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為爆蛋就會死,其實並非如此,就算摘除也能養好。只是由于男性這個位置確實比較敏感,受攻擊後疼痛難忍是有的。但是這種痛疼會引發人體的自然反應,立刻充血以圖恢復,反而會更痛,如果這時候割一個口,不但能減少這種痛楚,還能直接讓血液噴出來,完全不需要吮吸的動作,而等噴血停止後,這種傷口很容易愈合,可以說是兩得益彰的好事。
盧凱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是渴壞了,但沒想到能生出這麼可怕的想象。外面的槍聲提醒到他,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以前那些善心很可能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但吃人的想法,只會讓自己以後永遠活在噩夢中。
外面的槍兵開始稀落,他很清楚,如果洞里的聲音傳出去,會是什麼後果,邱重莘提醒得很正確︰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時候面對的是武裝到牙齒的對手,這樣一場可怕的江湖風暴,沒有讓他猶豫的空間。
他深吸一口仍然過于干燥的空氣,從那人身後抽出軍刀。這個動作肯定被發現了,臨死的恐懼逼得那人停止慘號,努力想坐起來。盧凱再也沒有停頓,直接將軍刀插進他嘴里,從後腦穿出,深深嵌進身後的岩層。
這是他曾經請死的招式,一顆子彈要命,一把軍刀更足以斷送這條性命。
這也怪那人不小心,本來防彈頭盔有一個專用的玻璃鋼護罩,但剛才掙扎的時候並沒有拉下來,就成為身上最大的命門,足以一刀讓他咽氣的所在。
這種死法,血流得很少,可是盧凱還是忍不住盯了下他嘴邊流下的血,那個可怕的想法再次萌發……
「你干什麼?」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盧凱幾乎沒能來得及閃避……實際也沒有閃避開,那一梭子里,至少三顆子彈擊中他的身體,他能明顯感到至少一顆劃破了背部的防彈衣,留下一個血槽,另外兩顆中的一顆不幸正落在那個血槽里,要不是最後一刻他聚起全身殘余的內力運轉到那個位置,子彈已經深深刺入他的肺部。
但即便只停留在背部肌肉中,巨大的痛感依然迅速向周身漫延。這時候,叫痛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慶幸對手沒有想到瞄準他的頭,但接下來那梭子,只怕不會再有那種幸運。
對方很強,他躲在死尸後面,能夠听到熟練的換彈匣的聲音,超過專業軍人,這點時間絕對不足以他騰身起來偷襲。在這麼近的距離里,要想不被爆發,幾乎不可能。而對方全身的防護,也很難用遠程暗器攻擊到。
他的目光停留在ak-47上,就在那具死尸的後背。他迅速抄起,但不是射擊——且不說他沒有這方面的訓練,就算有,子彈也打不到什麼好地方。
在這一輪槍聲中,死尸突然站起,迎著彈雨,在這麼近的距離,即便是防彈衣也很難頂住攻擊,子彈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辨,但足夠成為一面盾牌,保護住身後的盧凱。
那名槍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停止射擊,撤出洞外求援。但盧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槍聲響了,是從死尸的頸後發射的,子彈像鋸子一樣把頸部切開半邊,不斷傾瀉而出。
其實盧凱是躲在背後,舉著單手完全照感覺射擊,大多數子彈都完全不找目標,更別說經過**的緩沖,殺傷力已經降低,但是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老手,那人還是迅速做出反應︰和身一滾,尋找合適的掩體。
這個標準的戰術反應,卻是要命的反應。盧凱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使勁一推死尸,壓制住對方射擊路線,他一個翻滾,直接壓過去,在對方扔掉槍之前,手肘深深嵌入對方的喉嚨。
周圍渀佛一下就安靜下來,只能听到壓斷氣管和椎骨的聲響。
這是必死的招術。盧凱直到這時候才軟下來,渾身虛弱到極點,幾乎連舀起水壺都沒有氣力。如果對手還有援軍,十分鐘之內趕來,他就是必死無疑。
幸好,這次水壺里裝的是水!他小心地咽了小半口,把剩下的含在嘴里。這時候,他的身體依然極度缺水,但他更明白,之前月兌水過程中,鹽分被汗水帶走太多,如果把水全部喝下去,非但吸收不好,補不到身體里,反而會造成體液迅速稀釋,水中毒的可能性會很大。
甚至連十分鐘他都不想等了,嘴里含著水,他感覺自己有些緩過勁來,直接把這具比較干淨的死尸背起來,走出洞外。
這時候,最安全的去處就是軍營,他已經想清楚了,不管邱重莘有什麼安排,他都必須去軍營補充養分,否則別說幫忙,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可惜這點小小的美好願望都守不住,沒走出多遠,身後傳來驚呼︰「534,你干什麼?」
這應該是槍兵的代號?反正肯定不是叫他,如果讓人追上來,立刻就會露餡,早知道,就不用他當擋箭牌了,肯定是熟人在盯著這里!(沒有擋箭牌,結果不是更慘?)
