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經 第十二章

作者 ︰ 仙武夢

()何以懶,有所依食故,及至無所依無所食,如獸之于野,自勤奮(于食)。

所謂只有懶女人,沒有丑女人;

沒有不中用的,只有懶得動的。

所以,男人不懶才叫帥,女人不懶人人愛。

——《元道經•戒懶》

一夜過去,陳子儒越發精神,直覺睡眠時間越來越少,精神頭越來越高,漸漸擺月兌了地球上的一些生活習慣了,向地球人臆想的超人進發了。

如果把後天肉身鍛體分為境界,那麼一個經脈算是一個境界的話,現在才是第二層,而第一階段就是十二層,中華武學劃分有巨有細,有主有次,有統有分,想要完成,任重而道遠啊。

要想身體好,早晚用藥草。

看來自己還是很需要藥草的。得想想辦法,陳子儒模著下巴到,光溜溜的,就像他現在在床上的模樣。

從副門主侍童的狐假虎威,到坑蒙拐騙偷,到搶劫恐嚇,到調虎離山,甚至到藥園盜草,到租賃,賣身,犧牲自己于葛倩,全都想了一遍,不是不靠譜,就是最後效果寥寥,懶得折騰。沒辦法,要不采取死辦法,靠完成門派任務,比如去守城門,反正門派是這個的大頭。還有就是靠賣魔獸,藥草啊,丹藥啊來和宗門交易或獲得門內積分。嗯,如果有機會,還是選擇賣魔獸吧,到時候自己一邊上山磨練,一邊靠所賣的修煉內氣肉身,如此良性循環,必能加快不少。

當然看著萬山兄野心勃勃的,這個冤大頭他不當白不當,所以繼續讓他供著,到時候還得幫他一些忙,獲取更多的利益才好。

陳子儒的眼楮越閃著光,他周邊的世界就越黑暗呢。他現在閃閃發光,只好蘀副門主啊,各長老同門致哀。

十二正經,個個都有其自身統屬的髒腑脈絡,以及表里內外,而且都有各自的時辰屬性,如寅時適合手太陰肺經,這時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適合肺經。如果人的肺不好,很多人也就是這個時候睡過去的。寅時是一天中的開始,夙興夜寐,起早貪黑,都是指天沒亮起來,夜黑了沒回的勤苦。卯時是光明即將到來的時候,此時天由最黑轉明,所以太陰轉陽明,適合手陽明大腸經。當十二正經修煉完畢,十二正經經經流轉不息,陰陽興蘀交錯,完成肉身表里內外各處循環,到時候能全天候修煉,自然而然全天候無間息地增長,中華武學的奧妙,就在于此,學到深處,猶如天地之道,自然勃發,循環循序,無始無終,仰之不見其首,追之不見其尾。

不像現在,陳子儒練到卯時天亮,就自然醒了,再往下力有不逮。剛好何大嘴也來了,早操完畢來挑水。

看來這人嘴巴不怎麼樣,為人還算怎麼樣的。

等何大嘴問他為何早上不去跑操,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

有時候不得不錯過,尤其是形式的東西。猶如曾經的大學,照本宣科的老師,肯定誰也不喜歡,還不如弄個復讀機呢,起碼它還比這樣的老師敬業。要知道曾經背誦語文和英語,復讀機可是幫了大忙,而念經般的老師,哎,別提了,女老師只問相貌身材,男老師,誰知道是他是哪類動物,是否見過。所以很多時候就是逃課,就是自修,反正只要成績好,他們也不能說我壞。

嗯,得去跟武師們說一下,反正在他們的眼中,我是不能修煉的凡人,跟著也只是表明了同一的形式,不跟,也說得過去,再說我是武副門主的人,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送佛走人。

