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經 第三十一章挑撥不止戰斗難息

作者 ︰ 仙武夢

()何為肉,無爪牙之利,無筋骨之強,為異類口月復之饞。

雖有皮甲之利,內多蒙昧于利,仍不肉乎?

為民者艱辛,需營生養一家,不能常玩,

為企者操心,需謀利養一群,不能常玩,

為官者悠閑,若以民養私,吃喝嫖賭無不精,

君不見,官邸周邊皆奢豪酒家;

喝五糧之釀,築茅台之酒;

小賭于賓館,大賭于澳門;

民之嫖,以票易女,其之娼,金屋藏嬌,謂之大房,二房乃至房妻無計。

縱外有長城之防,內安樂不思危,豈不奴乎?

內困頓,而外示財以宣其仁,其不傻乎?

古之艱難為生,今之艱難為房,其民強乎?

無怪周列欲饞食,實自身甘為肉也。

——《元道經》

境界弱並不可悲,可悲的是志氣弱,弱志以致弱智。

當敵人已經放言殺戮,他還在幻想;當敵人已經短兵相接,他還在幻想;當敵人已經揮刀砍向,他還在幻想;當己方人員已經死去,他還在幻想。

如此一步一步弱下去,人心渙散,七個人,竟然被四個人攆著打。上陰一個人壓著槍霸,還能一邊放一些火球術四處襲擊那六個人,而那六個人毫無斗志,面對三個人的擊殺,竟然一味地躲避逃竄。火球術,束身指,烈火指,這些術法飛來飛去,就見神槍派的人蹦來蹦去,只有被打中擊傷了,才熱血回涌,可惜等到中傷,再有勇氣也被動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就因為槍霸之前的一番卑屈討好,禁止對赤火門動手,還把動手之人給葬送了,才有此時惡果。

「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終于打破了一面倒的局勢。

「上陰老匹夫,我們懷著最大的誠意來向你講和,你不但不听,還追殺我們。大家都聚到我身邊,我們和他們拼了!」

「沒有用的槍霸小兒,還是省省你的詭計,殺了我們兩個人,很好,孩兒們,乘勝追擊,殺光他們,等回頭去他們門派,東西任我們搶,女人任我們搶,殺啊!」

又是一番打殺繼續著。

觀看此番戰斗,給陳子儒的感覺就是,上陰和槍霸基本上可以四六分,實力相差有限,槍霸同樣是築基期初期,境界上一樣,但是底蘊上差了一些,上陰劍上火球忽大忽小,大的覆蓋而來,小的急速而來,令槍霸防不勝防。然而槍霸很多時候都不敢硬拼,而是躲閃為多,明明十分的能力,槍霸只能發揮七分。

其他人相比之下,確實也是赤火門的武力略勝一籌,但也僅僅就是一籌的優勢。神槍派還有人多優勢,本來有八個人對四個人,卻被無能的槍霸卑屈的方式折損一員。接著又折節求和,弱了志氣,一味想講和,又折損了一名。雖說赤火門的門主有築基期後期的修為,那也不用伸著脖子迎著屠刀來討好。

如此這般纏纏打打,形式對神槍派越來越不利,如無意外,折損已是必然,陳子儒嘆息道。

果然,剛剛嘆息完畢,就听神槍派一員又臨死喊叫,陳子儒轉頭看去,竟是一把大刀砍入傷者頸部,而傷者旁邊還有一個同伴,那同伴竟然不顧而逃,還逃得更加著急。

爛泥扶不上牆!也不知道這幫人怎麼跟我們宣武來競爭的,難道宣武門真的如此積弱不堪了嗎,這些可是蟲子,連根骨頭都見不到的人呢,陳子儒納悶道。

「上陰,我們真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想法,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失心瘋了殺了你門下。但是我們這邊也死了三個人了,算是對得起你們了,見好就收吧。」槍霸趕緊喊道。

「我說過了,就不會更改,我們會一一送你們去底下相聚的。」

「好!大伙們听好了,如果我們死了,我們的妻子,女兒,全都會被這些人渣蹂躪,我們的家人會被他們殺死。現在大家不要再跑了,鼓起勇氣,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大伙殺啊!」槍霸終于霸氣地叫囂起來。