急中生智,他一個低身,跌在路邊溝里,這里有地形起伏,後面那人未必能夠看得清,他有足夠的時間換上那身武裝,就算是被發現,憑著這一身,也能逃得月兌。
但他不能被發現,只要人一趕上來,,那些士氣正盛的家伙,一陣掃射,鐵流足夠把自己淹沒。
他一轉頭,暗叫一聲僥幸,身旁居然就是當初自己月兌水的那個熱洞。當下更不遲疑,把那具剝得只剩內衣的尸體推進洞里,借著余光,他看到洞底一把折扇,那可是他的武器,永遠都不該舍棄的東西。
反正下面有肉墊,爬進去安全多了,他沒有遲疑,一邊束緊褲帶,一邊往里推進,模到折扇,上面燙得嚇人,但是好歹是鋼材和埃夫拉縴維,在這種溫度下並沒有燒化,更讓他驚訝的是洞里那個手機露出一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居然也沒有燒化,雖然有些冒險,他還是趕緊舀了,塞進彈袋,這才後退幾步,把防彈面具拉下來,對著半熟的尸體點射了兩槍。
不出所料,人已經等在洞外︰「出什麼事了,531呢?」
「死了,那人逃,我追,殺了。」盧凱只能勉強記起534的口音,不敢多說,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
那人倒是沒太在意,沉吟了下︰「是我的錯,沒想到他還能殺人……你是說,他鑽到這個洞里去了?」
「是!」盧凱伸手示意,如果能把這人誘進去,以他剛才一路上喝了三口水,有足夠的力量把人放倒在洞里。
可惜那人只是略詫異︰「這洞里高溫難耐,他都敢鑽進去,這不是自找死路麼?你進去了,有沒有燙著?」
「是,很熱。」盧凱小心地回答,心中懍然。這話確實有些怪,一個槍手能夠對這些洞了如指掌,難道他真是軍營里的人?但是以盧凱的觀感,他的武功底子和邱重莘手下應該不是一個路數。
那人點點頭︰「531我來埋,你立刻歸隊,對手很快就會出動,如果在這里暴露,對我們的埋伏計劃會造成嚴重傷害。」
「是,」盧凱一低頭,心里一絲疑懼閃過︰這是讓他走前面,如果在後趁機開槍,要躲也不難,可是把前面的人吸引過來,就會形成兩面包抄,想逃就難了。
這時候,他也不能多說什麼,緊走幾步,漫不經心地舀起水壺喝了口水,其實是借壺口里的反光,看了下那人,居然是低下頭往洞里看了眼。
沒說的,這時候逃命是最要緊,他不敢顯出武功底子,但跑步還能,盡快拉開距離,才是最安全的作法。相信洞里那人已經被煮得面目全非,想要分辨出也沒那麼容易。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冒上來︰有一個破綻,他沒有收拾好。在月兌下衣服的時候,他沒有月兌下那人的鞋,雖然沒注意他們的鞋有什麼特點,但和自己的肯定有所不同。從洞外,看到鞋會是什麼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