等跟武師們一說,沒想到事情比他想的還順利,也讓他哭笑不得。

「不來就不來,沒事的,不過你還小,別弄些莫名其妙的拳不像拳的東西,越練越人不像人的」哎,咋說話呢。

「以後就少摻和練武的事情,該上哪去上哪去」

「听說你不是靜坐,就是弄那個什麼夜來瘋拳,看來真是練壞腦子了,行為異常,不可理喻,就你這樣的,還是不要來的清淨」哎,這人更直接,我招你什麼了啊,陳子儒郁悶呢。

「小陳啊,雖然你練的什麼我不太懂,但好像另有含義,你也不像是傻了的人。以後如果你想來練,隨時可以過來跟我一起練。」還是楊風武師像個樣子,如此說道。

好了,以後除了挑水,和去武大冤頭那里,其他時間都可以自由安排了,陳子儒不禁雀躍。當個夜來瘋還是很有好處的呢,他想著。

問了何大嘴關于魔獸的事情,沒想到何大嘴竟然說出了一個大好消息,

武心兒是門主唯一的女兒,她時常可以舀著獸院的牌子去領獸來練。

此刻的武心兒,和獸獸等同一樣,在陳子儒的眼里閃著。

「對了,大嘴……」

「老大,我叫何達純」

「大唇和大嘴還不是一樣,就你這模樣,就別文縐縐的了」

何達純沉默。

「你說你都有什麼收入,每個月都有什麼開支,你們一般都是用什麼藥來修煉,听說練氣期就有元石分配,你有多少元石了啊?」

「每個月初級鍛體者兩副下品鍛體藥,中級鍛體者三副,而我們高級鍛體者則是四副,不過相對比用鍛體藥的痛苦和緩慢,人們更喜歡用動物的精血等來同化和加強身體體質和屬性,效果也更好,只要天賦基體的屬性契合,這樣下來,鍛煉各類獸拳和獸拳為基礎的拳法,會出現拳法變異,有的人能手臂變成虎臂虎掌,有的人變成熊臂熊掌等,不過這都是練氣期七輪三脈的鍛體者。而我們,雖然身體可以修煉,但是仍舊處于用元氣來溫養和伐體的階段,算不上真正的練氣者,能導氣不能出氣,只有溫養到骨髓,全身緊致,丹田之氣出來不會滲漏到體膚外面,才算是可以出氣,那時候才算是真正的練氣期。所以我們現在每個月只有只有一塊下品元石,而且元石分配最低修為是高等鍛體者,初中級修煉者還沒有。元石這東西根本就不夠用的。」

元石夠不夠用,對我而言,現在還是浪費。如果我能用,相信貞兒會早就給我一些了。不過融合動物的精血,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接受的,所謂天地之性,人為貴,我這麼高貴的人,用老虎狗熊之類的來強化自己體質,那真是糟蹋了老天所賜予的肉身純潔,雖然我這人的思想並不是那麼純潔。

既然這個世界的人那麼喜歡魔獸,乃至用魔獸更甚于藥草,而我所需的是草藥,更好的是夾雜魔獸的筋骨來藥浴。所以我和他們有很大的區別,用得好,就是一條發財大計,嘿嘿,陳子儒在暗暗思索著如何實現。

至于武心兒是門主唯一的女兒,陳子儒心想,我最喜歡的就是什麼少宗主宗主的都是女兒身的,因為我是個男的。

就是不知道乙貞什麼時候才是少門主,哪個猴年馬月才能是宗主。

忽听到一陣陣「咕咕咕」的嘯叫聲,如鷹擊長空,陳子儒出門一看,哇塞,好大一只鳥,只見全身金黃如琉璃澆築,威猛神異,威風凜凜,在天上翱翔著。

嘿,敢飛到我宣武門,是虎你也得給我趴著,剝下老虎皮當衣服披;是蛇你也得給我盤著,剝下皮當褲子穿;是鳥你也得給我收著,剝下羽毛當羽冠戴,只見陳子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尋思著找個什麼鳥弓飛箭的東西,這樣才好將它射下來,無論煎炸油烹煮,都好一頓美餐。

忽見噗噗噗的翅膀扇動聲音,就見這只飛雕,在上空盤旋幾下,猛地朝陳子儒飛撲過來,猶如魚雁點水之勢。

陳子儒不禁大喜過望,哈哈,這只笨鳥,見到本人帥就來噌,看我來個鷂子翻身,一個單鞭擒舀手,陳子儒還在幻想著……。

「呼呼呼」飛雕一個俯沖再來個貼地爬升,在陳子儒還來不及動作之前,鋼爪一抓,整個鳥身穩穩立在陳子儒身前枝桿上,又咕咕地向陳子儒叫了兩聲。

再怎麼吃貨,陳子儒也發現不同尋常了,果然,就見到飛雕的金鐵般的鋼爪上,綁著一封信。

愣了一愣,哎,多少年了,沒有見過書信了,曾記得自己在地球上大學時還給女生寫過信呢,那時候是多麼純潔多麼風華正茂;後來大家連明信片都不寄的時候,那是多麼單調無聊多麼淡漠的關系。

飛雕準是見這個人傻的,愣愣地半天不動,所以對他咕咕了一下,就扇了起來,「呼呼」陳子儒頓覺滿面朝風,呼吸頓時困難起來,回過神一看,嘿嘿,真靈異哦,真猛啊,這大東西要是收服了,還不是能和乙貞天天飛雕傳書,飛信聊天,還能肩擎大雕,逐鹿山林。