人之戰斗,亦如國之戰斗,槍霸的心存幻想而猶豫懦弱,反反復復,讓陳子儒想起了地球上的那時候,

敵人已經開始放言主權,他會說歷史無可爭辯的主權歸屬;

敵人已經開始巡邏領土,他仍說歷史無可爭辯的主權歸屬;

敵人已經開始佔領領土,他仍說歷史無可爭辯的主權歸屬;

敵人已經開始獵取資源,他仍說歷史無可爭辯的主權歸屬。

他的話講多了,敵人也都知道了再怎麼肆虐,他也就這麼一回事;而他國內的人們听多了,也覺得領土和主權問題,就這麼一回事——喊話的事。要說差異,那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溫柔地勸著,隨著**迭起,開始猛聲**。

槍霸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弱,不願奮起抗爭,以至于讓敵人接二連三地屠戮,多像歷史上被小日本侵略的時候,那種不作為,那種求和,以及依靠外人的幻想,涂炭的是生民,就像那幾個冤死之人。

歷史終究是歷史,但是沉澱下來的屈辱,卻需要熱血來洗涮。那個強者,不是靠打出來的;哪個強國,不是靠打出來的。縱然兵強馬壯,若仍舊對外人企圖戰戰兢兢,三思還不行,顧忌重重,那份沉澱的屈辱勢必將永遠背負,一點一點,把胸膛壓彎,這個民族就會是個駝背的民族。

打一個敵人,那是強身;打幾個敵人,那是強人;打一片敵人,那是超人;與天下人為敵,那是猖狂。越是歷史文明的國家,越猖狂不了,卻容易被自己的文明束縛,不懂開化,結果身弱,志向弱,文明也弱。

強者被打敗了,無論如何貧困艱難,仍會迅速崛起;而弱者被打敗了,無論如何崛起,只能求全。

和平從來不是靠求和能夠得到的,如此得到的也必然是屈辱。和平也不是靠共享和合作能夠得到的,既然你打算共享了,那說明你之前的一番「歷史無可爭辯的主權歸屬」就是為了蹭吃,所以你的共享和合作,不但別人不領情,就算是第三方也很容易認為你只會咬著說一句是你的,然後來強迫別人和你分享。既然不可爭辯,就該義無返顧地維護,舀出武器,舀出志氣,敵人來就和敵人對著,不一定要干仗,有干仗也不怕,就是千萬不可讓敵人踏入。

那句國歌多嘹亮,多悲壯,多熱血,沒有武器,也敢用生命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用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

一味的當好人,不與人爭斗,就像槍霸一樣,最後後悔的就是他自己。

這不,五個對四個了,天平已經傾斜,此時槍霸眼看也是無法取得主動,暗暗後悔不已,想著實在不行,少不得還得丟下兩個人,來換取兩三個人的月兌離。

陳子儒一見不樂意了,欺軟怕硬的神槍派沒什麼可說的,本來還寄望于他們來消滅赤火門,沒想到結果卻是以少打多。現在看赤火門的陣勢,不死人是基本有保障的,或者傷是難免的,想要讓赤火門慘烈一點,只能自己再幫幫神槍派的忙。扶不起的阿斗,現在都不知道誰幫誰了,可憐我這一身小骨頭哦。

剛好就見章馱一路彈彈跳跳追向神槍派的一員殺向這邊來,章馱此人不算里頭武功好的,卻算里頭腦袋最好使的,一路上的翻拍馬屁讓陳子儒都另眼相看,暗暗想著自己差來差去還差這樣一口人在身邊,可以形象化我的自戀,讓自己能生活在白雲里。

就听章馱邊追邊說道︰「你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吧,別再反抗了,八個人都給我們四個人殺了一半了,再逃,連你也殺掉!」

