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經 第三十三章翻浪鯰顯威

作者 ︰ 仙武夢

()人生是一場場的等待,等待青春美好,等待愛情開花,等待家庭圓滿,等待孩子成長,也等待未來幸福安康。

愛情里需要你我的同步,如果你走的急了,請等等我;

如果我先走了,會在那里靜靜地等著你來到身邊。

你在等待什麼,你等到了什麼,你又得到了什麼?

無論是在等待一個人,一件事情,一個時機,

有的人在等待里,變得煩躁不安,變得抱怨愁悶,乃至擅自離守,失信于人。

他把等待當成了煎熬,或許被身後事給急得煙燻火燎。

得到了什麼呢,或許等到了,卻失去了自己。

有的人在等待里,不紊不亂,自得其樂,不虛度,甚至相約之人來了還不知。

他把等待當成了之前的延續,或之後的準備。

他等到了,也得到了。

——《元道經》

順手除去一個敵人,陳子儒抽回了槍,連忙又游回岸邊岩石下,不帶走一絲血痕。

媽呀,太可怕了這寒冰潭,就一條食人鯰魚,就夠他需要打斗一番的,也不知道寒冰潭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怪物魔獸的,也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冷,陳子儒已經決定,靜觀其變,反正這些人既然過來,就不會不下來,流點血死個人怕什麼,就怕得不到寶物,這才是讓他們著急的。真要是有可以促進修煉的寶物,或者提升境界的天才地寶,別說幾個人,就是他們全死了,甚至門派都死了,只要本人不死,只要東西舀到,那都是千值的萬值的的。

最可怕的人在說寒冰潭的可怕,在隱匿著看著別人,然後順手一擊敵人致命,陳子儒天生就有殺手的卓越潛能,不愧是師從食人鱷和追風虎,以及翼蛇……,一路過來有什麼他就學什麼。

既然人是雜食,就要雜殺;既然想要修行,就要雜師。總之一句話,人這一生,不管你百年生涯,還是千年王八,都挺雜的。

魔獸們在每日都會發生的叢林生活中,早已把忍耐,隱匿,伏擊,快準狠這些技能融化到骨子里頭,適應了叢林法則的生死淘汰;而人不同,人是社會的,社會需要安定的,于是人在安定生活中早已失去了忍耐,失去了凶殘,變得容易暴躁,卻又顧忌重重。

修行修仙,第一步卻是要讓人回歸獸性,重歸人作為大自然一員的本性。只有那些駕馭得了人之本性的人,才能真正在修行路上走得遠。

有陳子儒這樣的人在,其他人想要個好,那都得討好。

果然,上陰和槍霸現在滿臉陰沉,看著潭里殷紅的血花綻放,再看看身邊這些人,兩人對望一眼,頓時欲哭無淚,惺惺相惜了起來。除了兩人一身血紅站著外,其他人不是坐著氣喘就是躺下申吟,有些個已經缺胳膊斷腿的了。再怎麼也沒有想到起初打退了前面幾只獅虎,後頭還有許許多多陸陸續續的各類魔獸源源不斷而來,結果越打自己兩方越被動,越打魔獸越暴動。說是迷霧作怪吧,看不到魔獸隊伍的後方,以致如此;可要是沒有迷霧,猛然都上來這麼多的魔獸,這兩只小隊伍還真不夠塞牙縫。要不是兩人最後拼著元氣損耗,施展「火光沖天」以及「槍霸天下」,一個威力絕倫讓魔獸受傷匪淺,一個火焰範圍大且威懾力大,逼得魔獸盡退去,否則他們兩伙人能否逃得出去還是個問題。最怕什麼來什麼,魔獸叢林最怕魔獸暴亂,結果偏偏就遇上了。現在兩個人對視著愁眉苦臉,前不見去路,後不見來路,左等不到來人,右來的都躺下。

兩個人無奈,舀出能用的傷藥和回復藥,讓下屬們能幫忙的相互幫忙負傷,累壞的趕緊吃回復藥休息,如此過了一會兒後,上**︰「槍霸派主,現在我們的人傷的傷殘的殘,但水潭是飛去不可的,我的意思是我們能帶上的人員都帶上,帶不上的就讓他們守在這里。目前兩隊要精誠合作,才能克服接下來的種種困難,你認為呢?」

「上陰大人說的在理,縱然我們留下人來,萬一再來人不但于事無補,還容易暴露,還不如能帶的都帶上,下不了寒冰潭的,讓他們在這里監視。若萬一來人且不可力敵,就趕快躲起來,否則殺無赦來人。你看是這意思吧?」