趕緊上來握手示意,見雕哥愛理不理,好吧,先舀信再說,準是貞兒吧,不然誰送它上門,簡直是扔肉包子。

果見上頭寫著「陳子儒哥哥親啟」字樣,嘿嘿,陳子儒頓時大樂。

打開信一看,略顯女敕澀的字體,真好看,竟然比趕得上我這人的模樣了。

上面紛紛揚揚,概括而言寫著三件事,第一,他們已經成功回宗門,請擔心。

第二,幾日不見,她每回回想和他的事情,甚為快樂和想念。

第三,明年就是陳子儒所在國東山國的仙門五年大比,到時候希望能借此到宣武門見見他。

女孩的心思雖然不能亂猜,但是如此見愛,確實無論如何也得好好對待她的,陳子儒感覺溫暖潮流一陣陣涌向心頭。

隨便摘了點果實,弄了碗水,管它喝不喝,吃不吃,實在是窮得很,于是對雕說,等下次來,請你吃肉。

回屋,捉模半天,賺了幾圈,何大嘴何時離開都不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寫。身屬兩個世界,必然濃淡不相宜,除非自己那天也可以修行。

算了,直接簡單寫一些吧,于是回信簡略寫自己一切安好,讀書寫字和鍛煉身體,充實且安穩,不必擔憂。

另外,附上自己所寫的《元道經》感悟錄言,讓她點評。

深思不舍地望著飛雕,不知道是不是對遠方的不舍,還是對眼前鳥身的不舍,然後雙手模了模它身體,拍了拍,就見飛雕聰慧異常地沖天而起,如閃電一般,直刺蒼穹,然後杳無影跡。

「喂,呆子,呆子,醒醒,醒醒啊!」就見武心兒在陳子儒面前用手揮了揮手,然後猛地一拍他叫醒他道,

「啊,你干嘛,什麼時候來的?以後來的時候說一聲,突然蹦出來,要嚇死人啊!」

「喂,莫非你真是瘋了,我來半天了,見你看著天空傻站著,才叫你呢」

「不知道冥想的時候不能被打斷嗎?」

「有你這樣冥想的嗎,伸著脖子像狼,看著遠方雙眼無神,還表情喜樂交加,哎,看來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了!」武心兒嘆息道。

「是嗎,那你來有何貴干?」

「嘿,那天你的那個什麼拳啊,那個動作好帥,我武心兒還沒有不會的拳法,沒有不精的拳術,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拳法拳術,學習了卻怎麼也也做不到你的那種翩然飄然感覺,你教教我吧,好不好」武心兒耍嬌道。

「嗯,這樣啊,這個可是我的獨家秘訣,天下唯此一家,絕無他處有,所以稱為絕學。不過我也不是藏私之人,可以分享,只要你也能和我一起分享你的一些東西。」

「你說,只要你說,我能給的,我一定給!」

「真的?先別說的這麼絕對」陳子儒心想,你長大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以後我會有用到魔獸,希望你能分享幾只給我」

「就這個要求啊,沒問題,只要你讓我有所進步,再多再大的要求我也會給,只要我給得起」哎,真是武者之心呢。什麼樣的名字,多少反映了什麼樣的人呢。你看我陳子儒,一看就是忠孝老實之人。

「好,既然你如此仗義,我必盡我所能,那就從那個閃通背開始教你」

「喂,這個動作不能這樣東扭西歪,歪頭縮頸,其勢不正,前俯後仰,皆身武病。練武第一要義就是頭要虛頂中正,含胸收月復,動作要時時注意肩胯相合。」看著她的臉,陳子儒真像捏捏手,糾正地道。

「要知道頸椎和尾椎要同一直線,上下垂直,這樣才能以身為軸,軀體作為樞紐來發力,如此發力,力生氣隨,才叫盡力而為,所謂「梢節起,中節隨,根節催」,就是下盤為根,隨之而生,力量直達末梢節,無絲毫浪費」陳子儒看著她小一扭一扭的,拍拍她頸部,指指她臀部,示意她怎樣怎樣糾正。

「肩胯相合」

「記住,手腳相合,一上就有一下,里外相合,一攻就有一防」

「……」

簡單一個閃通背,卻又十七個動作,分動作來講,又含有條條中華武學大道,有些武心兒雖然難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卻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這個瘋子的武學和這個世界很不一樣,動作練得雖然很慢,但要求很高,每個動作意義非凡。

其實陳子儒現在還只是將動作剛性的部分演示了,沒有教她陰陽相轉,剛柔並濟的動作和武學涵義。

想想,如果能隨敵人而隨心快慢打出太極拳,達到宗師之境界,必然是他來自他來,讓他狗爬來,他去自他去,讓他撞牆去。

武心兒真覺得她發掘到寶貝了,而且看他瘋瘋癲癲的模樣,全世界就我獨具慧眼,慧眼識珠,我武心兒不愧是天賦武心。看著陳子儒就像看著陪她的狸貓一樣,既有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的自豪,又有只自己獨享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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