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鴨先知,春江水滿農先知;
春寒料峭,農民和鴨,就愛田里來去。
到豐收之際,農民收割稻谷,鴨子掃嘴谷粒;
一壺濁酒,一盞水煙,一群雞鴨,一片田園,一戶人家。
——《元道經》
卻說武萬山,陳子儒和武心兒一行人來到流雲門,這個赤水區域的霸主門派,竟然收到了熱情招待,一時把武萬山整的覺得倍兒有面子,陳子儒卻能猜出來此事的背後具體故事,對于此事,對方越熱情我方越有利。
等雲上飛幾人一進來,見了宣武門一眾人,境界最高的竟然也只是未到築基期的武萬山,頓時大失所望,忍不住出聲道︰「你們門主沒有來嗎?另外,貴門派今天怎麼有幸光臨我門了?」
武萬山看了陳子儒一眼,陳子儒會意道︰「我們前門主進修了,現在我們宣武門的門主是武萬山,」說著回頭示意一下誰是門主武萬山,「今日來到貴門派,是因為和貴門同仇敵愾。若是貴門覺得我門不夠格,那我們也只好打道回府。」
「這位小童是?」雲上飛懷疑道,一個小屁孩都來打交道談判。
「這是我們宣武門的特定護法長老。」武萬山解釋道。
「看來你們還真是沒有多少人了?不知此次前來,是怎樣個同仇敵愾呢,說說看?」雲上飛現在一听這小的小,換的換的門派,更加沒有興趣耗下去,要不是當前鼓勵無援,都懶得來和這種落魄角色說話。
陳子儒道︰「若我是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你們流雲門一流門派出來一流弟子,年齡盡是比我大,但結果又是怎樣,現在眾說紛紜的是你們,」一見雲上飛紅臉氣急著,繼續道「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愛听,但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今日來此,並不是我們就能給予你們多大的力量支持,我相信你們也不缺少像我們宣武門這樣的微薄力量,而是如果此次我們能達成聯盟,而後我們聯盟有著越來越多的門派參與,雲門主,到時候你一呼百應,流言也自然不攻而破,而對赤火門的應戰,到時候你盡可以妥善安排,您應該知道這樣的結果會怎樣的,是吧?」
「那你們怎麼保障和你聯盟,我們就能獲得越來越多的門派參與?」雲上飛懷疑道。
「我們宣武門雖然不才,但也能團結一些門派來共同對抗;至于貴門,到時候我不相信你們仍舊還只是依賴我們這幾個的勢力的。」陳子儒回道。
「當真?幾個?」雲上飛認真盯著陳子儒看了幾眼,又對武萬山望了一眼,懷疑道,他不能不懷疑,就宣武門這樣的窮不拉幾,人才凋零,大小貓三兩只的門戶,怎麼會有幾個門派團結呢,若真如此,也不會如此落魄如此被欺負了。
「多的不敢說,但是再拉攏兩三個那是有的。」武萬山略顯得意地說。
陳子儒加一句道︰「我們宣武門的情況,眾所周知,相比雲門主也是知道,所以我們能做的倒不是為此沖鋒陷陣,而是盡量去拉攏和宣傳,雲門主,你說呢?」
「好,難得患難見真情,此番你們雪中送炭,我們流雲門深感感激,在此我代表流雲門感謝你們相助。對于貴門所建議的,我們贊同,亦可當即擬寫協議,以表我方誠意。我們雙方亦當要不斷深化關系,繼續拉攏更多門派,並壯大我們的聯盟力量,你們說呢?」
武萬山忙不迭地點頭稱「極是極是」。
陳子儒倒是看了一眼雲上飛,然後也點點頭,他的話里話外就是可以和你宣武門結盟,但不會重視,除非你們能拉攏更多門派進來,如此流雲門就會繼續深入和宣武門合作。
不管怎樣,這是現實,是貫通此世界,也是貫通異世界的大道理︰
沒有實力,就沒有發言權;
沒有財力,就沒什麼可炫;
沒有智力,就沒未來可賺。
和流雲門的結盟之事落定,陳子儒也吁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事情,可以都交付武萬山了,此番四處忙亂,心下難安定,雖然閑來常把太極練,境界卻沒有上去。不過此身牽掛著兩寶物,一個白陽玉,一個潤下珠,一陰一陽,具有玄妙的導氣作用,倒也讓手厥陰心包經純熟無比。此番回去,當要靜心靜氣,努力爭取早日突破第十條經脈。
想起這事情,就嘆人生行事多舛蹇,命運常不與我濟。當初想好了的不到先天斗士不休,結果自己逃回來,出師未捷,究其緣由,不外一是自身修為低下,二是門派弱小,二者對外又是一體的,敵人是因為門派弱又沒有強人,才敢如此欺凌。
不過計劃就是用來改變的,誰叫凡事開頭難,而難就難在萬事不依自己心來轉。
在回來的路上,陳子儒就和武萬山細細交談,也即是將後續的計劃交付︰舀著已經簽署的聯盟協議,先去將神槍派和水仙門一起拉攏,作為聯盟的首批成員,榮辱與共,密切合作;接下來聯盟成員提供證據,宣傳赤火門的一統赤水區域野心,諸如惟赤火門之命令是從,否則任殺任奪;接下來就是一個個去爭取成為聯盟成員,不斷造勢,而且主要是流雲門要盡快行動,不過流雲門的快速行動是自身所必需的,否則真要令人貽笑大方了。