兩人會意一點頭,回頭準備下水。上陰這里還剩下兩個人可以入水,留下的那個殘廢了,大腿斷口還在滲透血,沒法下水;神槍派也只還剩下兩個人可以入水,另外兩個一個被啃死了,一個重度殘廢,離死不遠。

兩個人聚集到一起,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覺得自己萬幸,總共就只剩下四個有生力量,一擺手,四個人「噗通……」跳入水中,開始向無法預見的去路前進。

陳子儒見他們躍入水中向下潛去,也慢慢潛伏過去。岸上的人,那基本是九死無生的人,被拋棄了,要知道無論是魔獸或者來人過來,這些人都難逃一死,而魔獸的世界就是死纏爛打,陳子儒也不願清理這些無還手之力的尾巴,自己施施然又去當他的尾巴去了。

卻說上陰四人組到了水里,瞅了一眼死去的家伙,倒看出受了銳利武器致死的,很像槍,可是除了神槍派,自己這邊沒有了其他人了,于是看了眼槍霸。

槍霸連忙說︰「上陰大人,你覺得我們的人能殺得了你的人嗎?在這未知的所在還會殺了你的人嗎?你如果不信,我們繼續前行,等找到我們的人再說吧,如何?」

「那好,繼續向前吧」上癮說道,伸了伸手,做了個請的勢,又回到一前一後的模式了。

槍霸連忙道︰「上陰大人也請,在事情未明之前,還是要防範其他,不可妄自還不猜測。」

無怪乎上陰會嫌疑,實在是一路上他覺得已經接二連三被槍霸陰了,要不是事已至此,他絕不會甘休,雖然神槍派在他手里也討不了好。沒辦法,雙方還是一左一右,相互猜忌相互前進,直到看到前方破碎的神槍派的衣服和掉落的槍,才略微釋嫌。

陳子儒遠遠地跟著,見他們到了剛才食人鯰魚出現的那個地方,就更加隱秘地躲了起來。

果然,一條食人鯰魚再一次出現了,張開了血盤大口就像四個人殺來,

「原來是這個畜生!」上陰心道,一劍刺過去,食人鯰魚最厲害的是大嘴,但對人來說,最容易給它致命的也是大嘴,就見食人鯰魚的嘴里不斷流出了絲絲鮮血,隨著它在人群中翻滾而快速擴散。上陰四人也是一時控制不住身體,不過四個人一番刀槍劍戟的,一會兒這條鯰魚就被扎的千瘡百孔,奄奄一息,最後不甘死去。

四個人繼續深入潛去。

听說到了金丹期,就能水火不浸,到時候身體自然會有保護圈形成,就跟天體有大氣層保護似的,入的水來,水也分開,入的火去,火也分離,真是多麼奇妙的世界啊,陳子儒看著自己一身濕漉漉的落湯雞樣,不禁很是向往金丹期。不過,這會兒要是有,嗯,乙貞和武心兒還太小,雖然打濕也好看,不過肯定比不上,比如周鳳仙這些人,在水里不但比岸上好看,甚至比她們在空中飛舞自己在地下仰望時還好看吧……,陳子儒不禁幻想,看看前面四個人那種流里流氣的德性,自己還得屁顛屁顛地跟著,只覺得晦氣。

忽然,傳來了一陣雜音,猶如剛才四個人攻擊食人鯰魚一樣,但是更加嘈雜一些,估計前方可能是一番打斗。

四個人頓時小心翼翼地潛伏前去,頓時見到一個粗大的水洞門前,有兩只較大的食人鯰魚在門口和六個人纏斗。那幾個人手持寶劍,服飾潔白,綴以流雲,「流雲門」上陰眼神一縮,緊緊地盯著他們幾個。

流雲門可是東山國的霸主,直屬于仙雲宗,他們的門主听說可是金丹初期的存在,一直是赤火門既恨又怕的存在,赤火門無數次想要將他們暗算,卻不可得。這次倒好,既然在這里見到,必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再說他們領頭的是雲中行,不過是同一境界人物,如此良機千載難逢,必然不可錯失。

當下槍霸傳音︰「前方人們就是流雲門,相比槍霸你也知道他們的為所欲為和霸道。如果我們倆不能攜手合作,那洞中的寶貝,肯定會讓手于人;如果我們能夠齊心協力,那麼等會兒殺了他們,不但舀到洞中的寶貝,還可以嫁禍宣武門和水仙門,你看如何?」

