一次,有啥不好?」
觀兜听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知道該自己表態了,于是開口道︰「我們苗民,一直有反抗統治的優良傳統,天下之位,有德者居之,堯帝之子丹朱,听任父親的擺布,說明他是個有德之人,我們不幫助這樣的人擺平帝位之事,于心不忍,舍我其誰?」
一時間大家情緒高昂,怒從膽邊生,恨自心頭起,紛紛揮拳磨掌,一幅舍我其誰的架勢,觀兜順勢就安排能說會道的大苗為說客,去尋找丹朱,拉其入伙,並承諾事成之後,讓他坐上帝位,其他人都招兵練兵,為恢復帝位做準備。
大苗翻山越嶺,受盡勞累,路上幾次遇到野獸,險些喪命。但他不畏路途艱險,終于在帝都太原找到了丹朱,這個曾經旱地行舟的富二代,其實也沒有什麼野心壯志,現在其父已退居二線,家門更加冷清,他已經過慣了悠閑的生活,玩玩斗雞,到河里抓個小魚小蝦,以豐富單調乏味的生活,反正家父那里有不少有東西供自己揮霍,即使沒有這些,依靠家父的名氣,混兩口飯也是沒什麼問題。
面對大苗的到來,丹朱真想把他轟走,這個尖頭猴腮的家伙,與自己高大正派的外表,顯得極不相稱,長期的燻染,他不喜歡萎縮之人。至于說什麼帝位,自己根本就不喜歡,想到家父一生忙碌,帝位怎麼讓都讓不出去的情形,想到家父哀求德才兼備的人坐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就氣不打一處出,現在讓自己承攬這個忙碌活,實在不情願,況且還得打斗一番,那不好玩。
大苗假裝為其鳴不平︰「自黃帝以來,天子之位從不外傳,帝位本來是自己的,為什麼要讓外來者坐?這太不公平了。」其實,他所指的,帝位不外傳只是不能夠讓不具備軒轅血統的人來承襲天子之位。他們曾經因為是軒轅的後代,已經充分享受到了這個地位給自己帶來的好處,現在,自己處于體制之外,難免心里有點不平衡。
看著丹朱心有所動,大苗還分析道︰「那帝位,天下獨尊,其實,自己想干什麼就可以干什麼,令尊選擇了忙碌,那是他命苦,你是個享福命,坐在這個位置上,你可以隨心所欲,誰反對,就宰了他。」並振振有問講︰「你坐與不坐,關我鳥事?我們只是鳴不平,才甘願犧牲自己,成人之美,水不平則流,山不平則鳴。」
丹朱覺得這人講得還算有理,但他不相信來人有這種能力,大苗就吩咐隨從進來,把一塊塊蠟染的布打開,里邊是一個個雪白的銀器,個個巧奪天工。此時,丹朱的妻子**正好從內室出來,看得眼花繚亂,結合他們剛才的講話,就安慰夫君︰「行了吧,這麼好的事,為啥還死腦筋。」
**扭過頭去,對來人講︰「這事我說了算,听你們的。」
大苗趕緊作揖感激,好像是上天給自己一件天大的禮物,坐定之後,晚上少不了殺雞宰鴨,好好慶祝一番,好像明天就要稱帝一樣。酒足飯飽的過程中,雙方商量,此事宜早不宜遲,一旦大位坐穩,生米做成熟飯,就一切萬事大吉了。
第二天,**將家中的值錢東西收拾了一大堆,丹朱埋怨道︰「帶這麼多干啥?出去了又不是不回來,像搬家一樣!」
在丹朱的訓斥下,**依依不舍丟下好看的衣服首飾,並包好放在床邊的木箱中,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听說丹朱變節叛變,堯帝心里很不是滋味,「是我德修不厚!」
又過了一段時間,朝廷听說三苗人爬山涉水,現在已兵臨渭河。舜帝趕快來到堯帝的身邊,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堯帝。堯帝听了,堅決要求派出強大的軍隊,迎頭痛擊,誅殺逆子。
听了堯帝的氣話,舜道︰「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不如讓我去安撫一番。」
堯帝不依,他自告奮勇,堅持只有自己出面,才能夠搞定。舜帝不得已,給他派出軍隊,以皋陶做統帥,揮師西南,在終南山一帶,展開一場血戰,三苗人那里是對手,一場大戰,即死傷近半,余者順著來路紛紛逃亡。
堯不顧年邁體弱,命令軍隊宜將勝勇追窮寇,越過秦嶺,大巴山,一直追到三苗老巢。此時,完全失去戰斗力的三苗人,紛紛南遷或者東逃,即使觀兜,也被誅殺。
丹朱率殘部向東逃亡,堯咬緊牙關,忍著病痛追至倉梧山,在那里,把三苗部隊全部殲滅,丹朱被賜死。盡管兒媳**一個勁地跪地求饒,也沒有動搖堯的決定。他念及父子之情,將丹朱葬于蒼梧山上。對于三苗人的家眷,包括**,堯帝本著好男不與女斗的精神,被充軍發西至南海的一個島嶼之上,讓其再無反抗之力。
堯的高風亮節,體現了一代帝王對民族的至誠之心,他希望建立一個清明的國家,他率先垂範,從自己做起,其精神,一直成為東方文明的核心組成部分。但是,他的剛強與正直,經歷這一變故,加速了生命完結的進程,回到帝都以後,臥床不起,最後善終,他以生命中最後一滴油,照耀著華夏民族的文明進程。
**到南海之島之後,正直風花雪月之季。無限的**在體內滋生,作為頭號犯人的家眷,人人敬而遠之,**體內的能量無處釋放,她思念男人,看著自己風卓越的體態,她感到青春年華的逝去,她與鶴鳥交配,最後生出更加尖嘴猴腮的後代,身上卻帶著翅膀。這樣的人,成了南越人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