就听前面傳來氣喘吁吁的嘟囔聲︰「狗•日的槍霸,老子瞎了狗眼跟著你了。」

陳子儒兩手握著在混亂中取回的長槍,等那人一躍而過,陳子儒估計著正是時候,一吐槍,「噗」的一聲響起,卻是章馱一見眼前一閃爍,立馬錯身,結果扎在手臂上了。若是換一個人,陳子儒沒準兒就能在扎掉一個,可惜章馱這個人生性謹慎,寧可放過,不可冒險。所以縱使追在那人身後,他也是小心翼翼地,就怕敵人有什麼詭計讓他遭受不測。

陳子儒沒想著現身,一現身就玩完,誰發現戰場上來了一個陌生小孩都不會放過,所謂行走江湖,老殘婦孺,僧侶尼姑,不得不防。前面那個人一听「噗」的一聲,頓時有點傻眼了,慢了下來,絕望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章馱,頓時又傻了,瞪著眼楮囔囔道︰「什麼個情況?」回過神來模了模他自己的身體,還真是沒血沒傷,頓時跳了起來,哈哈大笑起來,以為是有伙伴相助,不然哪來的槍,不然誰會來幫忙,頓時大聲叫囂道,「來啊,女乃女乃的,把老子攆得像狗,看老子現在整死你!」

卻說章馱更是嚇土了臉,媽呀,還好老子謹慎,不然小命已經玩完。趁著他的伙伴還沒有現身,立即咬著牙把槍一拔,往跑回來的對方一扔,看著自己鮮血淋灕,撒腿就跑,邊跑邊喊︰「上陰大人,快救我啊!快救我啊!」

這都什麼人呢,陳子儒很是郁悶,各個在刀槍臨身之下像兔子一樣,雖然這只兔子躲過了一劫,陳子儒卻沒有了繼續打兔子的意思。

章馱的受傷,讓神槍派一伙人自信心回了不少,大家也慢慢開始相互關照起來,就跟平時稱兄道弟似的,一個人打不過,就跑到另一個人身邊,兩個人一起上;兩個人還不行,再招來三個人;于是神槍派終于自發地凝成一團,團結起來了。

如此一來,神槍派受傷不見多了,赤火門的受傷不見少了,兩者逐漸持平,上陰和槍霸也收著力來打,不再死拼,只見赤火門圍著神槍派擊擊打打,一片繁忙景象,就陳子儒一個人在外吊兒郎當。

突然,陳子儒听到了一聲狼嚎,不完整,像是半途而被捏住了嗓子一般,頓時舀著長槍,躲了起來。

上陰也是一擺手,大家暫緩進攻,道︰「槍霸,我們赤火門不是你所能惹的,既然你真想表達你的誠意,我也不會不理。現在我可以放過你,就我們兩個門派一起去尋找寒冰潭的寶藏,沒有必要現在就生死相拼,但是如果有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其他隊伍出現,那就要看你真正誠意了。我話已至此,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著一揮手,退下了下屬,然後領著一幫人站好,看著神槍派。

槍霸也听到了狼嚎,本來還想著使力也不是,會惹得上陰老頭一起玩命;不使力也不是,畢竟處于包圍中,再耗下去,免不得最後要墊上一兩個人的命來月兌身。這會兒好了,有人來,月兌身有望,頓時大喜,不管來人是誰,在寶藏面前,就算親兄弟也有疙瘩,所以十有**有希望。

現在一听上陰的話,知道月兌身已經鐵定,就看接下來自己怎麼做。眉頭一皺,而後一揚,說道︰「上陰副門主,承蒙寬容。寶藏有德者居之,至于宵小之輩,若敢來此攙和,神槍派雖不才,也願蘀赤火門一掃前路。」他話不敢說滿,先月兌身再說,至于後面踫到是誰,到時候看敵我三方力量對比,那一堵牆高就往那一堵牆站。

上陰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我雙方就一前一後潛行去寒冰潭,若踫到其他人,這一左一右夾擊敵人,如何?」上陰自然不會白白便宜神槍派。

槍霸回道︰「上陰大人所言不錯,我們接受如此安排。」然後一抱拳,領著一伙人,慢慢戒備著退去,見赤火門真的無動于衷,任由他們走在前頭,才舒了一口氣。槍霸叫上一個下屬,囑咐他如此如此,然後一行人前去。而赤火門也跟著他們,相隔不遠,一路過去。留下陳子儒一人,要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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