宣武門和流雲門的聯盟原則就是︰不做炮灰,只收利益,不斷宣傳,建立關系網。
以前的武心兒看著陳子儒就像看著星星,仰望著,並不斷幻想著,但更多想的是武道,是那無窮的宇宙奧妙;不知從何時起,武心兒發現她自己成了星星,看著陳子儒哥哥就像對著月亮,圍著他轉,不斷眨眼,眼里全是陳子儒哥哥的光輝,隨他一起沉浮,隨他一起明暗,也隨他一起照向大地和未來。
每次看著陳子儒哥哥,那淡定從容的談話,那讓人不容拒絕的睿智,那引人入勝的道理,那無窮變化和奧妙的武道,就不禁眼里直泛光澤,熠熠生輝,倒映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小人。
眼見得武心兒看著自己的臉,就像小時候看著包青天那樣神異,那樣敬佩,還帶著點的迷醉,陳子儒不禁問起︰「心兒,我臉上黑嗎?」
「黑,人黑心更黑」武心兒一本正經地說著。
「嘿嘿」陳子儒得意道,「那我額頭有月亮嗎?」
「有,人比月亮亮」武心兒繼續不眨眼地道。
「哈哈,好,我們先回家吧。」陳子儒龍行虎步道,可惜身體瘦弱的沒包公的成熟範,不過武心兒倒是喜歡的要緊,緊緊跟著。兩人到了門內,武心兒便悄悄往前走,陳子儒稍後跟著,看著小蒸糕的婷婷裊裊,一路向她的院落過去,陳子儒想啊︰莫不是從今兒起,我就和武心兒同居了?老丈人真深明大義也,不落俗套,不計年齡,身具前瞻思維,讓我們從小培養愛情,托付人給我就真的把人交給我,給我立好童養媳了,如此那就不算非法同居了,以後我就可以夏天有涼玉抱在懷里,冬天有溫馨藏在懷里……。
陳子儒正一番非非入想,就見武心兒轉過身來,面對面朝他,剛要說話,砰,就給陳子儒貼上身了。
「哎,呆子哥哥,你又在干什麼?走路都走不穩。啊!還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口水都流了!」武心兒本來抱著他,以免自己重心失去,現在一看陳子儒這副德性,連忙推開了他道。
「啊!是嗎,」陳子儒回過神,趕緊擦了擦下巴,趕緊借口道,「我在想……,嗯,怎麼吃火鍋呢。」
「哼,是嗎,吃個東西有你這樣的表情的嗎,就像黃鼠狼看見小母雞似的!」
「啊!」陳子儒心想,心兒你這麼聰明干嘛,都被猜著了,而且比喻生動形象,一個黃鼠狼,看著面前一只小母雞,還不口水直流啊。
「還有什麼是火鍋?」武心兒抓住疑問不放道。
「火鍋嗎?哦,就是地陰草炖小雞。」陳子儒想著,中華文明特有的美食,還真是沒怎麼露一手,雖然自己也不是好吃的人,不過耳濡目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想著自己的地陰草炖小雞,還是不錯的選擇。
「又是雞?你真的是黃鼠狼哥哥?」
「話說的清楚一點,不是黃鼠狼哥哥,而是黃鼠狼嗎哥哥。也不對,哥哥根本不是黃鼠狼那個愛臭屁的家伙,哥哥頂多就是愛臭美。」
「愛臭屁和愛臭美有區別嗎,黃鼠狼哥哥?」武心兒狡黠一問。
「愛臭屁皆風騷之輩,愛臭美皆自戀之人,小母雞妹妹。」
「是嗎,不是你說的黃鼠狼愛臭屁,你愛臭美嗎,怎麼又否定你和黃鼠狼同輩同人了呢?」
「啊?是嗎?哦……」陳子儒傻眼了,言多必失啊,趕緊錯開話題,看看這門好像不是武心兒的院落啊,就問「心兒妹妹,咱們在人家門口聊開了算咋回事,還是趕緊回府吧?」
「什麼啊,這就是你府上,你不回你府上,難道還想回我府上啊!」武心兒無語道。
「難道不是?」陳子儒模著那麼大的腦門,還是覺得不夠模地問。
「是你個頭!」武心兒一頓羞赧,飛身而逃,邊逃還邊喊「等會兒我來找你有事。」
「真不是啊?!這武老頭也真是的,不是交給我了嗎,怎麼還讓我獨守空府啊,不知道越空曠豪華的住所越容易心里產生壞想,越容易滋生**糜爛啊?難道武老頭的前瞻性思維就是指這里……」陳子儒是不情不願,囔囔自語不可忘懷,一副黃鼠狼失去小母雞的懷抱樣子。不過某人很快就回過神來了,畢竟從茅舍來的過來人,猛然有個豪華大府邸等候某人入主,而非單純入住,想想都會夢中發笑。這要是擱地球上,無論在神州哪塊城市,發達得都成球了。想想門面就如此威武不凡,里面更是層次櫛比,自然也是如花美婢成溪,如玉侍女成河,府內色彩繽紛,群女薈萃,婢女羅列,侍女待位,任某人任意摘選任意指使任意……。
哎,「東莞式」的服務,人生當如是。就見某人剛從武心兒里去的想入非非中月兌離,又陷入了東莞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的生活啊,我陳子儒習慣個茅舍的生活容易嗎,現在,哈哈,我又回來了。
就見某小人囂張得意,然後也不細細看,就急匆匆踏入他的府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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