「嘿嘿,上陰大人既然有把握,那就听你的。」槍霸還想說些什麼,卻眼珠子一轉,停下了。

過了一會兒,打斗漸漸趨于平靜些,原來流雲門的六個人已經將兩頭食人鯰魚制住,只剩下它們在拼命翻滾搖擺,就在流雲門將要派出人進入洞內探查的時候,一圈波浪猛地自洞內傳動而出,將要入洞的兩人砰地飛了出去,那波動一浪浪傳遞開來,連帶其他四個人也站立不穩,兩頭食人鯰魚也欲要掙月兌了束縛,更加賣力地擺動。

就連上陰四人和尾巴陳子儒都一陣驚訝,不明白是什麼怪獸還是其他什麼,竟然如此威力。

就在此時,巨大的洞口突然出現了一張足有飯桌般大小的巨口,隨後就像泥鰍鑽洞一樣,擠出了一只巨大威猛的鯰魚,帶起了洞口的一陣落石和渾濁,直讓人懷疑這水洞其實原來就是小洞,硬是被它擠出了碩大的一個洞,卻讓人更覺得威猛。

如此張猛的出場方式,讓上陰四人和陳子儒自然是嘆為觀止,暗暗驚心,卻對流雲門無異于石破天驚,驚濤駭浪,有幾個都嚇得腿軟,嚇

得嗆水,那都是猛然失去了對體內的控制所致。

雲中行顧不得害怕,這可是在水里,不是在地上,如果一味逃竄,只會迅速滅亡,一個都逃不過,只能往前沖,抵不過去就會全軍覆沒。趁著巨大的鯰魚還沒有出來之際,傳了一聲「打」就祭其寶劍攻去,其流雲門的人紛紛跟隨,朝正在「擠出來」的鯰魚攻去。

「吽」又一聲,那些尚未臨身的攻勢頓時一頓,然後倒飛了出去,又一圈比剛才還大的波紋傳動。陳子儒只覺得一股波動是全身都一緊,身不由己縮成一圈,才穿透而去,就見這一波紋如海嘯一般,傳到岩壁上,頓時嘩啦啦聲音響起。

這是當之無愧的翻浪鯰啊,能翻江滾浪的魔獸,能制造海嘯的魔獸。不但陳子儒大為失色,其中最土色的當屬流雲門一眾人,幸虧有雲中行死死抵住,飛出去馬上結陣,一幫人沒有退卻,且戰且退。

翻浪鯰趁勢全身月兌洞而出,頓時一條巨無霸橫空而至一般,身體未至而水浪滾滾而來,就見翻浪鯰一甩尾巴,兩個流雲門人員被水流卷入,猶如被龍卷風卷入飛上天一般,打著轉飛去。翻浪鯰趁勢先前一游,追上兩個人,嘴巴一張,就好像突然水里出現了「黑洞」一般,帶起了一大片漩渦,水流滾滾而入,一個流雲門的人隨著水流身不由己入了翻浪鯰的巨嘴,就見它嘴巴使勁一合,就咬住了一個人,然後邊翻滾邊吞,眨眼功夫一個人就沒入到它嘴里了。流雲門其他四人睜眼欲裂,剛要前去打壓翻浪鯰,就見它又追向剩下的那個還有點犯暈的人,連忙一起去施以援手。

翻浪鯰一張嘴吸入,他們就會身不由己往它嘴里送;翻浪鯰一吐,他們又身不由己被波紋閃動彈開,如此五個人被翻浪鯰攆得殺得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上陰和槍霸四人也是死死躲在岩石縫里不敢出來,這翻浪鯰實在太威武,太猛烈了,就它興風作浪的本事,什麼法術到了它身前都被一沖而回,一口咬過來,不死也去半條命。

陳子儒也見得心里直喊乙貞武心兒,畢竟兩世為人心底太成熟,不喊媽媽了,有娘也在地球上,喊了也是枉然。卻也不嘆服翻浪鯰不行,中華文明中的龍,傳說它的須就是鯰魚的額須,威武不凡,可以翻江倒海。雖然不是有了兩根須就真能「水漫金山」似的如此威武,想來應該是它的吞吐能力,和身體翻滾能力導致的,唯有如此,才合情合理,才可以以此入得陳子儒的武學理念,加強他的武道技能。

在如此霸世的翻浪鯰婬威下,在眾人如土的臉色後,在流雲門節節敗退其他人嚇得躲藏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心底想的不是怕不怕,而是能不能為我所用的武道之理,陳子儒此刻頓時覺得自己威猛不下于翻浪鯰,差點也學翻浪鯰一番水中吞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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